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清我們去醉仙居搓一頓,這次,我們要點他家的招牌菜,皇帝魚!」齊煜玄挑眉說道。
醉仙居的皇帝魚大概是醉仙居最貴的魚了,售價一千九百九十九,也不知道這魚是不是鑲金邊的,只有土豪去醉仙居才吃這玩意。
番外 紅包雨
我想拒絕,但是看到池瀟澤在下面被壓的臉色都有點發青了,於是忙說道:「好好好。吃吃吃,吃不死你們!」
「說話算話?」胖子一聽眼睛都發亮了,喊道。
我將牙齊咬得緊緊的,點點頭:「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快起來吧。「
「那撿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吧,我去告訴懷璧公子他們一聲,就說我們的柳老闆,要請我們吃大餐了!」胖子歡呼一聲,齊煜玄這才將我放開,我忙跳下床,將池瀟澤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池瀟澤面色十分不好看,跳下床活動了一下手腳。就猛的衝著齊煜玄和胖子兩人撲上去,齊煜玄和胖子倒是像早有準備一樣,朝著門外狂奔而去,嘴裡還不忘喊道:「柳嵐,記得中午的皇帝魚啊!」
池瀟澤則緊隨其後。我無奈的搖搖頭,一想到待會自己的錢包可能又要大放血,心中就一陣心疼,我現在可是負資產,哎,怎麼生活就這麼難,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錢這麼的重要。
中午我們一群人去了醉仙居,上次來這吃飯,本來是我要請客的,但是沒想到卻碰到了周辰,他幫我們結了賬。
說起周辰,我就想起盛夏,從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了盛夏的消息,我讓朱籬給打聽過。說盛夏和盛子清都沒有回到周家,也一直沒有消息。
服務員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包廂費,因為我們人太多,坐了一個大包,所以還要三百塊錢的包廂費,要不然就要滿足最低消費七千九百九十九的要求。
我一陣肉疼,這就代表我們還什麼都沒干呢,三百塊錢就打了水漂了。我一聽服務員這麼說,忙從椅子上面站起來,說道:「這多不划算啊,我們都是自己人,鬧得這麼虛頭巴腦幹什麼,你們不就想吃魚嗎?我們去茶社前面的三郎海鮮店,想吃幾條吃幾條。」
齊煜玄卻伸手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上面,說道:「我們今天就想在這吃,來,服務員,我們想點你們醉仙居的招牌菜,皇帝魚,你看我們這幾個人點多少斤合適。」
服務員看了一圈,說道:「這位客人,按照你們的人數,怎麼也得點六斤左右。」
「好,就六斤!」齊煜玄大手一揮,「再來個這個,來個這個,對了,還有這個……」
齊煜玄報一個菜名,我就心疼一下,這不是吃飯。這是在要我的命啊!好不容易結婚收了點彩禮錢,還沒有捂熱乎,不能吃頓飯就全花出去吧。
齊煜玄點了一堆菜,還點了一瓶茅台酒,服務員幫我們倒進分酒器裡面。齊煜玄卻第一個將酒杯舉起來,說道:「其實今天,大家一起吃飯,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白羽非踐行。」
我聽到齊煜玄這麼說。就是一愣,看向白羽非,驚訝的問道:「踐行?你要走?去哪?」
白羽非笑了笑還沒說話,他身邊的朱籬卻有點不高興的說道:「羽非哥哥也有家啊,玄風閣還有一大堆事等著羽非哥哥處理呢,總不能在這就給你當廚師吧。」
其實朱籬說的有道理,白羽非的父親去世,玄風閣一定有很多事要讓白羽非扛起來,比起在我這當廚師,確實對白羽非來說是大材小用了。、
而我又比較遲鈍。而且最近確實是有點忙暈了,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於是我點點頭:「也好,如果有什麼事我能幫的上的話,你儘管開口」說著。我嘿嘿一笑,「不過我估計也幫不上啥忙,我不給你搗亂就不錯了。」
白羽非挑眉:「我還會回來的。」
「什麼時候?」
「處理好玄風閣的事,我也就不用每天都呆在那了,有陳無和綠蘿幫忙照應著。到時候我就可以時不時來飯店客串一下廚師了。」
我打了個響指:「這樣也好,不是有一種很紅的營銷方法叫飢餓營銷嗎?每個月定幾天你來飯店做飯,滿足下你的美少女粉絲對你的想念之情。」
齊煜玄在一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柳嵐,你以前還好意思說我是財迷,看看你現在,比我可是要財迷多了,什麼都能行到准遷上面去。」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財迷,你就說,這麼長時間了,你請我們來醉仙居吃過一次飯嗎?皇帝魚也堵不上你的嘴。」
而一旁的周思遠也開口說道:「我也打算離開了。回御龍山。」
「師父……」我皺眉。「你自己一個人在御龍山有什麼意思,你就留在這裡。」
周思遠聳聳肩膀:「我跟羽非一樣,要是想來隨時都可以來,而且我一個人在御龍山上面呆的習慣了,清淨。」
我歎氣:「算了算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我們幾人的酒杯端起來碰在一起,說實話,我只有一點淡淡的傷感,從小到大,我最受不了的場面就是離別。那種氣氛讓人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但是這次我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我知道,我們來日方長,以後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很多,而他們是我這一輩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
醉仙居的飯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材料都很簡單,都是我們尋常能買到的,但是可能是廚師的手藝太好,簡單的食材也能做出不簡單的味道。
我們將一桌子菜一掃而空,還喝了三瓶茅台,眾人臉上都飛上了紅霞,一頓中午飯愣是吃到了晚上。我下樓結賬,胖子和齊煜玄就站在我的身後。
「多少錢?》」我將錢包掏出來問道,還特別屌絲的打了個酒嗝。
「稍等。」服務員低頭在電腦上面點了兩下。接著抬頭說道。「您好,您一共消費一萬八千八百。」
「多少?」我頓時酒醒了,瞪大眼睛問道。
服務員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聽錯。但是誰能告訴我,這頓飯是全吃的黃金嗎?怎麼這麼貴。可能也只有拿著公款吃喝的公務猿就能來吃的起了吧。
我一邊將信用卡遞給服務員,一邊恨不得將身後兩個始作俑者暴打一頓。
出了醉仙居的門,一陣涼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臉兩邊就多了兩個溫熱寬厚的手掌,是池瀟澤。
他將我的耳朵和臉頰全都包的嚴嚴實實的,說道:「快點上車。」
我們回了茶社,一進房間,我就撲在床上哀嚎兩聲:「今天花了這麼多錢啊,這得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
池瀟澤搖搖頭:「你還真成了小財迷。」
「你不懂,這錢對我們來說多重要。」我哼了一聲,說道。
「對了,我們什麼時候搬到飯店?」池瀟澤說著,將我從床上抱起來。「先把衣服換了。」
「我好像有點喝多了。」我晃晃有點暈乎的腦袋,感覺有點重。「我能不能就這樣睡覺?」
「不行,把臉洗了。」池瀟澤特別堅決的說道。
我卻一直放任自己的身體朝著床倒去,池瀟澤無奈的歎口氣,幫我將衣服和鞋子都脫掉,然後給我換上了睡衣。
《一紙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