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聽到萬貫的話,韓庚嚴想都不想「那第二個方法是什麼?」畢竟第一個方法實在是有些危險,畢竟活著出去比什麼都好,何必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到最後把自己的命搭上呢。
  「第二個方法就是探路,在這假象的範圍內,我們不會有危險,但是假象外我們誰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我們只能探路,只要找到一個安全的點在假象外邊,那麼我們就有機會出去了。」萬貫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直在外邊轉悠的胡邦將竹門推開走了進來「俺日他娘的,你們倆人兒在這兒啊,哎?這他娘的是啥子啊?」說著,幾個大步走到了那死屍的面前,一把將紫紅色的木盒拿了起來。
  看到這一舉動的二人,萬貫還好點,臉上稍稍有了一絲驚訝,再看韓庚嚴的臉色,那是一張完全可以說是驚慌失措,天地動容了。
  還未等說話,只感覺彷彿天地都在顫動,許多跟竹子與灰土從屋頂上向下掉落,而之前盤坐在竹榻上的老人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床榻上只剩下那件長袍還有一攤白色的灰,那大概是因為胡邦把那古怪的紫紅色的木盒拿走的緣故使那老人失去了那種保存屍體表皮的能力而化作了一灘骨灰吧。
  「往外跑!」只聽到萬貫大喊一聲,當即帶頭向外跑了出去,而胡邦和韓庚嚴腿腳那叫一個快,立即大步的向外跑了出去,這不跑到外邊那是不知道外邊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只看到在竹屋外邊的景色可以用兩個世界相容來說了,以竹屋往內還是之前鳥語花香、田園春光的景色,而竹屋往外那確實碧海藍天,一片汪洋。
  胡邦左手捧著那個紫紅色的盒子,右手指著碧海藍天的那邊喊道「兄弟們,看,那不是我們進的這山的後邊嗎?」
  韓庚嚴、萬貫順著胡邦所指的那邊看去,的確是這座山的後頭,這座山的後邊被大海環繞。
  「操他娘的,這是個峭壁,底下就是海,沒別的路了。」胡邦站在峭壁邊上,因為整個山都顫動的原因,無數碎石從峭壁上顛下了峭壁掉進了大海。
  此時整個大山顫動的越來越厲害,就彷彿像是要爆炸了一樣,大量灰塵迸發而出,嗆得韓庚嚴摀住了口鼻「怎麼走?」
  萬貫看了看峭壁下的大海,又看了看顫動的大山,嚥了一口唾液「跳吧。」剛說完話,萬貫摸了摸肥胖的肚子便跳了下去。
  胡邦看到萬貫跳下去之後,大喊道「操他娘的,老子捨命陪君子了。」捧著那紫紅色的木盒也跳了下去,看到萬貫和胡邦都跳下了峭壁,心底還存有一絲膽怯的韓庚嚴也閉上了雙眼徑直的跳了下去,就在三人跳下去沒多久的功夫,整座無名大山竟然劇烈的顫動了一陣,隨即發生了山體坍塌,淹沒了整個鳥語花香、春光滿色的「世外桃源」
  鹹濕的海水不斷拍打礁石!!
