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神經病,我嘀咕道。鬼爺看著他有些陰沉,也不管地上那傢伙,揮揮手說進去看看。繼而打開手電便走了進去,還未走到山洞我便聞到了一股惡臭,是殭屍身上的味道,我聞著噁心,趕忙用僧袍摀住鼻口。鬼爺也是摀住鼻口他拿著手電筒在前面晃,叮囑我們小心地面,很滑。我聽著就用手電照地上,有不少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蝙蝠的糞便,再照照山洞頂上,是一排排的蝙蝠,他們被強光照著顯得焦躁,在巖壁上移動,悉悉索索的還露出了尖銳的獠牙。蘇木趕忙叫我拿開手電筒,得罪這麼蝙蝠沒什麼好結果,我覺得也是,因為我看到這些蝙蝠的時候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山洞不長,裡面漸寬,可是腥臭欲濃。不過讓我疑惑的是剛剛發生了大爆炸怎麼一點火藥味也沒有。莫非爆炸的不是炸藥?我想著無意間掃到了山洞的巖壁,這上面到處都是肉塊,還有著黑乎乎的血淤,以及白色的蠕動著的蛆蟲,這是什麼情況?看著這血腥一幕,再結合現在腥臭難擋的空氣我毫不吝嗇的就吐了出來,「嘔!」將今天吃的早飯吐了個乾淨才願罷休。
你們過來看看。這時候鬼爺的聲音從山洞裡面傳來,我勉強平復自己的反胃,走了進去。入目是斷臂殘腿,血肉撒了一地,還有著那種泛白的腸子也是到處都是,斷成幾截,其上還有蛆蟲蠕進蠕出。我看著又是一陣嘔吐,蘇木看著我笑笑說我慫貨!我才不管我是不是慫貨,反正想吐就吐嘛,這也沒什麼不好。
鬼爺拿著手電在這些亂肉堆裡亂晃,捂著鼻口說看來是屍爆了。這是一種瞬間引動殭屍體內的屍丹,而產生的爆炸,威力極大,所以這地上牆上才會有這麼多的噁心血肉,都是殭屍身上的東西。
鬼爺晃著手電筒,隨後他跨過這些噁心的血肉,來到一個邊角,我和蘇木跟了過去,只見鬼爺正用他的腳撩著什麼。我細眼一看是一層麻衣,麻衣撩開後,是一個乾癟的小老太,這麼冷的天這小老太竟然什麼都沒穿,真是有夠變態的。這個估計就是那什麼金鈴老妖婆了,鬼爺見狀俯下身探了探這老妖婆的鼻息,然後搖搖頭道了句死了。
我擦!就死了?看著地上這個老妖婆我心情真是複雜,這死得也太快了吧?怎麼一點都不驚心動魄啊?而且我都還沒上場!哎,看來這場戲裡我們這行人並不是什麼主角。鬼爺在這個山洞裡走動了一番,翻到一個身著道袍之人,手腳皆斷,全身也被炸了個稀巴爛,想來這是和外面那個一夥的。鬼爺在他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出幾張符菉,符文是古老的雷火二字,想來就是那威猛得將殭屍燒得焦黑的符菉了。同時摸出的還有一本叫《屍解》的書,翻開一看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古字,我沒看懂,鬼爺眼睛倒是一亮說好東西啊,然後就裝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最後鬼爺在另一個邊角找到了一具完成的屍體。身上覆蓋了不少血肉,很是恐怖,但看屍體樣子卻極為的完整,除了肚子那裡有著一個窟窿,潺潺的留著黑血。鬼爺一件這屍體激動得不知所措,他手有些顫抖的用手將這屍體的臉抹開,是個四十幾歲的男子模樣,面色泛金,五官端正,若不是嘴口處有著尖銳的獠牙這男子可以說是極為英俊的。
這是誰?看著鬼爺顫抖的身子,我心中隱隱有了答案,果不其然鬼爺顫抖一陣後,不顧形象的叫了一句父親,隨即撲在屍體上面痛哭!這英俊男子就是鬼爺父親鬼澤了,當真是一表人才啊,我看著暗暗驚歎做了殭屍還能這麼帥的能有幾個。鬼爺將這屍體抱起,也不顧其他便往山洞外面走,我和蘇木趕緊跟在後面,我心中又驚又喜也有疑惑,事情就這麼好的解決了嗎?不需要我們動手,金鈴老妖婆死了,鬼爺父親的屍骨也這麼輕易的找到了,我們甚至還得到了一本叫《屍解》的奇書,可一切看著也太容易了吧?
