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甚至它為什麼出現在我身邊,為什麼會因為那只巨大的白蛇攻擊而救我。還有……死鳥,三頭犬這些只在傳說中的存在。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一起出現在了我那個毫不起眼的事務所中。
還有……小雪……木語……甚至是還未出現的小霜。都沒有任何的原因就待在我身邊!除了手腕上的籐蔓草,所有人的出現,都是那麼的毫無理由,那麼不正常!猛然出現的這個想法,讓我突然覺得身邊的所有人都變得那麼陌生。更加恐懼的謎團在心裡凝結生根,我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讓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嗯?你怎麼了?」華老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側著頭問道。「沒……沒事……。」我對華老和白樂笑笑,強自壓下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只黃狗正趴在小院門口,嘴裡咬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盒。「不,不可能……願望盒怎麼」李月搖著頭,一臉的不可置信。是的,一開始被李月看做堅不可摧,並且有些如此詭異能力的黑色願望盒,此刻卻如普通的木塊一般。被這隻狗輕鬆的咬成了碎塊!如果黑色願望盒的出現是讓李月原本的觀點改變的話,那面前的這幅景象簡直就是顛覆!
雖然我一開始也是同李月一樣驚訝,但想到這只黃狗的本體以後,隨即也就釋然了。或許這個木盒在李月看來堅不可摧。而且就連我,也覺得它這種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逆天能力實在太過恐怖。可是這隻狗,難道就是普通的黃狗嗎?並不是,據華老說,這可是地獄三頭犬!一個出現在神話書中的物種!或許在我們看來,這個木盒詭異,而且對它束手無策。但在地獄犬看來,這個小盒子,可能真的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玩具」罷了。
如今這個玩具,已經被它徹底的咬碎!盒子碎成了幾塊,散發出一種嗆人的味道,嗆得黃狗很人性化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白樂和依然震驚的李月都不禁摀住了鼻子。倒是華老,抽動了下酒糟鼻。眉頭來回挑動了幾下,隨即恍然大悟的起身。拄著翠綠色的竹竿到了黃狗趴著的地方,彎下腰在地上摸索了幾下,然後起身坐回了石桌上。即使他是個老瞎子,但這些動作。甚至比一個正常人都利落。黃狗在盒子碎掉的地方轉了幾圈,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對華老拿走自己的玩具抗議。
「你……您拿的……。」李月顫抖著嘴唇,看著華老手裡的幾塊黑色的盒子碎片。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玩意兒啊。」華老揚了揚手裡的幾塊木塊,呵呵笑道:「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幸好那個叫木語的小姑娘沒在這裡。」「這關木語什麼事?」 看著華老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呵呵……。」華老笑了笑,舉起了手中一塊木片說道:「這個東西啊……可以說是她們那種人的骨頭。」「什麼?!木語和這個願望盒有關?」知道木語的白樂驚訝出聲。而李月似乎依然沉浸在願望盒的毀壞沒回過神來,有些發愣的坐在那裡,對華老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 「哈哈哈……。」聽到白樂的話,華老突然笑了起來:「你,你管這東西叫願望盒?好吧好吧……那個小姑娘啊……我似乎知道她去幹什麼了。總之,這和之前程家那小子肯定有關。至於這個盒子嗎……你要硬說它是願望盒也可以,它確實可以實現某些願望。但它真正的名字……叫木靈枯骨詛咒盒。」
說出這個名字,華老臉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這東西,邪門的很。不過,讓這隻狗咬壞了也好。」華老頭說著就收起了木片:「不壞啊,又得死人。」我和白樂相視苦笑,這老頭哪裡知道,不但死人,而且死了不少人了。
但,死了也就死了。這個盒子,讓唯一活著的李月才最痛苦不是麼。
