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大壯怨聲載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我估計要不是我把你打暈了,你小子還要向著炮火前進呢,你要是活在抗日那時候,你絕對是個抵抗法西斯的好青年,昨天晚上那他娘的活活是一真鬼啊。」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感到好奇「你不是無神主義者嗎?怎麼還信起了鬼呢?」
  「昨晚我把你打暈了,就想帶著你走,原本以為那鬼東西自己繼續往下走,而我則帶著你回來,這樣分道揚鑣對我們對那鬼東西都要,可沒想到我這剛帶你走幾步那鬼東西竟然跟上來了,真他娘的晦氣,看著那鬼東西跟上來我帶你一個勁兒按來時候的路線跑。」說到這裡,大壯瞪了我一眼「你他娘的可真沉啊!」
  我噓了一聲叫他繼續說下去,大壯翻了翻身上,發現身上沒有煙,隨即從櫃子裡頭又拿出了一盒,開了封點了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我當時帶著你跑,那速度也不算慢,可是那鬼東西竟然比我還快,好幾次都堵在了我前面。」
  聽到這裡,我問道「她就是堵在你面前沒有做別的?」
  「我靠,你小子想什麼呢?她什麼都沒做,怎麼的,你還想和她來一次人鬼情未了?」大壯嘿了一聲。
  聽到這裡,我不由感到十分奇怪,那女鬼如果是遊魂的話,那麼是不會去追人與人犯瓜葛的,說她是凶魂或者是怨魂等一些傷害人的鬼魂的話,可是她有好幾次將我和大壯殺掉的機會,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做出那種舉動,這不由讓我蒙上了一頭霧水。
  看著我沉默了,大壯還以為我生氣了「哎~小可同志,哥哥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生氣了?」
  「你繼續說。」我現在可沒時間和大壯扯皮。
  大壯抽了口煙「那鬼東西一直追,我一直跑,有好幾次我都碰到她了,最後一直追到了大門口她才不再追了,出來後都已經亮天了,我把你送回家的時候你爸媽已經出門了,我就拿著你身上的鑰匙把門打開給你抬床上後,我就走了,我回家一覺就是現在了。」
  的確,我的父母是做生意的,每天早上五點左右都要跟車去外地做生意,所以回來的時候根本碰不到我的父母。
  聽完大壯的陳述,我大概知道了當晚大壯把我打暈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那個女鬼是凶魂,那麼此時我和大壯根本就不可能在大壯家裡待著,我們應該出現的地方已經是屍檢處了,那麼那個女鬼應該是遊魂,但是如果她是遊魂的話為什麼一定要追著帶著我的大壯,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肯定是冤情或者是什麼沒有瞭解的心願,想到這裡,我不禁頭疼起來。
  突然,我想起了那個勸我們不要在這裡工作的老漢「大壯,你還記得那個老漢說以前在這家醫院夜裡值班的人都不幹了不?」
  大壯點了點頭,將快要燃盡的煙頭仍在了地上踩了踩「啊,記得,咋的啦?」
  我低頭看著滿地的煙頭「過兩天把屋裡收拾收拾吧,這也忒埋汰了。」我頓了頓說「那個老漢說以前在這家醫院值班的人都不幹了,那麼這些不幹了的人肯定也都發現這個醫院裡的女鬼了,也許他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如我們挨個找,也許能發現什麼。」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靠了一聲「我說你怎麼什麼都那麼好奇啊?就因為你昨天晚上偏要跟上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回來就差點一睡不醒了,你這現在又要研究這個,難道你小子要做捉鬼大師?」
  聽到大壯的話,我感覺挺對不起大壯的,如果我今天沒有來看大壯怎麼回事的話,興許大壯就只能做一輩子的不能睜眼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活死人了「這事兒上我對不起你,這次我自己去做這事兒。」
  大壯錘了我胸口一下「操,你小子這麼煽情呢,我說那話的意思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就是感覺這種事情就算你能研究透徹也沒有用,又不能變成什麼。」說到這裡,大壯看了看我那決心已定的樣子,說「好吧,我陪你去,就當體恤民眾了。」
  看著大壯的樣子,我知道這老小子是因為義氣不想讓我自己孤身犯險才要和我一同去的,不由我感覺內心熱騰騰的。
  當日下午,我和大壯又來到了福日醫院,因為要找到那些以前在這家醫院值過夜班的人就必須先找到那個老漢,因為只有那個老漢才知道從前那些人的住址,而此時我和大壯來到福日醫院正是想問老漢的家在什麼地方。
  白班把門兒的中年人是老漢介紹來工作的,通過中年人告訴我們的住址,我們來到了老漢的家門前。
  看著較之大壯家那破門好不到哪去的木門,我沉了口氣,上前敲了敲,畢竟只是見過一面就上人家來叫門有些不好,人家與自己不熟,只不過一個交替班的關係,更何況那個老漢此時已經辭職不在那裡工作了。
  沒有多長時間,門便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左右的老婦「你們找誰呀?」
  「我們找張大爺,張大爺在家嗎?」經過下午我們在福日醫院的詢問得知老漢姓張叫張啟華。
  老婦看了看我們,問「老頭子昨天晚上就沒回來,你們是誰?」
  聽到老婦的話後,我不禁疑惑起來,老漢昨天晚上交替完明明就說要回家了,更何況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爺子大晚上不可能不回家。
