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我聽著一愣,這他媽要不要這麼坑爹,感情也是來找我算賬的!我心中暗暗叫苦,還想著解釋可那黑衣男子已經是架起了火箭筒。對此我心一橫,你無情可就別怪我無義了。我突是用鬼語喝道,「路人甲,給我控魂。」
  「你他媽說的什麼鬼話!」那黑衣男子叫著,並是瞇起左眼對準著我和美女頭就要打來。對此我也只是冷冷的看著,因為大門被轟開,我的幾隻鬼物都是聚在了門口,被我這麼一喝,那路人甲便是立刻張開了血盆大嘴,一道音波從其嘴中射出,只見著那黑衣男子瞳孔一縮。
  就是這個時候,我又是一腳將那美女頭蹬開,隨即抱著菊花妹妹便是兩腿一蹬躍到了門口。黑衣男子被我撞倒在地,而菊花妹妹也是被我放在了破爛不堪的走廊上。我深吸一口這裡較為純淨的新鮮空氣,然後快速的掏出袋中的雷火符菉,口中真言大念,雷火符菉很快便是化為了一道紫光朝著天際衝去。不過一到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它便泛起了一陣紫雷光芒。
  朝著我飛射而來的美女頭莫名的一顫,竟是直直從天上掉了下去,好像突然失去動力一般。天花板上的紫雷依舊在閃耀著,蔓延著,它從天花板蔓延到了牆壁四周,那耀眼的紫雷高貴而又冷艷。
  「轟轟轟!」
  下一刻整個地下室突然是雷霆大作,這狂亂的紫雷好似憤怒了一般,咆哮著,示威著,極為所有的雷霆都向著那美女頭打去。它嘶聲慘叫一句,下一瞬間便是化為了焦炭。雷霆之威一掃而過,不過並沒有結束,整個地下室突然是燃燒起來,熊熊大火勢不可擋。看著這樣的火勢,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地下室便會化為灰燼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菊花妹妹身隕
  「轟轟轟!」
  福州某荒郊野外一處偏僻旅館,突然雷聲大作著,旅館震動,有如地震一般。
  旅館內,腐臭電焦硝煙味混雜在一起,極為的怪異噁心。整個旅館一樓顯得破爛不堪,滿地的碎石木塊,在一樓最裡處的牆壁上有著一個黑炭的人形印子,在人形印子兩米處躺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此刻他蓬頭冒煙,全身破破爛爛的,看著很是狼狽,而再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躺著一個女人,上面有著薄薄的一層灰塵碎礫。
  男子已經沒了氣息,他週身有著一灘黑血,有凝固的跡象。那女子呼吸倒是平穩,不過其內的天魂有著隱隱出體的跡象,看著樣子離死也不遠了。
  而在他們不遠處便是站在一個全身紅通,頭髮豎起的我,此刻的我簡直能夠用呆滯來形容,絲絲電弧在我身上亂竄著,我身上的汗毛被電得根根豎起。這還是雷火符菉的力量麼?這簡直就是天罰啊,為什麼之前的四張雷火符菉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呢?
  「正所謂生生相剋,生生相惜,雷火順道而生,邪物背道而生,所以這雷火符菉天生便是邪物的剋星,並是越邪越克制,這地下室不知謀害了多少人,積累了多少的怨氣邪氣,雷火符菉順應天道,便是在冥冥之中牽引了天道,可以說這已經不再是雷火符菉之威,而是憤怒的天道之威了。」白蓮在我的腦海之中冷冷解釋道。
  我聽著點點頭,自古便有流傳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說法。這冥冥之中只有著天數,所以這雷火符菉之所以能夠發出這麼大的威力,可以說天道佔了大半的功勞。
  「我!大仙啊,收我為徒吧。」
  我正和白蓮交談著,這時候一聲驚聲的高呼突然是在我的腳下響起,我低頭一看,只見剛剛那拿著火箭筒要射我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時抱住了我的小腿。我眉頭一皺,想要將腳縮回,不過黑衣男子將我的小腿抱得緊緊的,我想用力,不過又怕傷了他,所以我道,「你神經病吧?快鬆開,我還有人要救。」
  「大仙我也需要你救,你就收我為徒吧,不然我就不放手了。」黑衣男子抱著我的小腿嗷嗷大叫著,死活也不願鬆開。
  我聽著一暈,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剛剛還說要一炮干翻我,現在就叫我收他為徒,這樣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了。所以我毫不猶豫的俯下身,朝著他的脖頸一打,他兩眼一翻便是昏了過去。
  打昏了他,我抽出腳來,便將地上的菊花妹妹抱起,她如今的天魂已經極為的不穩定了,似乎有著隨時出體的可能,碰到這樣的情況我自然是不停的誦念著安魂咒,不過根本沒用,菊花妹妹是屬於身子失血過多,這天魂已經很難再和身子完全的契合。如今要想恢復,就必須就醫輸血,否則菊花妹妹便是必死了。
  可是如今這裡荒郊野外的,別說醫院,就是小診所也不知道哪裡能夠找到,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菊花妹妹必死無疑。但這時候猶豫不得,我將菊花妹妹抱起往著外面跑去,旅館外面此刻正停著一輛賓利。賓利下還坐著一個全身赤裸被綁了手腳的男子,是安叔。
