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無數灰色利刃開始圍繞白吸福旋轉,但竟是沒有一道能破開白吸福的身軀。
它的體表似乎有一層防禦極高,完美的阻擋了各種攻擊。只是禾火以守待攻的法子多少有些些許成績。
就在這時,白吸福張口噴出一口白色霧氣,霧裡隱約還有腐爛的臭味。

第235章 何為白吸福
白吸福一口臭氣熏得禾火暈頭轉向,差點昏厥過去。
禾火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凝聚水元力沖刷己身。
這白吸福不僅皮糙肉厚很是耐揍,現在更是能攻能守,還真是不好對付。
禾火不禁想起了大奶奶曾經給他講過的那個關於白吸福的故事。
故事裡,高莊村裡也有一隻白吸福,長相與禾火此次見到的倒沒什麼區別,或者,這種奇怪的物種外貌本就是如此。
村裡那只白吸福是住在宮家老園外的突土崖下,平常時候根本不會外出。只有在村裡要發生什麼災難,或者要死比較重要的人時,它才會出來。
它出來被人看到,就是村子即將發生變故的徵兆。
這白吸福修行,全靠吸收陰氣,因此,它常年出沒在高莊村裡那些陰氣凝聚之所,譬如公墓。
鬼魂都害怕它,因為害怕被它吃掉。
此外,高莊村裡那只白吸福,似乎還能控制鬼魂,一如禾火眼前這個,想來,這控制鬼魂應該是白吸福的種族技能吧。
只是,那只白吸福從不害人,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白吸福,而禾火眼前這位,則是實打實的害人精。
大奶奶說過,這白吸福統共有三招制敵,一是控制,二是馭鬼,三是噴腐霧。控制便是它的雙爪在照準目標後,就能夠如同鬼魂附體一般,暫時控制目標的身體。馭鬼便是指揮它收集的鬼魂行動,這噴腐霧才是絕招。腐霧裡蘊含的,乃是它挖食腐屍,吞噬鬼魂後,在肚腹內積攢起的一種有毒氣體。
凡人被噴上一口,立時會肉體腐爛而死。
如果三招過後仍是不敵,白吸福便會遁走。不過白吸福都很記仇,只要得罪過它,總有一天它會還回去。
此時禾火面前這只白吸福,顯然三招已過,噴霧似乎並不能對禾火造成實質性傷害,按理說它應該逃走了。
果不其然,看到禾火在腐霧中安然無恙,這白吸福一聲嘶鳴,彎下身子,竟是四肢著地,如同野獸一般,爬行遁走。
它剛一遁走,禾火就覺得身體的控制權完全回歸,忙逃離腐霧,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跑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快」禾火感應到白吸福已經離開了他的魂目範圍,無語。
只是,遠處傳來白吸福一聲慘叫,禾火不禁一愣。
等到禾火沿著聲音跑過去,看到眼前一幕不禁樂了起來。
原來那白吸福也是倒霉,逃跑也沒選對方向,竟是與追自己而來的尹哲撞在了一起。
尹哲哪裡會放過它,趁它還沒反應過來,竟是直接厚厚的籐蔓把它給纏繞了裡三層外三層。
身體堅硬又力大無窮,可是面對這些柔韌性極佳的籐條,它卻是沒了辦法。
「還是你會耍帥,我咋就沒想到這招」禾火豎起了大拇指。
禾火給驚魂未定的程懷仁加固了下魂魄,然後與尹哲一起帶著白吸福回到了警局,帶進了後院。
然後他先是在籐條之外附著了一層土膜,防止那白吸福在來控制身體,然後揮手間白吸福腳下土地開裂,將它陷進去,只留下一顆腦袋露在地上。
「你丫的,你倒是跑啊放著好好的妖精不做,卻想著去害人」禾火衝著那被籐蔓纏繞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腳。
「我錯了我投降求求你們,放過我」那白吸福「嗡嗡」的話語聲,讓兩人聽了都很不舒服。
「那我問你,你要建那陰塚,目的是什麼」禾火問道。
「我先前修行的地方,被扒了蓋了樓,現如今活人氣息太重,根本藏不下,我不得不重新找地方。」那白吸福說話的時候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復刻機裡放出來的聲音一般。
「那你也不能為了爭地盤,就殺人吧」禾火根本不信白吸福的話。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白吸福竟然爭辯。
「你沒殺人,沒殺人程懷仁怎麼死的」禾火頓時生氣了。
程懷仁也是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看著這白毛怪物。
「我只是干擾了下他的魂魄,下手殺人的是我那曾孫」白吸福狡辯道。
「那歸根到底,你也是想爭奪地盤才慫恿你那曾孫殺人的,啊呸,什麼曾孫,你是人麼」禾火衝著它吐了口唾沫。
「我怎麼不是人我只不過是活死人罷了我可是活了三百多年了只要給我一縷孩童的精血,讓我重新喚醒血液的活力,我就能再活四百年」那白吸福竟是不知死活,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丫的,你還惦記著孩童的精血,還說你不是害人精」禾火抄起一塊石塊就穿過籐蔓的縫隙砸在白吸福的臉上。
不過禾火的動作卻是停下了,他驚奇的發現,直到此時,面對面的距離,禾火已經看不清楚,這白吸福的面容,就像是面前的鏡子上,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不清楚鏡面裡自己的面容一般。
「我只要一口,又不是喝乾了」白吸福還在狡辯。
「你少裝,那孩童不過兩三歲,能有多少精血夠你喝的我告訴你,你就等著人民對你的審判吧」禾火一叉腰,倒還有幾分人民公僕的模樣。
第二日,肖海勇剛來到辦公室,就被禾火闖了進來,昨天夜裡寫的那份屍檢報告,被扔在了辦公桌上。
肖海勇看著那份報告裡寥寥幾行字,嘴角忍不住抽搐,然後雙眼瞪大如牛眼,就要發作。
「快看快看,這是只什麼怪物,還帶著那麼白的破草帽」樓下後院傳來的熙熙攘攘的喊話聲讓肖海勇一愣。
他走到窗戶邊上,雖然魂目無法打開了,卻還是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深埋在地裡只露著腦袋的那只白吸福。
《陰陽送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