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你找死。」鮫人王不等我大爺走到他身邊,已經高高的躍了起來,一下子就到了我大爺的頭頂。我大爺倒是不慌不忙,從口袋裡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噴霧,突然向上噴了兩下,只看見鮫人王與噴霧接觸的一剎那身體鮫人僵直不動了,本來飛躍的身體竟然像石塊一樣從空中掉落了下來。
  我去,這是怎麼了啊,我大爺會變魔術啊。
  「小王八蛋,好玩嗎。」我大爺拿鐵棒子捅了捅倒在地上的鮫人王。
  「我,這是,怎麼了。你剛才噴的是什麼,我,怎麼,動不了了。」
  「沒什麼,就是普通的口噴啊。要不給你嘗嘗。」
  「那,為什麼,動不了。」
  「啊,對了,剛才我塗我侄子身上的除了各種調味料以外還加了點別的東西。你還是淤泥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你從新變成鮫人的時候,我只要給你加點水你就會僵化了。怎麼樣,要不要老子多給你點,這樣可以一直硬不會軟哦。」
  「老王八蛋,你快點放了了,要不然今天你們誰也走不出去。」鮫人王話一說完,外邊通道旁邊的水中浮出了一個個小小的鮫人,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隻。
  「小王八蛋,你這是在威脅我呢唄。今天老子要是不打的你叫爸爸,老子就不叫於得水。」說著,我大爺拽住鮫人王的尾巴就往那些小鮫人的方向走去。到了離水還有五六米的地方我大爺又停了下來。
  「對面的那些王八蛋你們聽著,感覺給我滾蛋,要不然你們大王小命不保。」我大爺說完可是對面這些傢伙還是一動不動啊。
  「對了,忘了這些東西聽不懂人話了。來,你來告訴他們。」
  「你不要妄想了,我是寧死不屈的。」我看著鮫人王一臉堅定的樣子。
  「你說的。」我大爺突然鬆開他的尾巴。
  「老子讓你寧死不屈,今天不把你腦袋削放屁了,老子四十多年就白活了。」說著雙手抄起鐵棒子就照鮫人王的腦袋砸去。鮫人王想用手擋,可是全身僵硬根本動不了。只能一下一下硬接著啊。我在旁邊聽的都生疼。duang duang的啊,哎呀,它還真有挺。
  「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
  「服了,晚了 我還沒有打夠呢。」
  「大爺,放了我吧,以後不敢強了,放了我吧,別打了,再打我媽都不認識我了。」
  我大爺看它這樣,也解氣了。「好了,看你這麼乖的份上就放你一馬,以後學會做人。快點叫外邊這些東西給我滾開。」鮫人王突然從嘴裡發出幾聲怪叫,外邊那些青面獠牙的小怪物就都散去了。
  「大爺,我已經讓它們走了,可以放了我吧。」鮫人王這就想跑,我看我大爺是不能放他走的。
  「好吧,我先放一半吧。」放一半,怎麼放啊。只看見我大爺掏出來一個小紙包,裡邊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拿出一些灑在鮫人王的尾巴上,粉末落到它尾巴的一瞬間,鮫人王的尾巴出現了一些抖動。哎,還真是放了他一半啊。
  「好了,我十幾年前就感覺你不是一個一般的鮫人,你就想啊,我那個弟弟怎麼會抓一隻普通的鮫人啊,而且你這個王八蛋還會說話。走吧,帶我們去看看你的那些寶貝吧。」
  鮫人王聽完老實的在前邊象蛇一樣在地上爬了起來。我們幾個在後邊跟著。不一會,鮫人王把我們帶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洞裡。洞很狹長,只能容一人通過,不會有埋伏吧。不過我看見我大爺那麼自信,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啊。我們很快走到了路的盡頭,還沒有進去,就感覺一道亮光射了出來。
  我跟進去一看,呵,這麼多金子啊,有元寶,有金幣,這些東西都是這些鮫人幾千年來獲得的嗎。我一會拿點走,也不枉來這裡一趟啊。
  「不錯嗎,這些東西以後都是我的了,這次饒你一命吧。說著,我大爺已經打開麻袋開始要裝地上的金子了。」我倒是不用過去幫他,他這個老財迷自己就夠用了。我開始在這四周查看起來,我看著看著,接著金子的光芒,我放心一面巖壁上刻著幾個字。
  「滄海月明珠」
