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長長的一聲哀嚎中不知帶了多少情緒,不甘?痛苦?恐懼?緊接著的,整個怪物便是朝後一翻,恰好倒在了我的腳下。一股腥風帶著一股濃腥的血液潑灑在了我的身上,對此我道沒有什麼反應,而是極為詫異的看著果果,果果已經昏迷倒地,她身邊並沒有什麼大大超人,而是一根放大無數倍的金剛杵,是的,就是金剛杵,其上還散發著陣陣的金光。什麼情況?我大驚,甚至比出現了超人還心驚,金剛杵啊,那算得上傳說中的神器了。
眾所周知的,金剛杵能夠辟邪,所以不少人會去寺廟求開光的金剛杵。不過這種金剛杵只不過是被院裡的法師開光,真正的功用不大。可傳說中的金剛杵卻是象徵著所向無敵、無堅不摧的智慧和真如佛性,它可以斷除各種煩惱、摧毀形形色色障礙修道的惡魔,為密教諸尊之持物或瑜伽士修道之法器。而傳聞中存在於世的能夠殺鬼鎮妖的金剛杵只有五件,分別是獨股金剛杵、三股金剛杵、五股金剛杵、寶金剛杵、塔金剛杵,其中獨股金剛杵最為古老,其杵身能夠像金箍棒那般可長可短,極為神奇。
其眼前這突然出現的金剛杵我還是極有印象的,就是果果平時帶於胸前的獨股金剛杵,以前只以為果果是帶著是為了好看,不想竟然是真的獨股金剛杵這樣的震撼真是讓我無語附加。我記得白蓮都是說這種神器可遇不可求,即便遇到沒有機緣也是得不到,所以能夠擁有這些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之物都是現存於是的大能人。不想這個陪著我,照顧了我一個來月的單純女子竟是有著這麼恐怖的能力,能夠得到傳說中的獨股金剛杵,我嚥了嚥口水,心中的震撼無語附加。
「嘎嘎嘎嘎!竟是獨股金剛杵,傳說是真的,長生不老也一定是真的。」我的身後突然是傳來了那降頭師的怪笑之聲,他的笑聲中有著震驚,有著激動,有著無語附加的興奮。「我的,我的,嘎嘎嘎嘎!」
那降頭師化為一道腥風朝著果果衝過去,對於站在一旁的我竟是不聞不問了。只見那降頭師伸手一抓,不想整個獨股金剛杵竟是金光大放將降頭師的手彈開。「嗯?自主意識?嘎嘎嘎嘎,有意思,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將其得到。」降頭師笑著,隨後念起了古澀咒語,原本妖邪的降頭師顯得更加的邪氣了。
☆、第一百零三章 寒冬裡的一道雷
那降頭師化為一道腥風朝著果果衝過去,對於站在一旁的我竟是不聞不問了。只見那降頭師伸手一抓,不想整個獨股金剛杵竟是金光大放將降頭師的手彈開。「嗯?自主意識?嘎嘎嘎嘎,有意思,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將其得到。」降頭師笑著,隨後念起了古澀咒語,原本妖邪的降頭師顯得更加的邪氣了。
只見降頭師全身瘦弱的身子上竟是冒出了陣陣的黑氣,這不同於鬼物的黑霧,降頭師身上的黑氣肉眼可見,邪氣得很。更誇張的是被黑氣包圍的降頭師全身竟是辟里啪啦的響著,如同爆豆,這是什麼情況?我眼見著降頭師的身高不斷的提高著,最後一米六幾的身高硬生生的被拔高到了一米八幾,原本瘦小的身子竟是變得強壯無比,其上裸露的皮膚竟是描繪出了黑色紋絡,如同爬山虎的觸角一般爬滿了降頭師的全身。
這是...神降?
