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狹小的空間裡站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算有白澤在那裡抽著煙,也不是很糟糕。
  果不其然,電梯在9樓自己停下了。
  三個人走下電梯,進入了這層。
  樓道倒是乾淨,顯然有打掃過,但是仔細看的話門和地板的縫隙之間覆蓋著大量的灰,證明了這裡的冷清。
  「附身這種事情,鬼怪一般會選擇有靈性的東西,而不是盲目的去附,除非它生前和那個死物有什麼不得了的聯繫,比如被那東西害死了——電梯嘛,附上去的原因不是被摔死了,就是被夾死了。」白澤若無其事的說著細思極恐的話「這而且麼多年也不知道這電梯換了沒有。」
  「不可能啊,學校光修樓的錢就不夠了,哪來的錢換電梯?」夏猗笑出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聽著格外詭異。
  「你還是少笑比較好,我們三個裡你八字最輕,招鬼。」白澤用煙桿戳戳笑得鬼哭狼嚎的夏猗。
  「好好好,不就是層文件室嘛。誰在這中地方殺人啊。」
  「變態的心思誰知道了。說不定這人就喜歡讓小姑娘被電梯門夾死之類的,對不對?」白澤看的方向既不是前面也不是他們幾個,而是一扇門裡。
  白澤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符來,貼在鎖眼的位置,不一會門自己就開了,露出了一排一排的擺滿文件的架子。
  17·2。1這片地方很眼熟,夏猗這麼想著,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在鬧鬼的那個樓裡,自己正在和一個天師和自己的表兄玩試膽遊戲。
  但是這情況是鬧哪樣?
  他動彈不得,然後看到一個臉上蒼白的紅風衣黑長直女生面無表情的從自己面前走過,然後就在要上電梯的瞬間,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頭髮,她拚命的想進入電梯更裡面一點,頭卻被拽了出來,然後,電梯門狠狠的合上了。
  這個一點都不重點。
  重點是抓住女孩的那隻手他認得,那是劉白羽父親的手沒錯——劉白羽的父親?那時候他不還只是個無限接近龍圖閣的普通建築商嗎?
  怎麼會……
  「父債子嘗,沒什麼問題吧?」
  那個天師的聲音突入,讓他清醒了不少。
  「如果你天天都看到這些,會怎麼想?」白澤接著問。
  「看到自己一直信賴的父親做這種事,幾天就會瘋吧?」這會是尤佑瞿說的。「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天師的語氣滿是戲謔「就是我說的意思。」
  「你趕緊處理吧。」尤佑瞿倒是依舊冷靜。
  「好好好,反正是有人付了錢的,不是惡鬼,也挺麻煩的。」死了這麼多年沒人理會,當然怨氣重了。
  接下來就是驅鬼,幾張苻貼下去,自然就消停了,那個女人不再往電梯那去,最後自己消失了。
  「你不用做點別的嗎?這麼不靠譜是感覺呢?」夏猗吐槽。
  「你以為我是拿14萬美刀玩的紈褲?這個裡面點的是紙錢和鎮靈符,我都噴了一道了,它還能掀什麼浪?」白澤笑得狡猾無比「走啦走啦,回家領工資啦~」
  17·3·1「那個女人為什麼會死?」出了教學樓,尤佑瞿突然問道。
  白澤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有點語塞「她拿到那個男的能坐牢的證據,因為那個人搞大了她的肚子卻不承認。我能看到她的記憶。」還有你們的,也就是所謂的讀心。不過他不會告訴夏猗,也相信尤佑瞿不會告訴他的。至於其他的細節,還是不告訴這幾個小年輕比較好。
  至於會不會被尤佑瞿出賣了……
  賭人品吧,白澤笑笑。
☆、Act·18·after story-the girl
  Act·18·afterstory-thegirl劉白羽在大家眼裡是什麼樣子的?
  富家小姐,文學少女,學霸,女神,綠茶婊,假清高……
  她自己覺得,她就是一隻花瓶。
  足夠漂亮,足夠優雅,又有一定的內涵,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的花瓶。
  就算是玩樂隊,冒險,登山,攀巖,都改變不了這個狀況。
  直到有一天她撿回來一個血淋淋的傢伙。
  鍾麟。
  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給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全新的觀點,全新的世界觀,全新的價值觀……她幾乎要淪陷了。
  實際上也是淪陷了。
  小愛神的箭完完全全的沒進了她的心裡,拔不出來了。
  「我會好好守護你的。」那個人這麼承諾。
  但是他是做毒品生意的,是一個中轉站。
  對於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她家裡給她安排的交際圈子裡有不少吸毒的,那面目反倒更加噁心。
  而且,既然煙酒可以交易,毒品為什麼不行?
  反正只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了。
  對外她一直說要考西南政法大學,所以就算懷疑也不會懷疑她。
  而鍾麟自己有自己的方法隱蔽,也沒有問題。
  就這麼過了大概兩個月。
《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