  他的皮膚已經被凍成紫紅色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奮力的掙扎著,一看我出來幹嘛是「嗯嗯嗯」的向我求救。我看著也不說話,而是先去將賓利的車門打開,不過被鎖住了,打不開。對此我自然趕忙將菊花妹妹放下,然後跑進屋裡從那黑衣人的口袋中掏出車鑰匙。
  拿到鑰匙我又趕忙出來開車門,將菊花妹妹先抱了進去。然後才是將安叔嘴上的膠布撕開,身上的繩子拔斷,安叔一解開繩子便衝我哇啦啦的直叫,一屁股的鑽進了賓利車裡。我也趕忙跟著鑽進車裡將車啟動,這時候救菊花妹妹才是重點。
  「怎麼?你也是被那變態扒了褲子麼?」車上安叔將自己抱成一團,在副駕駛上瑟瑟發抖的道。我看著只剩一條內褲的安叔有些同情的搖搖頭,「我是自己脫的,你別想太多。」
  一路上我並沒有和安叔多說話,因為我必須一邊開車一邊找著醫院。都說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事情是徒勞無功的,比如你愛的人並不愛你,縱使你有著千般堅定萬般努力卻依舊無法得到對方的心,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悲可徒勞無功的麼。再比如四級來了,明知不過卻還要去考,這無非就是為了拉低平均分,為其他同學造福罷了。但並沒有人會去感謝你,因為你沒過就是沒過,換來的只能是成功者的嘲諷。
  又比如我沒能救活菊花妹妹,她的離世似乎有些倉促,就是天魂突然的離體,我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它飄了起來,從著賓利車頂透了出去,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天魂已經沒有影子了。
  「卡!」
  我將車一停,心中泛著苦意的看向後車位。「你怎麼把車停下啦?」安叔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不過他一見著我的神情和動作臉色便是一變,「菊花妹妹不會是......」
  我哀傷的點點頭,「死了!就這樣突然走了。」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弱小,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人類的渺小與無奈。我們真的太弱小了,弱小到一點小傷小痛便能痛哭不止。我們真的太弱小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死去卻什麼都無法做。無力憔悴感突然是從四面八方湧來,那一刻我被包圍了,眼淚潤濕了眼角,而菊花妹妹走了。
  「哎!」安叔深深的歎息一句,他的眼睛這一刻也是泛紅了。我們沒有交談,看了一會,我便將車調頭回到旅館,狼大狗雖然是死了,不過魂魄還在,我一定要將其魂飛魄散,還有那個狽婆婆,我也要她不得好死。
  回到旅館,和走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地上躺著三個人,狼大狗,狽婆婆還有那黑衣男子。我叫安叔先把黑衣男子扶上車,然後便是將狽婆婆綁了起來,一併扔進車裡。剩下的那個狼大狗,我誦著招魂咒,但奇怪的並沒有召喚回他的魂魄。如此情況讓我疑惑,召喚不回魂魄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被黑白無常收走了,二呢,被其他大能收走,並是強制留下。
  既然召喚不回狼大狗的魂魄,我只好將狼大狗扔進了熊熊燃燒著的地下室,讓他伴著整個大火燃燒成了灰燼。我看著更加猛烈的大火後,並沒有再做逗留,和安叔開著賓利,帶著菊花妹妹和那狽婆婆便走了。而那黑衣男子呢,直接被我扔進了蘭博裡面,以後能不能遇到就看緣分了。
  路上我讓吹魂鬼把狽婆婆的魂魄吹了回去,大概十分鐘她便是從昏迷中醒來。
  「說吧,你們這個家族還有沒有其他人。」我抓著狽婆婆被綁著的大手,用力一扭,縱是她手若橡皮但依舊有著骨頭,所以被我這麼一擰便是痛得嗷嗷大叫起來。「啊...啊!吳良你別...以為...啊...逼供我就會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老娘說個怕就是孬種。」
  「呵呵,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在這一行我可是玩鬼高手,你若是不擔心做鬼之後魂飛魄散大可不說。」我冷冷笑道。「嘁,就憑你?你以為你能夠抓住我的魂魄?」狽婆婆聽著同樣是帶著痛苦很是不屑的嘁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狼三狗
  我聽著眉頭一擰,狽婆婆這話裡有話,我一下便是想到了招不回魂魄的狼大狗,莫非這兩者有著什麼聯繫?所以我道,「呵呵,你以為你們家族那位能夠救回你不成?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家族哪位玩鬼高手是誰,但狼大狗的魂魄依舊是魂飛魄散了,你若是不想著和他一樣的下場,我勸你還是老實的交代出來。」
