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我遞給表姐一杯溫水,表姐接過水杯後,我從口袋裡拿著紙條在表姐眼前得瑟的晃了晃。
「表姐,這是師傅留給我的紙條,你說,他會不會喜歡我啊?」
「噗哧」一聲,表姐嘴裡的水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瞪著眼睛看著在一旁狂笑不止的表姐。
「來,給我看看,你師傅給你也了什麼?」表姐拿過我手中的紙條看了起來,卻看笑聲越大。
「哎喲喂,我肚子都笑疼了。你真是個傻帽,男孩子喜歡你的話,他就會給你寫紙條說想請你吃東西。。說喜歡你,或者送些東西給你等等。」
「師傅也說從城裡回來給我送吃的呀?」我依舊不解。
「哎喲,算了不跟你解釋了,你還不懂,等過個幾年應該就明白了,不過,就你長成這樣,黑的跟一煤球似得,我估計不會有人喜歡你的。」表姐捂著嘴悶悶大笑。
我臉一沉,心裡有些不悅,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叫表姐的名字。
第19章 慌張
回頭一看,是那天見過一次面,張小民的表弟,他正欣喜的看著看著我表姐。
「梅華,你怎麼在這裡?」
表姐驚訝的看著店外的梅華,然後偷偷在我耳旁告訴我這就是比她小三屆的喜歡她的男孩子。
我一臉錯愕的看向表姐,表姐嘿嘿一笑,趕緊打開門,走出店外跟梅華兩人玩耍了起來。
沒過一會,張小民也跟著過來了,在看到我後,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跟著他倆在外面玩了起來。
而我安靜的坐在店裡等著人上門買香火,一個下午過後,還是沒人來買香火,有些憂傷的看了一眼錢櫃子,今天一毛錢都沒有掙上,也不知道白淺回來會不會說我,關好店門後,尋找表姐的人,看見他們三個在屋後那塊菜地上耍。
我站在院子的門口,看向菜地上那掩埋著的石板想起那日那只泛青的手,有些害怕,急忙叫表姐他們不要在菜地裡玩了,讓表姐趕緊跟我回家吃飯。
「你媽這會還在田里忙活著呢,肯定不會這麼早吃晚飯的。我們玩會再回去。。」表姐笑瞇瞇的說道。
表姐不肯回去,還招呼這我跟他們一起玩,我急忙搖了搖頭,說站在後門邊上等就好了。
突然張小民注意到了菜田里的那塊石板,好奇心重的他拿著木棍撥開掩埋在石板周圍的泥土,梅華跟表姐也覺得好玩,紛紛拿起棍子效仿。
我上次聽林寡婦說過,這是一口廢井,怕人掉下去,她才找了一塊石板壓著廢井的,見他們這樣,又想起那只泛青的手,我大喊讓他們不要動那塊石板,哪只他們壓根不理會我。
住在裡屋這間房的林寡婦,她房間裡的窗戶剛好在後院牆上,她站在窗前打開窗戶,看了菜地裡的他們一眼,趕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趕到後門口將我推開,慌張的站在了我的身前。
「你們再幹什麼?」林寡婦的一聲呵斥讓他們三個紛紛停了手。
「沒事別玩這塊石板,你看看你們把我的菜踩著這樣,趕緊回去。」林寡婦有些生氣的說道。
「嬸嬸,我們沒有踩到你的菜,我們是站在田溝裡玩的。」張小民說道。
「沒踩到也不能在菜園裡玩,別玩了,趕緊都回家吃飯。」
林寡婦的催促讓三個人紛紛放下了棍子,三人進了後院,林寡婦快速的關上後門,狠狠的瞪了我們四個一眼,告訴我們以後除了上廁所外,不許在菜園裡玩。
我跟表姐回到家後,我爸媽剛剛幹農活回來,我把這幾天在白淺那收到了零花錢給了我媽,我媽接過錢後很是高興,說我掙得都比的上我爸有時候出去幹小工活的錢了。
「我們家阿玉也能掙錢了,等會我給你做頓好吃的,現在我去做飯,你倆無聊,沒事出去玩玩,對了,去小馬那玩,那孩子真可憐,唉!」我媽歎息道。
