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如果真是那樣,恐怕我什麼也改變不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徒勞,黑白無常的目的是明確的,它們只想得到黑砂,而我卻有私心,雖然這裡是幻界,是一個不存在的世界,可我對這裡已經產生了感情,我想盡最大的可能去救更多的人。
擁抱著蘇晴,我的心在滴血,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死,也許很快我們就要陰陽兩隔,下次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也不知我們會不會有結果,命運這東西看不透也猜不透,我不知道她和我今世重逢會不會有結果,也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們是否相遇過。我曾不止一次問過她的身世,她每次都在敷衍我,我想她不肯說,一定是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在幻界我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明明是幻界,感覺卻是那樣的真實,我多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讓我靜靜地擁抱著她。
第780章 下山
短暫的擁抱過後,我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問蘇晴,鎖妖塔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晴告訴我,封印鬆動了一次,不過妖王重生還需要數天時間,掌門正在努力修煉,同時崑崙九位長老也在商量對策,打算布下縛仙陣活捉妖王。
既然崑崙山有準備我就放心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四大勢力會從中作梗,到時候很難想像會發生什麼事。其實在來崑崙之前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我打算把石方師伯叫下山去,一方面可以幫忙救出吳非的師父,助蕭小翠報仇,另一方面我們可以暗中打探四大勢力,可能的話,把威脅扼殺在搖籃。
這件事我原本就沒打算瞞著蘇晴,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她聽完之後說什麼也要跟我一塊兒下山,可是掌門有規定,蘇晴是重要人物,她是對付妖王的關鍵,她想下山恐怕沒那麼容易。
可是蘇晴態度堅決,我很難勸說,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把真實情況告訴她!她親眼看到雲傲天殺了她哥哥,心裡必定有怨恨,或許她只是想替她哥哥報仇而已,我該不該騙她,讓吳非冒充她哥哥。
總覺得這樣對她太殘忍,我和吳非都不屬於這個世界,即便能騙她一時,以後我們離開了,她還是會傷心難過。
我歎了一口氣對她說:「晴兒,我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宿命,我很想帶你下山,可是掌門那邊怎麼交代?」
我想帶她下山這點不假,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想讓她留在崑崙,掌門要利用她來對抗妖王,代價是慘重的,蘇晴有可能會灰飛煙滅。崑崙那麼多人難道都無法克制妖王,非要讓蘇晴犧牲自己保全大家。
大道理我不懂,可我覺得這樣做太自私,我想盡快帶蘇晴下山,妖王重生那天,最好讓他們找不到蘇晴,我會盡最大的可能助崑崙山一臂之力,但是不能用別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蘇晴跟我說:「放心好了,我會趕在妖王重生之前回到崑崙的,時間緊迫,我們這就出發吧!」
她彷彿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無相關的事情一般,那樣的從容不迫,要知道她可是要犧牲自己才能和妖王對抗的,關於這點,掌門並沒有隱瞞,明知道會死,她還是笑的那樣燦爛,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她。善良固然是好事,可是善良過頭,未必就是好事,真到了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
總之以後的事情現在是無法知道結果的,假如真的被我猜中,什麼都改變不了,那我只能面對殘酷的事實,眼下還是把易雲道長救出來才是正事,就算別的事物都無法改變,至少我可以讓易雲道長脫離險境。
我找到了石方師伯,告訴他下山的事,石方師伯當然不同意,他說要問過掌門才能做決定,我和蘇晴已經商量過了,我們這次下山不打算告訴掌門,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會同意。石方師伯畢竟不像我們這般年輕,做事衝動,他考慮的比較多,說什麼也不同意,非要問過掌門才能做決定,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只好從背後偷襲了他,將他打昏,打算悄悄帶下山去。
掌門那邊我也考慮過了,我會留下一封書信告訴掌門我們會在妖王重生之前趕回來,我想此刻崑崙定忙的不可開交,尤其是掌門和九大長老,他們根本無暇分身,就算有崑崙弟子下山尋找我們,也根本不足為懼。
至於妖王重生之前我們會不會回來,現在還不好說,我也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讓蘇晴出事,只能先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山我們不敢走正門,因為帶著昏迷不醒的石方師伯,看門的弟子一定會詢問,於是我們直接從後山爬了下去,期間我差點摔下山崖,幸好有蘇晴在,她領悟到了掌門的真傳,輕功比我厲害的多,我開始有些慶幸帶她出來,關鍵時刻興許她能扭轉局面。
由於下山之後天已經黑了,我們只好找了個山洞過夜,如今我們還沒有離開崑崙山的範圍,鎖妖塔就在不遠處,我可以感覺到瀰漫在山澗的妖氣。所謂燈下黑,即便掌門現在派人下山找我們,他們也斷然想不到我們還在崑崙山。
晚上我打了一隻野雞,在山洞裡生了一堆火,野雞烤熟,石方師伯也醒了,他醒過來之後自然是把我臭罵了一頓,而且還想著勸說我的回去認錯,我苦口婆心哀求了大半天,才讓他冷靜下來,然後蘇晴添油加醋,費了一番功夫總算說服了他。他答應幫我們救人,但是不贊同我們殺人,甚至會阻止我們,他說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任何人都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死,壞事做多了必定會有報應,我們不能被仇恨蒙蔽雙眼。
這番話好像是我心裡想說的話,卻被他說了出來,他說的沒錯,可是我不認同他的觀點,還是那句話,太善良未必是好事,這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不想被吃,就要學會吃人。
第二天我們趕到了最近的城鎮,買了三匹馬,快馬加鞭向百里河趕去,漸漸遠離了崑崙山,石方師伯也開始接受了事實,臉上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深夜,我們趕到了百里河鎮,我這才想起走的匆忙,忘記問吳非他們會在那家客棧投宿了!
