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那不如就叫永大哥和文浩還有我都留下來住這裡吧。」正當我想著沒有頭緒的時候,果果突然是說道。她這一說我才是醒悟過來,對啊,就讓蠱永林和王文浩住在這裡,這樣大家都是有個照應,而且那降頭師真要看著王文浩死的話一定會出現的。被她這麼一提醒,大家才是大悟過來,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只是如今我同吳雲他們都被捲在這個問題當中,根本走不出。而果果站在這個問題的外面,能夠很清晰的看透,這不正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因為果果的點悟,蠱永林王文浩已經果果便住進了這私人的治療所裡。治療所的位置很偏,是在武漢江夏區一個還沒被開發的土地上,具體哪裡我便不透露了,畢竟我在那裡住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最後又是匆忙的離開。
  至於住房安排呢,蠱永林和王文浩住在我的隔壁病房裡,而果果作為我的第一護衛便是叫來醫生安置一張大床過來,同我睡在一間房裡。別人都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是乾柴烈火那怎麼也會擦槍走火。這裡面一定不包括我和果果,我想沒能力,而她似乎壓根沒有一點那個方面的知識,可以說她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女孩。
  果果大名叫徐晶果,今年二十出頭,是剛從他們修羅部族跑出來的,至於修羅部族在哪她沒說,她說這是他們那兒的秘密不可說。而她跑出來的目的並不是有什麼阿修羅部族出世,而是這姑娘在部落呆膩了,所以偷偷便溜了出來,現在估摸著正被整個修羅部族通緝呢。這姑娘似乎沒什麼秘密,除了修羅部族的事情她不會透露,其他事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比如我問她為什麼要畫那麼濃的妝時,她說是因為出來這外面後總聽別人說鄉村可愛非主流,皇族貴氣殺馬特,以為這是褒義句,所以就想著跟風潮流,不想是這個結果。
  她說這個的時候便吐舌頭,邊撓頭很是可愛,逗得我直樂個不行。然後我又很好奇的問她你們部族不是隱世部族嗎?那出來後錢怎麼來的,對於這個社會是如何適應的?問完這個問題時候果果很無語的白了白我一眼,她說雖然修羅部族一直處於隱世狀態,可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部族之人出來瞭解這個社會的發展,爭取跟上時代的。而且她之所以偷溜出來就是好奇這個世界的有趣,她嘟著臉告訴我她們那兒連電都沒有,更別說手機,電視,電腦之類,不過有個太陽能充電的遊戲機,裡面有超級馬裡奧啊,魂斗羅,拳皇之類的不過都被她玩穿好幾遍了。至於她住酒店的時候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她笑著說這種東西在我們部族很多,也用不了有的家裡還拿來引火,但她知道在外面可以當雞蛋用,所以她提了一袋出來。她說在他們那裡都是以物換物的,但一般都是拿雞蛋當錢使。
  我驚奇的問那錢是怎麼帶進去的,她就說是以前族人帶回來的,幾麻袋,他們說這個值錢,部族長老一看都是紙票,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據果果說,那幾個族人現在還在面壁思過呢。聽完這個真是把我樂得啊,捂著肚子笑了很多次。
  總的來說果果是一個純淨討人喜歡的姑娘,她就好像是一塊未被世俗污染的純玉一般,讓人忍不住就有保護的慾望。問完了果果,便輪到果果問我,她並沒有其他女孩那麼八卦,她的問題都很實際,比如說她問我是不是和尚或是道士。我自然搖頭說不是,對於這個純淨的姑娘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說我是鬼術師,問她知不知道。我本以為她不懂不想她驚奇得大叫,說我怎麼可能是鬼術師。
  我驚奇的說「我就是啊,你怎麼知道鬼術師的?」然後就見果果睜大眼睛認真的打量我道,「根據我們部族對於鬼術師的記載,那是一個神秘強大無比的部族。我們祖上似乎還有同鬼術師的祖上一起並肩殺敵呢,不過那已經是幾百年之前的事了。原本在我的眼裡鬼術師應該是實力強悍無匹的,可你怎麼這麼弱啊?你真的是鬼術師,可不要騙我哦!」