之前我已經說過降頭師有兩個降身與自己的大降,一為飛頭降,二為神降。神降因為極為的隱秘,神秘所以不被記錄在正統的降頭術中。降頭師選擇什麼樣的神降,取決於他們簽訂什麼樣的契約,神靈亦或是惡魔。其實阿修羅與修羅部族修煉秘法多多少少也和神降搭得上關係,不過他們比神降更加的正統與強大。
但不管阿修羅或是修羅的血紋絡是不是強大與降頭師的神降頭,就以目前這種屌絲瞬間逆襲高富帥的情況來看,眼前這個由七八十歲半入黃土的老傢伙,突然變成的佈滿黑色紋絡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高大男人應該能夠一拳將我打殘。我吞嚥中口水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剛剛我看那獨股金剛杵一般的。我的腿已經有些軟了,這並不是我嚇的,而是那黑色紋絡瀰漫的恐怖威勢讓我自然而然的場所的腿軟,就好像是一種自然放射一般。
我眼睜睜的看著高大降頭師向著果果的獨股金剛杵一步步的走過去,其上散發的金光愈加強烈,與降頭師身上的黑紋絡遙相對峙著,我甚至還聽到了「滋滋滋」如同煎油餅的聲音。黑氣與金光互相消融,眼看著降頭師就要接近那獨股金剛杵了。那有些朋友會問我在幹嘛?我想這個問題是問得極好的,因為我此刻正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強壓內心那股恐懼,鼓起勇氣朝著降頭師用力一扔。
降頭師將頭稍稍將頭向後一轉,他的眼睛竟是化為了純黑之色,沒了眼白看著如同上古異獸。我本能的全身一顫,兩腿打顫,說出了時至今日我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的話,我說,「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你是不是才是泰國真正的人妖啊?這個醜八怪,邋遢鬼,臭傻逼,搶一個女孩的東西算什麼,有本事來搶啊!你來啊,你來啊!」
「你神經病吧!」
降頭師皺著眉道,隨後又開始去拿獨股金剛杵,我聽他這麼說眼睛都是差點掉下來,因為這降頭師的眼神太過可怕了,那純黑的眼睛有如上古的饕鬄巨獸張開的漆黑大嘴,能夠一眼吞噬你的心神。所以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他媽都後悔,生怕像那李雲梟一般戳到他的痛處,好在這降頭師並不是人妖。不過看著那金光愈弱的金剛杵我心更沉了,我好似看到了金剛杵被降頭師拿在手中後,我和果果那岌岌可危的命運。我問白蓮怎麼辦?她說「那獨股金剛杵是好東西,若是能搶就搶回來,千萬別給那降頭師拿了,危害蒼生啊。」
我聽著一個頭大,我說,「我的白蓮姐姐,既然你都知道這東西被那降頭師拿了就會危害蒼生,那你怎麼不出手呢?這裡可只有你能夠制服他了。」聽著白蓮嘿嘿一笑,她道,「我不能夠破壞主人立下的規矩,幫你去了金剛杵就是插手你的因果,這個我做不到,不過......」
本來聽著白蓮的拒絕我心一涼,可是聽著她說不過我馬上打了雞血一般,我問,「不過什麼?好姐姐你就快說吧,只要不讓這降頭師得逞我願意赴湯蹈火。」
「嘿嘿,那就行,我可以將雷火符菉的引符真言告訴你,你可用它來對付降頭師。」白蓮輕輕一笑,我聽著心驚啊,趕忙驚喜道,「謝謝鬼姐姐,謝謝鬼姐姐。」雷火符菉是什麼?就是上次我在湘江時候,把金鈴老妖婆的殭屍霹得外焦裡嫩渾身著火的符菉了。那時候是被那兩個奇怪的道士所持,一直放在我的口袋之中。我不知道我隨後便會把符菉和糯米穀物之類的放在衣服裡面算不算壞習慣,但白蓮要教我雷火符菉的引符真言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我趕忙將兜裡的符菉翻出,最裡面夾雜著的便是五張雷火符菉了。我將它們一一拿出,腦海裡則是努力的記下白蓮傳授於我的引符真言。引符真言苦澀枯燥,長而難記,不過卻是難不倒我這樣神念步入一重天境的「高人」。白蓮只是念了兩遍我便是跟著喝起引符真言,我的聲音很大,足以引起前面那個背對著我的降頭師的注意。不過他此刻正全力的「擒獲」眼前的獨股金剛杵,哪有時間理會我這個在他眼裡弱如螻蟻的神經病。
「.......天地神雷,聚為一火,疾!」當我念完引符真言的瞬間,我突然一股氣流傳來,隨後食指中指一麻,整張雷火符菉便是化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向著天空射去,奇怪,為什麼是向著天上射?莫非是我的方法不對?我奇怪的看著那道消失的紫光。