看著華老把盒子的碎片裝起來,一直愣神的李月終於忍不住摀住嘴哭了起來。白樂過去安慰她,看著壓抑著自己哭聲的李月。這個十幾歲的女孩兒,這幾年經歷的痛苦實在太多。她一直受的委屈和痛苦都壓在心底,如今盒子已經碎了……或者說,她的仇已經報了。就讓她好好的哭一場吧。
我站起來拍拍李月的肩膀,示意白樂將她扶到屋裡去。因為華老從剛才,臉色都掛著一種神秘。
我看不懂什麼意思。是憂慮?擔心?還是……恐懼。
「你小子,怎麼邊機靈了。」等到白樂和李月進到屋裡之後,華老才笑著說道。「我一直都這麼機靈的。」我笑著坐在了他的旁邊。既然這個木盒的問題,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不對,是這麼巧合的解決了。那所謂的帶價自然不會再出現在我的身上。
如果之前沒有收留這只黃狗。或許它就不會留下。如果華老不出現,那這只黃狗或許就不會變成地獄三頭犬。如果今天不是華老正好回來,那這個願望盒子也不會被三頭犬給咬碎!又是巧合……太多的巧合了。
「我來的時候,發現門口有個東西。」華老說著,摸索著帶來的包袱,半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布包,上面還掛著一些干藥材,一股濃重的草藥味道傳來。 「可能在包袱裡放的有些久,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是那隻狗發現的。」華老雖然看不見,但卻準確的指了指趴在門口閒的打滾的黃狗。「放在門口?」我看著有些髒兮兮的布包,不明白這老頭為什麼會將這個東西帶進來。「是的,肯定是最近放的。因為我剛才拿起來的時候……有血腥問。」華老指了指包袱頓了下繼續說道:「而且能讓那隻狗注意的……。」
我心裡一凜。是的,這隻狗都在「不經意間」毀掉了那個詭異的黑色木盒。 既然它能注意到這個布包……。
我看了那隻狗一眼,看著它正在仰躺在院子裡玩兒不止從哪裡找到的一根樹枝。在華老的示意下,我打開了布包。這個包著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卻被這類似補丁拼接的布包了一層又一層。
看著漸漸展開的布包,我發現這塊所謂的「布」竟然是一塊塊,各種不同顏色的補丁銜接成了一塊布!
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我依然記得。似乎在某些鄉村或者習俗中,這代表著很不祥的意思?
布包終於完全打開,裡面……竟然是個錄像帶!是的,在這個布包中,包著的……竟然是錄像帶?
是的,在我面前擺著的,就是一個已經淘汰很久的錄像帶。久遠到,我用都沒用過,即使瞭解,也是在一些日本電影中看到過。只是一直都沒時間接觸。不過,最主要的時候,是誰會把奇怪的錄像帶,用奇怪的布包著,然後放到這個小院前?!
我拿起了這個奇怪的錄像帶,它就像磁帶的放大版,但是除了黑色的塑料外殼。沒有任何的標注。而且確實如華老說的,在這個錄像帶上,有著一些深顏色的污漬。在草藥的味道重,甚至混雜著腥味!
一卷,沾血的錄像帶?
是誰放到門口的?難道對方不擔心放在門外,會被人取走之類的。或者……對方早就調查,知道這裡人少,並且。還能算準話來會經過這裡,而且會發現這個盒子?
無論怎麼說,單單只是放到門口,能讓人發現的幾率實在太小了!而且。這還是那只黃狗發現的!而且,錄像帶上有血跡,甚至都能聞到腥味。是不是,這些血跡才沾染上沒多久?難道是什麼案件?
「你在這裡費心費力的想,不如先看看裡面有什麼呢!」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出現奇怪的錄像帶交給徐大明的時候,華老突然開口了。「我覺得,這東西來路不正常,還是……交給警察更穩妥些吧?」我有些猶豫的說著,說實話,我是真的害怕再招惹上什麼魑魅魍魎了。「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既然有人把東西放在這裡,自然是想讓我們看。就算我們把這東西送出去,老頭子我估計啊,別人也看不了。」華老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搖搖頭說道。
不過……他說的也對。「……好吧!」看著手中有些磨損的錄像帶,我思考良久,最終答應下來。「那我下午聯繫聯繫朋友,搞個放像機。」這玩意兒可有些歷史了。不過我又不想去舊貨市場淘。聯繫的朋友嘛,自然就是梁天了。這貨自從從廢樓回來之後,可是一直沒聯繫我這個救命恩人。「行了,別擔心。有啥事情,不是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嗎。」華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笑呵呵的說道,露出了滿嘴缺牙的豁口。不過聽了他的話,我確實放心不少。不要忘記,這個看似普通的老頭,其實有著那只巨大的白蛇。而且還是鬼醫華安,和神算華瞎子呢!再說……門口那隻狗……也能算是殺手鑭吧?