  「小宇,你自己念叨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這巖壁上有和爸爸留下一樣的一句詩。」
  「什麼,你起來,我看看。」我大爺也趕緊過來查看。「還真是,滄海月明珠有目。」
  「大爺,是有淚。」
  「你自己看看是目還是淚。」我一看還真是有目。有點意思啊。這是怎麼回事。
  「大爺,怎麼回事啊。」
  「這個嗎。」哦,他又來了。「小王八蛋,你告訴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唄。」我大爺看看身邊的鮫人王問問他。
  「這是當年那個放了我的那個人留下的字,他說以後會有人來找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真的嗎,說吧,你是自己哭還是我打的你哭。」說著,我大爺又提起了鐵棒子。我現在看我大爺拿鐵棒子都有點害怕,這個鮫人王還敢反抗。
  「你他媽快點給我哭。」
☆、第十章 死人骨
  我大爺這是要幹什麼,見過欺負人的,沒有見過這麼欺負鮫人的。可是我看見我大爺這一棒子一棒子打在鮫人王的身上,這鮫人王硬是一滴眼淚也沒有掉啊。真是個爺們。
  「爸爸,爸爸,不要打了,真哭不出來啊。自從小時候被你打了那麼多天以後,我就對挨打免疫了,怎麼打也哭不出了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唯一一個成為鮫人王以後沒有流淚成珠的啊。」我大爺聽他說完也收手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等我一會。」說完,我大爺自己跑到一邊不知道捅咕著什麼呢。不一會,我大爺帶著一杯散發著濃郁刺激氣味的液體過來了。「小伙子,爸爸今天就幫你治治病啊。」
  「大爺,這是什麼啊。」
  「也沒有什麼,就是把剛才剩下的辣椒油,芥末醬什麼的調了一杯特飲,保證它爽到極點啊 。來吧,是你自己喝還是我餵你啊。」不等鮫人王回話,我大爺已經把大半杯特飲灌進鮫人王口子。我看鮫人王那個臉都綠了,和芥末一個色。可是,它愣是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出來。
  「看來不是很管用啊,哎,只能這樣了。」突然,我大爺趁鮫人王不注意,把剩下的半杯特飲一下子澆到鮫人王的眼睛上。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這一下來的太突然,它根本沒有防備,不過也確實有了效果,不一會,這鮫人王還真開始流眼淚了,滴滴答答的,把地上的沙土砸出一個個小坑。流淚是流淚了,可這也不是珍珠啊。
  我看著地上的眼淚越來越多了,不一會,它們竟然像互相之間有引力一樣開始向一起聚攏,慢慢的,竟然形成了幾個巨大的淚滴,淚滴開始慢慢的凝固,竟然真的變成了一顆一顆黑色的大珍珠。我的天啊,我要不是親眼看見我也不相信啊。鮫人化淚成珠是真的啊。不一會,地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十幾顆珍珠了,鮫人王似乎也把眼淚流乾了,此時已經昏厥在了地上。
  「就流了這麼點眼淚就昏了,還是腦子筋的水少啊。」我大爺已經蹲在地上數落起那些珍珠來。他挑了三顆大的,又把剩下的那些比較小的揣進兜裡,然後朝巖壁那又走了過去。他伸手在巖壁上的字摸來摸去,突然停下來了,似乎有了什麼發現。他拿起手裡的三顆珍珠,在目字旁邊按了進去,一顆,兩顆,三顆。哎,這不就是淚字嗎。原來才是真正的鮫人之淚的含義啊。
  我大爺按進第三顆的時候,旁邊的目字突然出現了變化,它就像一個長條盒子一樣從巖壁裡邊伸了出來,有點意思啊。我也趕緊跟著過去看看這是什麼啊。只看見這是一個長條的石盒,我大爺把這個石盒子從巖壁裡抽了出來。
  我大爺把他放在地上,這個盒子上邊還有一個蓋子,裡邊是什麼啊,我大爺打開了蓋子,好激動啊,到底是什麼啊。蓋子被打開了,裡邊竟然什麼也沒有啊,怎麼可能,這個應該是爸爸留給我的線索啊,什麼都沒有是什麼意思啊,這是什麼謎語啊 。
  「大爺,你懂嗎。」
  「這個嗎,不太明白啊。」我大爺都不明白,那真是沒有辦法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亡靈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