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好吧,我確認周師傅不是神經病,對著空氣說話,還一副商量的語氣,要是路人看到肯定會認為周師傅腦子不對勁。
不過周師傅在哪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之後,從腰間掏出了個漆黑的小瓶子,對著那空地念了一道咒語,最後我發現周師傅手中的小瓶子抖了一下,周師傅便快速的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瓶口。
小子,發生麼楞啊?這胖子身體虛著呢,還不扶進來,想讓他死麼。
周師傅說完之後,拿著瓶子向屋內走去,邊走還邊低估: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死活,什麼都去答應,小心把命都搭進去。
我聽到周師傅的話,但是為了大頭和四眼,也不敢多問,生怕周師傅一冒火將我趕出來不幫他們了。
將大頭抱起來的時候我就納悶了,因為大頭這傢伙真特麼的重啊,從院子到屋子就十米不到的距離,硬是累的我大口的喘氣。
將大頭放下之後,周師傅才問我們為啥會出現在他的院子裡面,絲毫沒有去管昏睡在椅子上的大頭。
我將來意說明,周師傅點了點頭,大頭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周師傅說多半是昨晚他在縣一中惹上的不乾淨東西。這女鬼生前估計也是為情所死,所以他們也是一個可憐的傢伙。
最可惡的就是大頭這傢伙好色,居然在那女鬼的蠱惑下居然答應和那女鬼一起,不然這麼弱的女鬼是絕對不會來纏著大頭的。
周師傅還說讓我以後不能輕易答應鬼的要求,如果答應了就得做到,不然鬼可是會回來纏著你的,若有辦法制服這樣的鬼還好,要是制服不了那就悲劇,這大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我問周師傅為啥我看不到鬼,周師傅說我是純陽命,火氣比常人高了不知道多少,怎麼可能輕易的看到鬼,剛才那女鬼周師傅都是抹上了牛眼淚才看到的,不然平常周師傅也只能感覺到,並不能直接看到。
周師傅跟我解釋通之後才問四眼現在有些啥情況,我將四眼的狀況給周師傅說了之後周師傅也微微皺眉,想了想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便說跟我一起去巡警大隊看看四眼,不然以四眼的狀態恐怕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不過周師傅叫我先將大頭弄醒,他去準備些東西,不然要是遇到陳思的話,自己怕對付不了。
周師傅進內屋之後,我才看向大頭,此時大頭的額頭上面紅了好大一塊,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大頭的呼吸均勻,兩個大黑眼圈也明顯的消散了不少,但是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虛弱,這應該是鬼附身的後遺症吧。
幾分鐘之後我就納悶了,因為我怎麼搖怎麼叫,最後還掐人中都沒能將大頭叫醒,想了想這大頭可是被附身了,若是按照常人的辦法來肯定行不通啊,可是我又不會什麼特異功能,這可咋辦。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周師傅從內屋拿著一個帆布包出來,那帆布包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周師傅笑瞇瞇的看著我問我怎麼還沒弄醒。
我那時候當然不能說我弄不醒啦,那多丟臉?於是我便找了個借口說我又不會捉鬼那些行當,叫不醒正常嘛。
周師傅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以後多跟他學學就是,他可以免費教我。
當時我還覺得周師傅這人實在是不錯,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我被周師傅忽悠上了他這賊船,要不是周師傅教我這些,恐怕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周師傅說完之後,又解釋道:鬼數陰,而人是陰陽協調的東西,但是陽氣要稍高,被鬼附身簡單的說就是打破了陰陽的協調,所以想要去除被鬼附身的後遺症,就得補陽氣。
