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老夥計,這小猴崽子不是故意的,你可別生氣,來,小猴崽子快給你葉伯伯道歉。」老爺子說著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看著屋子裡這麼多黑驢蹄子,我想都沒想低下頭給那被稱為是葉伯伯的老人道了個歉。
  我這道完了歉,那被稱為葉伯伯的老人才不再那麼敵視我,轉過頭和老爺子說「老劉,你這往常幾個月都不到我這兒一次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老爺子笑了笑「老葉,你說這話可是不講理了,你瞧瞧以前那些老夥計,哪有一個能受得了你這屋裡的擺設,也就我,得空還敢過來瞧上幾眼。」說著,老爺子指了指掛得滿屋子的黑驢蹄子和那奇怪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老爺子頓了頓「老葉,你這賣這些古舊的東西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住這樣的一個木房子裡?要不這樣,你也別賣這些個東西了,乾脆搬到我家裡,正好我還閒置下來兩個屋子,你這要是搬過去,咱們老兄弟倆沒事兒還能下下棋解解悶兒。」
  葉伯伯聽到老爺子的話後,氣的鬍子都吹了起來「老劉,你今天來就就是當著小輩兒的面兒不給我台階下的是不是?」
  當即老爺子訕訕的笑了笑,連忙擺手「不是,老夥計你怎麼這麼想我呢,我這小侄兒是東北人,這兩天來我們這兒散心來了,回去時想買個黑驢蹄子送給他那邊兒的朋友,說著也怪,這小猴崽子竟然要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我也不確定你有沒有,就帶他到你這兒來碰碰運氣。」
  葉伯伯聽到老爺子說要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的時候,眼睛瞬間露出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而善於察言觀色我的也捕捉到了這一點,難道,這葉伯伯知道我要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做什麼?這個想法在我心中無限放大。
  「50年的黑驢蹄子?你要50年的黑驢蹄子要幹什麼?」葉伯伯說道。
  好傢伙,這一句話把我推到了邊緣上,我摸了摸鼻子,這是我習慣性要撒謊之前的動作,當然,除了特別瞭解我的人,誰都看不出來我這是要施展魚目混珠術了。
  「我的朋友喜歡收藏黑驢蹄子,這次他聽我說要來四川,就和我說如果碰到有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一定要給他買下來。」
  聽到我的話後,葉伯伯皺了皺眉「難道你們東北就沒有嗎?為什麼一定要到四川來買?」
  這一句話給我問的汗水都要流下來了「我朋友說東北他都跑遍了,沒發現有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這不,我就硬著頭皮來求老爺子了。」
  葉伯伯『嗯『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又是些掘墳盜墓的人呢。」
  難道來這裡倒斗的人很多?為什麼剛剛到這兒來就聽說了有這麼多人來這裡倒鬥,難道這裡真的有那麼多鬥?聽到葉伯伯的話,我產生了無數猜想,但是並不敢說出口,畢竟我現在只是以『為朋友買珍藏品』而來的。
  「老葉,你這可是徹徹底底的猜錯了,人家小猴崽子家是做大生意的,怎麼會幹那種掘墳盜墓的事,幹那些事的都是缺錢的人,對了老葉,這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聽到葉伯伯說以為我是掘墳盜墓人士,老爺子當即不樂意了。
  「有,當然有,我這連100年的都有,更何況只是50年的。」說著,葉伯伯從牆角邊上拿了一根竹棍,竹棍的一頭帶有鐵鉤,只見葉伯伯拿著竹棍一勾,將一隻黑驢蹄子摘了下來。
  「給,小子。」說著,將黑驢蹄子送了過來。
  我順勢接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真的買到了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原本我並沒把握真的能買到50年以上的黑驢蹄子,所以兜裡帶的錢並不多。
  接過了黑驢蹄子,我伸手插在兜裡要拿錢「謝謝葉伯伯,這個黑驢蹄子要多少錢?」
  還未等葉伯伯說話,老爺子連忙道「你是我侄子,憑我和老葉的關係還用你拿什麼錢啊,老葉,你也不差這麼點錢,等一會兒你上我家,我讓我兒媳婦給你煲人參湯喝,這小猴崽子給我拿來的人參可好了,你必須去嘗嘗。」
  聽到老爺子的話,老葉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點了點頭「你這老小子真狡猾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便沒再執意拿錢,之後,又聊了幾句,我和老爺子便走出了木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我問老爺子為什麼總是聽到他們再說挖墳盜墓的事情,老爺子先是反問我為什麼問這個事情,我則是以好奇為借口搪塞了回去,之後老爺子便告訴了我為什麼他們總是說挖墳盜墓的事情。
