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碰著我也算你好運,我看你跟我在外面打工的兒子也差不多大小。不然的話我都不願意跟你說這些,誰知道我說了會不會被那些東西給惦記上,要是真被惦記上了我也就怕是活不成了。」
「哈哈哈,錢大哥,你還真是搞笑呢。我也是農村出來的,小時候這些故事已經聽膩了,但是從來都沒有親自見過。我還告訴你我其實是個神仙呢,你信麼?」我故意做出一副狂妄的樣子笑了幾聲然後臉色快速變化,話鋒也跟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看吶,你就不是個什麼好人?這麼早哪有有人敢進山採藥的?怕是你平時就是靠著有鬼這個借口騙那些在這裡面迷路的遊客吧?像你這種人吧我見得多了,不就是想騙點錢麼?你開口吧,要多少?」
雖然我話是這麼說的,可實際上我並不懷疑錢子松的話,因為畢竟這些都是我們剛才才經歷過的。之所以這麼說是基於兩個原因,一就是為了確認這錢子松到底是不是壞人。如果他真的跟邱女有聯繫我現在這麼說話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裝強大的,說不定就會直接對我動手。
不過這不是重點,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能夠從錢子松的嘴裡多套點有用的消息,不管他是真的山民還是邱女的合作人。在聽到我說這種話自然是要生氣的,他一生氣就會忍不住解釋,而只要話說得多了就會露出破綻。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錢子松在聽完我的話之後臉上最開始帶著的那些神色立刻就凍結在了臉上,慢慢的轉變成了憤怒,看著我完全就是一副我不認識你,你別煩我了,你想走哪走哪兒,不管出什麼事也跟我沒有關係。
「呸,老子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血口噴人的來誣蔑我。老子行得正坐得直,一輩子沒坐過騙人的事情。你不相信我老子還就不給你說了。你死在這裡面了老子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管,就讓你著這裡喂鳥。」說完之後錢子松轉身就走,絲毫都沒有拖泥帶水,完全不像是做作的樣子。並且嘴巴也一點都不乾淨,走了好遠我還聽著不斷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這要是換成是巴圖,早就衝上去和他幹起來了,但我可不是巴圖,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他罵幾句就算了,我也不能少塊肉。而且最重要的事我想試的事情似乎是已經有了結果。
「這……那個……何軍,我覺得我們需要他的幫忙。這裡連一條路都沒有,如就憑我們兩個怕是幾天都竄不出去,要是到時候那個鬼東西追上了怎麼辦?你就這樣把他氣走了,實在是不應該啊。」謝柔看著錢子松的背影不斷的張合著嘴巴,不過可能是顧忌我的面子最終還是沒有叫停錢子松。而是轉過頭對我語重心長的開口勸解。
從看第一眼到現在這錢子松的的確確是沒有任何問題,我剛才試探他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破綻。這種種跡象表明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這世界上也許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魔鬼。我似乎被我的膽小把眼睛給蒙住了,不管看到什麼人我總是忍不住往壞處想。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要是不能及時板正過來,以後我只會越來越不信任別人,遲早都會變成一個只相信自己的陰險小人。
說實話,雖然剛才心中一瞬間想了很多問題,可要我立馬就改過來也肯定是不現實的。所以我現在心裡十分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邱女告訴了馬村林的位置,然後我們趁著天亮逃走了,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想不到的巧合竟然出現了,一個自稱是馬林村的人出現了。對於這裡的山民來說種地肯定是不太現實的,那麼這山裡的中藥材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主要經濟來源。他這麼早來採藥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毛病。只是這也實在有些太巧合了吧?
