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這個,這個是,鮫人之淚。」宋禿子看見手裡的珍珠眼淚都下來了。
  「算你有點見識,不過你賣了以後只能拿十分之一,剩下的給我侄子留著,他單獨找你的時候你把錢給他,知道了嗎,想獨吞我饒不了你。」
  吃完飯,我們又踏上了去往藍田的路,現在只是不知道那個叫藍坳的小村子是什麼樣子的。到了藍田,這裡果然有很多的玉器市場,我們打聽來打聽去找到了一個嚮導,還是個美女呢。我大爺和人家在哪裡眉來眼去,你說我大娘也不吃醋,更沒有管他。
  「小姑娘,你叫什麼啊。」
  「我叫羅沄,叔叔你叫我小羅就行。」
  「我說小沄啊,你看我也比你大不了幾十歲,以後叫我大哥就行。」說著,我大爺手又不老實在人家身上蹭來蹭去 。
  「於大哥,你不是說要買我們村的玉器吧,咱們現在就走吧。」我們跟著小沄坐了一下午的鄉村汽車,最後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小站下車了。
  「小沄姐姐,你們村子還有多遠啊。」
  「快了,快了。」我們又步行了十幾分著,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條狹窄的山谷,山谷裡邊冒出陣陣的炊煙,看來這裡就是目的地了吧。
  「行了,別看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第十二章 死人村
  我們一行人往山谷裡走,走著走著卻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啊,地上怎麼散落著這麼多紙錢啊,這時候我看見我們那個嚮導,羅沄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撒腿就開始往村裡跑,看來果然情況不妙啊,我們不敢耽擱,跟著也往村裡跑。
  不等我們進入村子裡邊,地上的紙錢已經密密麻麻的把路全鋪上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得死了多少人啊。還沒有到村子裡,我們已經聽見了一陣一陣嚎哭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跟著大家往前跑。村子裡邊的景象簡直可以用人間煉獄來形容了。村子裡邊幾戶每家每戶都在門口掛上了白帆,死的人似乎太多,許多棺材就直接停在了院子外邊,把道路基本上都堵上了,一家一戶都在抱住棺材痛苦,看來是每家每戶都有死人啊。看見這種景象,前邊帶路的羅沄直接就嚇哭了,拼著命的往家跑。
  最後我們終於到了一戶比較大的院子,這下可壞了,她的家裡也掛上了白布,我們不敢多問,也只好跟著進去了。進去以後,她家的正廳裡邊擺著一具棺材。羅沄看見這景象,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好在我和我大爺就在後邊,一把扶住她,帶她往屋裡走,這時候,屋子裡邊出來了一個老頭。
  「小沄,你爹剛走,你可不能有事啊。」那邊的老頭子馬上跑了過來,看來應該是她的爺爺吧。我們兩個幫忙,一起把羅沄抱了進去。還是我大爺有辦法,口裡含了一口水,一噴,小沄果然恢復了知覺。「爺爺,爺爺,我爸爸他。」說著,羅沄已經抱住老頭子哭了起來。
  「小沄,你可不要有事啊,要不然老頭子真是沒有什麼活路了。」兩個人都哭的和淚人一樣了,我們幾個根本不好上去勸什麼,當然也更不好去尋問那玉盒子的來歷了。過了一會,還是我大爺先開口了。
  「老先生,請問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啊,如果有可能,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們一些忙。」聽見我大爺這麼說,老頭子停止了哭泣,開始和我們聊了起來。
  「這位同志,你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要不然,可能你們也活不過明天了。」老頭唉聲歎氣的看看我們。
  「這個我倒是不怕,倒是如果你告訴我一下具體的情況,或許我可以幫你們補救一下。」
  老頭又看看我大爺堅定的樣子。「好吧。是這樣的,幾天之前,我們村子說有人在山上發現了大塊的藍田玉石,質地優良,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的人都是做玉器的,聽見有玉石,誰能不心動呢。就這樣,村子裡的青壯年一下子就出發到山上去找玉石,我年紀大,走不動,就沒有去。」
  「本來我不想讓我兒子去了,說來也巧,就突然感覺這個便宜事不是好事,想攔住我兒子,可是他卻說便宜不撿都是別人的了,結果一去,到底出事了。」說著,老頭又哭了起來。
  「說著也奇怪,大家在山上挖出來大量的原石,都是好貨色啊。最後有幾個後生竟然挖出來了成塊的玉石。這時候大家都過去看看發現了什麼,你都猜不到,這塊玉挖的越露越大,最後竟然出現在了人們面前的兩扇大門。這讓大家都感到十分詫異。這時候有人提議說把大門打開,一開始大家都不敢,但是有些想混一些好處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其它人怕少拿好處也開始參與其中了。」
  「才幾下,門就被打開了,據他們說,門被打開的一剎那,一道紫氣衝了出來,幾個在門口的人一下子就被衝倒了,不過過一會他們又什麼事也沒有的爬了起來。這時候已經有好事的人,拿來繩索,電燈,搞頭,準備開始進去看看了。大門一開,幾個膽大已經進去了,進去以後那幾個就開始喊發現寶貝了,拿出來大家一看,都是上好的玉器啊,而且做工很精細。這一下子大家就如黃河決口一樣一股腦的衝進裡邊了,就這樣,差不多到了晚上,大家都是滿載而歸,誰也沒有落空,就我那兒子也拿了幾樣像樣的回來了。」
