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回執郵件裡這家醫院的地址跟招聘簡歷上的地址不一樣,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鈴兒有種強烈的預感,她覺得自己能夠在這家醫院裡干的很出色,而且,會一直在這家醫院裡幹下去,直至終老。
鈴兒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見了前方那座有些龐大的建築物。
靜默中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鈴兒搖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銀鈴鐺手鐲,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
從外面進入醫院裡面,花掉了鈴兒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先後過掉了三重大門,其中一重是青銅巨門,兩重是鐵柵門。
然後她被帶著去一間屋子裡進行安檢驗身。
驗完身出來之後,一個穿著護士衣的女人接待了她。
「你好,我叫章悅,是這裡的一名護士。」
這名女護士有著一頭漆黑的及腰長髮,她的護士帽被她拿在手裡,似乎是剛剛掉了下來,她的皮膚很白,眼睛很大,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異常光潔。
「悅姐,我叫鈴兒,很高興認識你。」鈴兒笑了起來,眼眸中流露出興奮的喜悅。
「鈴兒?你沒有姓嗎?」章悅有些好奇地望著鈴兒的眼睛,那是一雙純真的眼睛,很美,很好看,像清新的皎月一樣,讓人看了心情也在瞬間美好了起來。
「哦,你可以直接叫我鈴兒,我從小就叫這個名字。」鈴兒直視著章悅道。
章悅有些奇怪爹皺了皺眉,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沒有姓的名字,或許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比如姓屎或者姓尿之類的。
章悅想到這,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時,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像力。
章悅壓制住笑意,看著鈴兒,她發現鈴兒個子比自己稍矮一些,但長相確實很秀美,不知道她和自己到底誰美一些?
章悅發現鈴兒的儀態也很端莊,說話的時候會微笑,不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一直在笑。
愛笑的女人運氣總不會差,或許她有個溫馨可愛的家,家教良好。
有點像大家閨秀。
章悅腦中想到了這個詞彙。
但表面的東西永遠都是不真實的。
懷疑,我們要懷疑。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謊言而已。
懷疑一切,才能得到真相。
「鈴兒,走,我帶你去宿舍。」
章悅挽住了鈴兒的胳膊,朝著前方走去。
那三棟樓中左邊的那一棟矮樓,是這家精神病院護士們和院警們住的宿舍樓。
這棟樓的一樓和三樓都是閒置的,只用了二樓一層的空間,中間一分為二,用一扇磚牆隔離開,右邊是女宿舍,左邊是男宿舍,涇渭分明。
一間宿舍兩張床,在章悅的邀請下,鈴兒和她住在了一起。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章悅便帶著鈴兒去護士長那裡報道去了。
護士長此時正在住院樓,也是中間最高的那棟樓,她的辦公室在二樓,拐角的位置。
章悅和鈴兒走了進去。
護士長抬起頭,看了一眼鈴兒。
「去收拾一下一號禁閉室的房間。」
護士長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去,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護士長感覺很奇怪,為什麼院長會親自給她下達指令,特意去一號禁閉室裡清理房間,難道院長和昨天那個新來的病人有什麼特殊關係麼?
護士長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發現鈴兒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出去。
「你怎麼還站著不動?」
護士長抬起頭,她平靜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威嚴,跟男人一樣。
鈴兒笑了笑道:「護士長,我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呢,怎麼稱呼你?」
護士長愣了一下,才道:「我姓鄭,你姓什麼?」
鈴兒道:「鄭護士長,你可以叫我鈴兒。」
說完之後,鈴兒微微欠身,似乎是行了一個禮,然後轉過身走了出去。
鄭護士長望著鈴兒離去的背影,臉色依舊平靜。
這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希望她能夠干的久一些。
鄭護士長重新低下頭,看起了文件。
鈴兒在章悅的引領下,大致熟悉了醫院的整體構造,然後她拿著一些清理工具,來到了負一樓。
鈴兒依舊還記得章悅神秘兮兮地跟她說:「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不要去地下,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