我心有疑惑,可是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或許真就這麼巧,兩個二愣子闖進山包,和金鈴老妖婆拼了個你死我活,最後以兩死一傷的結局結束了現在的一切。可真是這樣嗎?我跟著鬼爺後面想著外面還有一個道士呢,他應該知道這一切吧?到時候從他嘴裡好好掰掰應該什麼都出來了。可是結果卻並沒我想像的那麼好,我們走出山洞的時候外面只剩下了一灘人形血跡,其餘什麼也沒有了。
鬼爺面無表情的將他父親的屍體放下,我問鬼爺怎麼辦,鬼爺說先把他父親的屍骨燒了,他父親已經有了金屍的徵兆,必須燒了否則為禍人間。我問鬼爺你不是說這金屍要百年甚至千年才能產生麼?而且看樣子鬼澤爺爺的屍丹已經被挖出了,他應該已經不能動彈了吧?
鬼爺並沒回答,而是我叫把身上的燒酒統統拿出來,我點點頭一股腦的什麼狗血啊,燒酒啊統統放在地上。鬼爺則將燒酒倒在鬼澤的身上,滋滋的冒著白煙。這燒酒對於人體無害,可對於殭屍簡直堪比濃硫酸。待得所有的燒酒都倒完,又叫蘇木點火,蘇木面色有些猶豫問要不要考慮考慮,畢竟是鬼爺父親。鬼爺搖搖頭堅決的說燒了。無法,蘇木只好乖乖照做,火機一打,熊熊烈火就起來了,沒了昨日的那種興奮,我們三人坐在山洞門口臉上表情都有些沒落。
鬼澤爺爺的屍體血肉消融,嘖嘖作響。屍體燒了一會,鬼爺突然開口問道,吳良你覺得金屍才能快速產生?其實我之前在去農貿市場的路上就有了一個自己答案,我說,就好比有些人奮鬥一輩子家財萬貫,可有些人一出生就富可敵國一般,這需要一個基礎,一個鋪墊。殭屍也是一樣,有些人生前就強大無比,比如蘇木,死後化為殭屍也差不到哪去,有了這個基礎,再加上養屍人的可以培養,這金屍來得自然也快。
鬼爺點頭說不錯,就如同人一樣,殭屍裡面也有基礎之分,天賦之分,機遇之分,所以萬事都是有可能的,以後凡事都不可加個絕對二字,吳良還有蘇木你們兩個可要記住了。我和蘇木都點點頭,不過蘇木特意叫了句,不過說我變殭屍那絕對沒可能,聽得我哈哈笑了一句。
☆、第四十六章 鬼爺離去
鬼爺又問我,那你覺得殭屍的屍丹沒了就動彈不了了嗎?我想了想說應該不是,畢竟低級的,比如綠毛屍銅屍就沒有屍丹,可依舊能夠行動自如,這跟三魂七魄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說到頭來這三魂七魄是主,而屍丹是輔。鬼爺聽後又是點點道,看來你的推理能力也不差嘛,這屍丹不過就是提升殭屍能力的利器,可三魂七魄依舊是基礎,所以即使我父親沒了屍丹依舊還是恐怖的存在。不過還在他體內的三魂七魄似乎被打散了,否則我們可是要好好動一番手腳了。
我問鬼爺不可惜嗎?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這樣說燒就燒了。鬼爺笑著搖搖頭道,按著我父親魂魄的意願找到就盡快的焚化了,何況若是不盡快焚燒,被其他的鬼物入了主,免不了又要傷及一方百姓這也是誰都不想看到的局面。我點點頭鬼爺這人還是為天下著想的啊。
鬼澤爺爺的屍體燒了很久,我們也坐了很久,隨後鬼爺將鬼澤爺爺的骨灰收好,鬼爺也不去管山洞裡的那什麼金鈴老妖婆還有那個道士,揮揮手我們便離去了。說真的再回想起那時候的事,若是再回山洞看了一眼,哪怕一眼,我想現在的我一定會少了很多的奔波,少了很多的痛苦吧。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回頭,就好像我們踏出這座山包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般。
回到酒店我問鬼爺之後的行程,鬼爺說暫時沒有,這一兩天都是自由的,我聽著直呼萬歲,我可是一直想要好好領略這湘西的異民文化呢,指不定還能來場艷遇什麼的,和少數民族的美女啪啪啪,哇擦想想就有點小激動。不過剛想到這個我就想到了夏繪,心裡一陣愧疚,感覺這種想法不該有,不然就太對不起這個姑娘了。
又是洗了一個澡,感覺身子那是神清氣爽,中午隨便吃了頓好的,下午便跟著鬼爺和蘇木去了當地極富盛名的能灘吊橋,這是中國最早的現代懸索橋,始建於一九三七年,它橫臥在瀘溪縣洗溪鎮能灘河上。它看上去就宛若一個縮小版的矮寨大橋。
鋼鐵橋樑高懸於兩座陡峭的絕壁之間,全憑兩壁洞穴中伸出的四條碗口粗的鐵索把橋樑牢牢拴住。下面是滾滾的能灘河水,足有百米寬。現在雖是枯水季,這橋下的水流依舊很大,滾滾而來,我叫蘇木幫我拍照,到時候我要給我的爸媽看看。隨後我又和鬼爺合影,也和蘇木合影,最後還叫著別人幫我們拍了一張三人合影。
