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大漢們五臟六腑不舒服並非是因為心理作用,而是路人甲和奎明的慘叫聲。他們聽不到這鬼叫,不代表我聽不到,所以我趕忙向白蓮詢問兩個鬼物的情況。白蓮當場便是將奎明收回,她道,「路人甲還好,不過奎明而今鬼力太弱,經受不起黑狗血的潑灑,現在讓他先回玉戒養傷,再讓路人甲四處耍耍。」
  白蓮淡定得很,她雖是呆在玉戒之中,但對於治療所的整個動向都一清二楚,她告訴我現在李雲梟一方能夠站著的還有二十幾人,而現在整個彈簧床馬上就要崩壞了,差不多李雲梟就會衝過來。我聽著自然是大急,白蓮倒是淡定,她笑著說不急,讓我感受一下路人甲的威力。我眉頭一皺,「路人甲?」
  與此同時,路人甲身上的白煙漸漸消散而開,他此刻全身黑霧湧動著,一雙血色的眼中露出殘忍,他此刻正「桀桀桀桀」的笑得很是開心。只見他鬼身一動,整個人便是飛到了李雲梟的頭頂。他長大嘴巴,朝著李雲梟大吼,一股股音波便是在從路人甲嘴中發出,進入了李雲梟的身子裡。只見李雲梟全身發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模樣。下一刻李雲梟變得木訥起來,他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然後對著周圍正在奮力進攻的黑衣大漢說,「退出去。」
  那聲音不似李雲梟發出,因為它艱難苦澀如同是剛剛學習發音的外國人說出的一般,可是卻真真實實的落在了眾人的耳朵裡面。站在李雲梟旁邊的大漢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老大,你剛剛說什麼?」

☆、第九十八章 麻小方抓來了個顧老闆
  李雲梟有些艱難的將頭轉過去,他的面部在大漢看來有些扭曲,又有些猙獰,似在發怒,只聽李雲梟艱難苦澀的說道,「退出去!」這回大家都是聽清了,李雲梟說的就是退出去,既然老大下命令了,這些替他賣命的漢子便是一一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李雲梟一人,李雲梟現在是什麼情況呢?他被路人甲控制了,可以說是欲哭無淚。
  而這時候我才意識到路人甲屬於控魂鬼,何為控魂鬼,控魂鬼可直接利用自己強大的靈魂力量控制人類靈魂的鬼物,這種鬼物和幻鬼不同,幻鬼是利用鬼力讓人產生幻覺,控制人的行為,可一般被幻鬼所控之人是瘋狂的過激的,他們的行為偏向死亡。而被控魂鬼控制的人類卻是理智的,他們能夠做出一些常人的行為,就比如之前的李雲梟一般,他能正常的說話。
  不過因為控魂鬼能夠控制人類的基礎是自身強大的靈魂力量,據我所知路人甲的靈魂力量並不比李雲梟強大多少,所以路人甲能夠控制李雲梟的時間並不長,或許只能是一兩分鐘罷了。所以我趕忙叫果果,「果果,你現在出去把那李雲梟抓進來。」
  果果聽著臉一苦,「吳良哥哥,不帶這麼玩人的,那些人手裡都有槍呢,我若是衝出去不就死了嗎?你捨得看我死啊?」我聽著臉一黑,這東西解釋起來太複雜了,所以我道,「果果你就信我一次,現在就李雲梟一個人站在外面,那彈簧床只有你能夠搬開,快去,越快越好。」
  果果聽著我認真的話,又聽聽外面果然沒了強響聲,所以咬著牙點點頭道,「行,果果把命都是交給你了。」說完她便快速的朝著外面跑去,我首先聽到彈簧床被移開的聲音,然後聽到一聲槍響,「砰!」,不過響聲還未消失,我便聽到「啊!」的慘叫聲,這聲音非人,尖銳,非男非女,想來就是那李雲梟了。
