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你父親受傷了,麻煩你現在來一下。」電話那邊說道。
聽到那邊說我父親受傷了,我忙道「那我母親呢?她在不在你旁邊,麻煩讓我母親接一下電話。」
電話那邊又是停頓了好幾秒,隨後只聽道「你,你母親暫時我們還沒有找到,麻煩你現在啟程來一下。」
☆、第十章 南海
隨後,我也不多說,連忙要了我父親所在的地址,掛下電話後,行李我也來不及裝,連忙就要出門。
見我要出門,大壯連忙走過來「怎麼了,怎麼來了個電話你就這樣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壯「我爸媽出事兒了,現在我爸傷重昏迷,我媽還沒有找到。」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都傻眼了,顯然根本沒想到我爸媽會出事兒「那快走吧,我和你一塊兒去,要是讓壯爺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他娘的非宰了他不可。」
說完,我和大壯便出了門,鑰匙都沒來得及給鄰居老吳便離開了家。
按照電話那邊給我的消息,這次我爸媽應該是去了南海,可能是發生了海難我父親傷重昏迷,而我母親現在還在搜查中,想要去南海得先坐綠皮去海口,中間還得折騰好幾次,興許還要換船。
我和大壯連忙在綠皮上弄了兩個位置,便當時就上了綠皮等待開車,而綠皮也很給面兒,剛上車沒多長時間便啟程了,這一路上我並沒有說話,此時心中除了歸心似箭想快到南海到父親身旁和尋找母親,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對於父親傷重,母親失蹤,我內心也很是疑惑,按理說父親和母親往常不可能會到那麼遠的地方做生意,而這次為什麼會到這快出國的南海,再說南海也沒有什麼能夠和我家生意搭上邊的東西啊!況且如果發生海難,光是報紙就已經流傳過來了,而自打我回來後就壓根兒沒聽說過海南有什麼大型海難。
對於父母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也許只有到了那一邊兒才能夠問個明白,當時在電話中和我通話的那位小兄弟也沒太說明白,只是叫我趕快趕往海南,我閉上眼睛養著神,心中祈禱父母平安,希望趕快到達海南。
而一旁的大壯見我如此,也沒說什麼,一時間,安靜了不少。
我們乘著綠皮先是到了就近的臨海地區,然後改車為船,順著水路一直往南邊航行,因為這麼走總比乘著綠皮要走的快,畢竟在海面上不可能有鐵道,也不可能每到一個站就要停下歇一會兒。
船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上去面容和藹,像現在夏初也不冷,船家光著上身,無論是從前胸看還是從後背看,那肌肉看上去總是硬邦邦的,按照大壯的話來說,如果把臉擋住,無論是誰看都會覺得這肯定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聽船家說這艘船經常駛進南海海域,一聽到船家這樣說,我整個眼睛都亮了,於是問起船家南海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海難之類的事情。
誰知船家聽到我問這話之後顯得特別不自然,連忙告訴我坐船的時候不要說這種話,南海那一片雖然大部分的海域都沒事兒,但惟獨有一個地方比較邪乎,當地人都稱之那一塊兒海域為『留命灘』
一說到留命灘,船家自己都顯得特別感興趣,給我們講的那叫一個生動形象,看樣子這留命灘的事情也沒少給別人講過。
聽船家說,留命灘這個地方雖然名字中帶有一個灘字,但其實那不是沙灘,而是一塊兒不出奇的海域,面積不過百十來米,從海平線上瞅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但是從高處往下看的話,就會清晰的看到那一片海域就好像是沙子一樣,所以當地人都稱那一塊兒海域為留命灘,所謂的留名則是那一塊兒海域的天氣、風向、海勢都十分不穩定,用正常的理論根本不能解決這些問題,所以從前打漁的漁船或者遊船有很多都隕落在了那塊兒海域,至此稱之為留命灘,直到現在都沒有漁船或者有床朝那一塊兒海域遊行。
聽到船家這麼說,大壯還不信邪,哈哈一樂「我說,大爺你自個兒都沒去過那個留命灘吧。」
聽到大壯的話,那船家也看出來大壯不信,當即這船家繃著個臉「我咋個沒去過,那死鬼地方我可是去過一次就不會去第二次了。」說著,把褲腿一撂,我順著船家的手往下看去,頓時一道很長的疤痕映在我的眼前,那疤痕絕對不是人為的,這我絕對敢保證,那種疤痕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弄的出來,而我更佩服的是這個船家能夠活下來,如果我身上有那麼長的疤痕,光是那劇烈的疼痛感就足以要了我的命。
看到那疤痕,大壯霍的怪叫了一聲「大爺,你這就是擱那個留命灘弄的。」
聽到大壯的話,船家讓夥計好好把持著船的航海路線,隨後坐在凳子上問大壯要了根煙,點燃後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和你們說,不過我看你們兩個一上船就要直奔南海,索性我就告訴你們一些我所看到的吧。」說到這裡,船家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見船家那認真的樣子,我和大壯都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他往下說。
「回想想那時候兒也真是年輕,那時候兒我還沒現在這麼老,也就和你們倆蛋子差不多年紀,當時就已經流傳留命灘的事情了,但那時候兒年少輕狂我哪管這些個,竟表現自己了,還記得那時候兒的船還沒這麼厲害,那時候我還用人力的船,根本就是自己劃的,和我一起去留命灘的一共有四個人,加我正好五個。」
