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障礙終於去除,一切都在我費叔掌控之中了,呼嚕嚕
小建返家,東東的心情驟然間好轉。自從首長遭貶謫閒賦在家以後,門庭冷落車馬稀,原來官府中的那些阿諛小人也統統不見了蹤影。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去年春天,小建的繼父也離婚而去,哼,純粹就是個吃白飯的勢利眼。
這一天,東東跑了好多地方,直到晚上,終於買回來女兒最愛吃的三樣京城老字號點心,隆福寺的奶油炸糕、稻香村的豌豆黃和清真白魁老號飯莊的蛤蟆吐蜜。
小建美滋滋的瞪大了眼睛,打今早姥爺表示支持自己輟學後,她的心情格外的舒暢,連大小姐的脾氣也收斂了許多。
首長開了瓶茅台酒,也給小建斟上了一杯。
「爸爸,你怎麼能允許她喝酒呢?」東東不滿的嘟囔著。
「姥爺,我不會喝酒呀。」小建也詫異道。
首長對小建眨眨眼,悄聲說道:「江湖一流高手不會飲酒會被武林中人恥笑的。」
小建聽姥爺這麼一說,於是就端起酒杯試著抿了一口,結果辣的直吐舌頭,連連說:「不好喝。」
「小建,萬事開頭難,只要習慣了,你就會感覺到杯中之物的神奇魔力了。」首長則一本正經的說道。
「爸爸」東東簡直是怒不可遏。
「姥爺,有良哥也會喝酒呢。」小建回憶著與其相處的那段日子,臉上流露出自然的微笑。
「當然,飲酒也是一種社會實踐嘛。」首長呵呵笑著。
小建點點頭,將杯中酒一股腦兒的全都灌進了嘴裡,嗆得直咳嗽,隨即兩頰泛上了紅暈。
「來,陪姥爺接著喝。」首長哈哈大笑,又替她斟滿了一杯。
這一老一少也不管孩子母親如何加以反對,兩人交杯換盞暢飲,聊得甚是投機。
東東則一賭氣回房去了,她不明白,爸爸怎麼會這樣子教育孩子呢?簡直同平日裡判若兩人。
「京城的東西真好吃。」小建抓起點心塞進口中,吃得嘖嘖有聲。
「嗯,這『豌豆黃』原為民間小吃,後傳入宮廷,當年慈禧老佛爺就最愛這一口了,」首長彷彿心情格外的好,還順嘴兒喊了嗓兒春季廟會上的小販吆喝聲,「噯,這小棗兒豌豆黃兒,大塊的來」
小建「咯咯」的笑出聲來。
「這奶油炸糕則是1900年庚子後,學洋人的玩意兒,加進去了奶油和香草,女孩兒們最喜歡吃了。」首長一仰脖兒,乾了杯中酒。
小建抓過酒瓶,給姥爺倒滿,一面問道:「那這『蛤蟆吐蜜』呢?」
「『蛤蟆吐蜜』是老北京小吃十三絕之一,其實就是豆餡燒餅。在烤制的過程中,燒餅邊上自然開口露出紫紅色的豆沙餡,好像一隻蛤蟆似的,故而得名。」首長解釋說。
「姥爺,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小建醉眼惺忪的囁嚅道。
「呵呵,江湖中人麼,要什麼都懂才行。」首長嘿嘿兩聲。
「我困了」小建打著哈欠,伏在桌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呼嚕嚕」費叔喉嚨裡發出了愉悅的怪異嗓音。
首長抱起小建走進她的臥室,東東聽到聲音跑了出來,連忙問:「小建怎麼了?」
「睡著了。」首長淡淡答道。
東東接過孩子輕輕的撂在床上,替她脫去鞋子和衣服,然後拉過被子蓋上,首長則已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是夜,四合院內一片靜謐,首長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凌晨時分。他躡手躡腳的下地,摸黑將房門輕輕的拉開,豎耳聽了聽,然後悄無聲息的沿著走廊來到了小建的臥室,開門閃身而入。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散射在了床上,小建面色紅潤,呼吸平穩,正在醉酒酣睡之中。
首長望著她那張俊美的臉龐,下意識的伸手探了探胯下,心中不由得歎息不已。
他默默的拿起撂在椅子上的衣服,從口袋內摸出那枚大洛莫的狗牙,然後從枕下抽出畫軸,輕輕的拔開窗戶插銷,緩緩的退出了房間,並小心翼翼的關門回到了書房裡。
首長沒有開燈,藉著微弱的月光,將狗牙與畫軸收進了他的私人保險櫃中。櫃子裡面存放著過去的一些重要文件,只有自己才知道密碼,鎖好後悄悄的返回自己屋內,合衣躺在了床上。
目前畫軸與狗牙都已經到手,今年的兩會預定在三月中下旬召開,屆時是釋放屍蟲的最好時機。三屍九蟲,目前虛空內雖然沒有三屍,但伏、蛔、白、肉、肺、胃、鬲、赤、蜣九蟲的數量卻是可觀的,足足有十餘萬隻之多。鬼爪先生真是個天才,只憑小建背誦出「屍蠱術」,便能夠即刻理解並加以融會貫通,而後隨便挑選出七隻屍蟲便一舉奪舍成功。自己以前還真不知道大洛莫的「屍蠱術」竟然會如此的厲害,比起張道陵「破瓦大法」有過之而無不及。
清晨,小建的屋子裡驀地傳來一聲尖叫
東東披頭散髮的衝進她的臥室,首長也隨後趕到了。
「畫軸和狗牙不見了」小建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口中喃喃的說著。
「什麼狗牙?你做噩夢了吧?」東東疑惑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並無發熱徵兆。
「你說什麼?」首長故作驚訝的問道。
「我的畫和牙都不見了」小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東東驚慌失措的搖晃著女兒:「小建,你的牙不都在嘴裡麼?怎麼憑空說起胡話來了?」
「姥爺嗚嗚」她淚眼婆娑的望著首長,似委屈之極。
「東東,你先回房,我同她談談。」首長平靜的說道,顯示出大領導遇事不亂的那種鎮靜氣質。
東東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房間,首長隨手關上了門。
「小建,畫軸昨天不是還在麼?另外,你說的『狗牙』又是什麼東西?」首長明知故問。
「狗牙是大洛莫的密匙,我就是靠它才能進出畫軸的。」小建肩膀不住的抽泣著,一面解釋說。
「噢,是這樣」首長眉頭緊鎖,在屋內踱著步來到了窗前,突然「咦」了一聲,緊接著說道,「小建,你房內的窗戶怎麼沒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