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等四眼走了之後,我和大頭也趕緊穿了件衣服跟上去了,這傢伙在路口打了個車朝著西公園那方向走去了,我兩害怕被四眼發現,不敢開隊裡的巡邏車,也只好打了個車跟上了。
果然如我們猜想的那樣,四眼到了西花園附近後就下了車,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朝著那晚的那個亭子那走去了,我和大頭自然是貓著腰跟在後面,還好現在很晚了,光線不好,四眼這時候又渾渾噩噩的,估計不會發現我們。
快到亭子那的時候,果然就看見在那站著一個人,應該是陳思,今天的她依然穿著那席白裙子,說來也怪,四眼離著她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身子居然不搖晃了,走起路來感覺特別有勁,大頭還罵了句,說這小子之前萎靡不振是不是裝的啊,你看看現在走路那架勢,精力多旺盛啊,我說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吧。
我兩正說著話呢,就見四眼跟陳思兩人打了照面後朝著遠處的小樹林走去了,大頭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說他們兩個去小樹林裡,八成是要幹那種事了。
他的話剛落,我就見遠處的四眼身子一軟,直接一個跟頭栽倒在旁邊的草地裡了,陳思也趕緊彎下腰,搖晃著四眼的身子,這時候我和大頭是再也忍不住了,叫喚了一聲,趕緊沖那邊跑去了。
也就這時候吧,陳思才發現我兩也在呢,當時也離著遠,我和大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總之我覺得,她肯定也特別驚訝我兩為啥會在這,等跑過去的時候,陳思就用手按住四眼的胸口,一個勁的吆喝著四眼的名字,我趕緊過去推開她,質問她咋回事,你把四眼怎麼了?
陳思表情有點慌張,急忙解釋道:你這人啥意思啊,啥是我把四眼咋了,他自己好端端的就一頭栽倒了,你們怎麼還賴我啊!說著,她又跺了兩下腳,說啥時候了,還在這糾纏這個呢,趕緊帶人去醫院啊!
說真的,陳思跺腳時的樣子,特別可愛特別迷人,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八成我都要被她給迷倒了,也難怪四眼這傢伙鬼迷了心竅,人家陳思確實是有這個資本。
我沒多理會陳思,趕緊跟大頭駕著四眼的胳膊,朝著遠處的馬路邊去了,所幸的是剛到路邊就來了一輛出租車,把四眼塞進車裡後,也沒來得及管陳思我們就走了。
我給司機說不去市裡,去北村,司機估計也是曉得周師父的,就問了句是不是去北村找一個會看相的老師父啊,好像是叫周師父吧,我說對啊,你曉得人家啊?他點點頭,說以前他碰到點過不去的坎,巨大的壓力把人都壓崩潰了,後來沒辦法聽了別人的勸,去北村找周師父給看了看,人家給指出了一條明路,這才緩過來,現在雖說開出租車也發不了財,但一家子吃喝不愁,還是蠻開心的。
聽完司機的話,我這心裡頭就越崇敬周師父了,在去的路上,司機還問了問我們四眼的情況,當然我沒有多說,因為我知道如果四眼知道我們議論他的話肯定會生氣的,司機可能也是明白我不想多說,後來就不再多問了,只是提醒我說,這西花園最近有點不太乾淨,以後沒事了還是不要來這邊了,他說他們跑出租的基本都知道,今天剛好是來送個人,不然他才不過來呢。
至於四眼,這次依然是昏迷的症狀,心跳依然有,但怎麼叫喚就是醒不來,等到了周師父家後,周師父讓我們把四眼抬到屋子的炕上,緊接著就點著了一根尋香,尋香冒出來青煙後沒幾秒鐘的功夫,就朝著四眼的鼻孔鑽了進去,不到一分鐘左右,四眼的眉頭就慢慢皺起來了,緊接著他的身子一抖動,打了一個特別響的噴嚏,而且這股子噴嚏打出來後,他的鼻孔還冒出一股子黑煙來,同時伴隨著一股惡臭,我和大頭趕緊閃到一邊,著實太嗆人。
四眼打了噴嚏後,眼睛就睜開了,眉頭緊皺著,看了看我們後,驚訝的問道:咋回事啊,我咋在這,不是應該在湖邊嗎?
