第273節
一陣強大的氣息從白錦繡的身散發出來,那股氣頓時就將那些圍著我們車子的人全都退散了好幾部。讓他們不能接觸到我們,白錦繡一背的血扶著我和從椅子上坐起來,打開已經破碎不堪的車門,扶著我向著外面走出去。
所有的人,都憤怒的盯著我和白錦繡的看,因為瘴氣裡他們都是活體,就如我們一個個的正常人站在我們面前一般,這種感覺和鬼神不一樣,其中摻夾著很多人性,所有的道義與人性混合在一起的時候,給予我們的,更多的是一種來自精神上的畏懼。
「你們都是我殺的,與我的妻兒無關,今天我來給你們賠罪,你們有多少的怨氣,都可以衝我來,請不要牽涉到無辜的人。」
白錦繡說完這話的時候,將他身上很大一部分的靈氣都給了我,然後徒手向著那群人走過去,張開雙手,任何反抗都不做。
那些人原本就恨白錦繡殺了他們,現在白錦繡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們根本就不會放過,一齊向著白錦繡蜂擁而上,將白錦繡扛了起來。向著鎮子的最中心的廣場上浩浩蕩蕩的走了過去!
就算是我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卻不能阻止,那些人全都被白錦繡所殺,他們現在拿著白錦繡去洩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鎮子裡的廣場。白錦繡被那些人五花大綁的給綁起來了,白錦繡現在就像是一頭被宰殺的羔羊,根本就不會反抗,而那些人將白錦繡綁起來後,直接拿著刀往白錦繡的胸膛裡捅。
白錦繡的血瞬間就濺滿了一地,我站在不遠處看,心臟像是刀捅了一樣痛,我們還債的過程是不可能會這麼輕鬆的,白錦繡卻還放棄了一切答應和我一起,看著那些人不斷的將在對白錦繡宣洩他們的憤怒。我難受的跟本是連呼吸都覺的十分的痛苦,無比的想向著白錦繡衝過去,幫他擋住那被利器刺穿身體的痛苦!
「媽媽,爸爸有危險了,那些人都想殺了爸爸。」祺祺喊了句我,我趕緊的將祺祺的臉埋在我的懷裡,不讓他轉頭看白錦繡,並且把祺祺放在了地上,對祺祺說:「祺祺,你在這裡,不准往後看知道嗎?爸爸現在正在為他從前所做的事情贖罪呢,這件事情媽媽也有錯,媽媽也要去一會,你在這裡等下媽媽,媽媽很快就回來。」
祺祺不說話。就是看著我哭,是我不好,將祺祺生下來讓他從小就跟著我們受這份罪,看著祺祺的小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因為剛才的人已經聽了白錦繡的話,只將白錦繡當成是洩恨的東西,並不為難我和祺祺。我身邊還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媽,我求她幫我照看下祺祺。那個大媽猶豫了會,答應了我的要求。
錯是我們兩個人的,我不能丟下白錦繡一個人在受著苦難,雖然我知道他身體就算是被捅成了蜂窩還是有復原的可能,但是那種過程。那種被無數把刀子一刀刀捅進去的那種痛苦,他一個人在承受著,並且,這種痛苦,根本就不知道會延續到什麼時候去,全鎮上千號人,每個人這麼捅上無數刀,就算是幾天幾夜都不能洩恨的啊!
看著白錦繡的已經血肉模糊的被綁著,甚至是手腳都已經被切,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地方,我跪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對他們懺悔說這件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他們,如果是殺我們能夠將他們的憤怒全都平息的話,那就將我和白錦繡一起殺吧,說著的時候,我向著白錦繡的身上抱過去!
那刀尖瞬間就從我的後背向著我的身體裡刺了進來,我一口猩紅的鮮血,全都吐在了白錦繡的臉上,可是白錦繡現在已經被刺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想推開我,讓我走,但是卻無能為力。
跟白錦繡比起來,我已經不知道身體的痛苦是什麼感覺,只知道現在抱著白錦繡。能和他在一起所承受著這份痛苦,心裡十分的滿足,哪怕是血液模糊了我的眼睛,但是我懷裡抱著的的還是白錦繡,只要想到他是我老公,我現在這麼做是在保護我老公,就做什麼都不後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渾身的血流完的原因,還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我感覺我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並且。有一層層白霜從白錦繡的頭髮裡湧了上來,就連我的手上,也開始被一層厚厚的白霜給覆蓋住!
是蘇曼香來了嗎?