  與老婦侃了幾句,我和大壯便原路返回了「小可同志,你說那張老爺子一晚上不回家會不會出去尋花問柳了?」
  我瞥了大壯一眼「我總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第七章 第二夜
  
  老漢張啟華的家在郊區,與醫院正好是圍著瀋陽市的兩個平行的郊區點,每天下班,老漢張啟華都要從醫院走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到自己的家,可是此時一夜都已經過去了,老漢竟然還沒有到家,這不由讓我感到十分的疑惑。
  看老漢的為人十分的正派,就算是有事情不能在家逗留,他也會回家報個信的那種,而此時老漢竟然沒有回家,這就顯得有些奇怪,如果按照大壯那小子的說話,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我和大壯原路返回,走了近兩個多小時才回到了家附近「咳~我說小可同志,咱倆這能有十多個小時沒有吃飯了,咱倆先去解決一下溫飽問題怎麼樣?領導不說過嘛,要讓百姓豐衣足食,咱倆這日子過的有一頓沒一頓的可不好,說小了是自己沒吃,說大了說與領導抬槓子啊……」還沒等大壯說完,我當即打斷了大壯想繼續說下去的勢頭,如果讓大壯繼續說下去,不定說到些什麼,估計這小子能從武則天稱帝一直說到現在。
  我和大壯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去街頭最火的店舖吃些包子,那老張家包子可以說是咱們那兒的一絕,我和大壯要了八個肉包子,還沒等吃就能聞到那肉香味散發出來。
  店舖裡的夥計剛把包子端上來,大壯就一個餓虎撲食連筷子都沒拿直接上的手,看著大壯那狼吞虎嚥的樣兒,我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在家裡吃完去的醫院,而大壯家裡一個人沒有,在醫院飯點的時候那醫院的飯菜看著就沒有想吃的念頭,就這樣一直挺到現在。
  「 你慢點吃,不夠再要。」說著,我夾起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又要了四個韭菜餡的包子,我和大壯才總算是五飽六足「這包子太他媽牛了,老外指定做不出來咱們這兒的包子味兒,他們那兒的飯菜我也和朋友吃過一次,那鳥味兒我可受不了,吃的人還那麼多,一盤子麵條就死貴,要我說,咱們中國人就是一個看一個,哪人多點就往哪擠,一點都沒顧慮自己,就感覺哪人多在哪就能佔到便宜,就算沒佔到便宜,還有那麼多陪著自己,自己也不虧,要我說這思想就是錯的。」大壯不知道從哪弄出來個小木簽剔著牙又開始了他的演講。
  「你沒上大學都可惜了,我估計你要是上了大學,現在不定在哪個地方演講呢。」聽著大壯的話,我也感覺十分的在理兒,不過這種思想已經沉澱了很多年,說改變就改變那是不實際的。
  聽著我的話,大壯嘿了一聲「那鳥大學當時沒破格免費要我那是他們的損失。」當年我和大壯一起高考的時候,大壯的分數已經很高了,但是大壯就看中了其中一個國內非常知名的一所大學,但是大壯的分數根本就不夠那所大學,而大壯只要出錢的話,那所大學肯定會收容大壯在裡面深造,可是大壯的家庭並沒有錢,所以導致了大壯輟學。
  「像你這樣有思想的先進分子,那大學沒錄取你確實是他們的損失,咱們一會兒就出發吧。」我提議道。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沉默了一會兒「啊,行,去的話咱們也得準備點兒東西吧?」
  看到大壯沉默的樣子,我知道這小子對於今天晚上去醫院繼續值班有些牴觸,畢竟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情,對於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無神主義者大壯是多麼的讓他震驚並且惶恐,而我對於鬼魂這類不為世人所相信的東西並不牴觸,因為從小爺爺就向我灌輸著這類東西。
  「大壯,我知道你不想再去這家醫院了,我看你還是回家吧。」我並不想強人所難,況且大壯和我是好朋友,對於今晚去醫院值班再發現那女鬼的話,所發生的事情並不在我的意料之內,因為我並不瞭解這種異物,對於他們的認知我只是小的時候聽爺爺說起過,對於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我並不瞭解,況且今天晚上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如果真的發生些什麼事情,我的良心也會不安。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沉默了半響,說「他奶奶的,我李東海是那種膽小的人嗎?我正好對那玩意也好奇呢,今天晚上我肯定得去。」說完還擺出了一幅要身先士卒的樣子。
  看著大壯滑稽的樣子,我笑了笑「你可說准了,我可不保證安全。」
  「咳~我說准了,不過咱們今天去得準備點傢伙吧?以防萬一嘛。」大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隨後,我和大壯去了他家弄了兩件防身的傢伙,大壯拿了把匕首在窗邊的石台上來回磨「我說小可同志,你一個玩劍的拿那鐵棍子幹啥?咱一會兒上你家拿你那把劍多好啊。」
  從小我就仰慕我的爺爺,我爺爺以前沒參加軍閥的時候就可以說是身子骨硬朗,精通一些格鬥類技巧,身手十分了得,所以在十三歲開始就和爺爺的一個老朋友學習劍術,一直學了七年,後來爺爺的那位老朋友過世後便自己練習著劍術。
  「得了,我就拿這個就夠用了,我這要是回去拿我的劍,我爸媽非得把我按那兒不可,這大晚上拿劍我爸媽肯定以為我要找誰尋仇去。」說著,我便拿那胳膊長的鐵棍比劃了兩下,感覺還十分趁手。
《鬼谷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