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我?我……」我眉毛一挑,一點點抬頭,當時我特麼滿臉黑線,沒錯兒,門被風吹開了,不過貌似真的只是風吹的……外面白霧中樹木搖曳,顯然這風是真的很大。
不過除了風和霧之外,外面特麼的什麼都沒有!
而老闆娘這時候也在我心裡噗哧一笑。
「少年,你好可愛……」
「蘭姐,你再這麼耍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你信麼……」我咬牙切齒的站起來。
這時候蘇紫很沒眼力見兒的過來問我:「大師,你剛剛是不是嚇到……」
「不是,你們不明白能不能別瞎說?」我當時就火了,很嚴肅的看著蘇紫:「我跟你說,像我們這種真的懂得捉鬼驅邪的道士,施法的動作,跟你們電視裡看見的不一樣,我剛剛是在施法,你懂嗎?啊?」
蘇紫木木的搖搖頭,大眼睛盯著我,乾笑。
「不懂笑毛線啊,憋回去……」我滿臉黑線,然後心裡問老闆娘:「蘭姐,別鬧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找到那只殭屍,然後問他龍蜒草在什麼地方。殭屍一定知道。」
我滿臉黑線:「你這不是讓我作死呢麼?」
「他已經發現你了,稍後,活屍會來這裡找你們,應該很快會到。你是想對付一隻殭屍,還是一群活屍?」
「有分別麼?」我眉毛一挑。
「分別就是我給你準備了對付殭屍的東西,但卻沒準備對付活屍的東西……另外,別想著逃跑,你看現在明明只是下午,這裡卻如黑夜一樣,那是因為那只殭屍用屍氣做了結界,越過姐姐,會被屍氣侵蝕,肉體腐爛,死亡,而後屍變。」
我臉黑,下一刻點頭:「找找找,我給你找還不行麼?咱能別嚇唬人了嗎?不過……蘭姐,你給我準備什麼了?除了這個破娃娃,什麼都沒有啊?」
「東西在娃娃肚子裡,等稍後你見到了殭屍再說。」杜幽蘭聲音清冷的說著。
娃娃的肚子裡?
我眉毛一挑,這時候就好奇要給娃娃打開,結果老闆娘卻說:「殭屍對克制自己的東西,感覺十分敏銳,你拿出來,他立刻會親自來,到那時活屍和殭屍在一起,你更沒機會。」
我趕緊收手。
老闆娘剛剛說,外面那些活屍快找進來了,而我也要出去找那個什麼殭屍,於是我跟蘇紫和那邊嚇懵逼的禿頭打個招呼:「哎,起來吧,咱出去。」
「大師,大師你能救我們出去?」禿頭這下來精神了。
「也不一定,但是留這兒肯定是找死,一會兒那些活屍就來了。」
「活……活屍?!」禿子臉色更白了。
沒錯兒,活屍這倆字其實挺唬人。而我這時候又一邊兒拽他們倆出來,一邊兒簡單的把老闆娘剛剛給我解釋活屍的內容重複了一下。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更有大師風範了。
那禿頭也是信服的不行,跟我跟的更緊。
我們三走出那小屋,發現這天已經黑得不成樣子,而這大院裡又沒燈,乍一看,我們彷彿置身於一處空曠的廣場之中。那殭屍去哪找呢?是那小嗎?我看這管事兒的好像就他一個,八成就是了,而他剛剛說去什麼後廚。
後廚?
我眼睛一瞇,想到了一些畫面,剛才那大胖他們帶著食材,好像就是奔著後廚去了,我往他們去的那個方向,估計就能夠找到後廚。
想到這,我拽著蘇紫和禿頭就往剛剛大胖他們去的方向走。穿過迷霧走近之後,我發現那也是一棟四四方方的小木屋,看著跟巨大的棺材似的。不過,比我們三個先前吃飯的那個要大。我們靠近門口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腳步聲,當時蘇紫要叫,我趕緊摀住了她的嘴,然後給禿頭一個眼神兒,我們仨一起躲到這小木屋的後面,我聽聲……
「菜快齊了,你們去,把最後一樣食材取來。」說話的是小,這陰惻惻略微有點沙啞的聲音,我記得清楚。
「是……」幾個活屍異口同聲的回應,但發聲很慢,很長。
說完,貌似就走了。
我鬆了口氣,聽著他們腳步聲越來越遠,我給這倆沒什麼用的鬼隊友個眼神兒,我們仨繞過小屋來到門口,靜悄悄的走進了進來……進來的同時,我心裡問老闆娘:「老闆娘,一會兒我具體怎麼做?」
「與殭屍照面,用你的特殊能力將殭屍定住,而後取出布娃娃肚子裡的木釘,打入殭屍脊骨,這時你就控制住他了,木釘一共有七枚,你問他龍蜒草在何處,開始你只釘住一枚,若他不說,你便繼續,釘他到說為止。」
我特麼滿臉黑線,臥槽讓我定住殭屍?我過去都沒遇見過殭屍,我萬一定不住呢?
「不是,我能定住嗎?」
「你不是連處刑人都定得住麼?」
「那萬一我定不住呢?」我眉毛一挑。
「等死嘍。」
這三個字說的十分淡定……
我滿臉黑線,這時候身邊的蘇紫拽了我一下:「哎,葉大師,我們現在……」
她聲音很細,微微帶點顫音。
我看了她和禿頭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出聲。我們進來的只是一個小屋,這小屋內的光線很微弱,幸好屋子裡沒什麼擺設,所以能夠輕易的判斷這屋子裡沒人。而在我們正對著的方向,有一扇門。
我猜測,那小應該就在門裡面,於是我躡手躡腳的靠近。越是靠近,我的耳邊就月能夠聽到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古怪聲,斷斷續續……
我微微皺眉,靠近門的那一刻,這古怪的聲音聽得更加清楚,有點像人痛苦時發出的鼻音。
我疑惑,手一點點摸到了門上,摸上的瞬間,我就感覺一股冷氣從門板傳到我的指間,讓我忍不住一哆嗦,這門裡是冷庫嗎?我心裡想著,一點點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隨著我推開門縫,一束光從門縫鑽了出來。
我、蘇紫還有禿頭都挺好奇,上中下,一起將一隻眼睛對準了門縫。
但那瞬間,我們仨同時把自己的嘴摀住了!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很寬敞的大屋。四週一片漆黑,唯有中間掛燈,讓中間那塊格外明亮。一個高瘦的男人背對著我,他身穿白色的長跑,長跑上沾染著血跡。他的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檯面,那上面放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