「記得,那天整片南海還是風和日麗的,當時也是夏天,咱們幾個蛋子都只穿這個齊褲頭,哪裡管什麼文雅不文雅的,只要沒擋著礙就行,那天直到駛進留命灘之前的天氣都還是好好的,可直到駛進留命灘以內的海域,天氣、風向、海勢就像翻了天了一樣不斷的變化,就差夏天刮起雪了。」
聽到船家的話,我整個人聽得是雲裡霧罩的,根本聽不明白他究竟在講些什麼,不過看大壯在那聽得津津有味兒的,想必他應該能聽懂這船家在搗鼓些什麼。
只聽船家又道「在進入留命灘海域之前,我們都聽說過這一片海域變化多端,但原本都認為那只是一個笑話,同樣的海域根本不可能只有這一小塊兒海域氣象不斷變化,誰知道這一剛進入這一片海域便不是颳風就是下雨的,原本搭在船尾的上衣兜被風給刮到水裡去了。」說到這裡,船家的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激動,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
☆、第十一章 到達
「當時見上衣掉在海面上,我們船上的一個蛋子就要跳下船去把海面上的衣服撈上來,這小子水性也是極好,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裡,撈幾件衣服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但這小子過了一會兒都沒浮出水面,一看這狀況我就感覺不好,但就在我感覺不妙的時候兒,這小子浮出了水面,說下面有東西,應該是什麼建築物,一聽那小子說海底下有東西,船上剩下幾個蛋子都爭先恐後的跳下船,留我一個人在船上看船等他們出來。」說到這裡,船家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就在他們下海以後,下邊發生的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到海底不斷朝上面漂浮鮮血,見大量鮮血從海底浮了上來我便感覺不妙,當即駛船朝著來時的路劃去,但就在這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一道影子從海底穿出來後在船上掠過,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以為只是什麼魚之類的東西,但隨後那影子好像是有什麼鋒利的東西,一剎那就把我的腿弄成了這樣,也幸好當時出這留命灘海域外就有一個巡船,不然我這條命必保得搭裡。」
聽船家講完,我十分納悶兒,如果按照他所說那留命灘海域的下面有建築,難不成當時留命灘那地方還是一座島,地殼不斷牽動致使水位上升才導致那座島沉了下去,不過聽到船家說起那看不清的影子的時候,我便猜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再說,這船家說的也未免是真的,也許是怕我們去留命灘,好心編了個故事為了避免我們去留命灘。
「霍,大爺你是遇著水怪了吧。」大壯聽完那船家話,怪叫一聲。
只見船家回身兒拿出了一個木頭做的像杯一樣的東西,手中的煙屁使勁兒在裡面堆了堆,隨即仍在了裡邊。
「水怪,怎麼可能是那種東西,那肯定是守護水下的蝦兵蟹將,當初肯定是我們觸怒了他們,不然那些蛋子不可能死在了下邊兒,小伙子,相信我,千萬不要打留命灘的主意。」船家皺起眉頭說道,隨即也不再囉嗦,遞給了我和大壯一人一杯水後,便走進駕駛位把夥計接替下來。
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水,說實話,這大爺的人挺不錯的,雖然我和大壯沒打那留命灘的主意,但此時那大爺給我們倆把留命灘的事情講了一遍也算是給我們倆一個提醒,不然到時候連哪危險哪安全都不知道。
離給我打電話那人所說的位置也不遠了,按照夥計的話來說繞過留命灘應該就快到達那個地方了,我和大壯坐在船艙裡的凳子上,等待著到達目的地。
此時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見到父母更為重要的事情了,按照打電話那人留下的位置是海口,而船傢伙計所說的那個留命灘是在離海口比較近的海域裡,難道說我父母乘坐的船經過了留命灘,不過轉念一想也不可能,我父母不會駕駛船,按照父母那樣精明的頭腦肯定會找一個當地的駕駛技術很高的船家來開船,不然無論如何我父母都不會隨之下海,而找到船家後父母也肯定會知道留命灘的那個地方危險,所以說他倆肯定不會去那留命灘,一時間,我心中滿是疑惑。
沒過多久,夥計進來告訴我已經到地方了,我連忙叫醒睡著了的大壯,這幾天車馬勞頓的,大壯也沒怎麼睡覺,也就剛才沒什麼事兒在船上小睡了一會兒,一看到地方了,大壯馬上站了起來「小可同志,你爸現在在哪兒呢?」
聽到大壯的話,我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走出船艙把費用交給了船家後,和大壯一起走上了岸,在臨走前,船家還一個勁兒的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去留命灘,聽到船家這話,我只是微微點頭,笑著答應了他。
按照給我打電話那人所說的,他們就在岸邊不遠的地方包下了一個農家院,可這剛一上岸一望根本沒有什麼農家院,在沙灘上來回行走的人都很少。
見這狀況,大壯拍了拍我肩膀「我說,小可同志,那個傢伙是不是耍咱們呢?這他娘也沒幾個人啊!」
聽到大壯的話,我搖了搖頭「不應該,不可能有人會這麼無聊到耍我們,況且那人也知道我爸的名字。」
我轉頭看了看四周,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沙灘和稀少的人群,別的就沒有什麼了,根本就看不到一家農家院的影子。
就在此時,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三七四的少年走到我跟前兒「請問是姓韓嗎?」
聽到這少年的話,我眼睛一亮「對,我是姓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