  被她這麼一說,我老臉一紅,我好像給鬼術師部族丟臉啦?所以我趕忙解釋道,「我們鬼術師一脈在上一脈交接儀式上出了一些問題,而且在我這個年紀鬼術師正是一個剛剛起步發展的年紀,所以我才會這般的弱。」聽著我的解釋果果點點頭,不過從她那不斷撲閃的大眼睛中我看出她並不相信我的話。
  為了轉移話題,我便問果果的實在在部族裡應該排得上前幾吧?不想這果果一聽著這個問題便露出了一臉愁容的說,因為好玩,她在部族裡面一直是個吊車尾,到了這個年紀才練出一道血紋絡,和她相仿的幾個朋友已經練出了兩道血紋絡,甚至有個第三血紋絡都是要練成了。聽她這麼一說我眼裡滿是驚駭,我原本以為以果果的實力,在部族可能排不上前幾,可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不想竟然是吊車尾。

☆、第九十一章 在治療所的日子
  一道血紋絡便這般的厲害,那兩道呢?三道呢?傳說中的九道?果果一個修羅部族便有這麼強大可怕的實力,那更阿修羅部族呢?會不會有更多的隱世部族出現?現如今我當真有些相信白蓮的話了,刀槍不入,飛天遁地在我們圈子並非傳說,而傳說中的長生不老呢?是不是也是真的?這個圈子是不是真如白蓮所說的,你的實力有多強,圈子就有多大呢?想到這個我自然是熱血沸騰,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同果果聊完一陣,她便跑到蠱永林的房間去了,這姑娘對於什麼都好奇,對於什麼都熱情所以我也不需要太去操心她。她一出去,我也得出空閒來,我騰出勉強還能使用的右手給爸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我和蘇木可能還要在深山老林呆一段時間,可能不能常聯繫,但不用太擔心。爸媽則說行,總比在家時候鼓搗電腦的強,還叫我別回來,在那多呆一陣,親近自然有好處。嘮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把電話掛掉,我知道他們向我了,我何嘗不想他們呢。
  而夏繪這邊,她發了好幾條短信給我,問我怎麼電話不關機,是不是出事了之類的,每天晚上她還必晚安過來,看到她的消息我真的有著說不出的溫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暖流在心裡流動,是她讓我知道不管我身處何處,都會有著一個人時時牽掛著我。我打電話過去給她的時候她還在上課,不過她還是接了電話,不等我開口,她便說「大叔,我想死你了。」
  聽著她那一如既往軟軟的聲音,我突然覺得全身的疼痛減輕不少。我說我也想你,然後問她在幹嘛,她說上課啊,現在這個點不上課還能幹嘛。然後她反問我這麼多天在幹嘛?不會還在大山裡面度假吧?
  聽到這個問題我就想笑,記得從台江縣回來武漢的路途我就是這樣和她說的,在大山裡面度假。既然她將這個話題說起我便順應著騙了下去,我說「確實還在山裡,不過不是在度假,而是抓傳說中的紅矮子,可能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出山。」我相信大部分人對稀奇古怪神神鬼鬼的事都極為好奇,這夏繪自然也不例外,說到紅矮子她問了我好多問題。大概聊了半個小時,在她得知我真的是在大山裡抓紅矮子,而且現在正悠閒的在當地一個小鎮品茶後她才依依不捨的將電話掛了。
  夏繪,請原諒我這善意的謊言吧。將夏繪的電話掛完之後,我又打了電話給蘇木,蘇木好似很匆忙,接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喘著氣,他問我做什麼?這裡很忙,有事說,沒事掛。我聽著他這樣的狀態自然不免擔心起來,我問他怎麼啦。他說沒啥事,問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見蘇木這樣的回答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現在發生了什麼,所以我便長話短說的和他說起了我們這裡發生的情況。當他聽到鬼賢志的名字後,他叫我小心,按輩分你要叫那傢伙一聲師叔。我早都知道這傢伙和鬼爺有著一定的關係,不想竟然是兄弟?
