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它們吸在我身上不像之前在權叔身上那樣松,我抓住一條使勁往下扯卻一點都扯不動,甚至連褲子都被扯開了一條口子。
大師兄手裡拿著根樹枝,用力的抽在我腿上,那怪東西一下就鬆開了我的腿,像水蛇一樣靈活鑽進石縫裡消失不見。
「大師兄,這都是什麼玩意?」我一邊檢查權叔身上的傷勢,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大師兄也上前來幫權叔止血,嘴裡說道「食屍鬼章,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墓**,不然是不可能出現食屍鬼章的。」
「食屍鬼章?」我搜尋腦海中的裡面的知識,卻並沒有發現跟食屍鬼章的有關的東西。
「這東西不怕,在他們出現的地方都有驅章樹,它們很怕這玩意,之前我們在潭裡遇到了可能就是食屍鬼章的母體。不過看起來又有些不像,太大了,我在書裡看到記載在最大的也只有剛才這幾條這麼大,真不知道潭裡是個什麼東西。」大師兄說完,還後怕的望著望剛才的那個水潭。
「你權叔傷的太重了,我們先幫他把傷口包紮起來就往外走,留在這裡怕出事。」
我點點頭,眼睛瞬間又變紅了。
那絲光芒不知道有多遠,但至少也讓我們有個希望了不是,只要能走到那光線那裡,我們就算是重見天日了。
「大師兄,你在前面開路,我背著權叔跟著來。」我一邊講權叔往我背上拖,一邊開口說道。
大師兄點點頭說道「行,你背一截然後在換我吧。」
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要是一個人背著權叔絕對是不可能的,只能兩人換著來。
好在這裡的水越來越淺,我們走起來還算安全。
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才走了不到一公里,背著權叔根本走不動。
大師兄從我身上把權叔接過去之後我又在前面開始探路。
剛才的幾次危險讓我們成了驚弓之鳥,有一點水聲我們都要停下來觀察半天,生怕再次遇到和剛才一樣的東西。
老天爺沒有一直和我們過不去,我們離出口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能夠清除的看清山洞出口的形狀。
大師兄將權叔交給我之後又在前面帶路。
「******,水又開始深了,你小心一點,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了。」大師兄囑咐道。
現在我們一見到深水處就感覺背脊發寒,深水裡面實在太危險了。
背著權叔我根本就說不出來話,跟在大師兄後面不敢亂動。
在微弱的太陽光線和強烈的礦燈共同的照射下,我們發現在前面出現了一塊大約四五米左右的深水潭。
我們不敢冒險,艱難的爬上邊上的巖壁,兩個人連拖帶拽才把權叔弄過了那塊深水潭。
出口越來越近,已經能夠聽到轟隆隆的聲音,那是地下水湧出地面,落在河水中的聲響,我們心不由得放鬆了一些下來,算是鬆了口氣。
但隨著越來越近我們發現情況越來越不樂觀,那個出口好像有點高,在四五百米之外我們差不多能看到地下水砸在下面的江河之中,這段距離目測起來足足有上千米。
要真從這麼高的地方砸下去,絕對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但不出去也不可能。
就在這時我們發現了一件怪事,在山洞出口的另外一邊,竟然有幾根木頭橫攔在那裡,在木頭的下方竟然從水流中分出了一條支流,那條支流往黑暗中流去。
這裡的水流已經很急了我我們不敢大意,大師兄站在我前面慢慢往前移動,我背著權叔一步一步的跟在大師兄的後面。
好不容易才摸到那幾根看起來還算完好的木頭旁邊。那幾個木頭一邊掛在巖壁上,另外一邊伸出了一半在山洞口外面,這才使得它們能夠不被激流沖走。
有了木頭的阻攔,我們的眼裡頓時小了很多,大師兄幫我把權叔抬起來放到了兩根木頭中間,然後他一手抱著木頭慢慢的往洞口移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陰沉著臉說道「這裡出不去,從這裡到下面的江面最少有一兩千米,下去絕對不可能活了。」
我心裡失望到了極點,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希望,沒有想道這麼快就破滅了。
大師兄拍打了幾下這裡的木頭說道「你看,這暗河除了這洞口之外就很寬了,我們可以抱著木頭順流而下,一定會找到出口的。」
我點點頭說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不敢耽擱時間,既然已經想到了辦法,就開始動手,大師兄把他衣服剩餘的碎片結成了一根長長的步繩子,用布繩子將權叔豎著綁在一根木頭上。
然後我們又在兩邊各選了一根木頭用衣服做的繩子綁上,權叔就被牢牢的固定在了由三根木頭做的筏子上面。
「我們一人一邊,把三根木頭抱在一起,可千萬不能讓睡給衝散架了。」大師兄歐諾個說道。
這木頭筏子我們雖然用碎布條稍微綁了一下,但絕對經不起激流的衝擊,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也只能依靠這原始的老辦法了。
按照大師兄的安排,我先上了木頭筏子的一段,他在水裡面慢慢拖動木頭,直到我們能安全通過這段窄地。
爬上木筏感受了一下,還算平穩,主要是因為這三個木頭粗實,所以沒有那種顛簸的感覺。
大師用慢慢的把木筏子外洞口外面拖拽,直到我這一頭隨著水流轉入暗河激流處他才準備爬上筏子。
但是我們低估了水的能量,大師兄剛把我這一條放入暗河,木筏子便掙脫了他的控制,在激流中橫衝直撞。
我轉過頭焦急的喊道「大師兄,大師兄……。」
但我沒有一點辦法阻止木筏的前近,幾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木筏子已經衝出去四五百米。好在這們剛才並沒有把堵在那裡的幾根木頭全部放走,大師兄順手拉了一個木頭,死死的抱著,順著激流跟了下來。
看到這裡,我才稍微平靜一點。但我無法控制筏子,大師兄也只是讓那根木頭隨浪逐流,我們相互間的距離沒有拉長,卻也無法在一起。
「不要怕,你好生抱著木頭,不要把你權叔掉水裡就行了,我會在後面跟著你的。」大師兄下半截身體完全泡在水裡,只露出胸部以上的部位,對著我大聲喊道。
隨著水流的衝擊,我們的木筏越來越不穩,我很著急,抓著一邊,另外一邊總有一種要散開的感覺,最終我只能爬到權叔頭頂的位置,從中間死死的保住三根大腿粗細的木頭。
慢慢的,水流開始緩和下來,看了一下後面,大師兄也跟了上來,我心裡面才安定下來。
幾分鐘之後,木頭筏子的流動速度簡直慢的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