  在水中不斷掙扎游泳的三人總算是游到了岸邊。
  韓庚嚴吐了一口海水,整個人倒在了沙灘上躺了下來,經歷了這次古墓的歷程,韓庚嚴對於人生的看法是又發生了一次改變,也對人世間的一些東西有了一些認知。
  「小胡,你把那盒子拿給我看一看。」萬貫坐在沙灘上朝著胡邦伸出了肥胖的手掌,此時的萬貫看上去那叫一個慘,那最有標誌性的兩撇八字鬍此時也應是變成了兩道槓。
  胡邦沒想到萬貫經歷了生死逃亡竟然還記著自己拿出來的那個紫紅色的木盒「俺剛才游泳的時候弄丟啦。」胡邦說道。
  「你少跟我裝蒜,你快拿出來。」顯然萬貫是一多麼精明的人,根本不吃這套。
  終於,胡邦怎麼騙怎麼耍無賴,最後都沒說過萬貫,當即情不願的把那紫紅色的木盒拿了出來。
  那木盒的質地與密封性也十分的好,在海水中侵泡竟然一點都沒有進去水的痕跡,萬貫小心翼翼的拿木枝將木盒打開,原本以為有機關的木盒被打開後竟然一點異樣都沒有,萬貫不禁放下心來。
  只見那木盒裡只有一本青綠色的書囊,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而那青綠色的書囊上的表皮上顯然只有三個字,但是那三個字卻沒有一個人認識,按照老萬的話來說,用來放置這本書囊的木盒是紫檀木,而且還是精品中的精品,那麼這本書囊的來歷肯定不會一般,珍貴度也會十分的高。
  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認識那書囊裡面的字,胡邦自己提議將書囊帶回去研究,但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旅,韓庚嚴早就將胡邦是什麼樣的人瞭解的十分透底,當即提議將青色書囊一分為三,每人拿走一部分。
  在老萬沒表態之前,胡邦死都不願意這麼做,還口口聲聲說損壞了國寶,對不起祖國,但當老萬表態後,胡邦便十分不情願的將青色書囊分成三份,每人拿走了一分,胡邦拿走了第一部分,老萬拿走了第二部分,而韓庚嚴則拿走了最後一部分,至於那紫檀木盒,胡邦則是哭爹喊娘的抱著誰也不給,二人扭不過他便將紫檀木盒給了他。
  在這場古墓事件結束後,韓庚嚴回到了老家,並沒有再回到北洋軍閥去當差,而是回家去照顧他中年的老娘,韓庚嚴在家中雖然是一脈單傳的獨苗,但是韓庚嚴父親在世的時候娶了5房,而韓庚嚴是第五房所生得兒子,所以自己與母親在父親死後並沒有得到什麼好,反倒韓庚嚴的母親在韓庚嚴不在的時候經常受其他幾房太太的氣。
  韓庚嚴回來後,便帶著自己的母親搬出去住,一心照顧著自己的母親。
  好景沒多長,韓庚嚴的母親生了大病,韓庚嚴便回到家中拿錢,不料其他幾房太太不給韓庚嚴錢,韓庚嚴便出去尋錢。
  在尋錢的路上,韓庚嚴碰到一個老漢,二人投緣便結識了,在瞭解後韓庚嚴知道老漢是一個倒斗的行家,而老漢也知道韓庚嚴的母親病重急需要錢,於是便勸韓庚嚴與他學習倒斗的功夫為他母親倒些錢來。
  韓庚嚴自己從前也倒過鬥,那時是在軍隊倒鬥,去了五十人只回來了三個人,韓庚嚴心中猶豫不定,而母親的病又一次加重讓韓庚嚴下定了決心。
  隨後韓庚嚴便和老漢學習倒斗的功夫,並在一次倒斗中弄到了給母親治病的錢,從那以後韓庚嚴便走上了倒斗的路,和老漢倒過許多的鬥。
  後來韓庚嚴結了婚,生了個孩子起個名叫韓喆,而這個喆字因有兩個吉祥的吉字倍受韓庚嚴喜歡,也希望以後倒斗會吉利。
  再後來便有了我,韓小可,一九六零年的鼠。

【第二卷 驚魂醫科院】
☆、第一章 大壯來訪
  我出生於一九六零年,屬相屬鼠典型的一六零後,記得當時父母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家裡像掀了鍋一樣,按照族譜上來講,我的名字應該叫韓可,但我的父親名字也是兩個字的,按照常理來說我的父親名字是兩個字那麼下一輩分的我的名字就應該是三個字,不然就等於和父親一個輩分了,而就因為這個名字,我的父親和母親還大吵了一架。
  父親喜文,聽爺爺說父親喜歡文學的程度十足像極了太爺爺,而這類人都十分的古板,後來聽母親說,當初因為我名字的事情父親還搬出了前朝的學問,還說我不能當那種異類,最終,父親還是給我改了名字,在名字中間加了個小字。