「小馬跟他姑姑去城裡治病去了。」
我的話讓我媽一臉的詫異,她問我小馬哪裡來的姑姑,我說是馬叔叔的妹妹啊,我媽更納悶了,轉頭喊住我爸。
「莫川,你不是說馬強的妹妹幾歲的時候就被淹死了麼?」
第20章 又活了
我媽的話讓我瞪大了眼睛,她說馬叔叔的妹妹早就死了,那我看見的是誰?明明小馬喊她姑姑啊。
我爸從屋裡走了出來,白了一眼我媽。
「之前跟你說馬強妹妹的時候,你聽著聽著便睡著了,後面的故事你壓根就沒有聽進去,你趕緊去做飯,等我洗個手後,吃飯的時候說給你們聽。」
吃飯的時候,我從我爸嘴裡得知,原來我爸跟馬強還有她妹妹馬霜從小就是玩伴,馬霜比他哥哥小兩歲。
馬霜八歲的某天下午,她跟幾個同村的孩子在河邊玩耍,馬霜為了摘河邊上的桑葚果子,意外掉進了河裡,當時的農村還沒有改革,村民們都是一起出工做集體工的,在鄰村修橋,當大人趕回來的時候,馬霜已經沒氣了,當時她父母哭的很是傷心,村民們也很難過,紛紛慰問了一番,便回去了。
第二天清早大家準備去參加馬霜的葬禮,意外發現馬霜活生生的家門口,嚇了所有人一跳,馬霜的父母趕忙解釋說他們把馬霜抱回家的路上,馬霜的爸爸因為傷心過度,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把馬霜摔倒了地上,當時馬霜就咳出水來了,然後就活了過來。
村民聽後,雖有些狐疑,但也沒說什麼,一段日子後,發現馬霜跟平常一樣,也就把這件事情給淡忘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小馬的姑姑肯定像小馬上次落水那樣,根本就沒有死。。。」我插嘴說道。
「跟小馬那次不一樣,她是真死了,不過又活過來了。」我爸小聲的說著。
我跟表姐一眼的納悶,我媽聽了也好奇起來,讓我爸快點說後面的事情,我爸喝了一口小酒後,說出了接下來的事情。
過了一年後,村民發現馬霜很是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在馬霜九歲的那個年紀穿黑色衣服好像跟她的年紀不是很搭調,更何況,黑色一直是種不吉利的象徵,一般穿黑色衣服多半是去參加別人的喪禮。
村民們跟馬霜的父母說了好幾次,可馬霜的父母只是一笑而過,他們兩口子說馬霜喜歡在泥巴地裡玩,穿黑色的衣服經髒,可以不用天天洗。
後來,每到晚上,村裡的人老是聽見馬霜家傳出貓叫的聲音,可是白天經過她家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看見她們家養貓,加上有人瞧見每到晚上,集體養魚的河邊就會出現一隻黑貓,第二天河邊老是會遺留一些被貓吃過的魚翅,村民紛紛揣測馬霜可能是那只黑貓變的。
就在村民正商議怎麼辦的時候,馬霜的父母將馬霜及時送到了城裡的親戚家,後面的幾十年,大家都很少看見馬霜了,就馬霜的父母去世的時候出現過兩次。
我爸說完後,放下酒杯讓我替他盛碗飯,我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去給我爸盛飯,腦子裡卻想著昨晚,馬霜站在了我家門口,說小馬找我有急事,等我趕到竹林的時候,並沒有瞧見馬霜,而是一隻黑貓。
想到這裡我不經意的啊了一聲,我媽回頭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了,我連忙說沒事,趕緊給我爸盛了一碗飯遞給了他。
「阿玉,你這黑珠子手鏈從哪來來的?」我媽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