都這時候了,四眼還想著陳思呢,我都想一巴掌呼他臉上,因為剛才已經將事情大概告訴周師父了,周師父這時候就拍了四眼的腦門一下,斥責道:你這小子,就要被那狐狸精害死了,這時候了還想著美色,這色字頭上一把刀呢,再不回頭,我也救不了你了!
四眼可能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低頭沉默了片刻,緊接著就抬頭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信這些,我才不信呢,說著,就從兜裡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往外面走,我自然明白,他是要給陳思打電話去了,這傢伙給我和大頭氣的,我兩今天費了老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把他鬧到這,不都是為他好嗎,他居然這副態度,心裡面果真只有女人啊。
我給四眼說你咋就那麼沒出息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嗎你,四眼說不用我管,就算是他死了,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我當時也是火氣蹭蹭往上長,本打算上去收拾他的,但是周師父攔住我了,說:怪不得他,他已經被那妖精迷了心智了,你說啥他都聽不進去的,現在緊要的關頭,是要找到那孽畜,降了她,你朋友自然就好了。
我自然明白周師父嘴裡所說的孽畜,就是指陳思了,我問周師父這個陳思跟陳園到底是啥關係啊?周師父皺眉想了會,然後說他現在還搞不明白呢,但他能確定的是,四眼這件事,肯定跟陳思脫不了干係。
這時候的四眼,已經走到了院子的角落了,真對著電話那頭說著話呢,估計是打通了,打了不到一分鐘吧,四眼就把電話掛了,一邊往我們這邊走,一邊在那嘀咕道:咋回事呢,我不是跟陳思在一起呢麼,怎麼到這了,說著,他就看了看我和大頭,沒好氣的問道:你兩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搞的鬼啊?
我也是被四眼的話刺激的有點失去理智了,就不耐煩的跟他說:你不是不讓我們管你嗎,現在還來問我幹啥,問你那陳思去,大頭見我兩在這頂起嘴來了,趕緊拍拍我肩膀,示意我別生氣,然後又跟四眼說道:你自己在那好端端的就暈倒了,要不是我和咱六哥去救你,八成你今天就過去了。
四眼一聽,冷哼了一聲,問我們兩是不是跟蹤他了?他這一問,大頭才知道說漏嘴了,趕緊摀住自己的嘴不說話了,我說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允許你走,就不允許我們去啊,四眼也拿我沒招,只能點點頭,說:行行,願意跟跟著吧,老子不跟你們玩了,說著,他就要往外面走。
我當時還想攔著他呢,說真的,雖然這時候跟四眼拌嘴,但我們的兄弟情還是比較深的,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有危險而不去管,這時候他要是出去了,不死在半路上才怪呢,但是我剛起身,就被周師父攔住了,周師父衝我笑著擠擠眼睛,小聲說:不用管他,讓他去吧。
等四眼出了院門之後,我才問周師父就這麼讓他走啊,半路上不會再昏死過去吧,他說他剛才已經把四眼體內的一部分邪氣逼出來了,應該沒啥大礙了,說著,周師父還神秘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剛往他身上藏了個小蟲子,回頭他要是再去見那個陳思,如果陳思真的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肯定要落荒而逃的。
第10章 陳思乃女鬼
周師傅說完之後,又笑瞇瞇的招呼我和大頭一起過去坐下。等我們坐下之後,周師傅這才從廚房裡面踢了一壺開水過來,從破舊的老櫃子裡面取出了一包黑乎乎的東西,最後用兩個碗倒了少許黑乎乎的東西在碗裡沖了一碗水。
做完這些,周師傅才指著那碗水說讓我們喝了,說喝了能驅除我們身上的髒東西。
大頭一向膽子都比較小,一聽說周師傅說能驅除髒東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來就要喝,可是剛將那碗遞到了嘴邊,忽然他就停在了那裡,眉頭微皺。
我問大頭咋了,大頭放下碗叫我自己聞聞。
