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望著已生白髮的媽媽,我的眼睛開始針扎一樣疼痛,我收斂情緒指天發誓,我要讓賀德根一家血債血償。
我媽連忙勸阻,說人死不能復生,我不能再因為我爸的事情把自己搭進去,我們可以報警。
我搖頭說這個世道不是她想的那樣,跪在地上我接過虞子蘇帶過來的醫藥箱,為我媽和我弟清洗包紮傷口。
為我媽和我弟清洗包紮著傷口,我的淚水再次湧出。
當我為我媽和我弟清洗包紮好傷口,虞子蘇再提讓我媽和我弟暫時去往百善台事情。
我媽說,去哪裡都可以,只要她和我弟別再給我添麻煩就成。
抱著媽媽,我再次泣不成聲。
我和我媽我弟,待在一起說著話是哭了又哭。
凌晨四點鐘,虞子蘇提醒我,我媽和我弟是時候該離開了。
望一眼外面還黑漆的夜色,我問虞子蘇我爸在哪裡,虞子蘇說,他已經讓人把我爸安葬到公墓。
我說我媽和我弟的衣服破了我還沒給我媽和我弟賣身衣服,虞子蘇說回頭等我買好之後他會讓人送到百善台。
再次跪在媽媽面前,我對我媽和我弟說,只等這裡一切安定,我會立刻接她們回來。
我媽流淚說好,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立在別墅門口,我目送著我媽和我弟離開,問虞子蘇我媽和我弟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虞子蘇說不會,說百善台帶我家人離開囚禁地時候,囚禁地的看守人員全部已然被格殺勿論。
賀德根一干,到此刻應該還不知道我家人已然離開囚禁地事情。
望著我媽和我弟離開方向,我心裡開始飆升恨意,我對虞子蘇說,現在既然已經不需要二換三,那就二換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換一
虞子蘇說明白,牽著我的手進入別墅。
看爺爺還坐在客廳裡滿臉凝重神色。我催促爺爺去休息。爺爺搖頭說不睏。招手讓我過去他身邊坐下,問我打算如何處理賀德根的老婆和兒子。
我坦言告訴爺爺。我打算二換一。
爺爺先點頭說好,再說二換一雖然遷怒解恨,但於事無補於事無益。
賀德根的老婆和兒子本是無辜。如果殺了他們,我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不需要心中有多餘情緒。
但我們需要先想一想。接下來如何做,才能使得局面更有利於我們。
我說我懂這個道理,但我現在滿心恨意虧欠和哀傷情緒。我想要殺了賀德根老婆兒子讓他也痛一回,我更想再直接覓時機切了賀德根和宋修圖。
爺爺拍拍我的手歎息一聲,他知道想要重掌正一道事務必然是困難頗多危機四伏。但他之前始終都沒考慮過。要採用直接擊殺的手段去達成目的。
賀德根掌控著正一道,宋修圖掌控著符錄門。
不說現在形勢,就算是之前,任誰想要擊殺掉賀德根和宋修圖都不是易事。
賀德根老婆和兒子失蹤後,賀德根和宋修圖同氣連枝必然都會更警惕起來,想要再擊殺他們更是困難事情。
倘若賀德根老婆兒子死掉,勢必是會引來賀德根的瘋狂反撲,他更是不會將正一道令牌給交出來。
門派中的令牌,就如同帝皇的兵符。
當約定俗成之後,帝皇調集軍隊靠的是兵符,兵符到兵才動,沒有兵符就算是帝皇親自出面也調集不來軍隊。
門派中也有各種習俗規矩,只有手持門派令牌,才能令門徒為己所用,才能順理成章排除異己整肅門派。
我們得不到正一道的令牌,即便是賀德根死掉,我們也始終無法真正掌控正一道。
到時候,正一道也就算是徹底敗落,門派中將再不復有正一道。
爺爺講到這裡頓下聲音,再開口是說,難得我小小年紀就能如此果斷,看來他的思想真的是太過迂腐,我如果還想即時殺掉賀德根老婆兒子他不再阻攔。
或許,如果他不過於迂腐,如果他能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決定先下手為強採用擊殺手段,我爸或許就不會喪命。
我外婆認定當年火災事情是出自賀德根和宋修圖手筆,但她這些年只是在努力搜集證據,一直都不曾輕舉妄動。
究其原因,是古隱派根本無法抗衡正一道和符錄門中的任一個。
我們現在有百善台支持,如果我們直接採用硬碰硬的方法,他雖然不知道戰局結果如何,但他確定我們不是蚍蜉撼樹以卵擊石。
我們可以殺掉賀德根老婆兒子,我們可以覓時機去殺掉賀德根和宋修圖。
我們可以不顧及任何堅持按照自己的性子去行事,不去想令牌事情,不去想第一大派符錄門突兀沒有掌門後,各個門派如何動盪。
爺爺的話讓我心緒翻騰,我挽上爺爺胳膊,說事情已然如此我們該怪的是賀德根和宋修圖。
我早晚都要手刃賀德根和宋修圖,但正一道是霍家的正一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正一道不復存在。
我講到這裡,虞子蘇接了話茬,問我還要不要他通知百善台門徒去擊殺掉賀德根老婆和兒子。
瞟一眼虞子蘇我噤聲不語,爺爺長舒一口氣說我能想通就好,再嗔怪虞子蘇本就不該任由著我的性子輕易答應二換一。
虞子蘇走到我身邊坐下,寵溺目光望著我,說任由我如何決定他都會慣著我,跟著收拾爛攤子是他的幸運。
虞子蘇的話語出口,爺爺搖頭輕笑,我則是直接投給虞子蘇兩顆大大白眼球。
我再催促爺爺去休息一會兒,爺爺從座位上起身,說其實他的廚藝也不賴,馬上也就天亮,今天早上他要讓我和虞子蘇嘗嘗他的手藝。
我和虞子蘇跟著爺爺去廚房打下手,一起準備早餐。
《生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