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房間裡一下子黑了,我藉著對方因為光源消失而造成的短暫失明而我已經適應的優勢,拔槍照著最先進來的兩個人的頭一人一槍。
  接下來是第三個人。
  真不知道怎麼跟條子解釋啊……合理自衛……騙鬼去啊!這三支槍就沒法解釋啊!
  果然我這輩子就是個做打字員的命吧,為什麼都失業了還要給我造個弟弟啊!我一個都養不明白還要再養一個啊!
  我給「芝加哥打字機」更換了彈夾,退回床後。
  老天保佑他們沒有紅外線夜視儀。
  而且……希望剛才那一梭子沒把天花板打漏了。
  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我伸出左手試圖握住54式,但是發現我做不到。
  手在顫抖。
  為什麼顫抖?殺了人,還是害怕那兩個人沒死透反咬自己一口……還是說,因為自己的表現而激動?
  手指劃過槍柄上的黑色五星,但是感受不到安慰。
  實際上,這是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要麼殺了全部,要麼被剩下的那一個殺死。
  最初做下的決定已經讓我無法回頭,而我……還不想死。
  所以……我架起了「打字機」。
  然後,扣下扳機。
  噴塗的火舌與射擊帶來的後坐力十分具有真實感,而對方只有手槍,射速明顯在一個彈夾打完後支撐不住了。
  好危險啊……
  我跌跌撞撞的扔下槍,走到廚房那裡,拿起了菜刀,給三個殺手放血。
  割斷了最後一個傢伙的大動脈,我無力的躺在三個死人中間,撥通了賣給我槍的那個朋友的電話。
  「大黑嗎?」
  「小段啊,怎麼了?」對面傳來的是笑罵聲和勸酒聲。喪失了熱度的血液將我逐漸浸透,我幾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
  「幫我收拾一下吧,我盡力了。」我在口袋裡摸索著,想找出煙來,但是發現已經浸了血。
  好麻煩。
  大約半個小時後,大黑帶著一個手下來到了我的家裡。
  感謝這裡是黑區,一般沒人敢冒著被滅口的險去報警,不然我就等不到大黑的到來了。
  「怎麼回事?」大黑的手下扶起我,打起一支手電。
  自然而然的,看到了滿地的血和三具屍體。
  「你幹的?」大黑最後吐出了這三個字。
  「是啊……」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難說……至少當時沒有吧……」
  「……你應該去當殺手。小劉,你打點一下吧,不是什麼大事。」他踢了踢其中一具屍體,目光在手電的燈光下平靜而冰冷。
  「結束了?」我問。「這些人,可惜了。都是有家室的人吧?
  「結束了……TM的那些誰知道了。歡迎你來到黑區,情報販子。你終於適應這裡了,花了一年,也挺屌的。」大黑半是打趣的在我的肩上打了一拳。「但是你剩下的這種半吊子的善良小心害死你自己啊。這次是因為孫鵬程的兒子的事吧?」
  「什麼意思?」善良?我嗎?一個殺了人都沒有感覺的混蛋。
  我此時卻感到了一場的安心與冷靜。
  為什麼……?
  問我,我問誰?
  走到之前藏身的空隙,我拾起了一把54式,比劃了兩下。
  完全沒什麼感覺。
  【或許就像大黑說的,我應該去做個殺手吧。】手指觸碰到槍柄上的黑色五星的時候,我這樣想——
☆、Act·15·the 【lady red】(中)
  Act?15?the【ladyred】(中)
  15?1?1尤佑瞿第一次看到白澤這傢伙這麼不淡定,幾乎快要奪路而逃了。
  「什麼事?」白澤正了正領帶,故作鎮靜的問道。
  「你也攙和到龍圖閣的事裡了?」矮個子男人反問道。
  「也不算是吧……」白澤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隙。「你為了什麼過來的?」
  「你要怎麼做我不管,就是我的主雇讓我告訴你和你的現任主雇,你們的事情他們不會插手,全權交給你們處理,他們會善後,另外,轉告你的現任主雇,之前誤會他了。」矮個子男人面無表情的說著,話鋒一轉「昨天你燒蛾子燒的很開心?」
《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