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轟隆一聲,又是一個炸雷,將路旁的一棵銀杏樹劈裂開來,嚇得我直接淌水跑回了宿舍。
呂雲峰一般在這個時候都會回寢室學習,所以我也不必開門,猛然一撞,就撞開了門,卻正巧看見呂雲峰也同我和小李老師一樣正和孫曉溪在桌子上糾纏。
第163章 妖精喜歡呆子
我這一撞,倒把兩人嚇得直接栽倒在地,呂雲峰嚇得更是連連後退。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晚你會帶她來,不過你們也忒大意了吧,連門都不關。」
我火速地把頭髮擦了一下,然後拿起干衣服就往屋外走去:
「那啥,你們繼續,我去廁所換衣服,然後去趙方崴他們湊合一晚,不過,你們做事之前要記得把關好。」
可等我換好衣服並出了廁所時,卻見寢室門還是開著的,我便走了過去。
卻見孫曉溪有些無奈地看著天花板,將那紐扣是解了又開,開了又解,見我來了也是坦然地笑了笑。
反而是呂雲峰刻意地站在離孫曉溪有一米遠的地方,拿著本書是翻了又翻,看了又看,直到看見我進來才立即站起來,結結巴巴地紅著臉道:
「剛才你誤會了,我和她只是談論了一下文學而已。」
我見此倒也忍不住笑了笑,像我們這個年紀的花季少年少女還都有些羞澀,而這呂雲峰更是那種偷了腥又怕被發現的人。
我也沒有多說,只是笑問道:「真的只是談論古典文學,然後就談論到桌子上擁抱親吻去了」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剛才只是一個意外,是她,她說她眼睛裡有東西,讓我幫她吹吹,結果她就,她就」。柏渡億下 潶演歌 館砍嘴新章l節
呂雲峰不好說自己是被孫曉溪強行索吻的,便又有些結巴起來。
「好了,好了,兄弟,我可沒心思管你什麼樣,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今天這事就當我沒看見過,也沒發現過」。
我說著就直接躺在了自己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剛一閉上眼,腦海就閃現出在辦公室和小李老師糾纏的畫面,隱隱中覺得有些興奮刺激也有些後怕和擔憂,有一種食骨知髓的感覺。
「不行,得把今晚的事爛在肚子裡」
我不由得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直接坐起身來,卻看見呂雲峰還站在自己面前,孫曉溪依舊坐在桌沿邊,抱著雙手,饒著香舌,勾魂攝魄地盯著呂雲峰。
「你看著我幹嘛,你們不是在談論古典文學嗎」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啊,我們談論完了,而且也沒怎麼談論,基本上我在跟她講」,呂雲峰說著就對孫曉溪道:「你還是先回家吧,總不能和我們兩個大男生擠在一起吧。」
「無所謂咯」,孫曉溪回了一句就瞅著呂雲峰養的一條金魚看,而且還在輕聲交談。
「外面這麼大的雨,又這麼晚了,她怎麼回家,你這當男朋友也是夠可以的」,我說著就道:「湊合一晚吧。」
「好吧」,呂雲溪點了點頭就坐在我床邊來:「你睡裡面,還是我睡裡面」
我猛然地站起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不驚暗道:「這鯉魚精的孫曉溪也算是姿色上佳的美女,而這呂雲峰一直是不溫不火,即便是剛才有那一幕只怕也是女方主動,要不然這呂雲峰也不會如此激動,也就是說,難道這呂雲峰對美女真的幹嘛,是一潛藏已久的同志」
「沒什麼意思啊,你和我都是男生,她一個女生,自然是她一個人睡咯」
呂雲峰這句話讓我鬆了口氣,忙拍了拍他額頭道:「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這麼好的機會不珍惜。」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和她還只是一個遊戲而已,只是幫你和呂小嫣而已」
呂雲峰這句話讓我徹底無語了,忙道:「你第一句話讓我還以為你只是保守而已,第二句卻讓我堅信你就是一呆子」
孫曉溪也不由得咯咯直笑起來:「大人你看出來啦,你這室友就是個呆子,不過奴家喜歡。」
「嘖嘖,這孫曉溪雖說個妖精,但其坦率真誠真是人間少有」,我不由得朝她豎了豎大拇指,一腳就把呂雲峰踢到一邊:「滾回你床上去,老子不搞基」
呂雲峰沒有回到自己床位,反而坐在一邊的凳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孫曉溪則將一雙皓腕搭在呂雲峰肩膀上:「小郎君,我們接下來做什麼呢」
我很好奇呂雲峰會怎麼應對,便故意裝睡,伸直耳朵聽。
卻聽那呂雲峰接過話來道:「現在外面打著雷,睡覺也睡不著,而且也才九點多而已,我們再談論談論古典文學吧。」
我不知道孫曉溪聽了會是如何想的,反正我是無語了。
我不禁好奇地偷瞥了一眼孫曉溪,卻見孫曉溪掩嘴輕笑了笑,然後就說道:「好啊,好啊,談論文學好啊。」
「好吧,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孫曉溪也算是千年女妖了,卻在呂雲峰這個木頭木腦的人面前沒半點脾氣。」
「剛才我給你講了詩詞,我再給你說說昆曲吧,昆曲之中我最喜歡的是牡丹亭。」
呂雲峰也就只有在說這些的時候才能侃侃而談,但這時候孫曉溪居然也能接過話來道:「這個我知道,我以前第二次轉世的時候,就唱過這個。」
這孫曉溪說著就唱了起來:「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慢著,你說你第二次轉世的時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轉世一說」,呂雲峰突然打斷了孫曉溪的話。
我一聽此忙起身道:「唱的不錯,繼續唱來我聽聽」,說著就推搡了呂雲峰一下:「你還說人家孫曉溪不懂古典文學,看人家唱的多好,比你專業多了。」
「好」孫曉溪見我給她解圍,投來感激的一瞥就繼續淺唱起來:「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確實不錯,很純粹的吳儂軟語」,呂雲峰也沒再提轉世一事,且在一邊神情專注地搖頭晃腦聽著。看樣子,這事算過去了。
且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上,卻發現這兩人已經成了好事,不過,好的是,我昨晚睡得比較死,居然沒聽見半點動靜,不過,這呂雲峰不是挺膽怯的嗎,怎麼就敢因為一首昆曲而忽略我的存在與那孫曉溪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