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我所住的地方是在南方,南方都挺喜歡供奉關公,只是現在我隱藏了我自己的氣息,就算是關公也不認識我,不過因為我在酒店燒了白錦繡的氣息,我怕他會把事情說出去,就去將酒店的所有地仙神明都請出去,不過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到時聽見了兩個小仙在討論。最近三界對我和鬱壘要謀反的事情比較關心,所以這幾個小精怪在討論的,也無非就是我和鬱壘的事情,說我和鬱壘是大魔王,心狠手辣,我聽著這些話都忍不住想笑,如果這兩個小鬼知道現在神荼就在酒店裡的話,並且在他們身邊的話,一定會嚇破膽吧。
我一邊在布著陣法,一邊在聽這兩個小鬼在講話。這與我和鬱壘聯繫起來的人,自然是離不開白錦繡,原本我還以為現在白錦繡繼續回去,肯定還是如從前一樣風光的,畢竟出來這麼久我也沒打聽過他的任何消息,只不過當我聽到這兩個小鬼說白錦繡已經廢除太陰星君的神位時,我心裡還是明顯的一愣的,原因是因為白錦繡從前私自放了我,保存了我的屍體,才會釀成今天的大禍,加上後面又甘願與我一起墮落,徹底把神路給斷了,說白了,白錦繡他現在只是沒有任何名分的來抓我,阻止我所做的一切。
「這太陰星君可真是。從前高高在上,可是還是沒想到,被一個冥王給拉下了水,聽說這冥王神荼,還是個男人。」
「這可真是丟了神仙的臉。神界的恥辱,早晚一天會受到報應的。」
「………………。」
後來那幾個小鬼的話,都是在罵白錦繡與我跟鬱壘,我們三個人,說我們三人不得好死。這雖然是小鬼,但是常年拜在關公的腳下也頗有靈性,只不過再有靈性又怎麼樣,我堂堂一個冥王,哪能輪到這種小鬼在我的面前撒野!
正想清理門戶,我身上的陰氣都從我身上湧出來了,但在我快攻擊這幾個小鬼的時候,一隻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白錦繡身上的那種淡香向我襲來:「就這麼幾個小鬼,也值得你動手?」
我轉頭向著我身邊望過去,只見是白錦繡,他也把他身上的氣息給掩蓋了,所以我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並且周圍也沒有任何的仙氣,看來只有白錦繡一個人來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一把將手從白錦繡的手裡抽了出來,還是朝著那兩隻小鬼所在的地方打了一道陰氣過去,那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了,我這才看向白錦繡,對他說:「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白錦繡和我著這話的時候,拉著我往外走,我一邊問他說帶我去哪裡一邊掙脫他的手,說我來這裡只想告訴他鬱壘想要他的身體,叫他最近最好是防著點。然後叫他放開我,我不能在這裡停多久的。
但是我說著這話的時候,白錦繡並不放開我,現在這種時候,其實我能用法力掙脫白錦繡的,可我心裡有點不願意,就這麼一直跟著而白錦繡走。
白錦繡打了輛車,我們就坐在車裡,或許是他也知道我們這次兩人是秘密在一起的,不能讓別人發現。所以他也沒叫大鳳鳥,就像是普通人一般,打車走路吃飯,用最快的速度,帶我到從前他母親所住的住所。
這個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之前沒什麼變化,只是這村子裡的人,因為是白錦繡之前殺的,當之前的計劃破壞了之後,這些人也都復活了,整個村子十分的熱鬧,見我和白錦繡來了,都像是看外地來的人來一般。都挺稀奇,而白錦繡拉著我走近蘇曼向從前所住的房子裡後,關上了門,再轉身看向我,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裡。
「瑤瑤,原諒我的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
我沒說話,起先是想推開白錦繡的,但是白錦繡抱著我一直都不放開,我也就懶得推他了,用十分冷靜的語氣和他說:「白錦繡你別得寸進尺,我今天來,是為了你好,至於我剛才說的話你願不願意聽,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我話已經帶到了,還請你放開我。」