周師傅一遍說,一邊漫不經心的拿起我的手,我下意識的縮了回來,昨晚被割的地方還疼得很呢,看他樣子,似乎又要拿我開刀了。
周師傅笑著說怕什麼,今天只是要一點普通的血變成,因為一般的人陰陽協調,體內的陽氣一般會旺盛一些。
但是也有陰氣較重的人,這種人也有個極致,那就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純陰體質,這種人從小就畏寒,而且肯容易碰到看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這種人往往都比較柔弱,性格也比較內向。
而像我就是另外一種極致了,那就是陽年陽月陽時生的純陽體質,這種體質陽氣極重,就算是普通的血壓對髒東西都是完全的克制。
簡單點說就是純陰體質的人和鬼比較親近;而我這種人就是鬼的剋星,一般的髒東西見了我都只能繞道而行,不敢碰我。
聽完周師傅的話之後,又想了想大頭這麼兄弟,不能不救啊,不就是點血麼。
想到這裡我便伸出手,不就是點血麼,現在還得回去救四眼這個不爭氣的傢伙。
果然,周師傅只是取了我一滴血便讓大頭醒來,不過大頭醒來之後,額頭上那傷疼的他哇哇大叫。不但這樣,他說他渾身都疼,就像是體力透支過度那種樣子。
最後大頭問我他額頭是怎麼回事,我只能支支吾吾的說是他莫名其妙的摔倒了,碰在地上碰的。
原本我還怕大頭不相信,也不知道這貨是裝的還是怎麼,居然點頭相信了。大頭醒了,我們三人就向巡警大隊趕了回去。
第14章 對付陳思
回到刑警大隊的時候都已經晚上七點過了,由於還沒晚飯,加上我白天的了兩百大洋,我就慷慨的請周師傅和大頭去吃了頓飯。
不過後來我就後悔了,因為大頭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是餓死鬼投胎,一口氣吃了五道菜和五碗白米飯,足足費掉了四十多塊,我都心疼了半天。
不過大頭現在還算是一名病人,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了,等吃過飯回到刑警大隊的時候,已經八點過了。
等我們回到房間的時候,愕然發現四眼居然沒在寢室,問了問警隊裡的其他人也都說一天沒見過四眼。
這下我就急了,我出門的時候三四點鐘,那時候四眼都在,現在就不見人了,再加上四眼那身子,我和周師傅頓時感覺不妙。
周師傅叫我趕緊去西花園,四眼很有可能就在西花園那邊和陳思在一起,因為實在是想不到四眼會跑去哪裡。
臨走的時候,周師傅叫大頭就別去了,同時還給了大頭一張藥方,讓他明天去藥鋪撿幾副中藥吃吃,身子就會好了。
我剛出門,便看到巡警大隊那輛破車居然停在了車庫裡面,便去將鑰匙要了過來,開著車子就像西花園駛去。
還好大晚上的,城裡面的人和車都比較少,我車子也是開的很快,加上這破車再怎麼也是巡警大隊的車,所以並沒有被攔下來什麼的。
可是我們快要到西花園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車子有點不對勁。
這車子維修回來我是開過的,現在發動機抖動的厲害不說,我感覺我每次踩剎車的時候都有些困難,而且有的時候剎車根本剎不死,有兩次都差點出事。雖然我才拿到駕照,但是駕駛技術也不會菜到這種程度啊。
後來還是周師傅叫我靠邊停下,隨即在車子前面貼了一張符,最後趴在了扯車下,找了半天終於找了點玩意兒出來。
這玩意兒也是一張符,周師傅說這是一張招鬼用的符,之前的現象應該是這個東西引起的。
說來也奇怪,周師傅將那符收了之後,我們還真的就順利的開到了西花園外面,將車停好之後,我們便急匆匆的衝進了花園裡面。
這時候都已經九點了,花園裡面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還有不少的年輕情侶在親親我我的。
而我這時候還穿著一身警服,周師傅瘦骨嶙峋的,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背後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包,我們這組合看起來有多騷包就多騷包。
更加騷包的是周師傅進了花園裡面,直接拿出一個羅盤開始看了起來,那些上歲數的人看著倒還沒什麼,那些年輕情侶看到我們兩個的時候,對我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