「轟!」
正當我疑惑著為什麼的時候,天上突然炸起了一道紫雷。嚇得我的小心肝啊,我聽到了降頭師自然也聽到了,他自然而然的抬頭望天,只見一道極為粗大的紫雷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身上。然後我就看著眼前這個裝著逼不鳥我的降頭師如同篩糠一般的抖動起來,我看著電光滋滋滋響,心裡那個痛快啊。
「哈哈哈哈。」
我撫著肚子看著眼前搞笑一幕,好在這降頭師是個光頭,否則現在一定是個爆炸頭。一道雷火符菉過後,本來就是被黑色紋絡包裹著的降頭師變得更黑了,不過其身的黑氣倒是少了不好。狼狽的降頭師憤怒的怒視著我,我看他全身依舊發著抖,也不知道是被我氣還是還有餘電。不過這個時候我就囂張了數倍,我又是拿出一張雷火符菉,朝著降頭師喝道,「愚蠢的降頭師,請接受我的十萬伏特吧。」
說著我急速念起了引符真言。見狀降頭師獨股金剛杵也是不要了,發了瘋一般的朝我衝來,「#¥%&&&¥......」他罵得是泰語我也翻譯不了,不過這種大師變猴子的感覺我還是喜歡的。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那時候的我特別英勇,因為我就是個拿著炸藥炸碉堡的董存瑞,明知必死還奮不顧身的往前衝。
「疾!」
就在降頭師要衝道我身邊的那一瞬間我手中分雷火符菉突然是迎著氣流而動,化為一道紫色光芒朝著天上激射,降頭師本能的擋了擋手,我趁機往後跑了幾步,過了兩秒降頭師發現沒有任何動靜一臉怒意的瞪著我道,「好小子,你敢炸......」
「轟!」
降頭師的炸字還沒說完。這天上便是又響起了一道驚雷。不偏不倚的打在降頭師的身上,將著這悲催的降頭師又來了一擊。不過這個時候我就不笑了,繼而念出第三張雷火符菉。
☆、第一百零四章 中降
「轟!」
陰沉黑暗的天際泛起一片紫意,紫色粗雷劃破天際朝著地面一焦黑男子衝去,焦黑男子全身除了炭焦黑外,皮膚上隱隱還能夠看到黑色紋絡閃動,那紋絡古樸大氣,仿若天成,隱隱有著威壓傳出,讓人心悸。焦黑男子此刻全身顫抖著,滋滋作響的紫色電光弧在其身上不停的躥動著,他純黑的眼睛中露出憤怒殺戮,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一穿著病號服,左手打著石膏,左手拿著一皺巴巴黃紙符菉的男人。那男人自然就是我,我此刻手裡正拿著最後一張雷火符菉,這該死的降頭師接了我四張雷火符菉後依舊堅挺著,如同那千年的楊樹一般,屹立不倒。
這對我來說可不是好事,雖然降頭師此刻表現得就像植物大戰殭屍裡面的殭屍那般笨拙,可我不敢保證他從點擊的麻木恢復過來後會不會對我有什麼過激的行為,畢竟他眼中的殺意已經是顯露無疑了。不過這是時候我自然不會認慫,我晃晃雷火符菉道,「我也不管你是什麼牛逼的降頭師,今天你若是將我的朋友降頭解了,我必死會放過你,可若不然,我手裡一把的雷火符菉可不是吃素的。」說著我把口袋裡一疊的破邪符菉掏出,朝他晃了晃又放進口袋之中,焦黑降頭師見狀面部不自覺便抽搐起來,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是被電弧電的,還是被我那一疊符菉嚇到了。
「你...想...怎...麼樣?」降頭師艱難的吐出這五個字,我眉頭一皺,這降頭師不會是傻了吧?「剛剛我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把我那朋友交出來,幫他解降,然後滾出中國,就是這麼簡單。」
「行!」降頭師遲緩的思考了片刻點點頭道,他的手艱難抬起隨後指著山林道,「那...王文浩就在裡面,你把他背出來,我幫他解降。」我皺著眉頭看了看降頭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我指著此刻正飄蕩在遠處的路人甲和奎明,讓他們兩個去吧王文浩抬出來。他們剛剛已經把那三隻古曼童殺了,並是吞噬了他們的鬼身,更加鬼氣盎然了。
見我的吩咐,他們不敢推脫,桀桀笑著便是飛了過去,不一會就將王文浩提了出來。這裡可能很多朋友疑惑,為何路人甲能夠提起王文浩呢?這並不是在一個維度世界的東西,不是說無法觸碰麼?恩恩,這裡路人甲自然是使用了鬼力,其鬼力能夠在陽間顯化形態,故而能夠化為力道將王文浩提過來。
路人甲同奎明將昏迷的王文浩放在我的邊上,我這時叫降頭師快點將我朋友的降頭解開。降頭師忌憚著我手中的雷火符菉,所以他也乾脆,動作緩慢的蹲下,並是不斷的誦念著一些咒語。我聽不到那些咒語,生怕他是念降頭術,所以也是慢慢的念著引符真言,若是有什麼不對,我必然毫不猶豫的送他一符。