  事情大約發生在1年前,也就是1982年的春天。

☆、第十五章 盜墓賊
  
  在往回走的路上,老爺子告訴了我為什麼他們總是在討論挖墳盜墓的事情,不聽是不知道,聽完之後我不禁感覺到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據老爺子的講述那是在1年前也就是1982年的春天,
  小金縣身為遊玩聖地本就熱鬧,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少,所以多來了一些人也不是那麼明顯,據老爺子說這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像是一個組織或者是一個部門的人,但是小金縣的商家們哪裡有空管這些閒事,只要賺好自己的錢便是。
  這群人行動有素,也不和當地人打過多的交道,當天便住在了老爺子家裡,老爺子家除了一家人所住的房子還剩下兩座房子用來出租給來遊玩的客人,這群人一共只有6個,所以住在剩餘的這兩座房子裡正好。
  老爺子也沒太注意這群人,對於出租人來講,只要租房子的人沒有在未交房租的時候走掉就好了,所以老爺子也不會管那麼多事情的,過了大約兩天,這群人整理好了登山包將租金給了老爺子便走了。
  在收拾房屋的時候,老爺子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口袋,這口袋本不是自家的,人都有好奇心,可大可小,老爺子稍稍扒開一看竟是一隻黑驢蹄子,老爺子當即抄著黑驢蹄子便追那群人去,在交予黑驢蹄子後那群人便走了。
  小金縣的巡山人不只老爺子一人,還有6個年紀相仿的老人在做巡山人一職,一周七天每人巡山一天,大約一個星期後,一名巡山人在巡山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屍體。
  當時這個事情轟動了小金縣一時,在發現屍體之後,那名巡山人便向上級匯報了,而老爺子也看到了這具屍體,這具屍體正是前幾天在老爺子家住的那群人其中的一人,這具屍體死相極其悲慘,按照老爺子的話來說,如果不是那衣服和裝扮,光是看臉的話那是沒辦法來認的。
  自從交給了警方來調查這件事,老爺子家沒少來警察,但是每次調查都調查不出什麼線索,所以這個案件便不了了之啦,至於老爺子為什麼說這群人是盜墓的,那要從在發現屍體的後幾天來說了,老爺子正好要去找葉伯伯,無意間拿這件事當了話柄和葉伯伯講了,葉伯伯本身可以說是一個有點手藝懂點門道的人,聽到老爺子說黑驢蹄子又聽說那具屍體出現的位置和樣子,當即便說定那群人肯定是挖墳盜墓的人。
  而後,轉眼到了秋天,小金縣又來了一群人,身著打扮和之前的那波人一模一樣,看似是一個組織的,同樣是住在了當地的農家裡,而這次並沒有住在老爺子家。
  雖然沒有住在老爺子家,但是做的卻是同樣的一件事,沒過幾天這群人也離開了當地的農家上了山,這次沒有發現屍體,但是也沒有發現那群人下山。
  聽到老爺子給我講這麼多,我心底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曾經在福日醫院的時候,我體驗過即將死亡的感覺,那種感覺是無力,眷戀,不捨。
  但是此時更多的還是好奇,好奇那群人究竟是在找什麼,難道他們也知道諸葛亮老師的墓?或者山上還有其他的墓?這一切在未知曉的時候誰都不敢確定。
  回到了老爺子家,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我便回到了自己和大壯的屋子裡,此時大壯正用白布擦著剛才出去買回來的軍刀。
  「劉剛和阿力上哪去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去他們倆那屋看了一眼,沒在。」大壯手裡那軍刀擦的珵亮,刀刃上的光晃的我眼睛直酸,我揉了揉眼睛將黑驢蹄子放在了桌子上。
  大壯狠狠的擦了擦軍刀,吹了一下「咳~別提那兩個犢子了,剛來就不老實,出去找樂子去了。」說罷,用袖子口又擦了一下軍刀,隨後將刀插回了刀鞘裡放在了登山包裡。
  找樂子?聽到這個詞兒我迷糊了,這大冬天有什麼樂子?難不成這兩個老小子跑外面打雪仗去了?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怎麼說劉剛和阿力也是在社會上打拼的,現在這年紀還在外面打雪仗我想這兩個老小子不是腦袋壞了就是中邪了。
  「啥?找樂子?這大冬天的找什麼樂子?」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怎麼?小可同志,你不明白?」
  聽大壯這話,我是越來越不明白了,原本我以為我挺聰明的一人兒,此時竟然被大壯問的有些摸不到頭腦,我搖了搖頭「你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老和我倆在這兜圈圈。」
  大壯咧嘴笑了笑「我草,不是吧小可同志,你不會還是個處吧?」說完,大壯笑了起來。
  聽到大壯這麼說我才總算是明白過來大壯口中的『找樂子』是什麼意思,想來劉剛和阿力竟然去幹那種事情去了,看著大壯笑的樣子,我錘了大壯胸口一拳「你樂個屁。」
《鬼谷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