我選擇跟上去或者不跟上去都是冒險,從錢子松現在表現出來的情況來看或許跟他一起我們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即便是減少了,還是有的的。畢竟人心隔肚皮,誰也看不透。這就是之前我為什麼會說有時候人比鬼怪還要難對付了。
「走,我們跟上去吧。」沉吟了半天,那個錢子松留在我眼睛裡只剩下了最後一絲背影時我才終於做出了決定。
這樹林看起來很有沒有人來了,除了剛才錢子松留下的兩排足跡之外這裡完全就像是從未來過人的原始森林。
……………………
「錢大哥,你等等我,剛才是我不對,我讀的書少,不懂什麼規矩禮貌,您就別跟我計較了。你等等我,我給您道歉。」拉著謝柔的手一邊狂奔一邊朝著錢子松追去。
可是錢子松看起來剛才被我的話傷得不輕,無論我在後面怎麼大喊大叫他根本連停都不停一樣。甚至腳下還加快了速度,不想讓我們追上。
就這樣,足足過了十分鐘,我們不僅沒有錢子松,反而被他越甩越遠了。跟山裡人比在林子中行走的速度那簡直就是找死。最後我和謝柔不得不停下來喘氣休息。
「這錢子松還真是小氣啊,我就隨便說了那麼一句他怎麼會氣成這樣呢?」看著錢子松的背影消失在了我們眼前,我心中十分無語的自言自語道。不過想想這也沒什麼毛病,畢竟他可能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比我們經常在外面跑的人。
「錢大哥,剛才是我錯了,我說出那種話實在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擔心呢,您宰相肚子能撐船,就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了。」即便是錢子松已經完全從我們眼前消失了我還是沒有放棄,在後面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這樹林可不想城市那麼喧囂,這裡除了蟲鳴鳥會之外聽不到絲毫的噪音污染,所以聲音即便是在樹林中也能傳出去一公里。錢子松肯定是能夠聽到的呼喊的。
「這下怎麼辦?看來你真是得罪他了,他不會輕易幫我們的。」謝柔直起身來幫我拍打著後背說道。
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起身說道「快走吧,我們跟上去,不然等會跟丟了。」
如果我們現在跟不上錢子松的腳步,那麼等會可能就真的是找不著他了。最開始為了保命我們只能閉著眼睛往前衝,不過現在既然遇到了一個當地人,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要是得到他的幫助和指引,我們走出大山的路無疑要輕鬆的多。
只是雖然我的內心裡這種想法佔據了主流,但還是有相當一步的想法是不願意跟上去的。平常我肯定是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覺的,可是經過幾次錯誤之後我也有些吃不準了。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尋求幫助。
至於剛才得罪了錢子松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道歉誠懇一些,他必然是不會與我多做計較的。
第308章 木屋
就在我和謝柔往前面走了不到兩步,周圍的樹叢之間竟然冒出了一絲絲白色的霧氣。這些霧氣沒有任何的味道,我也沒有在意,因為這裡地處南部,很多地方都會生出霧氣的。在山上經常有一種讓人如臨仙境的感覺。而且現在正是清早時分,霧氣還沒有來得及散去。所以這並不奇怪。
只是接下來就讓我的心裡感到了不妙,因為在看到那白霧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的腦袋裡面就傳來的眩暈感,眼睛看東西也出現了重影。這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到**,所以我敢確定這次的感覺絕對是**。
「不好,難道錢子松真的是壞人?」想到我們是追逐錢子松才上當的,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大叫了一聲。同時單手摀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另外一隻手也朝著謝柔的嘴巴上捂去。畢竟謝柔可是沒有絲毫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我必須要照顧到她。
由於我剛才沒注意,我們倆都已經吸入了不少那白色的霧氣。一般**都是要看人的體質體重等等一系列而產生效果的。謝柔比我弱小,所以我的手才剛碰到她的臉她就直接仰面躺了下去。
我生怕謝柔這樣躺下去會受到傷害,顧不得那些白色的霧氣,伸手就去扶她。可是我自己吸入的煙霧也不少,扶著謝柔的時候才發現我四肢幾乎沒有多少力量,雖然抓住了謝柔,但也只讓她下降的速度慢了一點罷了。
並且隨著謝柔的下降,我腦海裡越來越迷糊,眼睛幾乎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看上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錢子松,你個狗娘養的。」謝柔已經完全躺在了地上,我也跪在了她的身前,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個瞬間,不顧一切的罵了起來。