現在再拿起那張照片來看都不自覺的會笑,又想哭,我站在中間頭髮被河風吹得凌亂,但還是不忘開心的擺著剪刀手。而鬼爺站於右邊,他笑容很穩,衣角被風吹起一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而他的肩上有只大手,那是蘇木的,蘇木高大的身軀在照片裡極為顯眼。他的牙齒露出,雪白,笑得很是開心,他的左手一下就將我和鬼爺邀住,而右手放於胸前比了個大大讚,而我們後面便是滾滾的能灘河水了。
逛完了能灘吊橋,我還是覺得不過癮,又說要去當地的浦市古鎮,不過這時候鬼爺的電話響起,我那時候和蘇木說笑著,不知道這個電話會改變以後我的命運。電話是香港打來的,鬼爺的伯伯生病臥床,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所以鬼爺必須前往香港。我倒是很想去香港看看,可鬼爺不同意。他讓我和蘇木留下,一來蘇木這裡有幾個任務需要我一起來做,二來我去那裡還需要一些手續很是麻煩就說下次去了。
於是接完這個電話我們便開車回到賓館,簡單的將東西好後退房後,我們三人便前往了離瀘溪最近的機場,張家界的荷花機場。鬼爺會從那兒回往北京,再從北京轉北京前往香港。路上鬼爺囑咐了我很多事,我都一一記下,不過他其中說的一件當真讓我震撼得無比附加,他告訴我他並不是鬼術師。
當時他說的時候是這樣的,他說你知道這人和豬最大的區別嗎?(咦,聽著這麼耳熟)我奇怪的看著鬼爺不過還是回答道,是人有時候不是人,豬卻永遠是豬麼?鬼爺聽著呵呵一笑道,不,是一個用兩腿,一個用四條腿走路,對了我不是鬼術師!
我!這是哪個星球借用過來的邏輯,我聽著鬼爺說,完全就不明所以,我說你剛剛說什麼?鬼爺轉過頭看著我道,我說我不是鬼術師。怎麼可能?鬼爺你怎麼可能不是鬼術師。原本因為山洞之事,心中就疑雲頗多現在鬼爺又跳出一個我不是鬼術師,他不是鬼術師是什麼?那我又算什麼,我心中疑惑無比,不解的看著鬼爺。
鬼爺笑著道,原本是打算你再磨練一陣再告訴你的,可現在我要去香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再加上近日你在山洞前的那方分析,我覺得你成熟不少,長大不少,有些東西應該告訴你了。我聽著怪怪的,怎麼感覺是臨終遺言呢?我眉頭微皺道,鬼爺你有什麼就快說,別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鬼爺聽著呵呵一笑,也不生氣他道,鬼術師一族由來已久,其實細分能夠分為兩脈,主與支。主呢便是傳承鬼術師絕術的人,比如你,而支呢,就是接引傳承鬼術師的人,比如我的爺爺。
什麼跟什麼?我聽著怎麼一陣迷糊,鬼爺算不是鬼術師,鬼爺的父親也算不上?我一直是因為鬼澤爺爺出了事我們鬼術師一脈才斷了呢。鬼爺聽著我的疑問搖搖頭道,我的父親算不得,怎麼說呢,鬼術師以百年一個輪迴,百年一過便是一個新鬼術師的誕生,而我的爺爺作為上一代鬼術師的接引者,並沒有接引到上一代主鬼術師,這中間存在什麼變故我不得而知。可我爺爺又是上上代鬼術師選定的接引繼承人,所以為了你的著想,爺爺他破例收養了我爸爸還有我叔叔和伯伯三個准接引繼承人來培養出我這個接引你的准接引繼承人。
等等啊,鬼爺師傅我聽著怎麼這麼亂呢?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我聽著真是暈了頭,有些摸不著邊際的感覺。鬼爺樂呵呵的說好,其實並不複雜,在原本的鬼術師部族的規定中,正脈是由玉戒選定的,而支脈是有正脈選定的。而正脈和支脈之間相差了四十歲就好像你比我小四十歲一般。從第二脈鬼術師開始,正脈的會在六十歲時收養支脈,而正脈在百年死後,支脈變六十歲,他負責接引下一代正脈。而待得支脈百年後,下一代正脈恰好四十,他便又收養下一代鬼術師的接引繼承人。
可是這樣有什麼好處呢?第一代鬼術師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奇怪的問鬼爺,鬼爺轉著眼睛想了想道,這樣有什麼好處呢,就是確保能夠正確的引導正脈上路,確保鬼術師一族不會滅絕,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可是這是我這個準準接引繼承人所不知的,就靠你這個主脈來解開了。鬼術師到了你這一代可是有著無數的謎團和任務等著你去做呢,所以吳良你任重人道遠懂嗎?
