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了眼。
還是田健更大膽些,試探著去拉住那人的肩膀,用力一拉便將她翻了過來。
「天,這不是那個老女人嗎,他不會是死了吧」沙松直接躲到蘇剛旭身後驚恐的說道。
四人同時吞了一口唾沫,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還是田健,再次壯起膽子,慢慢靠過去彎下身,把手指頭放在那中年婦女的鼻下。
「還有氣啊」田健還未說完卻是一聲尖叫。
那中年婦女竟在這時候睜開眼睛,大嘴一張,直接咬住了田健的手指,極為迅速的爬起身來。
那中年婦女咬的極狠,可憐的田健痛得直跳,卻也不敢用力掙脫。
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還是吳金城反應快,兩步上前衝著那中年婦女的肚子就是一拳。
可那中年婦女彷彿毫無知覺,依舊緊咬著不松。田健的手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落在地板上。
「咚」,一根大棒子狠狠砸在中年婦女腦後。
她直接被砸的再次昏迷倒地,露出了她身後那個身形佝僂面容衰老的老人。
田健捂著手指痛得蹲在地上,鮮血順著指縫落在地。三人圍了上來,你拿手帕我那衛生紙的,七手八腳的幫田健包紮起來。
「他跑進這裡了」門外,傳來小晨的喊聲。
門再次被撞開,小晨在前,禾火跟木婉清在後,都衝了進來。
進門之後,三人卻是看到田健蹲在地上表情相當痛苦的樣子,也顧不得那中年婦女為什麼躺在地上,急忙詢問。
大致聽明白了,禾火起身,趕忙對那老人恭敬的道謝。那老人卻並不答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禾火。
這讓禾火有些不好意思,便伸出手撓了撓頭。
「你大伯,還好吧」那老人的話讓禾火頓時一愣。
「您認識我大伯」禾火三分高興七分疑惑的問道。
「啊,他來這裡玩過幾次。你就是宮禾火吧你可比你大伯差遠了,買幾隻扒雞,就快回去吧。」老人完全無視禾火,竟彎腰抓住那中年婦女的頭髮,如同拖死屍一般,拖著她向院子走去。
昏暗的燈光,佝僂的背影,被拖著前行的人,這幅畫面著實有些驚悚。
「那個老大,唐昂呢」沙松不愧是捨長,到哪裡都記得清點人數。
「他在後面。」禾火看著消失在拐角處的老人,下意識的回答道。
「後面沒人啊」沙松看著敞開的門說道。
「壞了,光顧著追那個女人了,唐昂不知道出來了沒」禾火一聲大叫,轉身就跑。
門正好被撞開,進來那人與禾火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大家一看,頓時樂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昂。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兩人扶了起來,禾火擺開蘇剛旭的手,直接抓住唐昂的肩膀仔細的查看。
「棉花,沒事吧」禾火緊張的問道。
「沒事呀,沒事。」唐昂機械的回答。
他不回答還不要緊,這一回答,眾人都覺得有些怪異,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你不會也看到那東西了吧」禾火頓時頓時緊張起來。
「沒看到呀,沒看到。」唐昂伸手掙開禾火的手臂說道。
他這一下力道奇大,竟將禾火弄了個趔趄。
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唐昂的外號之所以是「棉花」,就是因為他身形瘦小,就像那棉花一般,力小身子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此刻,竟然一隻手便把足足高了他一頭的禾火給扒拉了個趔趄,簡直無法相信。
禾火在小晨的幫助下穩住身子,還要去問,卻被木婉清拉住。看到木婉清搖了搖頭,禾火不禁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再問什麼。
「哎,老大,你剛問唐昂,看到什麼啊」如同土豆般的捨長大人沙松,是所有人裡面膽子最小,卻好奇心最重的傢伙。
「沒什麼,就是那鬼宅院子裡滿是墳頭,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一具什麼東西在往外爬,還沒看清,那老女人就發了瘋似的衝了過來,把晴子給撞倒了,我們也就追了出來。」禾火解釋道。
「墳頭,有東西從墳頭裡爬出來天,不會是那種眼窩裡冒著綠火渾身森白的骷髏吧好可怕好可怕」沙松果然膽小無比,竟然順著禾火的話,發揮起想像力,把自己嚇得直哆嗦。
「人都齊了,那咱們分配房間吧。」吳金城領著眾人回到了那個巨大又到處透著詭異的院子。
禾火和木婉清在看到院子裡那棵大樹的一瞬間,都有些發怔。
「走啊,怎麼了。」小晨在身後催促道。
「那棵樹,跟那棵樹有些像。」木婉清似乎有些冷,縮了縮脖子說道。
「管那個幹嘛自嚇自,嚇死自」小晨果然是大神經的女漢子,豪氣的擺手說道。
「她們倆住最裡面河馬,你啥時候這麼細心了。」禾火抱起手似笑非笑的問道。
河馬說的自然是身形略顯肥胖的青島大男孩蘇剛旭。
蘇剛旭按著老人說的給分配了房間,想不到竟得到了禾火的表揚。
「俺一直就是細心的人兒,嫩們沒發現就似了。」一激動,蘇剛旭再次說起方言。
「拜託,你還是說普通話吧」禾火拍了拍他的臉說道。
《陰陽送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