「嗯,我知道。謝謝你,瑤瑤。」
白錦繡和說謝的時候,我並沒有說話了,以為他說的語氣十分悲傷,那種悲傷的感覺,讓我又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彷彿就像是一個從前無比喜歡的人,而現在卻形同陌路般的難受。
白錦繡在說完這話後,別的話也沒說,我們相互沉默了一會,我心情逐漸也平靜下來了一些,叫了句白錦繡。
「嗯,我在呢。」
還是從前這麼平淡的卻又聽起來很溫暖的話,這讓我莫名的暖心,問白錦繡說:「原本以為你現在有多風光,說來說去,地位反而不如我和鬱壘,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你都這樣了,還想拚命阻止我們,加入我們把,說不定,鬱壘還會給你一條出路。」
我說這話的時候,還算是誠心的,只希望白錦繡還能聽我一句勸,他再這樣下去,天界不但不會感謝他,就連我和鬱壘,也會把他視為眼中釘。
白錦繡抱著我的力量更重了一些,笑了一下,對我說:「如果我想要出路的話,那我們就不會有今生了,我不想要什麼出路,所做的一切,只是盡最大的努力,希望你能光明正大的的活著,我也希望能滿足你的願望,雖然我知道很有可能不會實現,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想放棄。」
第五百二十三章 你變了
此時我不知道白錦繡這話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不過不管是真假,這話我聽的心裡還是很舒服的,也沒有推開他,但也沒抱著,好久都沒說話。
不過時間總是不會因為我們的靜止而停止的,現在夜色已已經到大半夜了,我不能在外面呆久了,想到要回地府,思緒也上來了一些。抬頭問白錦繡說:「該提醒的話我已經提醒你了,如果你不想你的肉身被別人佔有的話,自己小心著一點吧。」
聽我說完這話,白錦繡眼裡並沒有任何一點擔心的意思,放開了抱住我的手,轉過身對我說:「我不會逃的,如果能以一種這樣的方式能永遠在你身邊的話,我也願意。」
開始以為白錦繡會領情,但是沒想到他現在確對我說出這種不識抬舉的話,我頓時就有點兒生氣,對他說我並不需要他陪,我只是並不想看見鬱壘為我做出一些這樣沒必要的事情來……。
這越罵我心裡就越難受,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又因為我說的太過分而感到愧疚,罵完之後我自己也是一肚子的火氣。撐著腰看著白錦繡,對他說最後的話:「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的事情,我壓根一點都不想管!」
我說完這話後也懶得和白錦繡再繼續糾纏下去了,正欲轉身離開。但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剎那,白錦繡從我身後抱住了我,手臂挽著我的下巴直接抬起來,我唇上立即就覆蓋上來兩瓣柔軟的唇瓣,一條濕軟的舌頭餵進我的唇縫裡。穿過我的牙齒向著我深喉裡纏舔進來。
我一時間沒反應,但是反應過來後已經有些遲了,白錦繡從我的身後抱住了我,我反手打不到他,於是就想張嘴喊他放開我,可卻是一張嘴白錦繡柔軟的舌頭在我的口中陷入的更進去,這種親吻簡直讓人渾身都發麻,舒服的不想動彈,並且看著白錦繡的臉就在我面前的時候,心裡有個念想拒絕了我推開他的想法,儘管我不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這種由心而起的念頭,在白錦繡舌尖在我舌尖上滑過的時候,我捲起舌頭,輕輕勾起了他的。
這就像是導火索,將原本就壓抑著凶烈的情緒爆發,白錦繡見我順從了他一下,便直接將我從後面一抱,向著院裡的長椅上放上去,親吻我。手掌向著我腿裡撫摸進來。
現在不同從前,之前和白錦繡在一起的時候,我是他老婆,我是個女人,我並沒有前世我是男人的記憶,可是我現在有了,我潛意識裡知道我是個男人,並且也只有我趴在別的男人或者是女人身上的份,白錦繡他這麼主動讓我一時間有點兒不知所措,下身傳來的極大舒適感讓我有點淪陷。我就睜開著眼睛看著白錦繡,白錦繡的臉就俯身在我的臉前,眼睛裡就像是灌滿了無數的令我想為他發狂的東西,沒有再吻我,只是纖長的手指越抵越深,讓我簡直快崩潰,最後驚人鬼使神差的抱住他的臉,向著他的唇上吻上去了。