  「砰!」
  這是一砸地聲,想來是李雲梟被扔了過來。接著我就見果果走了進來,她手裡紅光閃爍,提著一紫衣大漢,這就是李雲梟無誤了。只見果果喘著氣,拍拍她的大胸脯道,「這狗日的死太監,剛剛在外面的時候傻愣愣的站著,面目都扭曲得不成樣子了,可一見到我,馬上就露出狠色,抬起槍就朝我射,老娘真是要被他嚇死了。」
  我聽著一笑,不過馬上板著臉說,「果果表現不錯,不過以後什麼狗日的,老娘這些髒話不許說!」果果聽著吐吐舌頭哦了一下,然後將半死不死的李雲梟扔到我的面前道,「喏,自己看著辦。」這時候真好吳雲一眾也到了我的房間,他們驚訝的看著地上李雲梟,見此我看著他也道,「自己看著辦吧。」
  吳雲從驚訝中清醒過來過來,他的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凶狠,只見他一把抓住李雲梟的後領,然後將其拎起來外著外面走。這時候李雲梟的眼睛還是睜著的,只是他的鼻子塌了,鼻血嘩啦啦的流出來,他努力的掙扎著,可是掙扎不起來,只能如同死狗一樣的被拖著走。看著他慘不忍睹的樣子我並沒有半點的同情,相反的還很爽快,若不是我現在的身子不允許大動干戈,我現在一定上前補兩腳。
  吳雲拖著李雲梟往外面走,我能夠聽到他狠戾的聲音,「死太監,從我出道到現在你他媽沒少得罪我,現如今你要殺我,也是到了該做瞭解的時候了。」吳雲拖著李雲梟是想著外面走去的,那裡還有著二十幾個黑衣大漢候著李雲梟呢,不過吳雲似乎並不懼怕,他們一眾兄弟走出後便是將治療所的門一拍,之後我隱隱能夠聽到什麼統統投降,繳槍不殺的話。
  其實抓到李雲梟之後事情就像那些香港古惑仔裡的差不多了,吳雲用李雲梟威脅眾黑衣大漢,眾黑衣大漢重情重義不敢不從。然後就統統繳械投降了,一夥四十幾個,死了十幾個人,其他統統被吳雲綁了起來。然後連夜的吳雲打電話叫來了僅剩的三十幾名忠誠手下,載著這剩餘的偷襲者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具體過程我沒問,反正第二日整個武漢的黑道都為之一肅,曾經風雲一時的李雲梟便是除名了。
  吳雲曾經和李雲梟都是幫著顧老闆做事的二流幫會,可一夜之間李雲梟的幫會徹底除名黑道界,說實話我都還不知道李雲梟的幫會叫什麼名字,所以我便叫他太監會了。太監會被吳雲一夜除名,原本被大家認為日暮西山,搖搖欲墜的文雲會就此崛起,無數熱血的年輕後生都一一加入進來,當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屬於吳雲自己的梟雄故事。
  我想說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就好似在吳雲的故事裡,我是配角他是主角一般。吳雲連夜出去後,幾日都是未曾歸來,治療所在一場劫難後千瘡百孔,慘不忍睹,但還是勉強能夠住人的。所以我依舊還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
  劫難後的第三天,我在治療所裡接待了一位重要的客人,一個合著我鬥了幾年的客人,麻小方!麻小方靠著主魂對殘魂的感應找到了這裡。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被一身黑色披風裹著,頭髮三寸光,眼眸光亮,霸氣十足,偏偏年輕的臉上寫著沉穩不顯張狂,雖是沒有道士那種飄飄仙骨的樣子,卻讓人一看就心生敬畏,這人不好惹!
