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原來是這樣。不過想想也是,人家若是隨便請個保安,用得著找吳總把我們借來嗎。想讓我們管這事兒,當然得讓我們離那鬧鬼的屋子近些。
出電梯到701門前,我拿出鑰匙開了門。鑰匙一共有三把。我給李宏波一把。另一把給王莽,說來玩時方便。王莽開始不要,後來接過去說:「我拿一把吧,你們住這兒,我真有點兒不放心,以防萬一。」
到客廳坐下,我找到了一種當城裡人的感覺。這客廳和房間都比我在單身公寓的那間,大老多了。
王莽介紹說:「咱這小區裡,一班是八個人值班,兩個大門口,前門和後門,一個門口是兩個人。還有三個人,在小區裡巡邏,每班一個班長,是機動的。哪邊有事兒用對講機叫,除了兩個大門口各留一個人,遇到哪裡有緊急情況,其他人都要趕過去。不管有什麼事情,一般都不要和業主發生正面衝突。但如果有業主先動手打人的,也不用客氣,看著能沾光就揍丫的,沾不到便宜的就叫人。現在是和諧社會,凡事兒都講究個和諧,打架那是下下策,一般也很少碰上這樣的業主。對了,你兩個明天上中班吧,下午四點到夜裡十二點的。上班時先到前大門去報道。然後班長安排各人的崗位。」
我更關心的,是我們正頭頂這個房子,怎麼個鬧鬼法。別半夜真有個厲鬼披頭散髮地闖我們屋裡來。我現在靠誰去?只能靠我自己。除非我暈過去了,老太太會出現。我是一點兒也不想暈過去,萬一被老太太奪了捨,我都沒地方哭去。
問王莽這方面的情況。王莽說夜裡,真有兄弟看見801陽台那兒有人。還有就是樓道裡的燈,會自己突然就亮了,然後又滅了,就是不見人。所以現在,夜班巡邏的人也不往這邊來。
王莽叫我倆也不用太擔心,因為這些說法,都是模糊的。就像那人影,從地面上望八樓,興許看花眼了呢。
然後王莽說走了,不打擾了,你兩個剛來,好好休息一下。
王莽走後,李宏波對我說:「隊長沒有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說知道,咱們也沒問啊。
我們沒有問的是,上面鬧鬼時,我們這屋裡有什麼動靜。要不然好好的,這家人怎麼就搬走了。看這屋裡裝修和擺設,那是做好了長期居住準備的。只要不是特別有錢的人,買所房子那是相當不易的,哪能說走就走。
李宏波樂呵呵地說:「別想那麼多,這麼大的房子住著,先享受兩天再說。就算有鬼來了,你那不還有紅繩結驅鬼大法的嗎?咱們去買些紅頭繩來。你先把結打了。」
我往沙發上一歪說:「行,你去買紅頭繩,我在這屋裡好好修行,晚上好對付妖魔鬼怪。」
李宏波上來就拉我:「你修行個屁,這沒外邊的人你就別裝了。」
我鄭重其事地說:「真沒逗你,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你要耽誤了我的時間,晚上真有什麼事兒你自己扛著。」
李宏波沒好氣地說:「好好,你光光光去,我給你跑腿行了吧。」
我沒騙李宏波,他走後,我就把卜算子那手書拿出來看。他這書上強調,一個是自己的體力,一個是自己的意志。畫符唸咒之類,千篇一律,即便口訣不同,到頭來也是殊途同歸。遇到實體的怪物,主要靠自身武力。遇到邪靈之類,主要靠自己的意志。意志是修練來的。同樣的一個口訣,在不同修為的人用來,作用是大不相同的。
我有的是時間,一次也不貪多,先記了一個驅鬼的口訣。說是練到一定程度,手指間可以彈出火球來。
我把書收起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念邊比劃。等李宏波回來的時候,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李宏波一腳踹我屁股上直接把我踢醒。我大叫一聲鬼呀從沙發上跳起來。李宏波把紅頭繩往沙發上一丟說,你才是鬼,該你忙了,我玩遊戲去。
正好,我打繩結也需要安靜。我囑咐李宏波玩遊戲別開那麼大聲音,把房間裡的門關嚴了。
我專心的打著繩結,李宏波的屋門呼一下就開了。他探出個腦袋看了看我,又把頭縮回去,把門關上。
我以為他想對我說什麼,見我正專心地忙活著也沒好意思說。
過了沒多長時間,他的屋門又開了。我坐沙發上正面對著他的屋門,我再怎麼著也能感知到他開門。這傢伙開了門莫名其妙地望我一會兒,又縮回頭去把門關上了。
我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也沒理他。
沒過多長時間,李宏波又打開門來,這次是兩眼瞪著我,然後他問我:「劉文飛,你有意思嗎你,我這幾次正打怪呢,都被怪給爆了。什麼事兒你說,我出來兩次你又不吭聲。」
我被李宏波說的莫名其妙的。我看了他一會兒說:「你發什麼神經,我這正忙著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
李宏波說:「裝,你接著裝。你剛才有沒有敲門,敲過門後又逃回沙發上,你這是捉迷藏呢。」
李宏波說著,又要縮回頭去接著玩。我叫住他:「你說我敲門了?」
李宏波看著我,不說話,那意思就是還用說嗎。
我問李宏波,你這門從裡面鎖了嗎?
李宏波說沒有。
我說沒有我用得著敲門嗎,我直接一擰把手就進去,敲個屁的門。
李宏波怔在那兒,歪著頭問我:「你要真沒敲門,那就怪了,我怎麼總是聽見敲門聲呢?」
我很認真地說:「別扯啊你。」
李宏波說沒扯,真沒扯,你也知道,我玩著遊戲,沒動靜我捨得跑出來看嗎?
可是我在外面客廳裡,既沒有聽到敲門聲,也沒有看到有人敲門。我自己肯定沒有敲門。那是誰在敲門呢?
有鬼。
☆、第158章 樓上有人
李宏波這二貨,站在他那個屋門口,仰天大吼:「誰,誰他媽敲的門,有種你出來!」
當然沒人答應他。就是他屋裡電腦裡的遊戲聲音,呼哈哈地響著。我叫李宏波別鬼叫,說道:「按你玩遊戲的熱乎勁頭,又明知道只有我在客廳裡,就算聽見我敲門,也應該坐在那兒直接發問吧,不至於三次出來開門來看吧?」
李宏波撓著頭皮說:「我開著遊戲,弄不真切,所以才開門看看是不是你敲門的,可是你三次都坐沙發上沒動。」
我哂笑了一下,說:「沒聽真切鬼叫個屁,我還以為真鬧鬼呢。這大白天的。」
李宏波張了張嘴,說至少也聽個七成吧。然後又回屋去玩他遊戲了。這回一直到我打好繩結,他都沒有出來。
我倆都不做飯,這邊也沒有做飯的傢伙。所以晚飯是在外面吃的。也喝了點兒酒,啤的,一人喝了一瓶。
回來坐電梯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和我們一起。她站在電梯門跟前,按了一下九樓的按鈕,問我們幾樓。
我說七樓,謝謝。
這阿姨幫著按了個七,問道:「你們是,親搬來的?」
李宏波打了個酒嗝說:「是啊阿姨,我倆是保安,住701,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招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