  蘇木告訴我,這是鬼爺叔叔的兒子,他實力不怎麼樣,但在其他圈子有著很大的實權,所以對付起來還是極為麻煩的。按照蘇木給我的建議便是躲一陣,少正面衝突,等他將那裡的事解決完後,便會回來找我的。我問蘇木鬼爺的事有沒有下落了?是不是鬼爺的叔叔伯伯害了他?蘇木在電話那頭很沉默,他說大人的事,小孩就別多問了好好養傷吧。然後也不管我的抗議,將電話一掛,我再怎麼打也打不通了。
  當時我是極為氣憤的,認為蘇木不把我當自己人,可事後一想卻覺得蘇木說的真有道理。我現在差不多是個半殘廢的人了,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度過,既然我幫不了蘇木問這麼多對於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所以想明白的我也不再強求這些,而是開始了正常的平靜生活。
  大部分時間我都窩在手機上,看《鬼術》和《鬼物奇雜談》,不明白的便問白蓮,我發現我問些《鬼術》上的問題她都能夠答得清清楚楚的,這便讓我不解了,我問她為何以前我有疑惑的時候你不告訴我。不想她冷冷一答,你沒問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莫不是讓我熱臉貼你冷屁股。我聽著一愣,這白蓮還很傲嬌,不過在我看來這不叫熱臉貼冷屁股,而叫冷臉貼熱屁股。
  而小部分時間呢,他們三個便陪著我打打牌,聊聊趣事,解解悶。王文浩的黃段子特別多,提起他以前的愛情史幾乎可以寫一本長達百萬字的愛情小說了,著實恐怖。蠱永林倒老實,他經常在這治療所周圍走動,尋找可以的人群。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期間他那充滿劇毒的鐵頭蜈蚣死了幾隻,據說是吃了下水道的老鼠。這件事讓他對這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警惕不少。還有果果呢,她大部分時間也是在修煉之中,不過我並不知道她是怎麼修煉的,因為她每次修煉都跑到治療所的空房間去,不讓他人靠近。想想也是,這畢竟是一個部族的不傳之秘。
  大概在治療所呆了一周,我也勉強能夠挪動身子起身了,這一個星期裡我過得也算相當自在,除了不能自由活動,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著,而且又有朋友能夠解悶,還有這美女的常伴。想爸媽想夏繪的時候打個電話過去便是能夠嘮上半天,這樣的待遇似乎也不錯。不過日子越久我的心卻越加的不踏實了,吳雲那邊並沒有什麼消息傳來,他似乎很忙,忙得都沒空過來看我,甚至打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我總覺得是什麼大事。而王文浩這邊呢,他一天到晚都是樂呵呵的,看不出任何的愁苦和壓力,可是有一晚我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哭了,是嗚咽著的哭的,我不知道電話是打給誰的,電話那頭我聽不清楚,可他的嗚咽聲音我卻聽得真真切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害怕,我想是吧,畢竟無論堅強的人,在得知自己要死後應該也是會害怕的吧?可是後來我發現我猜錯了。
  要說我為何能夠隔著牆壁聽清王文浩的嗚咽,這要歸結於我日漸強大的神念,不知是不是因為最近壓力所致,我的神念增長得很快,這自然體現在我的感官方面,不僅是視力和嗅覺,我的神經感官也敏感了許多,只要他人小小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便能察覺,甚至判斷他接下來的動作。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讀心術,但我真真切切感覺到了自己的成長,強大,這終歸是好的。
  我其實已經記不清吳雲是在我住治療所的第幾天來找我的了,大概是一個星期以後吧,吳雲來治療所的似乎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他的眼裡都是血絲,而下巴的胡茬甚是都沒剃乾淨,想來是為了見我而胡亂剃的。他一見我便是一臉微笑的問我,「你現在怎麼樣了?感覺好了沒有?」我看著點點頭說還行,我見他笑容的面容下有著一絲苦澀,我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出什麼事了。」