  我是那種常年和爺爺廝混在一起的孩子,在那輩來說叫做爺親,我爺爺也是從小就給我講他年輕時候的事情,鬼靈精怪的故事那是沒少聽,當時感興趣的我硬是求著爺爺教我倒斗的功夫,我羨慕敬佩爺爺,就感覺爺爺是英雄一樣,先開始爺爺並不同意教給我倒斗的功夫,聽爺爺說這功夫先開始想代代相傳,可是沒成想到我父親這一輩的時候竟然出了個愛文學還詩詞歌賦的書生,所以爺爺打消了代代傳的想法。
  不過在我成天哭喊著求著爺爺,爺爺也總算是答應教給我一些倒斗的功夫,從此我便天天和爺爺廝混在一起,學習倒斗這門學問。
  爺爺的去世,讓我挺傷心的,從小到大爺爺都十分疼愛我,有什麼都可著我來,按照爺爺的話來講,你叫小可,你這個可就是讓我什麼事情都可著你先來啊。
  葬禮結束後,我壓抑著難過的心情回到了家裡,爺爺臨死的前一天給了我一個藍色的包袱,還告訴我這包袱十分的重要,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去看看包袱裡是什麼東西的想法,我坐在床邊看著窗外,不知想著什麼,時間一長便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砰砰砰」的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吵了起來,與其說那是敲門不如說那是砸門。
  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我慢吞吞的打開門,映入眼前的是一張與其說是憨厚可親的臉不如說是一張富有披著羊皮的狼色彩的一張臉,那人比我高些,應該有一米七八的樣子,身材十分魁梧,滿臉的憨厚老實,若不是我這個知情人知道他到底怎麼回事,恐怕我都會被騙的。
  「大壯!你下次來輕點敲門,我爸昨兒還說,感覺咱家的門最近有些鬆了,這要不是發現的早,以後那三隻手的不是直接推門進來取錢了啊?」說著,我和大壯進了屋裡。
  還沒燈大壯說話,我繼續說道「啊,對了,你能不能下次換一個表情,凶一點也好啊,正好符合你的本性,你說你長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胸口裡卻藏字狼子野心,你這不是屬於披著羊皮的狼,掛著羊頭賣狗肉嗎?你還記得上次黃河大街的二狗子不?他被你這張臉騙得多慘?以為你是好欺負的主兒,最後卻被你打的碎了兩顆門牙。」
  面前被我叫做大壯的青年本名叫李東海,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打小是和我一個學校出來的,在後來上大學的時候,他家裡沒有錢所以後來輟學不念了,現在和我一樣,屬於在家糗著的社會好青年。
  大壯摸了摸鼻子,這要換做是別人這麼和他說話,恐怕他早就一句不說的動手教訓人家了,不過這麼損他的我本身學過幾年劍,論抄傢伙打架的話他也打不過我「我說,你們家這麼有錢,這麼一個破門算什麼?等哪天讓你爸換個更結實的,然後裡面再加他個十七八道門的,那長几只手也到不了你家取錢啊。」
  「好了,別貧了,大壯你找我什麼事兒?我爺死了,我心裡不得勁,你要沒別的事兒你就先回去,我自己待會兒。」 我上看一眼下看一眼,怎麼看大壯都不向是找我有正經事,要說這小子以前找我的事情,我都想揍他個七八次,無論是偷雞借錢還是一起出去打架這種爛事,沒有一件少得了我,而此時看著大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正經事。
  「哎,我這次還真是有一件正經事,而且是一件能夠讓你爸媽誇你的事兒。」大壯嘿嘿一笑,便沒有再說下去。
  我看著大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學會了賣關子「你小子還和我賣關子,快說,什麼正經事?」
  「小可同志,從你畢業後在家待著能有個一年了吧?一個大學生出來竟然還是在家待著,真不知道以後的大學生會怎麼樣」大壯慢悠悠的說道。
《鬼谷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