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卜算子點點頭,淡淡地說:「我們原本,就是為廣陵王一個人服務,回到了西漢,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爭的了。」
  嗷嗷講卜算子的故事時,提起過白要飯這個人,那也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兩個人最後雖然沒什麼矛盾衝突,但也好不到哪兒去。燕子怎麼就知道兩個人相得的很好。
  我問燕子。燕子說很簡單,剪紙成鳥是白要飯的拿手好戲。
  我恍然大悟,嗷嗷講過他和卜算子被困在這個洞裡時,上要對付蝙蝠下要對付老鼠,很是狼狽,關鍵時刻還是白要飯剪出的一群鳥兒幫了大忙。
  我們幾個出了通道,卜算子啟動機關關閉通道,然後飛踢一腳,把那個陶傭齊地面踢斷。說以後這裡,無需有人再進來了。
  我們幾個出了井口,塔底的光已經很亮,天亮有一陣子了。
  還沒走到嗷嗷家,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老煙鬼的。接通,老煙鬼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我說馬上,剛處理了這邊的石頭人,吃了飯飯睡一覺好了就趕過去,不要急。
  老煙鬼在電話裡直吼:「放屁,能不急嗎?這一天的都要死人你知道不,趕緊過來,越快越好,在車上睡。」
  掛了電話,我對卜算子說:「老煙鬼催得很急,叫我們車上睡覺。」
  卜算子說行,先吃個飯,也不算很遠,天黑前肯定能趕到。
  我很奇怪,卜算子這樣的高人,怎麼就這麼聽老煙鬼的話。問他,他說,救人要緊,我也有事兒要找他。
  說話間就到了嗷嗷家。悄悄問卜算子,那個手書什麼時候給我。卜算子瞪我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手紙,有空了再說。
  音音她們三個,捂著嘴笑。燕子也難得地樂了一回。
  月月特別親切地遞給我一疊紙,關照我:「趕緊去吧飛哥,這事兒不能等有空了。」
  汗死,我也不敢明說是手書,誰知道嗷嗷的表舅爺忌諱不忌諱當眾說起這個。我正尷尬,手機又響了。一看又是老煙鬼,忙接通了。老煙鬼飯也可以買了在車上邊走邊吃。
  老煙鬼說完這話就掛了。再汗,有這麼急嗎?
  我把老煙鬼的意思說給卜算子,卜算子說好,好,咱們這就走。
  「你會開車嗎?」我問卜算子。
  卜算子搖頭,我說我也不會,老煙鬼那倆人沒了,得找個開車的。
  音音看看月月。
  月月說我去,反正音音姐的身體也沒什麼事了。
  說走就走,我們上了車,月月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去問我:「你確定不去一次大號?拉車上了你得自己擦。」
  狂汗,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月月還不算完,開動車子,手打著方向,嘴上也不閒著:「飛哥也不容易,吃顧不上吃,拉顧不上拉,美國總統也沒你忙。」
  我無語,徹底的。
  出鎮子前,我們買了些小籠包和豆槳,就在車子上從車窗那買的,連車子也沒有下。一路緊趕慢趕,始終都是月月一個人開車。好在不是很遠,到下午三點鐘就到了李宏波的村上。
  我滿腹牢騷,都是老煙鬼害的,來這麼早有什麼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老煙鬼那兩個人完蛋的事兒,我還沒對老煙鬼講,不知道一會兒見了面老煙鬼會不會和我翻臉。
  我心裡一下子不安起來。老煙鬼這邊雖然損兵折將,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兒。他的人跟我一起時掛了,我覺得這有很大差別。
  卜算子捕捉到我表情上的不對勁,問我怎麼了?怕老煙鬼?
  我說有點兒。
  月月不相信,看了我一下說:「不能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老煙鬼的事兒,說來聽聽,到時候他要揍你我們也好攔著點兒。」
  我沒好氣地說:「月月這事兒你也有份,別光顧著說風涼話。」
  月月忙問道:「什麼我也有份兒?你說清楚,別臨死亂拉墊背的啊。」
  我說老煙鬼那兩個人掛了,是和我們在一起時掛的,你說你有沒有份兒?
  月月嗯了一聲說:「是啊,有份。等等,你不會還沒給老煙鬼說吧?」
  我點頭說:「你說對了,我正好還沒有說呢,一會兒你來說。」
  月月叫了一聲天,埋怨我道:「就沒見過你這麼辦事的,好歹那是人家的人,死人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敢不跟人家說一聲,愛服了油。」
  月月說著停了車,我們已經到李宏波家門口。月月使勁兒按了兩聲喇叭,驚得我陡地坐直身子。老煙鬼和李宏波從他家院子裡走出來。看來他一直在等著我們過來。
  卜算子拍拍我肩膀:「沒事兒的小朋友,那老頭早知道了。」
  我一怔。卜算子低聲說:「你也不想想,咱們那邊那麼重要的事情,這老頭的手下能不匯報?一看這老頭就是個精明人,什麼情況下他的手下不給他匯報情況?只有一條,掛了。」
  「那要是傷了呢?」卜算子說的太肯定,我提出另外的可能。
  卜算子指著他自己的腦袋說:「拜託遇事多用用腦子,只要能說話,他通過你也得把情況匯報上去。」
  說話間我們打開車門下了車。村裡的人不多,但還是有幾個,見有車過來就圍過來看,眼睛裡充滿希望。我更多的看見,這村子籠罩在一片悲哀之中。
  石頭人的事兒,看來已經不是什麼悲哀。
  我把老煙鬼和卜算子互相做了介紹,把李宏波也介紹給卜算子。沒想到卜算子打量了一下李宏波問:「你就是那個愛泡妞的傢伙?」
  李宏波一愣。卜算子指著我說:「他說的。他說收徒弟不能收你這樣的,你學了本事會用本事去泡妞。」
  你妹啊,卜算子這老頭怎麼能這麼說話。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沒事兒拿李宏波舉什麼例子啊。
  李宏波拍拍我肩膀,很大度地說:「沒事兒,吃不著葡萄都說葡萄酸。要是你嫂子秋芳知道你這話,我掐不死你。」
  李宏波邊說邊咬牙切齒地比劃著。
《一個保安的靈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