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保安把煙灰缸拿到桌子上來,方便李宏波彈煙灰。他笑著說:「我們老闆很年輕的。才三十多歲,快四十了。」
  李宏波說真不得了,這麼年輕就有這麼樣的一棟物業了。怎麼著也得上億身家吧?
  保安說沒有,這大廈是租別人的,我們只是物業公司,不過一兩千萬,老闆應該有。咱們只是打工的,是這麼猜,他有多少,他自己知道。咱們哪說的清。
  我們正說著話,外面來了一輛奧迪A8.保安說開這個車的就是他們老闆。
  我對車不是很懂,覺得奧迪比不上寶馬奔馳,說你們老闆很低調,這車就幾十萬塊錢吧?
  保安說聽說二百多萬呢。
  我靠,我這時候才知道奧迪也有二面多萬的。
  他們的車位前面沒有路障。老闆開車進來保安不用出去。只是走到電梯那兒,把電梯按下來。這和我在富源商務中心做時差不多。
  等他們老闆下了車,真他娘的是一個光頭,頭上還有一道疤,從頭頂位置朝左太陽穴斜下來。這光頭高高大大,肚子發福的能讓他眼睛看不到腳尖。我和李宏波對視一眼,不由得叫出聲來:「阿扁!」
  我和李宏波叫出來的時候,光頭已經走進大堂裡面。保安站在一邊說了一聲:「汴總好!」
  光頭忘了和保安打招呼,盯著我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你們,找人嗎?」
  李宏波連忙說道:「我們來找那個高利貸公司的,在這等一會兒。」
  光頭問那個保安:「什麼高利貸公司?」
  保安連忙笑著說:「就是那個幫別人貸款的投資咨詢公司。他們也沒有營業執照。被戲稱為高利貸公司,不止一個人這麼說。」
  光頭點了點頭,很客氣地問我和李宏波:「要不要上去坐坐?我辦公室在三樓。」
☆、第168章 光頭的反應
  我和李宏波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們在這等一會兒就行。
  光頭阿扁對我們的客氣,應該是因為聽見我倆叫了他阿扁。據我猜測,他當老總以後,很少有人這麼叫他了。當初姚晶晶聽到的阿扁,應該是阿汴的諧音。他們一夥兄弟之間的暱稱。
  光頭阿扁對我們點點頭,乘電梯上去了。
  保安奇怪地問我們兩個:「你們和汴總認識?」
  我搖搖頭,說:「聽說過,第一次見面。」
  保安直撓頭皮:「汴總怎麼會邀請陌生人到樓上坐坐呢?可能是你們喊了他阿扁,他把你們當成記不起來的認識人了。」
  李宏波說有可能吧,你們汴總叫什麼名字?以前做什麼?看起來人挺不錯的。
  保安說汴總叫汴太和。聽說以前在深圳拉一幫兄弟混的。最要好的有八九個人。中間死了三個。現在還有兄弟六個。在道上混,不容易。汴總現在做這個,比混社會強多了。所以,當老闆的,不得不服,他們都是有眼光的。對了,你怎麼對這個感興趣?
  李宏波笑笑,又遞給保安一支煙說:「你們汴總這麼厲害,我們來過一趟,聽說過他,隨便問問。我們也是聽在這兒做清潔的王阿姨說的,碰巧我上次來遇著她,我們是鄰居。」
  保安哦了一聲。
  「其他五人也都在這裡嗎?」我問道,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有一幫兄弟在一起,可真不賴。」
  保安說有三個人在這邊辦公室,還有兩個在另外一處地方,比這邊小,是二十來家鋪頭,也是汴總的物業。他們經常也都過來。
  因為確定王阿姨不在這兒,汴太和的事兒,我想先瞭解瞭解情況再說。我和李宏波跟保安打個招呼說,我們主要是來找王阿姨的,她不在,我們先回去了。
  保安點著頭,說好好,慢走。
  你不要奇怪保安對我們這麼好。因為我也是做保安的,只要你進出打個招呼,或者遞上一支煙,不管他吸不吸,那是對別人最起碼的尊重。你若辦什麼事兒,就方便的多。
  我們通常說的給別人留個好印像,不是指你自己的形象要有多好。而是別人打內心裡接納認可你多少。就算你開寶馬穿名牌,那也和別人無關,你打心底裡不尊重別人,別人也只會表面上應付你。
  我和李宏波正要離開的時候,從上面下來兩個人。這保安一見,打招呼道:「湯總好,錢總好。」
  這兩個人,也很發福了。但因為歲數不大,留著平頭,很精神。其中一個人的眼神很刺人,讓人感到被逼視,心裡不是很舒服。
  那個眼神讓人不舒服,穿著白襯衣,黑褲子,外束腰,馬仔一樣打扮的人說:「你兩個等一下,跟我們到樓上去一趟,我們汴總找你們。」
  我和李宏波站住,望著他們兩個不說話。李宏波低聲對我說:「別太軟了,不然會讓他們瞧不起,混子的通病。」
  李宏波很不耐煩地問他:「你誰呀?我們認識你嗎?」
  那個保安連忙過來說:「這個是我們錢總,那是我們湯總。大概汴總以為你們是老朋友,怕沒認出來你們說出去讓人家笑話。別誤會啊。」
  另外一個是湯總,這人穿的很隨意,短褲,汗衫,對我和李宏波說:「沒別的意思,汴總說你兩個肯定是故人,一時又想不起來,所以想請你們上去聊聊,沒有別的意思。當然,你們要是不願意,那我們也不會勉強。」
  錢總瞪著眼,不說話。對我們的態度很是不滿。
  我和李宏波互相看了看,點點頭說:「走吧。其實,我們不認識汴總,不知道汴總有什麼吩咐?」
  湯總忙扶了扶眼鏡笑著說:「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多個朋友多條路。」
  我們幾個人上樓,汴總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我們。一進辦公室正對著是文員值班台。一邊是幾個格子間。往左拐進一個門,走幾步右手邊有一個門口,進去就是汴總的辦公室。汴總的辦公室很大。
  我們坐下來後,錢總和湯總出去了。文員進來,汴總讓她去忙。他自己沏了茶給我們倒上。我和李宏波受寵若驚,問汴總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兒儘管說,凡是我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辭。
  汴太和笑瞇瞇地看了我們一下,從桌子上拿出煙讓了讓我們,我不吸,李宏波接了一支。汴太和先給李宏波點上,然後自己點了,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說:「不知道兩位小兄弟相信不,像我們在外面混過的人,對什麼事兒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我一見你們倆,就覺得我們之間,肯定會有什麼事兒發生。我這人直,時間長了你們就瞭解了,但不壞啊。所以有什麼事兒,兩位小兄弟也不妨直說。」
  聽這人說話,也不算太壞,我想試探他一下,看看人是不是他殺的,說道:「回龍村上面的山上,死了一個人,十五年前被綁在樹上,活活餓死的。」
  汴太和渾身一僵,隨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問道:「你們是警察?」
  李宏波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點兒怪我亂說的意思。李宏波說:「汴總多想了,我們怎麼可能是警察。」
  汴總指著我說:「那這位兄弟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說:「汴總你別誤會,我是想提醒你,有人要來報復你。」
《一個保安的靈異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