  他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沒有,他握起我能夠自由活動的右手道,「兄弟,你好好養病,等好了哥請你喝酒。」我笑著說行,但心中卻有了更多的擔憂。吳雲和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之後他接了個電話,便是匆匆的離開。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叫住他,我說,「吳雲!」
  他身子一頓,轉回頭來看我,「怎麼啦?」「你要小心!」我說。他聽著點頭一笑說「知道的。」然後頭一轉,帶著有些疲倦的肩膀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憂愁,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吳雲為了我犧牲了很多,他的兄弟,甚至是他的妻子。

☆、第九十二章 正脈鬼術師
  吳雲走了,跟著吳雲走的還有王文浩,我發現他離開也是在吳雲來看我的當天。我不知道吳雲跟著王文浩說了什麼,反正我看得出王文浩情緒不好,然後吳雲走後不到一個小時王文浩也走了。我叫來蠱永林問明情況,他說,「文浩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若是不去做他會後悔一輩子,所以我沒攔他,讓他走了。」
  聽著這個我就急了,我邁不動身子只能勉強再坐起一些,我問蠱永林,「永大哥你怎麼不追出去?他現在需要你,吳雲他們都需要你啊。」蠱永林有些沉默,其實我和他都能猜測到吳雲他們遇到了困境,只是我無能為力,而蠱永林不願去插手。用蠱永林的話說是同他們並非一個圈子,這其中的因果太重了插不了手的。
  我們圈子很信因果,相信一切事由都有前因後果,你種下了因便要承受果,並是相信強改因果定會招來殺身之禍。比如插手吳雲圈子之事便是破壞因果。他信,可那時候的我並不信,我想了想道,「不若這樣,我擔心會有我們圈中的其他人插手此事,你就過去監督,若是真遇到這種情況,便去阻止,這就算不上破壞因果了。」
  蠱永林聽著我說的話,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鄭重點頭說「行,我過去看看。若是碰到強改因果的圈內人便是出手。」我聽著一喜道了句謝謝。蠱永林點點頭,沒有說話便是離開了。我不知蠱永林有沒有看穿我的想法,但我想是有的,我讓蠱永林過去並非監督,而是讓他出手幫他們。同蠱永林相處也是有些日子了,他的性格我自然多多少少瞭解一些,他脾氣雖是怪異,但他依舊是一個重情義守信用之人,從這麼久以來沒日沒夜對我和王文浩的守護便可看出端倪來。所以若是他去了,我不求他幫吳雲眾人反敗為勝,但一定是可救他們於危難之時,保吳雲等人平安。這才是我讓他去的目的,至於有沒有其他圈內人插手的問題,我想是沒有的,畢竟其中的因果太重,哪個傻子願意去隨意插手呢。
  蠱永林走後整個治療所就更冷清了,只剩下兩個照顧我的醫生,以及果果了。我並沒有讓果果去幫吳雲,一來我想著自己也需要有人保護,二來是因為我不想果果去招惹這份因果,她太過單純了,如同那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淨無暇,稍有差池她便會引火燒身的。
  我在治療所的生活依舊繼續著,每天大半的時間依舊看書,而小部分時間呢便是和果果聊天,教她一些在這個世界的為人處世,讓她能夠在這個世界適應下去。當然我還牽掛擔憂著吳雲那裡,並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的擔心。就這樣距離蠱永林他們一走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心中的那份擔憂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現在我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境之中,吳雲那邊的電話打不通了,蘇木那邊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這終歸不是好事。
  擔憂壓抑下的我只能是每天沒日沒夜的看著《鬼術》一書了,現在的我已經能夠勉強的起身站立了,不過走不動步,我的腳似乎麻木壞死了,只要一動便是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讓我咬牙切齒,冷汗津津。所以站起來還不到十幾秒的便是需要躺下休息了。