  我很開門見山的問他「顧老闆抓來了沒有!」他衝著我笑笑道,「抓肯定是抓到了,不過沒有帶來,我要你和我過去拿。」麻小方面色很是囂張,我看著眉頭一皺,叫白蓮折磨折磨他的殘魂,然後我便見麻小方臉色一白,他的眼神裡閃出了一絲的恐慌,我嘴角一彎,這傢伙只要知道害怕事情就簡單了。
  「你別說和耍什麼鬼心思,你也知道我著斷手斷腳的極為不方便,我受不起奔波,你還是把顧老賊帶來吧。」我衝著麻小方淡然道,麻小方那光亮的眼睛微瞇,他陰沉著臉銳利的眼睛似乎能夠放出利劍,我被他盯著一滯,好在我的神念強大,我稍稍一滯便是怡然不懼的同他對視起來,過了大概十幾秒他見我依舊穩如泰山,咬著牙說了句,「行!」
  說著頭一轉,便是轉身出了治療所。這個過程果果一直站在我的旁邊,我問她這麻小方怎麼樣。不想果果一臉花癡的看著我說,「很帥,眼睛好有神采!」我衝著她白白眼,我說,「我問的是實力!」「實力啊?」果果臉色進入沉思之中,然後她認真道,「有些看不出深淺,應該很強。」
  不過看著果果的樣子我又想笑,她哪裡知道這麻小方強不強啊,她剛剛被麻小方的相貌吸引,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了。不過果果提起這這麻小方的眼睛,我似乎在哪見過,可是細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麻小方一走我便打電話叫了吳雲回來,他現在正被一大推的事情困擾著,實在脫不開身,可一聽是顧老闆的便是馬上把手頭的一切擱置帶著一群手下便是過來了。
  吳雲到的時候麻小方也是到了,我們在治療所外面做的交易。他開著一輛黑色的本田過來的,就他一個,膽量大得嚇人。麻小方並不理會吳雲一眾仇視的眼神,他推著被綁了個結實的顧老闆走到我的面前。顧老闆看到我們的時候臉色很嚇人,是那種蒼白的顏色,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嗚咽著,想要說什麼,嘴巴確實被堵住了。

☆、第九十九章 降頭師蹤跡
  「怎麼樣?現在能夠把我的殘魂交給我了吧?」麻小方舔了舔嘴唇,他的眼睛微瞇銳利,他就好比那枯木叢中的野狼,散發著貪婪,凶狠的光芒。這樣的人只有慾望,沒有感情。對麻小方來說,自己的殘魂的價值遠遠高於身邊這供養著他的顧老闆,所以他權衡利弊之下毫不猶豫便是會出賣顧老闆的。
  我點點頭說行,然後叫吳雲將顧老闆帶走。不過被麻小方攔住道,「先把我的殘魂拿出來,一手交魂一手交顧老闆。」我眉頭一皺,這麻小方還真是牛逼得很啊,他都到這樣的處境了,依舊能夠這麼的有恃無恐,說真的我真是非常佩服他的勇氣。
  「交什麼交,我告訴你,今天你和顧老闆一個都別想走。」這時候大大咧咧的石頭說話了,吳雲在場的幾個兄弟對著麻小方都有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所以說現在麻小方羊入虎口自然是不會輕易被放過。不過麻小方敢這麼有恃無恐的前來沒點後手是不可能的。所以聽完石頭的話,麻小方不怒反笑,他從黑色風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煙,然後向我們看看問道,「有火嗎?」
  大家都傻逼一樣的看著他,不過吳雲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火機扔給了他。吳雲就是這樣一個沉得住氣的人,所以他才能夠成就大事。只見麻小方將煙一叼,很是淡定的便將煙點上了,他抽了一口後才是悠悠的道,「想要我留下,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說完他陡然拉開黑色風衣,裡面有著一排排的紅色炸藥,他拿著引線把火機一點,「你們可以試試這炸藥的威力,既然現在把臉皮撕開了,那就誰也別動,否則我立馬點上。」被他這麼一警告,原本想著後退的我們馬上止住了步,從麻小方那瘋狂的眼神裡我看出他並非開玩笑,所以我趕忙喝住吳雲那些正在退後的腳步。