  「我兒子拿回來那幾件東西還真是好東西,具體什麼年代的不好說,但是可以確定是漢代以前的了。我倒是感覺這不義之財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兒子還是堅持把東西留下。這第一天晚上還沒有什麼事情,可是第二條早上我起來發現外邊已經吵成一片,我出去看看,一幫昨天的挖寶人已經打了起來,嘴裡還罵罵咧咧。我看可能是感覺昨天分贓不均吧,一些人上去勸阻,可是誰都攔不住啊。不一會,大家竟然動起手來。這下可好,不一會就死了七八個人啊,那死的叫一個慘啊。」
  「這還是第一天,第二天又有人打了起來,又死了十幾個人。他們死的都非常奇怪,說是分贓不均,可是他們說的都是把寶貝還給我,把寶貝還給我。我一看事有蹊蹺啊,我看著我兒子不讓他出去。可是第三天早上,我聽見有動靜,只看見我兒子目光呆滯的站在那裡,嘴裡念著,把寶貝還給我,把寶貝還給我。我一個攔不住,他就跑了出去,等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這個樣子了。」說著,老頭指了指棺材。
  照老頭這麼說,這事情確實蹊蹺啊。我看看我大爺,他似乎日有所思的樣子。「大爺,你能不能把那些東西拿給我們看看,就是你兒子在那裡邊發現的東西。」老頭擦擦眼淚,走入了裡屋。我看見我大娘和小雪正在安慰已經是淚人的羅沄。哎,也是個苦命人啊,也不知道我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呢。
  「這位同志,你看看這個。」說著,老頭已經從屋裡拿出來一個包裹,鋪在桌子上,裡邊出現了幾件精美的玉器。雖然我並不懂這東西,可是我也能看出來這些絕對是好東西,難怪村民會動心呢。雖然他們都是加工玉器的,但是估計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吧。
  我大爺過去看看那些玉器,又拿起來聞聞。好像他突然發現了什麼東西。「這個,不,這些,有死人味。」我大爺倒是很鎮定,可是老頭子已經害怕的發抖了。
  「這位同志,你是說我兒子是被這玉器害死的。」
  「應該是這樣的。」這時候我看見我大爺的背包裡邊發出來隱隱的綠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預示著我大爺未來的命運,可是我大娘那樣誰敢動她啊。對了,我大爺好像把那個綠色的玉盒子放在包裡了。我得告訴我大爺。
  「大爺,大爺,你綠了。」完了,一著急好像說錯話了。我抬頭一看,我大爺和我大娘一起惡狠狠的看著我呢。我趕緊改口。「大爺,大爺,看你的包,綠了。」這時候我大爺也顧不上收拾我,趕緊把包放了下來,拿出裡邊的玉盒子。我大爺把玉盒子拿出來,果然,這玉盒子正在散發著一種淡綠色的光芒。我大爺瞪大眼睛看著盒子,似乎好像很驚奇的樣子。
  「我就說我那弟弟收藏的東西一定都是寶貝,果然沒有錯,可是怎麼用啊。」我大爺拿出來玉盒子的一剎那,我看見旁邊的老頭似乎差點栽了一個跟頭。
  「這,這個,是。」
☆、第十三章 鬼玉
  我大爺轉頭看看老頭子。「老先生,你認識這個盒子。」
  「認識,當然認識,這個盒子我一直也以為是個傳說,可是今天竟然真的見到了。這個據傳說就是以前我們先祖,為一位秦王製造的盒子。專門為秦王製造存放印璽的盒子,這個可是我們這裡出產過最好的一塊美玉,雖然可能不如和氏璧,但是也是舉世無雙的寶貝了。這位同志,你是在哪裡得到這寶貝的。」
  「這個,嗎,其實吧,我是個收藏家。」收藏家,呸,真好意思說阿。算了,我還是不揭穿你了,要不然又得挨揍了。「老先生,你還對這盒子瞭解什麼啊,你知道這盒子是為哪位秦王裝印璽的嗎 。」
  「具體是哪位秦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對,這盒子不是為了裝秦王的印璽的,而是為了裝周王的印璽的。」
  「周王的印璽。」我大爺一臉的吃驚,馬上就似乎想到了什麼。「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大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東西。「老先生,謝謝了,你說的很有用。」這時候我大爺把盒子拿到了桌子上,盒子放在桌子上的一剎那,桌子上的玉器似乎出現的抖動,這是怎麼回事。我大爺看看桌子上其它的玉器,又看看盒子。日有所思的拿起來一塊玉器。這玉器還是顫抖的厲害,把我大爺的手都帶的上下抖動,哎,這個動作怎麼看的這麼眼熟啊。
  我大爺看看手裡的玉器,似乎感覺非常有趣。這時候他突然拿起來了盒子。打開蓋子,把另一隻手裡的玉器丟進了盒子裡,然後馬上扣上蓋子。我明顯感覺到玉器在盒子裡邊跳來跳去,似乎想逃出來。可是進盒子裡以後,不到三秒鐘,就停止了活動。我大爺這時候打開了盒子。把玉器拿了出來。我大爺竟然拿出來了一塊紅色的血玉,這到底是玉還是活的啊。
  「大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玉啊,你不認識嗎。」
  「玉會流血嗎。」
  「你真是見識短淺啊,這是鬼玉。」
  「鬼玉,什麼東西。」
  「你知道什麼叫鬼打牆嗎,就是鬼會把一些什麼石頭,骨頭,偽裝成金元寶或者什麼的,然後只要誰撿了這金元寶,這鬼就會跟你回去把你殺死。怎麼樣,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那這是石頭還是死人骨頭啊。」
  「都不是,剛才說的都是一些比較低級的鬼,這次咱們碰到的可都是高級的鬼啊。看來這些不是很好收拾他們啊。哎。」
  能讓我大爺唉聲歎氣那應該一定是不好辦啊。「大爺,你還是說說這鬼玉的事吧。」
《亡靈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