可是鬼爺師傅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你讓我怎麼做。鬼爺開著車,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一切只要你戴上了那枚玉戒就清楚了。可是這樣不是會死嗎?我有些擔心的看著鬼爺,這可是他在淘寶上給我的警示啊。
☆、第四十七章 跟隨本心
我可是還深刻的記得我在淘寶購買那枚玉戒的時候鬼爺所給的警示,「此戒戴胸不帶手,若犯忌,血光連連,謹記謹記!」鬼爺看著我一臉擔心的樣子笑道,別人帶會死,那是因為招惹到了白蓮,但你不一樣啊,你可是白蓮親選的正脈,你怎麼可能會死呢。
啊!我去,感情這麼久我都是被鬼爺耍過來的?我從衣領往下掏,將掛在胸口的玉戒掏出,看著這枚半墨綠半黑紅的玉戒我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若是沒有它這之後的故事就沒了吧?我看向鬼爺道,鬼爺要不我現在就戴上去吧。
鬼爺趕忙搖頭說不可,時機未到,若是強行戴上雖說不死,但對你有害無益啊。聽鬼爺這麼一說我趕緊將要伸進去的手指縮回來,我問鬼爺什麼時候才是時機。他想了想認真的看著我道,今年的大年三十!也就是你即將二十四歲的那個晚上。
我疑惑的問為何是這個時候。鬼爺說按時間來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每二十四個小時候以後這天地的一切都將重新而來,故而這每二十四年也就是你出生到那時候脫胎換骨的一個契機,只是具體會發生什麼我不得而知。我聽著一陣頭大,現在離大年三十也就兩個多月了吧!我問鬼爺那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鬼爺說你先和蘇木去磨練磨練,還有如果有可能你要將遺失的開天符菉找回,這樣才能確保你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能夠順利渡過。
我又問鬼爺怎麼找,我壓根不知道那個符菉的模樣,更不知道它在哪兒。這根本就無從下手。鬼爺見我這麼焦躁拍了拍他的胸膛道,吳良你要跟隨自己的本心,無論多大的事,多沒有思緒的事,一定要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這樣所以答案自己就會向你走來的。鬼爺說得雲裡霧裡的,我沒有聽明白,但卻被我牢牢的記在心裡,跟隨自己的本心。
我和鬼爺談話的時間不長,大概兩個小時後我們便到了張家界的荷花機場,正好趕上他的航班,過了安檢他衝著我們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了。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很是不捨,就好像剛出生的羔羊還沒斷奶就沒了媽媽一樣。蘇木倒是看得很開,我們目送著鬼爺到了看不到的地方,這傢伙就大嘴咧咧的說走吧,他說鬼爺是個非常神奇的人,他不會有停下腳步的時候。我點點頭,跟著蘇木出了機場。
我問蘇木去哪,他衝我一口白牙,他說這張家界正好有個任務可以接手,好像還是第一次單獨和你這個傢伙合作,真是讓人興奮啊。看著這樣的蘇木我有些無語,於是我們驅車便趕往了他說的地點。順便說一句鬼爺的蘭博被他停在了機場附近的一個地下停車場裡面,鑰匙也被他自己收走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我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有蘇木的那輛悍馬就足夠了,你以後同他一起坐車,這樣也可以互相照應。
我雖然很渴望開那蘭博,可是我坳不過鬼爺,所以只能勉強跟著蘇木坐那悍馬H6了。蘇木一路沒說什麼話,很認真的開著車,而我呢,正好看看《鬼術》和《鬼物奇雜談》。鬼爺留給我的好像就這兩本書了吧,我認真看,蘇木問我看好嗎?我說自然好看,我說你沒看過麼?蘇木搖頭笑笑說看過《鬼物奇雜談》,《鬼術》不是我能看的,所以就沒看過。
我一聽這傢伙和鬼爺認識這麼久竟然沒看過《鬼術》所以很是好奇的問他,難道你不想看嗎?蘇木點頭說自然是想,不過你們部族有規矩,鬼爺不讓我看,我就不看了。我又說那鬼爺現在不在,要不...我給你看看?說著我還拿著那本《鬼術》在他面前晃了晃,蘇木見我面色一肅,他道,你把我蘇木看成什麼人?我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那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吳良我告訴你,做人要有一個原則,你若沒了原則就會變成一個無情無義,不忠不孝之人!