過程裡我都不知道因為多少次極致我說了多少句我愛他,那種從身體到精神的填充讓我忘記我和白錦繡的關係,只知道他在要我,我在要他,空氣裡散發著一股類似甜膩的味道將我和白錦繡包圍,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一個晚上,做的我渾身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無比的神清氣爽,白錦繡已經穿好了衣服,我身上衣服也整整齊齊穿著。帶著記憶和白錦繡發生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還是覺的很是刺激的,白錦繡他那副清冷的不能在清冷的身子。已經被我玩了個通透,這要是讓別人看見,那得多羨慕我。
當我坐起來的時候,白錦繡坐在了我的身邊,伸手撫平我已經有些凌亂的頭髮。我看著他這樣,笑了一下,問白錦繡說:「這百年之前還真沒想到,在這今生,還能和星君你做這麼舒服的事情。恐怕你也沒想到吧。」
「沒有。」白錦繡平淡的回答了一句。
「既然我們意見這麼相同,那我們有時間再聯繫。」我說真的時候,對著白錦繡笑了一下,也不想在他面前強硬著一副臉面了,轉身消失在了白錦繡的身前。我怎麼就願意了?
我也不知道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現在怎麼可以和白錦繡做這種事情,要是被鬱壘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而且在這種時候我已經將鬱壘要白錦繡皮囊的事情告訴了白錦繡,我問我自己為什麼要告訴他呢?他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人做完了一件比較糾結的事情之後,就是個馬後炮,告都告訴白錦繡了,也還希望他往心裡去,畢竟這種失去肉身的痛苦。實在是太難熬了。
趁著還沒被鬱壘發現,我打算回地府,不過以為和白錦繡做過的事情,我心情都好了很多,就連想著我又要回到那個陰暗的地府,我都覺的就算是再呆上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
地府的路離我這裡有點兒距離,我不能施法,一施法我的氣息就洩露了,到時候就會將鬱壘給引過來,現在我不想讓鬱壘知道我來過,所以想快速回到地府的話,我需要有個比較有靈氣的妖怪或者是鬼怪之類的打通我去地府的道路,可是我又從白錦繡這裡出來了,回去找他是不可能的,正愁著去哪裡找那種靈氣比較大的精怪,忽然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阿彌陀佛的聲音。
我轉頭往後看,竟然是之前那個跟著我們一起的和尚,也就是和善緣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和尚。
這麼久沒見了,那和尚還和之前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這當初白錦繡安排他們八仙投胎轉世來剋死我,而到現在其餘的七個神仙都已經歸位了,也不知道善緣有沒有歸位,不過也沒聽見他歸位的消息啊!
--畢竟只是些小神,我關心的只是我能不能打敗他們,哪裡還顧得了他們有沒有歸位,當初那些神仙,都算是派上用場了,也只有這善緣,到最後都沒發揮出一點的作用。真是可惜了。
「和尚你怎麼在這裡,最近都去哪了呢?這幾年沒見,和從前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啊!」
我笑呵呵的問著這和尚,之前和他分手的時候,是胡三胖還在的時候吧。他還和我和胡三胖算卦了,說歡字拆開來是個又欠的意思,現在胡三胖都死了,有了魂魄,我也看了他最後一面,他死的還是十分滿足的,我也沒欠他什麼東西,他也沒欠我什麼東西啊!
「離開你之後,去雲遊了幾年,參悟人生,這幾年沒見,我還沒一絲變化,可是神荼您,卻連根本都變化了,你知道你哪裡變了嗎?」
和尚叫我神荼。我也沒覺的奇怪,現在算是好不容易遇見個以前認識的人,心裡也很開心,見和尚說我變化,頓時就以為這和尚是誇我呢。於是笑了起來:「這都活了這麼久,當然要變化了,怎麼樣,是不是比從前要霸氣威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