我聞了聞,這玩意兒的味道簡直說不出來的怪異,因為我現在聞著都有點想吐的衝動。
周師傅並沒有感到奇怪,而是笑瞇瞇的說這東西味道確實不怎樣,不過你們想要身體好好的免得遭罪就喝了,不然這幾天我和大頭身體都會不舒服一陣的,這是接觸了髒東西的通常表現,若是更嚴重一點就是四眼之前的樣子了。
我見此,說了句怕毛啊,便端起碗,一手捏著鼻子,也不管什麼味道,咕嚕咕嚕的就喝了半碗。等我放下碗之後,只感覺那入肚的湯水就像是一條條小蟲一般緩緩的進入了身體的四肢百骸,舒服的我打了個激靈。
緊接著一道道細微的其黑色東西從我的皮膚表面滲了出來,發出淡淡的惡臭。而我感覺我的身體忽然輕了不少,認得精神也好了幾倍。
大頭則是雙眼一直盯著我,看著我如此享受的樣子,滿是期待的問我感覺咋樣?我說就像是吃了偉哥一樣,太爽了。
大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毅然將那湯汁喝了進去,他的樣子跟我差不多,不過從他身上逼出的髒東西比我身上多了很多,而且滿身都是惡臭。
將身上的髒東西驅除之後,我和大頭還順便在周師傅哪裡洗了個澡,等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十二點了。
我問周師傅四眼的問題要怎麼解決,周師傅說也拿不定,先看看再說。
周老頭,你這老傢伙幹了什麼?為啥陳思看了我就跑?
正當我和大頭要出門到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四眼的怒吼聲,周師傅聽了之後,眼睛神秘的笑了笑,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四眼已經衝進了周師傅的院子裡面,雙手衣袖挽著,一副幹架的陣仗。我兩見此,趕緊上去攔住四眼,因為周師傅都一大把年紀了,雖然有些真本事,可是看周師傅的樣子那會是眼睛的對手啊。
四眼見我們兩個的樣子,頓時指著我們連個罵道:你們兩個沒義氣的傢伙,要是敢攔老子老子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一聽這話,老子的火氣就直冒,老子四眼這傢伙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我和大頭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為誰,這傢伙倒好,現在居然開始反目了。
我氣的大吼一聲:四眼,你他媽夠了,老子和大頭像是害你的人嗎?
那知道我不吼還好,我這麼一吼,四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蒙了心智,臉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老子這輩子泡個妞容易嗎我?老子家境不好,長得又不帥,好不容易碰到個美妞,你們就是不讓老子如意,你們要是再敢壞老子好事,就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四眼說完之後,狠狠的掃視了我們一圈,轉身就要離開,可是這時候周師傅忽然大吼一聲攔住他,不能讓他走了,他已經完全喪失自我了。
說完之後,周師傅衝到了四眼的前面攔住了四眼的去路,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木劍,這木劍通體呈桃紅色,而且上面佈滿了不少的紋路,從電視上看過這應該是對付髒東西的法寶了。
四眼見周師傅手中的桃木劍,嘖嘖的怪笑了一聲道:老東西,難道你找死麼?
見眼睛如此的古怪,我和大頭也不敢怠慢,將四眼圍在了中間。而四眼稍作停頓,直接就向周師傅一拳打了去。
周師傅急急後退了兩步,從腰間拿出了那根紅繩,嘴裡小聲念了一句咒語那紅繩就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直接對著四眼射了過去,最後泛出紅光將四眼束縛住了。
被束縛的四眼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周師傅眼疾手快,兩步衝上去用那木劍在四眼的額頭上拍了一下,四眼頓時怪叫一聲,身子軟軟的躺了下去。
將四眼打暈之後,周師傅收了紅繩,眉頭微皺,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