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你怎麼在這?」這句話卻是衝著大黑說的。
顯然,短髮青年和大黑不對付呢。不過,這麼看這個人應該是盧舸——就是警察和黑社會咯。
陸旭雙手插兜,默默的看著門口的騷亂。
不過,尤佑瞿——會是那個尤家的孩子嗎?
「不許動,否則殺了你。」大黑威脅著,將兩個不請自來的傢伙弄到了客廳。「神棍你們兩個跟上。」
「真是冷淡啊~」被稱作神棍的西裝男走到尤佑瞿身邊,從他口袋裡翻找了一陣後,找出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支手機掛墜,圓片狀,。
上面的圖案是木雕的蠍子,應該是手工的,有點粗糙,從掛墜微微銳利的邊緣看,還是個嶄新的。
「這是誰做的?」
「怎麼了?」尤佑瞿警惕的看著三件套。
「沒什麼,難得遇到同行,不過對方應該是個新手,處理的不是很細緻呢。」三件套笑瞇瞇的晃動著掛墜。
「啊!是小汐做的那個東西!我也有一個!」韓宰熙驚訝的說道,可惜手被人擒著沒法逃手機。
「蠍子是辟邪之物,可以阻擋災厄——看來你們的小妹妹很關心你們嘛。」神棍笑嘻嘻的將手機掛墜塞回尤佑瞿的口袋裡,拍了拍。
「謝謝」尤佑瞿只是禮節性的回復了一句,大概是不想與神棍做太多交流。
從這段對話裡,陸旭多少對這個綽號是神棍的年輕的古怪男人有了些許的瞭解。
果然是個神神叨叨的傢伙!
「我說,咱們這麼有緣聚在這裡,也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有沒有外人,乾脆放開了說好了。」白澤掃視了大家一圈,突然開口打破了僵局。
「你又有什麼蛾子了?」大黑斜睨著他。
「別這麼說嘛,我也是一片好心啊。小段航把這件事情托付給我了我當然要盡心的做嘛。」白澤笑得人畜無害。「至少來的這位可是劉白羽的舅舅吶。」
「你……」韓宰熙想說什麼,被尤佑瞿用眼神攔住了。
「對……沒錯。」
「給小段航發消息的也是你嘍?」
「……你還知道什麼?」尤佑瞿不太確定自己還能忍多久。他只是表面上是個面癱而已。
「哎呀呀,好像我是日本皇軍似的~」白澤惡劣的的笑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
「劉白羽的父母都在國內,不是麼。真是不負責任啊,明明女兒都生死不明瞭還顧及著地位之類亂七八糟的呢,收拾李德政也不徹底~嗯~」白澤盯著尤佑瞿。「你在想這些吧,嗯?反正小段航知道的,我都知道~」
「劉白羽的父母一直在國內?!」對於這件事,陸旭覺得自己被人敲了一記悶棍。
「怎麼了?」白澤一臉【本來如此】的表情。
「呵……」別開玩笑啊!陸旭努力的克制著情緒的流露。
這種事……為什麼劉白羽的父母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除非一開始就已經被告知並且被威脅,才會完全的沉默以至於由尤佑瞿來插手——實際上尤佑瞿也沒辦法完全的去進行幫助。
「你們到底調查了多少?我不介意讓我的律師來找你。」尤佑瞿這一次回答的非常乾脆。他知道,如果再和對方這樣下去恐怕會更糟,而且……為什麼這種高度保密的事情這個人會知道?是堂姐的人?
不可能吧……那樣的話不應該是這個反應還是堂姐是在放任自己來間接求救?
「我只是一個看外病的罷了,如果不是被那傢伙委託,才不會來參合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事。」白澤嘴上這麼說,目光裡流露出來的情緒卻是貨真價實的探究。
「你既然只是想找到劉白羽,幹嘛兜那麼大一個圈子?」大黑開口問道。「這種情況你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不便你知道麼?!」
「抱歉……這件事我堂姐不許我插手,我也不想這麼做。」尤佑瞿苦笑了一下。「家族內部問題。」
「你的資料不足和不說人話真的很讓人困擾啊……」法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如果你不是找人我真應該讓你賠償精神損失費。」
「那麼尤佑瞿先生,我們聯手好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不相欠,如何?」白澤笑瞇瞇的眸子一片冰冷。「這種事我能理解的,大家族嘛。畢竟我也知道一點的。」
房間陷入了沉寂。
「嘛,你們都不說的話,我就自作主張了。我們來做個遊戲好了,把大家都知道的寫在一張紙上,然後每個人提出自己的假設,其餘人可以反駁,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作為已知線索,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劉白羽了呢,如何?」
「隨你怎麼折騰。」大黑似乎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替段航坐在這,什麼也不清楚,要不要把他叫起來?」
「不用了,段航在網絡上的那一部分我都知道。」尤佑瞿說。「要不要讓他轉到正規的醫院?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不必了。」大黑開口拒絕道。
「看你們的態度是同意我的方法咯?」白澤笑得眼睛都瞇成了兩道彎彎的細縫,拿起桌子上陸旭演算用的便簽。「有不參加的嗎?」
「我和黑哥基本也不知道什麼,就算了。」女人搖搖頭,站起身向臥室走過去。「我去看看段航。」
「兩個……你們呢?」
「我也不參加。這件事一開始尤佑瞿和我說的也不多,幫不上什麼忙。」韓宰熙也搖頭。
「我也不能算在內啊……而且為什麼非要按你說的做?」盧舸的語氣裡有點不滿。「你就這麼信他們?」
「除非他們能騙過我的眼睛。這樣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呢~」白澤冷笑著「四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