我奇怪的看著蘇木,對他的印象又改觀不少,原本我只以為他是個嗜血暴力的人,現在看來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嗜血暴力的人。所以我問他這些是誰和你說的?我原本以為他會說是在軍隊的時候學的,不想他正色的說是我媽!我哦哦的點點頭,然後蘇木便開始說他的家室,他家世代都是軍人出身,不過父親在邊防時候不幸被流彈打死了,到現在也不知是誰幹的。他母親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對於他母親的話那都是記在心裡。他還告訴我這世界他就尊敬兩個人,第一是我媽,第二就是鬼爺,所以你別想著用什麼方法來試探我,我肯定不會背叛自己原則的。
我又哦哦哦的點頭,說實話我都沒搞明白他的原則是什麼。蘇木的車大概開了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他說的任務是一個案子,一樁血案,發生在當地的荷花小區,一對年輕的夫婦吵架,女的叫小紅,不知道怎麼想不開就從八樓跳了下去,你們猜怎麼著,那樓下正好有人經過,也是個女的叫小麗,壓了個正著。結果跳樓的沒死成,可憐了路過的。法醫鑒定的時候跳樓的皮外傷,加崴到腳,可過路的呢,整個脖子都斷了,不對,應該說是骨骼錯位,因為她死的時候整個脖子是上仰狀的,整個面部扭曲,眼睛瞪得老圓。顯然當時她發現了從樓上跳下的那小紅,可是已經來不及改變什麼了,所以就在驚嚇中被壓死了。
因為這個意外事故,再加上jc考慮到小紅有著自殺傾向,以及年輕夫妻家裡的一些背景,這件事情便被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法解決了。最終年輕夫妻家裡賠了一些錢,這件事也就過了。可是不想就在小麗頭七過了的第二天她家的爸媽便找上了門,說小麗說不甘心就這麼死了,要回來找你們報仇,叫他們小心。這對年輕夫妻哪信這個,以為這小麗的爸媽來敲錢的,便把他們轟出去了。
可是不想當天晚上小紅就高燒不斷,男的叫小吳將她送到醫院,可是不論醫生怎麼治這小紅就是好不起來,依舊是高燒。截止到我們出現為止這小紅依舊高燒了七八天有餘了,現在被轉到了重點隔離房,因為醫生懷疑是2004年的非典。我們去的是醫院,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那病房門口正坐在一個男的,高瘦,滿臉的鬍鬚,雙眼佈滿血絲一看就是那種長久未眠之人。
我們一過去蘇木便問他是小吳嗎?這小吳一見蘇木先是疑問,後見著穿著僧袍的我心裡有些瞭然,問是不是蘇大師。噗,這傢伙竟然被叫大師。我心裡笑著,不過面上則很是淡定。蘇木點點頭說是,他單刀直入問現在小紅怎麼樣。小吳紅著眼說不行了,現在高燒都快到四十二度了,醫生說即使好轉過來也可能變成白癡。
蘇木點點頭,之後他又向小吳瞭解了一些信息,最後他問小吳是真的在乎小紅嗎?之前你們還吵架來著,現在小紅要死了,你豈不是應該高興?這小吳一聽這個傷心得一下抱住了蘇木,他哭著求蘇木一定要救救小紅,他還說這夫妻間哪能沒有矛盾的,小紅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是無比愛她的。所以你一定要救救她,不論要我付出什麼都行。
聽著他的這一行話我不禁感慨為什麼人非要到了生死之時才能悔改,才能明白了。這或許就和我那次夢中的場景一樣,因為時間緊迫,曾經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人和事都變得重要起來。蘇木聽著點點頭,行,有著你這一番話,我會盡全力的。然後蘇木將那小吳扶起,讓他帶我們進病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