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

  我緊鎖著眉頭,腦子轉了幾圈,才想到這女子和黃曼玲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很像,不過多了一種深沉的冷傲。
  此刻她拖著我,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就像個雕塑一樣,若不是偶爾轉動的眼眸,我都差點認為自己被一個殭屍給救了。
  不過,這女孩兒真心的美!
  心裡感歎了下,我豁然回過神,這才想起此刻的局勢,當即轉頭看去,只見對岸的草叢裡,白鶴然也三四個天門弟子,全都是一身濕淋淋的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看似昏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我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下有些駭然:莫非都是她幹的?
  正想著,旁邊水聲響動,那個金蟾帶起一陣水花竄了出來,沒等我開口,他說道:「都搞定了,咱們趕緊走!」
  說著,他看我一眼,在我運氣意念的時候,身子化作一溜金光,鑽進了奠魂玉。
  幾乎同時的,女子迅速將我拖到岸邊一片乾燥的地方,身影一閃,也消失了。
  我只覺得奠魂玉裡,兩道靈力閃動了下,就安靜了下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兒,看著眼前幾個昏厥的天門弟子,腦子裡一時間亂糟糟的,忽然一個靈光在腦子裡閃動:難道這女子,是……..
  正想著,只見那幾個天門弟子中,一個傢伙身子微微抽動了下,跟著掙扎了慢慢坐了起來。
  我急忙站起身,不過身子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似乎有些麻木了,有些不聽使喚。
  那人晃了晃腦袋,抬眼看到我,隨即大叫了一聲:「喂!」
  聽到他的叫喊,我拚命的拍了拍雙腿的肌肉,跟著朝著遠處的道路奔去。
  跑了幾步,我回頭瞄了下,這才發現,那個天門弟子,竟然是之前跟我有些交情的王欽玄。
  王欽玄看到我回頭,坐在那裡,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跟著他偏頭看了看依舊在昏迷的幾個同門,對我點了點頭。
  我心領神會的衝他擺了下手,跟著頭也不回的超前跑去。
☆、第182章
  到了莊子南邊的土路上,我緩了口氣,直覺的腳下發軟,而且奔跑了這麼一會兒,路上的塵土都濺到了褲腿上,粘著水濕答答的貼在身上,有些癢。
  而且,身子體內的寒氣,還未完全散出來,沒跑幾步,我都會忍不住哆嗦一下。
  就在我感到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迷糊間看到前面不遠處,一輛車飛馳趕來。
  到我眼前,車子嘎然而停,隨即一個窈窕的人影飛快跳下車,衝上來一把將我攙住了。拖著我上了車。
  看到黃曼玲,我心裡的焦急一下子緩和了很多,到了車上,渾身一鬆,就瞇著眼迷糊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我坐起身,這會兒身子還有些發木,不過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隨後我環視了下,發現自己竟然在特別偵察隊的總部,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
  「你醒了!」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是黃曼玲。
  看到她我不由得想起身上換洗的衣服,心下有些彆扭,點點頭,臉卻是尷尬的轉到了一邊。
  黃曼玲似乎查覺到什麼,暗笑了下,指著玻璃窗外面的實驗室,說道:「你別亂想哦,衣服是張伯給你換的,衣服也是他隨意找來的!」
  我呼了口氣,稍微放鬆了下,對她笑了笑。
  隨後我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那個木鼎,心裡登時一驚,這時候,黃曼玲輕呼口氣,語氣責怪的說道:「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沒等我一個人就去了!」
  一邊說,她扶著我的身子讓我靠在床頭上,這休息室的單人床,是張伯工作加班的時候,偶爾不回家,會在這裡休息,而且,張伯雖然年紀大了,不過習性很乾淨,床上也不知道噴灑了什麼特別的藥水,很好聞,醒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腦子裡清清爽爽的,整個人也舒服了很多。
  黃曼玲說著,有嗔怪的白我一眼:「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睡覺呢!醒來看到電話,我就趕來了,沒想到半道上遇到了天門的人!」
  說著,她目光古怪的看我:「你和他們碰上了?」
  我點點頭。
  「交手了?」
  我依舊點頭,苦笑道:「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說著,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我上車的時候,手裡拿著的那個木鼎呢?」
  黃曼玲瞥我一眼,似乎對我很無語,沒好氣的說道:「張伯拿到外面檢測去了!」
  我哦了一聲,正要說話,休息室的門打開了,張伯緩步走進來,手裡拿著那個木鼎,衝我和善的笑了笑:「你醒了!」
  隨後,他翻動了下手裡的木鼎,說道:「這東西是養蠱用的,不顧很特別,而且,上面的藥物殘留很多,應該年代不早了。」
  我點點頭,然後從張伯手裡接過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木鼎上的水跡被擦乾了,不過浸泡在池塘裡那麼就,紋路裡還殘留不少,恐怕要在太陽下曬一曬才行。
  木鼎裡,黑漆漆的,好似鍍了一層油漆,讓在鼻尖上聞了下,果然有股說不出來的中草藥的味道,很濃,而且很嗆鼻!
  我皺了皺眉,這時候,黃曼玲問道:「你去了就拿回來這個東西?」
  我點點頭,目光停在木鼎上說:「一會兒讓劉曉曼看看,這東西是不是沉桑木做的!」
  「不錯,是沉桑木!」旁邊的張伯,接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我和黃曼玲,複雜的笑了笑就走了出去,順帶著關了門。
  我愣了下,心裡閃過一絲的欣喜,黃曼玲似乎對張伯剛才的表情,心裡有些不自在,扭動了下身子,故作平靜的說道:「既然張伯說是,那就是了!」
  張伯是我們這裡,資歷最高,也是創建特別偵察隊的元老級人,見多識廣,是以對他的話,我也是深信不疑。
  張伯一走,屋裡的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詭怨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