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你什麼時候發的?我沒看見。」莫聰輕描淡寫地說著,雖眼神中透著無所謂,但沒去看蕭瀟的眼睛。是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撒謊。
「對,你沒看見!你有時間跟別的女人來游泳,卻沒有時間去看我的短信!」說完,蕭瀟將游泳圈朝莫聰身上一扔,扭頭跑進了更衣室。
見蕭瀟跑走了,站在一旁的井妍不屑一顧地朝她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而後嘴角上揚,透著得意,不斷地在那搔首弄姿,炫耀著她換上泳裝之後的「好身材」。
「蕭瀟這幾天情緒不太好,作為她的男朋友,我想,你比我們更應該知道怎樣去關心她吧?」蘇簡的語氣很不滿,犀利地對莫聰說道。
「哦,我知道了。」莫聰的表情很是不自在。
這時,井妍用餘光瞄著蘇簡,故意別著頭對莫聰說到:「別傻楞在這兒攪和人家的雅興了,咱們去游泳吧。」
話音剛落,一陣被激起的浪花狠狠地濺了井妍一身,她趕忙擦著眼睛的水而後向泳池裡望去,只見剛剛跳進去的是程斯諾,此時她正一個猛子扎出來,昂著頭,衝著井妍豎起了中指。
井妍沒敢說什麼,氣呼呼地拽著莫聰離開了。
而蘇簡則在一旁笑了笑,沖程斯諾豎起了大拇指。
第二十六章 是非真假 (1)待到蘇簡跟程斯諾回到寢室之後,發現蕭瀟正蜷縮在被窩裡,輕輕地啜泣著。她們倆互相對視了一下,都在琢磨著怎樣安慰蕭瀟。程斯諾微微有些怒氣,走到蕭瀟的床前,掀開了她的被子,說:「哭有用啊?當時你怎麼不一巴掌甩那賤貨臉上?回來自己在這兒哭,人家在那邊不痛不癢的!」
聽聞此言,蘇簡拉了程斯諾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自這個時候刺激蕭瀟。程斯諾輕歎了口氣,覺得蕭瀟真是讓人又憐又氣。她就是一向軟弱慣了。要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保準把賤人們玩死!至少得讓自己落得個揚眉吐氣。
蕭瀟不說話,也沒做出任何反應,還是窩在那裡,肩膀一顫一顫的。
「莫聰那個混蛋有沒有找你解釋?」程斯諾追問道。
蕭瀟還是沒反應。
蘇簡用柔和的語氣說道:「蕭瀟,我們都是為你好,畢竟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好姐妹,不想眼睜睜地看你被欺負,在這兒受委屈。小諾她說的也對,該硬的時候你就應該強硬起來。不然的話,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
聽到蘇簡這麼一說,蕭瀟逐漸地平靜了下來。她慢慢地探出頭,將臉轉了過來。不知她哭了多久了,此時她的兩隻眼睛又紅又腫。
「你要是相信我,就聽我一句勸。」程斯諾一邊說,一邊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蕭瀟點了點頭,像個委屈的小孩子。
「明明是你被第三者插足,現在卻搞得好像你見不得光一樣!那鼻涕你自己擦。」程斯諾將紙巾遞給了蕭瀟,接著說道:「這件事,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莫聰根本就不是真心愛你!」
「不會的,他對我很關心的。」蕭瀟趕忙為他辯解。一說到這兒,她就想到以前自己生病的時候,莫聰為她跑前跑後,好幾個電話叮囑她吃藥。若沒有愛,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的關心?
「好。就算他愛你。現在出來了個風騷娘們兒,稍稍對他施以美色,他就上鉤了,這種男人,單看意志就不堅定!這是你們還沒結婚,光是男女朋友他就這樣,那以後可怎麼辦?」
蕭瀟咬著嘴唇,彷彿不願意相信莫聰是這樣的人。
蘇簡順勢將話接了過去,「蕭瀟,這幾天他沒有找你,還反倒跟井妍去游泳。他明知道你不喜歡井妍,也明知道總和她接觸你會不高興,那麼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我覺得,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明知故犯的。」
聽了她們兩個的話,蕭瀟覺得確實都有道理,便撅著嘴,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跟他一刀兩斷!真不明白,劈腿這樣的事你都能忍。」程斯諾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可是,我真的是很喜歡他,我離不開他……」說著,眼淚又從蕭瀟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程斯諾還想說什麼,卻被蘇簡攔住了,「不管你多愛他,首先你要看這個人他值不值得你愛。小諾的想法我很贊同。若你真是離不開他,那就要讓井妍離開他。」
「井妍……」一提到這個名字,蕭瀟就是一股無名火。「要不我去找她說清楚!」
「錯!」蘇簡趕忙否定。「要說也是要莫聰去說。你說算什麼?好像你和井妍在搶一個男人一樣。凡事都有先來後到,而且你和莫聰是正當的男女朋友,本不該你操心的事,就讓他去解決!」
「就是!」程斯諾坐到了椅子上,「牙刷和男人不與人共用!告訴他,這不是多選題!」
就在這時,蕭瀟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又看看蘇簡,說:「是他。」
蘇簡揚了揚下巴,說:「接吧」。
莫聰約了蕭瀟出去。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另有目的,一頓給蕭瀟解釋、道歉,說和井妍只是普通同學的關係,並鄭重地承諾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除了戲劇社必要的接觸之外,不會再和井妍聯繫。
女人的耳朵根兒總是很軟的,幾句好話,她們什麼都願意相信。
所以說,女人大多都是吃軟不吃硬。若是軟硬不吃的,那種女人才叫厲害,就像程斯諾。
週日莫聰帶蕭瀟出去逛街,回來之後,蕭瀟的心情好極了,臉上笑容不斷,就好像之前的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可程斯諾卻一點兒也不相信莫聰的話,她一直覺得:狗改不了吃屎。
週一下課後,蘇簡去了導員辦公室找展華,並跟他說了她之前去鄉下以及李雲死去的消息。
展華聽到後頗為震驚,「怎麼會這樣呢?一個寢室的四個人,竟然都死了……」
「什麼都死了?」說話的是陳曦老師,此刻她正笑盈盈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呦,陳老師,今天有晚課啊?」展華問道。
「蘇簡也在呢。」陳曦老師沖蘇簡笑了笑,而後繼續說道:「今天沒我晚課,這不,過來給你送請帖呢。」說著,她將一張紅色的請帖遞到了展華的手裡。「下週六,凱賓酒店。」
展華一打開,裡面貼著張結婚照。
「陳老師要結婚了啊!」他這麼一說,蘇簡也趕忙湊過來看。
「哇,陳老師,你穿上婚紗好漂亮啊!你老公也很帥啊!彭帥,真是人如其名啊。他也是老師麼?」
陳曦笑了笑,說:「不是,他是個警察。」
(作者說:此處打斷一下,關於陳曦跟彭帥是怎樣認識的,他們有著怎樣的相遇,以及陳曦曾經經歷了怎樣恐怖的事件,在我的第一部恐怖小說中有講。詳情請見作者的《夜半鋼琴聲》)
展華高興地說:「謝謝陳老師的邀請,我一定去!在此,先祝願陳老師和你愛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陳老師要給我們分喜糖哦!」蘇簡調皮地說道。
「嗯,放心吧。對了,你們剛才說什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