這是最低級的錯誤,我走的時候是下午,我們剛來到百里河的第一天,客棧還沒找好,現在才想起來,只能說我還是考慮的不夠周全!百里河那麼大,客棧不下百家,難不成要一家家去找,那樣的話找到天亮也找不完啊!
石方師伯責怪我辦事不利,我也只能聽著不敢頂嘴,這件事確實是我辦的不夠好,既然找不到他們,只好隨便找一家客棧先投宿,白天的時候在四處找找看吧!
我們在雲來客棧住了下來,這天夜裡,雲來客棧發生了一件怪事。
第781章 肚兜
不知道是否因為我時運不濟的緣故,怪事似乎與我特別有緣,我早說過沒那麼容易,原本計劃好的事情也有可能會被外界因素打亂,這不,說來就來了。
要說這件事也不算奇怪,就是死了個人,客棧的小二,但是這小二死的時候,面部表情很奇怪,我見過死人,我覺得他不是被人殺死的,有可能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被嚇死的!
就像龍王廟那件事,白龍鎮死了好多人,她們確實是被嚇死的,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情,其中還包括何姐。想起何姐,我不禁又是一陣心酸,何姐是個好人,我們卻沒能保護好她,愣是讓她活活嚇死了!
客棧裡死了人,這事可大可小,本來客棧這種地方就魚龍混雜,死人並不奇怪,可是死者的面部表情讓許多沒接觸過靈異事件的人都感到惶恐,當屍體被發現,很多人都無法在客棧住下去了,客人們連夜退房,唯恐避之不及。唯有我們沒有退房,不是我們不想退,是因為退了房就沒有錢再找下一家客棧了,崑崙山出來的人,比我還窮,大半夜的沒地方住,我寧願選擇留下來,哪怕是坐等天亮。
當天晚上因為死了一個小二,客棧裡的相關人員都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很快就有官兵把客棧圍了起來,而且來了仵作驗屍,為查明真兇。
仵作這個職業無論在什麼年代都一直存在,不同的年代對他們的稱呼也不同,但是不可否認,他們的工作性質一直沒有變過,只是為了查清楚死者的真正死因罷了。
可是仵作查看了大半天,只是搖了搖頭,告訴官兵一時間查不出死因,或許需要運回義莊深入檢驗。
屍體被搬走了,掌櫃的立刻讓店小二拿來香火祭拜神靈,祈求神靈僻佑,我們在樓上目睹了一些,從掌櫃的反應來看,這件案子似乎與他無關,只是老闆娘的行為怪誕,她鬼鬼祟祟去了後院,我覺得她行蹤可疑,於是就悄悄跟了過去。
我跟過去是想看看她去後院幹什麼,沒想到師伯和蘇晴也跟了過去,我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躲在陰暗處探出頭來查看。
我看到老闆娘像做賊一般四處看了看,然後回屋拿出了一把鋤頭,竟是開始在後花園挖了起來。
看到這裡,我更加疑惑了,在自家後花園還鬼鬼祟祟的,難道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挖坑,是為了掩埋什麼東西?如果是藏屍,這就說不通了,屍體已經被運走了,她究竟想隱藏什麼,會不會這件案子跟她有關?
我本來就是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人,如今看到老闆娘的舉動,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想看看她究竟在幹什麼。
片刻後終於知道她在幹什麼了,她先是在花園裡挖了個坑,然後又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把門關上,並且反鎖,然後才緩緩走到挖好的坑邊緣,竟開始脫起了衣服。
看到這一幕我驚呆了,對她的行為也是表示非常不理解,蘇晴表情很複雜,因為我正在直勾勾看著後花園裡發生的一幕,而石方師伯已經把臉轉了過去,還小聲對我說,非禮勿視。
我不是古代人,沒他們那樣保守的思想,何況是為了查真相,我不親眼看著,怎麼知道老闆娘在做什麼。
她脫下了外衣,然後是一層內衣,最後露出了肚兜,這時我才看到,原來古代人是不穿胖次的啊,好在是光線不好,我看的不是很清楚,要不然就尷尬了。
只見老闆娘脫下了肚兜,這時的她已經精光了,酮體赫然呈現在我們面前,還別說,這老闆娘身段不錯,只是年紀稍稍大了一些。她脫下肚兜之後又很快把衣服穿了起來,然後把肚兜丟進事先挖好的坑裡,填土掩埋。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總之她的確這樣做了,埋了肚兜她才悻悻離去,留下我們這三個人呆若木雞。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完全被老闆娘怪異的舉動弄昏了頭腦,而石方師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正在詢問我。
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他聽完之後感覺非常難以理解,為什麼死了一個小二,老闆娘要埋掉自己的肚兜,難不成小二的死跟肚兜有關?小二分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嚇死的,這點就連石方師伯也看出來了,沒理由老闆娘要做出這麼難以理解的事,想必這件案子其中定有隱情。
只是有什麼隱情似乎與我們沒有多大關係,這件事我也不想管,不想趟這趟渾水,因為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再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