既然決定留下來,我就將布包重新包好,和華老帶回來的包袱放到了一塊。而且我也挺好奇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還是不要讓白樂知道的好,雖然我並不任務,就一卷普通的錄像帶而已,會出現什麼問題。
沒多久,白樂獨自走了出來。「那個……李月睡著了。」她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些尷尬的說道。「嗯。哭累了,就讓她睡一會兒吧,不過……倒是你?」我點點頭,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來。」白樂將我拉到了一邊。「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當著華老的面說啊?」「不是!」白樂有些著急的打斷我:「我剛才接到二叔的電話了。」「二叔?」聽她猛然提起,讓我有些發愣,但隨即恍然:「你是說白信空?那個胖子?」「呃……對,就是他。」白樂猶豫了一下:「他電話過來,說是新來的市長,要開個酒會,邀請了不少的人。我們白家也在內。而且,他說我作為白家的掌舵人,我要出面。」我點點頭,新來的市長?似乎這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的舉動倒是可以理解,畢竟是新來的,當然要先與這些地頭蛇打好關係。什麼酒會之類的,也算正常。
「你說,我要去麼?」白樂猶豫了一下問道。「去!怎麼不去!」我當即拍板:「這也是你的機會,可以跟上流社會的這些人接觸一下。對你也有好處的。」這是當然的,自從經過那件事情之後,我想白家不會再有人會對白樂使絆子了。
他們想搞小動作,敢選在市長的酒會上?就算真的敢……我也不會允許的。所以這個形同虛設的就會,卻是非去不可!
第123章: 劫數
雖然天氣依然有些悶熱,但無事一身輕的我,即使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依然有神清氣爽的感覺。
「不過這白信空還挺有頭腦的,知道聯繫你。」看著白樂還有些猶豫,我又繼續說道:「既然人家都發出邀請了,這個面子肯定要給,而且就是應酬而已。做做樣子,然後恭維恭維人家不就行了。這事兒你該比我清楚。」確實,生在白家這種「上流」家庭中,各種繁雜禮儀和交際應該都會學到。
畢竟,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兒。才能嫁到更好的人家,給家族帶來更多的利益。其實讓白樂學習這些東西,我估計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可以將她「賣」個好「價錢」。「你說的都對,既然你這麼贊成,就跟我一起去吧!」似乎覺得我說的也在理,白樂下定了決心。只是……她的這個決定似乎將我也拖下水了?
「呃……這個,這種場合你自己去就好了吧?酒會那種地方,我可是從來都沒去過啊。」我有些為難的說道。倒不是不想陪她去。只是像我這種人,頂多去過酒吧。像酒會這種高檔的地方……除了小說,也就只有意淫中才會讓我過把癮了。所以讓完全沒有經驗的我來陪著去。估計只會扯白樂後腿。「要不這樣,我就在外面等你,一方面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一方面我也不會鬧什麼笑話。」想了想,我提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什麼嘛!」白樂撇撇嘴有些不滿的說道:「就只是個酒會而已。沒去過又怎麼了,你就跟著我進去就行。再說你這麼優秀,幹嘛這麼貶低自己。」看我還有些猶豫,她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你要是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張張嘴,沒有說話,對於她的任性有些無奈。不過心裡卻有些感動:「好吧,我可沒有貶低自己,我只是害怕給你添麻煩而已。再說像我這麼優秀的人,再怎麼貶低,也遮掩不住我的光輝,對吧!」「是啊是啊!當然遮掩不住了!」或許是因為那個願望盒已經被三頭犬損壞,而我也不需要付出所謂的「代價」,剛才一直擔心的白樂現在放鬆了許多,她點著頭符合我:「而且我還要跟所有人介紹你說你是……額……。」看著她突然卡殼,我心中一動:「說我是?說我是什麼?」「沒什麼啦,你跟著我去就好,問這麼多幹什麼?」她白了我一眼,依然沒有回答。不過她這種欲蓋彌彰的樣子卻更讓我心癢難耐。看著她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的樣子,我趕忙攔住她:「哎,哎。親愛的白樂小姐。」看著她疑惑的表情,我繼續說道:「你看看啊,讓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去酒會,那可是走著高難度,存在高危險,需要高技巧的活啊!你要是不所明白,我這心裡可一直都七上八下的。」
「……。」白了張著嘴有些無語的看著我,最終還是沒好氣的對我說:「好了好了,說你是我男朋友,行了吧!」說完她就拿著手機進了屋,留我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估計她是去回復二叔去了,而我……則是被她親口承認關係而有些昏頭。
唔,就算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吧。
總之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明天我和白樂,就去那個什麼舞會。雖然說時間有些緊迫,但說實話,我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不過還是拗不過白樂。被她拽去了商場。不過嘛……既然白樂這麼大方的承認了我們的身份,那我就都依著她。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直線上升,陪女朋友逛街而已。
不過上次被我開回來的警車已經被開走了。倒不是徐大明來的,而是來了個年輕的警察。估計徐大明那邊,他自己也脫不開身吧。畢竟一下子死個三個警察,還有一個重傷。而且最重要的,這件事情根本無從解釋。該怎麼解釋?說遇到了冤魂不散的女鬼?說所謂的失蹤都是那些流浪漢的陰謀?明顯這些都不靠譜。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許多年前的一件失蹤案件,已經被重新開始調查。而負責這件案子的。正是徐大明。
失蹤案件。或許,就是在報紙上看到的那件案子吧?雖然我當時病沒有告訴徐大明,但我還是給他稍微提了一下,讓他注意之前的一些案子,看看是不是跟這次的事情有關。很顯然,徐大明已經開始調查,而且還調查對了方向!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時在那棟廢樓裡發生的事情,如果徐大明真的調查出當時的隱情……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吧?