**這種東西實在是防不勝防,特別是在這種南方的山林裡面,很容易就被誤認為是天然產生的無毒無害的雲霧。在這種地方中了**並不是我不夠小心,要怪也要怪我太沒有腦子了,如果當時不去追逐錢子松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最後一絲力量也終於隨著肌肉的僵化而消失不見,我直接橫著身體壓在了謝柔的身上。只是我的意識在這一瞬間竟然恢復了一絲絲的清醒,原本看不清任何東西的眼睛竟然能夠模糊的看到了一些。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迴光返照吧。
一道猶如打了馬賽克的身影慢慢的朝著我們走近,然後在我的面前蹲了下來,雖然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我依然能夠確定那就是錢子松。
錢子松身體上下聳動了一下,那動作實在是像極了一個人蹲著冷笑。
終於,我最後的意思意識也慢慢消失了,在我昏迷之前,腦海裡就只有『錢子松』這三個字,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任何想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一絲意識,身體也慢慢產生了感覺。身體恢復感覺之後的第一感覺就是擁擠,整個身體就像是在我小時候被訓練鑽桶的那種感覺。每一寸肉都被擠壓著,由於血脈不通,很多地方都像是完全不存在了一樣。
「柔柔。」身體上的不適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現在最讓我擔心的就是謝柔了,她一個弱女子,而且長的又好看,昏迷後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別人的侵犯。
想起謝柔,我的全身猛然一震,同時緊閉的雙眼也在這一瞬間睜開了。睜開眼睛的第一刻,我看到的是木板,整齊排列的木板。這些木板黃褐色,而且還有一種油膩膩的感覺。好在我小時候見過這種房屋,知道這是木樓的頂,由於被煙熏得多才會產生這種顏色和那油膩膩的感覺。
一看到這是在室內,我心情輕鬆了許多,這最少可以證明我們沒有被帶入陰間或者是那個亂葬崗。因為鬼怪都是怕火的,就算一些級別高的不怕火也不會喜歡火。而且這木板上的那些煙塵堆積出來的油脂還有克制鬼怪的作用。那些油脂的年份越久對鬼怪的傷害就能越大。這裡看上來這些油脂堆積的時間絕對不會短了,所以說要是我們被鬼怪抓住了絕對不可能來到這裡。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我們落在了錢子松的手上,他抓我們的目的有很多。有可能是為了錢財,有可能是因為們得罪了他,還有可能是一些我們想不到的原因,總之落在他的手裡比在亂葬崗或者落在鬼怪的手裡要好一些。只是我暫時還想不到這錢子松到底是想幹什麼。
「謝柔,謝柔呢?」想到和我一起的被抓的謝柔,我頓時再也顧不得想別的任何問題了,這與我謹慎的性格有些不符合。可能是因為我是真的**上謝柔了吧,也或許是因為我對那天的所作所為而有了擔當。所以想到謝柔之後我努力的轉動著身體四周找起來。
好在事情並沒有朝著我所想的往壞的方面發展,我費盡力氣轉動這身體四處尋找起來,很快就在我的左邊看到了謝柔,她此時正被捆得如同一個粽子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離我身邊不遠的地方。隨著呼吸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這說明她沒事,只是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看到這個情況我不由放心了許多,只要謝柔沒事就好。我畢竟是個男人,就算我出事也一定要保護謝柔的安全,這是我的擔當,也是每一個男人的擔當。
不僅是謝柔被捆得跟粽子似的,我也發現了自己跟她一樣,全身上下被一個繩子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我從沒有見過的方式附著在我的身體之上。其實繩子並不多,也不是很長,可是我身體上的每一個角落在這繩子的捆綁之下都動彈不得絲毫。這種情況下就不要說解開繩子之類的事情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屋子是一間老屋,門窗都是古代那種款式,上面的雕花特別精美,而且通體都是木質結構,除了木頭我沒有發現半點其他材質的東西。說實話除卻我們現在的身份不說,這裡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最少在外面,這種屋子大概都被當做文物保護起來了吧。
房屋裡很乾淨,地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稻草,而從房屋裡沒有發現絲毫的蜘蛛網這一點來看這裡應該是經常有人來。只是讓我有些想不通的就是那天花板的煙油了,既然這麼裡地上鋪設了稻草那就說明不可能有人在底下生火的,可是上面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層厚厚的煙油和陽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