  「怎...怎麼可能?」狽婆婆聽完我的話驚呼道,眼裡滿是不可思議。我聽著心中暗暗一喜,看來還被我猜到了,所以我面色認真冷冷道,「呵呵,你莫要以為你們家族那位有多厲害,狼大狗的魂魄還不是被我乖乖的弄了回來,所以我勸你還是給我老實交代,若是和狼大狗那般守口如瓶的話,下場或許就和狼大狗一樣了。」
  聽著這麼一說,狽婆婆面露猶豫,陰晴不定的看著我。而我故作鎮定,做高人狀,所以最後她沒了辦法便是咬咬牙說了句「行,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是我不能殺她。」
  我點點說「自然,我們圈子裡的人講究的就是信用,所以只要你告訴我你家族之中的事,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狽婆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但沒能看出什麼東西,所以她猶豫著點點頭,還是說了。他們家族並沒有我想想中的大,也就只有狼大狗,狼二狗和狼三狗三個人罷了。
  他們那一家族的祖上都是以盜墓為生,可能是天譴,所以他們這一家族總是一脈單傳,到了狼大狗這一代,也不知道是誰積下的福,一胎便是伸出了三個孩子,三胞胎,母親生下他們的時候便死了,父親前些年也是病逝而去。
  子承父業,所以這三胞胎對於盜墓一行也是極為的厲害,原本他們的生活便是盜墓,倒賣,再盜墓,再倒賣,直到某日挖到一個無名墓穴,三人在其中發現了修煉奇書,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老大老二修煉的是血術,通過鮮血來強大自己,而老三呢,便是修煉馭鬼之術,像那些吹魂鬼便是他找來的。老三極為的強大,不過如今在雲遊四海,所以沒能回來幫忙。
  我聽著皺著眉點頭,這狽婆婆一直強調狼三狗強大無非便是警告我別輕舉妄動罷,她也是有後台的人。對此我倒沒什麼感覺,我既然殺了狼大狗和狼二狗,怎麼可能還在乎再殺一個狽婆婆。不過現在的我倒沒有殺她的慾望,因為她提到的無名墓穴和馭鬼之術讓我好奇。
  我問那無名墓穴在哪裡,她卻說不知,而問她馭鬼之術都是什麼,她也說不知。她說這件事狼三狗保密得很好,所以當時沒有參與盜墓的她並不知道位置和內容。我聽著很是無奈,見她也不像說謊便沒有多問。狽婆婆見我歎著氣,估計是怕我不滿這個回答而殺了她,便是補充道,「不過我想那無名墓穴的主人應該叫什麼鬼翻地,因為我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鬼翻地的名字。」
  「鬼翻地?」我疑惑道,這人是誰?聽著名字好似我們鬼術一脈之人。我問白蓮,不過白蓮並沒有回答,所以我這疑惑是更重了。我問狽婆婆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狽婆婆又是說了一些,不過都是些瑣事廢話,沒有什麼價值。我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便是一掌將其打昏過去。
  我問話的時候安叔還在開著車,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是廈門,如今菊花妹妹客死異鄉,這屍骨自然是要送回故鄉的。菊花妹妹的魂魄我已經讓白蓮收到了玉戒之中,其實不想將其招回的,只是想著或許讓沈三妹見見也沒什麼不好。也不知道這個已經八十幾歲的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的孫女就這樣死了會是什麼滋味。
  一夜奔波,再回到廈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不過天色依舊黑暗。而我們到達沈家村的時候更是七點了。這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不少人家都是起來做了早飯,我們將車停在菊花妹妹家門口,抱著她便是進了屋。沈三妹正在做早飯,一見我抱著菊花妹妹進來,便知道大事不好,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捏捏菊花妹妹的脈搏,陰沉著臉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便是將其中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講完後沈三妹身上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氣,她跑出去外面便將那肥胖的狽婆婆一手擰了進來,驚得安叔嘴巴都是合不攏了。
  「砰!」
  沈三妹將狽婆婆往著地上狠狠一砸,那狽婆婆竟然是如同橡皮一般的彈得了一米多高,再下落的時候便醒了,惶恐不安的看著我們。沈三妹盯著狽婆婆冷冷道,「這東西能夠交給我嗎?」我聳聳肩道,「自然可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鬼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