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他沒有回話,卻是將白袍展開來平鋪在地上,用力的咬破了自己左手中指,竟是用血在白袍上畫起符來,先是符頭,後是符膽,最後是符腳,整個過程一起呵斥,畫完後他便猛地將白袍掀起,讓我跟柳十三跟他湊近點,然後用白袍將我們三人都裹了進去。
劉小帥曾說過,畫符並不一定要黃紙,布料也是可以的,這雲清儒便是這麼幹了。
此刻我跟柳十三都跟他緊緊的挨在一起,嗅著他那濃郁的男性氣息,我心跳不免有些加速。
之前我看他如此儒雅,還以為他會是瘦弱不堪,弱不禁風的類型,沒想到擁有著這麼健碩的身材。
不過這時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便問道:「你畫的是什麼符?能不能擋住鬼霧?」
而他並未回答,只是突然間迅速掐出了一些印訣,並念叨: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敕!」
這喝聲一落,我便發現白袍上的符紋亮起了金色光芒,一股子極具威嚴的氣息也從符紋上擴散開來。
隨即他才低頭看著我道:「我畫的是六丁六甲護身符,配合著六丁六甲護身咒,可以召請六丁神捍衛護身。不過能不能挺到天黑幻陣轉換,還猶未可知,畢竟無論任何符菉,若是邪祟氣息太多太強,也總是會失效的。」
我歎了口氣,此時我被白袍罩著,也看不到紅霧瀰漫的情況,只希望這六丁六甲護身符牛逼一點吧。
但似乎又是事與願違,一個小時後,白袍上的金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完……完了,柳大爺我這是要掛在這裡了。」柳十三叫苦不迭。
「誰讓你財迷,害的我們也來了這麼個地方。」我極其不快道。
聞言,雲清儒卻是很鎮定的說:「我感覺墓室內的氣息有所變化,估計是幻陣即將轉換,這說明我們還有時間逃生。」
我心裡微喜,看來情況還沒想的那麼差。
可就在這時,我屁股上莫名的一陣刺痛,似乎是被什麼利器刺了一下,連忙去摸,卻沒碰到什麼利器,只是屁股上確實是多了一個小洞,還流了血!
這……這怎麼回事?
我連忙把這事跟雲清儒說了。
他眉頭一皺,稍稍掀開了白袍的一角,用手機手電筒往我身後照了照,卻發現一滴鮮血緩緩的飄到了冰棺上,結果原本透明的冰棺竟一下子變成了血紅,十分的詭異!
「糟糕!這墓室裡肯定隱藏了什麼,刺破你的屁股取了你的血!」柳十三驚呼。
聞言,我們立馬透過這掀開的一角往四周仔細瞅了瞅,卻根本看不到什麼,只有紅霧!
這讓我感覺取血才是戲服鬼把我引到這裡來的真正目的,不由得有些心慌。
上次劉先生讓我把血滴在那小棺材上,後果就是放出了赤裸厲鬼,這回戲服鬼取我的血讓冰棺成了血紅,最終會造成什麼後果?
我不敢想。
而大概是半小時後,就在白袍上的金光即將消失時,我身後忽然亮起了一陣青光,然後一股新鮮空氣迅速湧了進來。
「就是現在,快跑!」
雲清儒大喝一聲,一把掀掉白袍,拉著我就往身後狂奔,柳十三早已經是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卻見身後的這堵牆壁已經沒了,轉而出現的是一條黑幽幽的走廊,我們立馬躥出墓室,跑了進去。
不過我們逃跑的行為也驚動了幾乎已經遍佈整個墓室的紅霧,我們一動,所有的紅霧便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著追來,眼瞅著就要將我們給直接捲進去。
可就是在這一瞬間,雲清儒莫名的將我一把抱起,念出了一個兵字,然後腳下像是生了風一樣,速度陡然暴漲,一下子就趕上了前面的柳十三,不多時便穿過了這一段走廊,抵達了地下室的樓梯口下!
不過這時他卻噗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地,臉色也變得煞白無比:「道行太淺,兵字訣用起來太吃力了。」
「哇呀呀呀……」
忽然,柳十三驚叫著衝了過來。
我回頭一看,發現紅霧緊緊的跟在他後頭,即將躥到我們這邊,因此雲清儒立馬將我放下,拉著我跑上了樓梯。
而當紅霧緊跟著柳十三要躥上樓梯時,卻呼的一下憑空消失了!
柳十三噗的一聲摔在樓梯上,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地下室,似乎沒反應過來。
之前劉先生曾說過地下室跟別墅的地上部分是兩個不同的區域,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紅霧連樓梯都無法侵入。
我這才大鬆了口氣,往樓梯上看了看,發現別墅裡頭燈火通明,這意味著我們待會兒還要對付一些東西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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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秘的美男:對峙戲服鬼
現在雲清儒臉色煞白,看起來萎靡不振,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兵字訣消耗很大,有了內傷,而別墅上面會有什麼,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不敢指望柳十三,便問雲清儒:「你現在怎麼樣?」
「若是那戲袍鬼這時候出現,恐怕我無力對抗,最多硬拚。」他回道。
好吧,只能讓小雨出來了,因此我立馬將瓶子掏出,拔開了瓶塞,小雨直接鑽出,飄在了我的身旁,冷冷的盯著雲清儒,雲清儒也不退讓,冷著臉與它對視。
我心裡不由得一突,要是它出來不幫忙,反而要對付雲清儒,搞窩裡鬥,那可就真的完蛋了,因此我立馬對小雨說:「小雨,麻煩你上去探探情況。」
它這才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點頭便沿著樓梯飄了上去。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現在的小雨可不是之前的那隻小鬼了,劉小帥不在,它要是不聽我的,我根本沒有辦法。
過不多時,它飄下來了,說:「一切正常,沒什麼危險。」
「你確定?」我有點不敢相信。
「確定。」它肯定的說。
《不要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