  喝完問問麻小方想怎麼樣,他說「簡單啊,把殘魂給我,顧老闆歸你們,我立馬走人,絕對不在這裡逗留半分鐘。」我聽著看看吳雲,他衝著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我說「那行。」說完我便叫白蓮把麻小方的殘魂給弄出來。因為麻小方還活於是,他的殘魂並不懼怕陽光,所以麻小方接過殘魂後,微瞇著眼細細的感受了一番,之後他才是點點頭說,「行,殘魂是完整的,那我便走了。」
  說完也不管那個臉色蒼白的顧老闆,一屁股鑽進了車裡。車動了,往著馬路上緩緩駛去,這時候吳雲才是微瞇眼睛殺意畢露,他說,「追!」然後石頭幾個早已保持不住弟兄朝著麻小方的車猛開了幾槍,然後鑽入已經開動的車裡,追了出去。
  不過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又跑了回來,那時候我已經坐在病床上了,我的對面是滿臉哀求的顧老闆,不過我難得理他,這樣的老狐狸還是少接觸好,否則把我繞進去了我便很難脫身了。吳雲面色有些難看,他說那麻小方棄車鑽進了一片山林裡面,已經沒了蹤影。對於這樣的結果我並不奇怪,麻小方這人的精明和膽識並不比吳雲弱多少,放了他便是放虎歸山,不過如今也只能這樣,我大傷未痊癒,拼不過更拼不起。
  所以我說「行,麻小方的事以後我會處理,這個顧老闆就交給你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吳雲點點頭,他如同拖李雲梟一樣的將顧老闆拖了出去,然後開著車又走了。他現在是真忙,之後怎麼樣我並沒有過問,這是吳雲圈子的事,我不想招惹。我的日子依舊是在治療所住著的,本以為能夠安生的住到我的大傷痊癒,不想著果果告訴我她感覺到治療所周圍出現了邪物,讓她的血紋絡閃爍不停。
  她說她的蘭花血紋絡不僅能夠增強實力,還能感應邪物,因為他們修羅一族天生就是為了鏟邪除惡的。我聽著臉色凝重,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文浩,現在吳雲雖是事物繁忙但還是將王文浩放在了治療所,按照他的話說,就是寧可自己多累點哪怕幾天不睡覺也行,就是不能讓王文浩跟著,他必須留在我的身邊,等著降頭師的到來。
  王文浩很是不情願,但他很聽吳雲的話,便是住下。偶爾時候我還會將奎明從玉戒中放出,讓他們兩個兄弟說說話,自然是我充當翻譯,我現在的鬼話已經進步了很多,這取決於白蓮教得好,其實白蓮是個極為好的老師,因為她教導嚴厲,冷聲冷氣,讓我不敢不聽不敢不從。
  白蓮也說現在治療所周圍確實出現了一個邪人,百八十里就是聞到他的味道了。我問是誰,白蓮說是應該是那個降頭師。我當時就無語了,我問「那降頭師你百八十里就能夠感應到,你為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呢?」白蓮聽著卻是冷笑,「那我能感應我便要感應了嗎?要不是果果那小丫頭片子說著周圍有邪人我才不感應呢。」
  「呃。」被白蓮一說我覺得她說得也很有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麼,其實是我不敢,這鬼姑娘脾氣時好時壞的,要是惹怒了她我可沒什麼好果子吃。既然現在白蓮都說了降頭師來了,那便是一定來了,所以我要好好準備一番,首先我吩咐著王文浩的手下,買了很多的黑狗血,這東西對付邪物簡直奇效,然後我又畫了不少的鎮宅辟邪符菉,如今的我已經是能夠畫出鎮宅辟邪符菉了,為此我還給特意畫了幾張郵給夏繪,讓她自己拿一些,然後送一些給小柔家。
  我將鎮宅辟邪符菉貼在治療所的各處,想著降頭師要是放古曼童進來我必然是會有感應的。不過果果又說了,這降頭師似乎只是偶爾出現,在治療所周邊遊走幾圈便是離去了。這就讓我頭疼了,這降頭師實力超群為何還要這般顧忌?我都知道他在顧忌什麼,集病殘屌絲於一身的我?還是單純傻傻的果果,亦或是被他下了降頭的王文浩?