我想是她,除了她能控制白霜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那白霜將我和白錦繡的傷口全都封合了起來,我身體裡因為有白錦繡給我的靈氣,還能撐著不會死去,轉頭看向周圍,只見這些白霜將整個鎮子都籠罩了,而且這次的白霜和上次的不一樣。這次的白霜附蓋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並不冷,並且夾帶著一股極大的悲傷,像是肝腸寸斷的想保護某種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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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股白霜在我們身體裡覆蓋久了,有一股我們所熟悉的氣息從這白霜裡瀰漫了出來,這股氣息不是蘇曼香的,而是--祺祺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騙局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霜裡的氣息怎麼可能會是祺祺的?本想轉頭看向我身後的祺祺,但是因為白霜的力量無比巨大,瀰漫滿了整個鎮子,將鎮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冰封住了,我根本就沒辦法轉身看我身後的祺祺!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靜的似乎連我和白錦繡的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唯一能聽見的,就是我們身後祺祺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傳來的哭聲。
那種哭聲十分的悲哀,試想是我們自己。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被人用刀捅剁碎四肢,血肉模糊的一片,這種時候,誰都會像祺祺一樣哭的悲傷欲絕吧。
「你們放過我爸爸媽媽吧,他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他們吧……。」
祺祺一邊說這話,一邊哭,聲音稚嫩又嘶啞,聽起來我心裡就如刀割似得難受。
四下寂靜一片,剛才憤怒著叫囂著要殺白錦繡的人。現在全都停了下來,向著祺祺的方向看過去,然後一口氣從他們的喉嚨裡吐了出來,變成了道道白氣在鎮子裡四處游竄,最後。便又向著我胸口還掛著的神玉裡衝了進來。
當鎮子裡所有的人都化成氣全都衝進我的神玉之後,瘴氣也隨著四處消散,太陽的光芒照著我和白錦繡的臉上,我低頭看著白錦繡,輕聲對他說沒事了。
白錦繡看著我。神色生氣又心疼,艱難動了下嘴唇,雖然他現在很虛弱,但還是扯出一句話質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不知道這很危險嗎?他是不壞之軀,不會有事的。
我一丁點都沒有將白錦繡的話聽進去,一邊將綁在白錦繡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一邊對累的癱倒在白錦繡身上,抱著他的腰,回答白錦繡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捨不得他獨自一個人難受。
白錦繡看著我,想說話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了,祺祺向著我和白錦繡跑過來,本來想向著我和白錦繡身上抱過來,但是又怕觸碰到我們身上的傷口,看著我和白錦繡兩個血人,抹眼淚嗚嗚的哭,問我和白錦繡痛不痛?
現在依附在我們身上的白霜逐漸的在太陽底下融化,我轉過頭看著祺祺,對祺祺說當然痛啦,不過叫他走開一點,我要抱爸爸起來去養傷。
白錦繡傷的比我重,就算是他能復原,但是也要清理傷口,現在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好起來,我們這樣子就算是回到市裡去酒店,別人也是不會讓我們居住的,在這裡我們唯一認識的人就是之前收留我們的那老太太家,於是我艱難的把白錦繡從地上抱起來,叫祺祺跟著我一起回車上去,我帶他去個地方。
祺祺見我還能從地上將白錦繡抱起來,趕緊的擦乾淨他眼睛裡的淚水,跑到我的前面來,幫我踢掉路上那些礙腳的石頭,問我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車裡?
我點了下頭,十分艱難的將白錦繡放在我們車的後座上,叫祺祺爬上車,然後我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試著啟動了一下,好在車子只是外面的一些東西被砸壞了,還是能開的。
我按照著從前的記憶,將車子向著老太太家的方向開過去,現在我和白錦繡都需要休息養傷,現在除了老太太那裡,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去。
可是畢竟我失血實在是太多了,並且在我坐著的時候,肚子裡的腸子老是從我的傷口裡溢出來,我一邊捂著我的肚子,一邊掌控方向盤。後來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身體裡,將車停在了路邊上,對祺祺說要他先照顧下白錦繡,媽媽想休息一會,說完後。我整個人都趴在了方向胖上,失去了知覺。
……。
等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了,祺祺睜著一雙滴溜溜好奇的眼睛盯著我看,見我睜開了眼睛,趕緊的喊著白錦繡,白錦繡這會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他現在身體都好了,臉上的傷疤之類也都平了下去,白淨著一張臉。將我扶起來,問我有沒有好了一些?
我伸手趕緊的向著白錦繡的身上和臉上撫摸上去,確定他的傷勢,見他全都好了後,我才將心放了下來,問白錦繡,我們這是在哪裡?
白錦繡告訴我們現在還是在之前的那個老太太家裡,前幾天我們全都昏迷在了路上,是老太太老兩口子在外面正巧遇見了我們,就將我們帶回家來了。
祺祺十分開心的爬到我的被窩上來。對我說:「媽媽你知道嗎?當時你把爸爸抱進車裡的時候,就像是個女英雄!」
我順手將祺祺往我懷裡一攬,想起那天的事情,對祺祺說他才是大英雄呢,不過想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我立即將祺祺推開在了我的胸前,轉頭問白錦繡說:「錦繡,你有沒有覺的那天祺祺特別的奇怪,不僅能預知到我們後面所發生的事情,而且那白霜裡面,好像也有祺祺的氣息。」
白錦繡轉頭看向祺祺,點了下頭,說他也聞見白霜裡面祺祺的氣息。
按照道理來講,能控制霜雪的,只有霜神。蘇曼香是上任霜神,她能控制,可是現在這霜雪的氣息裡卻沒有半點蘇曼香的氣息,只有祺祺的,這不得不讓我心生疑惑。他們說我是霜女,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什麼天賦異稟,更不要說能控制機霜降,可祺祺不一樣,祺祺天生的聰慧。並且,極有可能還能預知還有霜降。
「祺祺啊,你回答媽媽好不好,你那天是怎麼知道那些人想殺爸爸的?」
祺祺現在正在開心的勁頭上,見我一問他這話,小臉頓時就生氣了,嘟起嘴:「因為他們心裡都在想著要殺爸爸,並且他們都早已經計劃好了的!」
「那你會讀心術?」我驚奇的問祺祺:「那你知道媽媽心裡在想什麼嗎?」
祺祺也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