降頭師誦念了一會,我看到有著黑氣從王文浩的頭頂冒出,這些黑氣應該是由極為微小的黑色小蟲構成的,因為我看到這些黑氣凝而不散,最終飛到降頭師手中,落下,蠕動著進了他的手袖。隨後他抬頭看著我說行了。我點著頭心沒有說話,腦海裡便是在詢問白蓮的意見,我對降頭術並沒有什麼深透的見解,不過白蓮大神有。
白蓮也說行,王文浩身上確實沒有了降頭我才放心下來。我臉一鬆,被那降頭師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他那純黑的眼睛裡閃動著狡猾。緊而他突是起身衝我肩膀一拍,他衝著我笑,我則奇怪的看著他,他身子什麼時候這麼靈活了。下一刻我突覺左肩膀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咬我,我趕忙一拍,並沒有拍到東西,可拿起手一看,其上卻有著黑黑的小點點。這是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突覺痛感遍佈全身。我痛苦的一屁股坐地,瞪著眼,咬著牙,這才明白過來這該死的老西給我下了降頭。
「嘎嘎嘎嘎!你家長輩沒有告訴你不要隨便靠近降頭師嗎?」焦黑降頭師嘎嘎大笑,隨後他扭動著身子,又是辟里啪啦一陣響,原本一米八幾的個子又變為了一米六,他俯下身來拍我的臉,笑我傻逼!
我咬著牙不說話,白蓮告訴我降頭師剛剛給我下了噬身降,原理和噬魂降差不多,都是利用那黑蟲來進攻人體。不過因為那黑蟲在王文浩身子裡待了太長已經不適合噬魂,故而降頭師選擇其次的噬身降。噬身降便是由那黑色小蟲啃咬全身,通過吃食人的血肉來生存繁衍,黑色小蟲每週便是繁衍一次,生出龐大的幼蟲,隨後繼續靠著吃食我的血肉為食,以白蓮的估計我身體的血肉大概夠這些黑色小蟲吃食一個來月,一個月內若是不解此降必死無疑。
我聽著心驚,對於眼前這個乾巴巴的降頭師更是恨意大增,為何我想著放他離去,他卻非要置我於死地呢?降頭師見我不說話,繼續拍著我的臉嘖嘖道,「小子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相信你也知道我剛剛給你下的是什麼降頭吧?要想解降,就把那獨股金剛杵拿過來給我,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會不會被萬蟲噬體而死哦。」
「啊呸!」
我冷不丁的一灘口水吐在他的臉上!因為我全身疼痛,汗如雨下,這吐口水神功並不怎麼成功,口水很是散亂的噴在他的臉上,還有不少順著風兒跑到我的臉上。「嘎嘎嘎嘎!」降頭師對此不怒反笑,他那乾枯大手往著臉上一抹,隨後還放入嘴巴裡舔了舔道,「還不錯,畢竟是年輕人的口水,有活力,有青春啊。小子吐完口水就給我去拿獨股金剛杵,你要是再坐著,我不介意再送你一些降頭。」
看著眼前這個經歷過雷劈之後依舊生龍活虎的降頭師我的心一沉,這該死的降頭師就是一頭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要是正面和他鬥,只會被他玩死,不如就依著他的要求再另想辦法把。心有決定我便是勉強起了身子,我咬牙說「行,我去把那獨股金剛杵拿來。」這個時候我身上的疼痛已經緩解不少,似乎是這些黑色小蟲已經吃飽,準備著睡眠繁衍,一個星期後發起第二輪的進攻。
見我有所行動,降頭師嘴角一彎,攔住走向果果的我,他道,「把你身上的所有符菉統統交出來。」看著這麼狡猾的降頭師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無言的將身上那疊符菉交給他,他卻是把我從上到下摸了個遍,確定我身上只有這半兜的糯米後,他才是勉勉強強的放我過去。
我走到孤獨金剛杵近前,此時果果依舊昏迷著,我看著她緊閉的眼睛,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隨後我深吸一口氣,不去看果果,而是伸手觸摸那獨股金剛杵,它發出陣陣的金光,那似乎是一層屏障,我一碰便被其彈開。「好有靈性的東西,怪不得被稱為是神器呢。」我心中感概,並是增加力道,試圖強行拿去。不過依舊失敗了,這獨股金剛杵好似一面鏡子,你不論廢多少勁,他都能夠以同樣的力將你反彈,這似乎是一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