  不過醫生說我比他預想的快了一些,他們告訴我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恢復下去,不出兩個月我定能痊癒。聽到這個消息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高興,相反的我很擔憂,若是平日還好,可現如今一切事頭都到了關鍵時候,別說是兩個月,就是兩天也能夠改變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何況兩個月一過這年便要將至,而我還沒有拿到鬼爺交代的開天符菉,那我在大年三十那晚成為正脈鬼術師時,危險極大。
  何為正脈鬼術師呢?這在《鬼術》書中並未記載,但我卻從白蓮那裡得到了極多有用的信息。白蓮現在話似乎多了不少,她現在一直都在給我灌輸這正脈鬼術師的思想。正脈鬼術師可不僅僅如同鬼爺那般需要借助外力,如符菉,天雷鏡,穀物,鬼物之類的殺敵。正脈鬼術師能夠使用無窮的鬼力,鍛造己身,強大己身,如同修羅部族那般通過自身殺敵,練到高級時便能刀槍不入,飛天遁地,而練到極致時候便能長生不老。
  以上是粗說,而細分呢,正脈鬼術師通過神念以及己身來對敵。神念,便是按天人合一來等級劃分的,一重天境,二重天境,三重天境...等。每進入一次天人合一,人能夠承載的神念便是越多,就好比我的神念能夠不斷的增長一般,那是因為還沒到達上限,若是到達一重境的極致,那麼我再怎麼努力,神念也是不可能再增長了。
  當然能夠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並非是沒有上限的,九九便是歸一,也就是說人的神念最多能夠進入九次天人合一的狀態。據白蓮所說,歷史上進入天人合一最多的要數莊子,莊子不修己身,專修神念,因為親近自然,崇敬自然,其神念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八重天。
  八重天是什麼境界我不知道,但據白蓮所說,莊子能夠將神念化實,馭念而飛。何為神念化實,便是能夠將神念化為實質攻擊敵人。何為馭念而飛呢?便是能夠駕馭神念包裹己身,騰空而飛。所以莊子雖是凡體,卻將這世間的大好河山都遊走了個遍。傳聞其能遊走於各大靈界,甚至還同北冥鯤鵬一起遨遊天下,鯤鵬那可是傳說之中的神獸,詩仙李白是這般描述其的,「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雖然我不知道莊子傳說是否為真,但神念能夠修煉那必定為真,否則我也不可能親身進入一次天人合一之境了。白蓮還說這天人合一也並非不能強入,莊子留給後人的秘書之中便是有著強行進入天人合一的方法,不過代價極大,這種逆天而行的秘術會招來上天嫉妒,遭五雷轟頂,也就是傳說中的天罰。當然像我上次那種順其自然而入的天人合一不屬強行,所以不在天罰之列。
  神念強大,己身也差不到哪去。傳說中的戰神刑天便是修煉己身的大能人,他將己身練到極致,甚至已將魂魄融入了身體之中,所以即便被砍去頭顱依舊能夠尋兇殺敵,戰無不勝。而我們鬼術師鍛造的己身,是通過陰陽之氣的洗滌己身,在陰氣與陽氣的雙重作用下,從內而外的強韌壯大己身,白蓮說這種修煉之術被命名為陰陽圖,陽陽圖也分九階,成功渡過第一次洗滌後內結陰陽丹,外出陰陽圖。強大一階,陰陽丹便多出一枚,陰陽圖便擴大一分,練到極致,九丹歸一,而整個陰陽圖便將整個身體包裹而住,實力恐怖自然不必多說了。
  其實聽著白蓮解釋這個的時候我更覺得是在聽玄幻故事,畢竟這種逆天成仙,結丹,天罰云云之類的似乎只出現在那些逆天的玄幻小說裡面。像我這種經過高等教育後才半入出家的純屌絲,想要接受這種能夠成仙的說法,我還是接受不了的。不過有如白蓮所說,你的實力有多大,圈子便有多大,我想這世間有太多的神異,太多的離奇不被人所知,我們就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你若想看到更廣闊的天空,就必須跳出。很幸運,我吳良在鬼爺的帶領下順利的跳出第一個大井。
  當然我也問過白蓮開天符菉的作用,她告訴我那是陽物,能夠給力提供足夠的陽氣。而陰物呢?就是我胸口的玉戒,有著白蓮的存在其內的陰氣不言而喻。而到了大年三十那晚我便需要借助這陰陽兩物,進行這陰陽之身的第一次洗滌,成則生,敗則殘。聽到這個信息我怎個人都是不好了,我問白蓮若是未在大年三十找到開天符菉怎麼辦?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不能成為鬼術師,或者只能等死。

☆、第九十三章 吳雲的到來
  白蓮說也並非如此,若是不能找到開天符菉,便可用世間的極陽之物代替,如那穀物,鹿血,佛光,修羅之光等等一系列的極陽之物,但是這所需之量極大,就拿修羅之光來說,那是血紋絡上散發而出的光芒,至少需要三道血紋絡之光的陽度才能抵上開天符菉的陽氣,可是這般厲害的修羅之人哪裡來呢?指望果果?她可不行,她那實力差得遠呢。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