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我將卡片揣進包裡說也沒啥事情,就是來看看我。
對了,我的乾坤袋和天龍劍呢?
周曉蝶聽了之後,頓時將乾坤袋從腰間解了下來遞給我說:諾,給你收著呢。
我笑了笑接了過來,同時陳園從房間的櫃子裡面將天龍劍拿了出來,斜靠在了床邊上。
我打開乾坤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並沒有少,將其放在了一邊,這才去拿天龍劍。可是下一刻我就愣住了,因為我躺在床上沒法將天龍劍拿起來,而且由於用力過大,我的胸口還傳來一陣痛楚,所以我只能放棄。
陳園看我拿不起來天龍劍,這才走到我身邊說:不知道為什麼,天龍劍現在很沉,我拿著都有點費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龍眼沒有拿回來的原因。
我看了看斜靠在床邊的天龍劍,哼了一聲道:不管它,那四腳蛇在裡面呆著肯定不肯出來,也不願意幫我,不然的話我哪裡拿不動它。
我剛說完,天龍劍嗡的一聲振動了一下,然後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將地上的瓷地磚都砸出了一條縫隙。
嘿,你這條四腳蛇還真能聽到我的話啊?陳園,把它給我拿過來,老子要讓它永不見天日。
陳園將天龍劍撿起來的時候,天龍劍還在輕微的振動著,我理都懶得理它直接將天龍劍塞進了乾坤袋裡面,對著袋子裡面說到:你啥時候想通了我就放你出來,別以為老子好欺負,不用你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說完之後,我將乾坤袋封住,仍在了床上,然後將那些綁在我身上的管子全都拔了。兩丫頭問我做啥,我說我上廁所,要不要一起啊?
結果換來的就是兩丫頭的白眼。不過,兩丫頭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立馬剛才還在瞪我,下一刻兩個傢伙都跳了起來,一副驚恐的樣子攔住了我,對我說:武陽啊,你這不身體不好麼,你躺著,我們給你拿個尿桶過來,你就在床上解決就是。
周曉蝶也趕緊跟著說:對啊對啊,醫生說師弟你最好都不要起床,你的肚子裡還有傷呢。
我白了她們一眼,兩妞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我雖然現在胸口的肋骨還有點隱隱作痛,不過自己起來上個廁所什麼的還是沒問題啊,躺在床上插著管子上廁所,那簡直比要命還難受。
所以我根本就沒聽她兩個胡鬧,直接將她們推來,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就鑽進了廁所裡面,彭的一聲將廁所門反鎖了。
可是當我進了廁所,剛好將褲子撓下的時候,廁所的門彭的一聲就被陳園踢開。而陳園踢開門之後氣呼呼的看都沒看我一眼,然後直接走了進來,嘩啦一拳將廁所裡面的鏡子給砸的粉碎,然後轉身離開了廁所。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這到底是啥情況?那鏡子跟陳園有仇?或者是女鬼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怯!神經病啊,我上完側搜出來之後,發現兩妞依然在哪裡看電視,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事情一樣,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湊到陳園面前,看了看她問道:你怎麼了?那鏡子跟你有仇?
陳園搖了搖頭說:那是跟你有仇,那是跟我有仇啊?說完之後兩妞有不再理我了。
晚上的時候,兩個妞直接在隔壁租了一間病房休息,我一個人實在是無聊得緊,便想跟邋遢哥大哥電話,看看是否能夠打通。可惜的是邋遢哥的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我尋思了一下,按到朱老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嘟了兩聲後電話那頭傳來了朱老的聲音:小武啊,你醒了?
我恩了一聲道:朱老,哪天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都出不了陰市。
小武就別跟我客氣這些了,不過你現在比較麻煩啊,常仙太爺已經得到了消息,而且死的那頭蛟是常仙太爺的晚輩,所以那傢伙正在四處找你呢,你自己小心一點吧。還有,等你出院之後,不管你遇到什麼事情,都來我這裡一趟,到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我會告訴你地址的。
我一邊聽著朱老的話一邊走到了窗戶邊上,當周師傅剛說完,我在窗戶的鏡子上忽然看到我的影子,然後我將包袋湊攏之後看了看,頓時嚇了我一跳。
小武,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恩了一聲,然後盯著鏡子中的我想朱老問道:朱老,我發現我變了。
朱老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麼了?
朱老,我剛從鏡子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我,我好想變老了,要知道我才二十多歲,看起來就像個三十多歲的人一樣。
電話那邊,朱老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就告訴你,你用的那張奪天造化符是用你十年的壽元來將你身體的潛能全都逼迫出來,當然還有你的道法。而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就是這符的後遺症,而你現在也就相當於忽然間年長了十歲。
聽到最後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特麼才二十幾歲,還沒娶妻生子就一下到了三十多歲,這壬水也接受不了啊。
將朱老的電話掛了之後,我才忽然想起白天的時候,陳園將廁所鏡子打爛的事情,恐怕兩牛早就知道了我變老的事情,只是她們都不想讓我知道事情的真想而已。
我在房間裡面找了一圈,根本就沒有找到鏡子,最後我只好去將兩小妞叫過來,讓她們坐在凳子上,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向陳園問道:你哦白天為啥砸廁所的鏡子?
陳園似乎早就料到我要問這問題,也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反而很平淡的問我:你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讓她們給我那一面鏡子來我看看我現在到底長啥樣了。
女人就不缺鏡子,周曉蝶很快就從設上掏出一面小鏡子出來遞給我,當我看到鏡子中那張讓我有些陌生的臉時,我都有點六神無主了。
這時候陳園走到我身邊看了看徑直中的我說道:其實這樣看起來更有味道些,你不會是在意你現在的長相吧?
我藐視了她一眼道:哥什麼時候在意過自己的長相了?我對現在的自己很滿意,你們去睡吧,我也該休息了。
陳園瞪了我一眼道:別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平白無故的就年長了十歲,任誰心裡都過不去,只是我不知道你那張符是哪裡來的?給你符的那人又是什麼居心。
對哈,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想到這問題,符是青山道長給我的,叫我學著畫,卻從來沒跟我說過這符的禁忌,難道青山道長就是想要我使用這符不成?
可是,青山道長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想到這,我便看向周曉蝶問道:曉蝶,你從小就和青山道長一起生活的?
周曉蝶雖然有些納悶,可是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前幾年和青山叔叔一起生活,後來我就和小邋遢生活了四五年,最後我就一個人住在了茅草屋。後來就很少見到青山叔叔了,不過青山叔叔經常派人給我送東西來,要不是青山叔叔,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挺過那些日子。
我心裡頓時有底了,看來周曉蝶對青山道長也不是很瞭解啊,恐怕對青山道長最瞭解的應該是邋遢哥了吧,只不過現在邋遢哥都被困在了茅山,根本聯繫不上他了。
我越想心裡越亂,最後對著兩妞說:你們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我躺在床上想起了朱老的話。現在的形式有點不利啊,哪晚上在陰市的時候,天理教指使那些妖怪前來拿我,也不知道天理教到底是為了我手上的龍魂還是我的陰陽眼。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我都不可能給他們的,而現在又多了一個貌似更猛的常仙太爺在找我,這簡直讓人有點頭疼。
天理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奶奶的,總有一天看我不幹翻你這些王八蛋。
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我的心理似乎暢快了些,之後這才翻身上床去準備睡覺。
可就在這時候,一陣寒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我本能的抹上從乾坤袋裡面拿出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往窗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