  我覺得都不是,可他為什麼這般謹慎呢?莫非是白蓮?可白蓮是大BOSS啊,只有她感應別人沒有別人感應她的份,若是降頭師已經強大到能夠感應白蓮的話,那他不用靠近我們,相信遠隔一個泰國都是能下降頭把我們弄死了。
  既然沒有頭緒便又只能坐以待斃了,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可是又別無他法。誰讓我現在還是個躺在病床上需要天天換藥的病人呢?我能做的就是把飯吃好,把覺睡好,然後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這隨時回來的降頭師了。其實想想也不必太緊張的,畢竟降頭師一靠近果果便是會有感應,所以想著這個我也安心了一些。
  時間很快又是將近一個星期快走了,其中吳雲回來看了我一次,他看著滄桑了一些,成熟了一些,不過額頭上的眉頭終於是鬆開了。他告訴我他現在的幫會慢慢穩定了下來,雖是沒有以前那般瀟灑了,但看他過得卻更舒暢了,畢竟以前是幫顧老闆做事,那是當狗的命,而現在跳出來了,顧老闆死了,而他也是順利的當上了主人。吳雲的人脈其實比顧老闆小不了多少,以前顧老闆在,大家自然是給顧老闆面子,聽顧老闆的。而今顧老闆死了,利益當頭他們也不介意和吳雲親,給吳雲面子,幫吳雲做事,他們圈子爾虞我詐的我不適應,更不舒服,所以也沒多問。

☆、第一百章 王文浩被劫走
  我告訴吳雲降頭師到來的事,他臉色凝重,有些頭疼的摸了摸太陽穴道「行,我調派一些人手過來。」不過我搖了搖頭,「對方是很厲害的降頭師,你將手下派過來估計也是損兵折將,唔,你們幫會有沒有狙擊手,派幾個吧。」吳雲聽著點點頭說,「也行。」
  轉眼我在治療所已經住了一個月了,身上的傷勢也七七八八好了個大半,能夠自由活動,過著和平日差不多的日子了。不過醫生叮囑我不能做過大的動作,我樂呵的點頭,經過一個月病床上的生活,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發霉了,能夠正常走路,出門曬曬太陽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武漢現在已經進入冬天,治療所外種植的梧桐樹早就掉光了樹葉,光禿禿的樹幹在陽光下顯得詭異的靜謐。
  我撐著枴杖,隻身一人站在大梧桐下面抬頭凝望那被梧桐樹幹分割成一塊塊的藍天,腦海中什麼也是不想,又好像什麼都在想。最近我總是這樣看著梧桐樹發呆,白蓮說樹亦是人,多看看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不過我看不出什麼來,我為人粗俗,對於那些深刻的哲理領悟不來,不過我倒覺得這梧桐樹幹蠻大,若是能夠將其砍倒,化為一堆的柴火,再那搭上了支架,烤上一兩隻香噴噴的黃金脆皮肥雞,倒是有一番情趣。
  我這樣惡趣的想法自然找到了白蓮極大的鄙夷,她告訴我,「孺子不可教。」對此我也只是嗤笑,不同她爭辯什麼,因為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世界觀,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就會有著不一樣的結果。我想著黃金脆皮肥雞想得興起,突然白蓮是提醒我往馬路上看,我好奇一看,此刻正有著一光頭男子站在馬路牙子邊上,手撫著下巴上的一撮黑鬍子,皺著眉頭看著治療所的位置。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