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
「小山啊,你咋去了那麼久啊?」
鍾勇喝的也有些上頭,笑哈哈地嚷嚷道。
我將幾根針往桌上一放,點了根煙說道:「被人伏擊了。」
一聽這話,對面三人立刻驚醒,趕忙問我出了啥事。待我將事兒說清楚後,胖子一拍桌子喊道:「他娘的,找死呢!欺人太甚!」
鍾勇握著幾根銀針,仔細端詳了一下後說道:「我知道是誰伏擊了你。」
「勇哥識得此物?」
我好奇地問。
鍾勇點點頭。將銀針轉了個頭說道:「你們仔細看,這銀針的另一頭是不是刻著東西。」
我急忙挑出一根銀針查看起來,銀針一端尖銳,一端卻為圓柱形,在圓柱形的一端好像是刻著一些圖案,又像是字。
「嘿,還真刻著東西啊!」
洛邛驚訝地說道。
「江湖上用針殺人的不多,出名的也就三四家。這針便是他們的兵器。但手法很難練,因為太輕太細,練這銀針大約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練準頭,飛刀大,甩出去的時候能看見飛行的軌跡,但銀針細,剛開始練的時候甚至連落在哪裡都找不到。所以這第一階段練的準頭其實就是練目力,用飛針殺人的高手,目力都極好。說起來比開戰鬥機的飛行員也差不了太多。第二階段是練手感,甩針不能用蠻力,要使巧勁。甩針太用力會打票,不用力就飛不遠。這種感覺很難練。第三階段便是施法煉毒,每個用針的高手也都是施法的高人。在銀針上施加巫毒也是常有的事。但配方往往只有用針的人自己一個知道。我看你耳垂被射中卻沒事,要麼就是對方功夫還沒到家,沒練到這第三階段。要麼就是對方故意沒下毒,為的是警告你。」
鍾勇果然是見多識廣,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耳朵,已經不流血,但還是微微有些痛意。
「應該是故意沒下毒。先前我看見的黑影可能就是他的法術。看來盯上我們的人還真不少,先前是骸靈,現在是銀針,都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捏了啊。」
我握著銀針冷笑道。
「銀針上刻下的是用針人家族或者是自己的名號。一般干髒活或者殺高手的時候都不敢用刻著自己名號的針,他現在敢用這種針,無異於就等於告訴你他的名號和身份。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怕你報復,小山。我們真的被看扁了。」
鍾勇點上一根煙,表情嚴肅地說道。
「這或許也是好事,他們看清我們。覺得我們算不上戰力,輕敵,有時候是致命的。」
我捏著銀針,心中似是被點燃了一絲火焰。
五天後,火車站外面。鍾勇開著小皮卡在外等著。這五天還算太平,我們表面停止了對彧猴的追查。顯示出了退意,自然也沒人來盯我們。
彧猴的消息傳的很開,不斷有高手來上海,唐先生那邊放出來的風也是不斷。在三天前。幾批人偷襲了彧猴躲藏的地點,結果最終兩死兩傷,彧猴還是跑了。想拿下這頭厲害的猴王,還沒那麼簡單。
目前彧猴的下落依然成謎。外面黑市的叫價也在不斷加碼。活捉的價格已經快破百萬,死屍的價格也快到70萬了。感覺整個圈子都要瘋了,這麼一筆巨款放在眼前,誰不想吞下來?
胖子站在人群前面。此刻回頭衝我們喊道:「來了,出來了!」
瘦小的老黑穿著破破爛爛的外套,背著一個大布袋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落魄,面頰消瘦。顯然生意不好做,這廝也不是每次都能賺到錢。
「老黑大哥。路上辛苦了,可盼著你來呢。」
我笑了笑說道。
「小子,少來這一套虛的。我知道你不是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拉我入伙的。」他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隨後看了看四周,悄聲說,「火車站有不少探子。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我急忙點點頭,招呼胖子上車,一路開到招待所。洛邛已經打點好了,住在上次珠子來的時候那個房間。老黑估摸是第一次來上海,東瞅瞅西望望,看見招待所的熱水瓶還偷偷地問是不是可以帶走。
「這就是大上海啊,嘖嘖,沒樹都他娘的是水泥大樓。人真他媽的多,我在大山裡有時候好幾天都遇不上一個活人。」
他坐在床上笑道。
「我來介紹一下,我和胖子你都認識,這位是我們後來入伙的兄弟,叫洛邛。這位是我的老大哥,鍾勇。這位是之前我提到過這次一起抓彧猴的老黑大哥。老黑大哥是滇緬邊境上抓土獸的好手。」
我簡單說了幾句,洛邛這傻小子急忙笑著點點頭。一旁的鍾勇瞄著老黑,過了一會兒後說道:「好像聽說過你的名頭,滇緬老黑,六幾年的時候你是不是抓過一條呱魚?」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現在還不是混的有上頓沒下頓。你的名號我倒是沒聽過,不過你這長相我似乎有印象,早些年應該在懷江附近混過吧?」
兩個人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細,胖子在一旁見狀急忙插話,將彧猴的情況給老黑說了一下。
老黑問我討了根煙,點上後抽了一口說道:「你們這想法不對。」
「嗯?」
我奇怪地看著他。
「你們滿腦子就想著怎麼對付彧猴,那有啥屁用!人家都找上你們了,你們還有精力對付那猴子?咱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想辦法對付彧猴,是想辦法怎麼讓別人不敢踩在我們頭上。」
「那老黑大哥你的意思是?」
洛邛疑惑地問道。
「嘿嘿,咱們得先立威!」
他抽著煙,冷笑一聲說。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陰人
老黑的主意其實和我們幾個不謀而合,現在對我們的局面太被動。各方勢力都覺得我們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我們要做第一步是打出立足之地。
「那誰是我們立威的目標?」
胖子開口問道。
老黑笑了笑說:「在來的路上,我也有了一些想法,首先我們不能找那種多人的團隊。我們人手雖然不少,但整體戰鬥力不夠。撇開我和這位兄弟,瞅瞅你們仨。一個半吊子的神打,一個他娘的快死了,還有一個完全就是娃娃。前幾次你們能成功還發了財,完全是財神爺開眼,保佑你們沒死。但這一回不同,這一回咱們得靠實力。要立威。就要找我們肯定吃的下,但名聲不算弱,而且最好是獨行者。」
「哪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