我還在糾結是坐出租還是公交車的時候,早已經有一輛車停在了小院門口。王媽和白樂從屋裡走了出來。有了李月作伴,王媽的情緒也不錯,一直姑爺姑爺的叫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白樂這丫頭竟然只是開始反對了幾句,自從說要介紹我是她男朋友後,即使王媽再叫,她也就當作沒聽到……不,這應該算是默認了吧?
白樂在門口招呼我,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門口這輛奧迪Q7。一直守在車前的西裝年輕人給我們恭敬的打開車門。第一次被這麼「伺候」著,我有些不自然的鑽進車裡,對坐在旁邊的白樂問道:「這車哪裡來的?」「我剛才打電話就是叫車啊,這是二叔安排過來的。」看著我警惕的樣子,白樂也靠過來小聲說道。聽白樂這麼一說,我有些明白過來,原來這車是白信空送來的。怪不得,我說怎麼這個開車的司機對我們那麼恭敬,甚至看我的眼神……還有著一絲懼意?
不過,看來白家那三個老頭子經歷過上次的那件事情後,確實已經收心,既然車都送來了,巴結的意味明顯。當然,只要他們不對白樂怎麼樣,我也懶得管他們。
車停在了市區最大的購物商場,一般我連市區都不會去,吃飯除了小吃街,買衣服……頂多門頭小店拿著就走。在大學留下的陋習,就算過了這麼久,也依然沒改過來。我跟著白樂進去,坐著電梯奔上了六樓,專賣服裝的一層。白樂似乎經常來這裡,並沒有說是轉悠著選衣服。而是直奔著不遠處的一家並不大的店面。我跟在她身後,左瞅瞅右看看,十足的鄉巴佬進城。我倒不是對店裡的東西感興趣,衣服嘛……在我看來都一樣,再怎麼變,還不是兩個袖子和褲腿?只不過,這裡不愧是最大的商場,每家店面門口都站著一個穿著職業短裙的女孩兒,不得不說,環肥燕瘦,還都挺漂亮的……咳咳,當然,這可不能讓白樂知道……。
白樂在這個並不起眼的小店面裡給我選了一身半成品西裝,一個老頭在我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後開始裁裁剪剪。沒多久,一身得體的西裝就穿在了我身上,還別說,無論是老頭的手藝,還是白樂的眼光都不錯。我穿在身在頓時精神了許多,頗有些成功人士的樣子。
「不錯。」白樂圍著我轉了一圈,點點頭道:「雖然樣子不如那些小白臉,也沒有那種成熟的味道。但看起來很舒服,很親和。」「雖然不如小白臉和老大叔,但我可比他們強多了!」怎麼能跟他們比呢?對吧,起碼他們可沒遇到過那些詭異的事情。退一萬步說,這些人會有我恐怖的力量嗎。雖然我只是力氣大些,在死鳥或者紅紋那種怪人面前可能不堪一擊。但是,對於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的普通人來說,我幾乎就是神。「呵呵,小或者,小姐這是在誇你呢。」裁縫老頭子給我整著身上的衣服,笑呵呵的說道。「呃……我說,你這算是誇我嗎?」我咧著嘴看著依然上下打量我的白樂。「這個嘛……。」白樂看著我,突然抿著嘴,眼睛都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