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我聽了,雖不知妙玄,妙正是誰。但根據現況分析,這個地方,絕非一人之力能夠造成。而妙玄,又不是跟四阿哥混的,那麼只能說,這裡是處古道墟。
  我抬頭看安小暄。
  然後我發現這妹子要說話。我搶:「這裡應該是座古道墟!」
  安小暄白我一眼:「嗯,大炮說的對!以妙玄實力,晶橋絕不是他建的,而以建晶橋人的實力,以及上面那兩首詩透出的意境,橋中的鏡符和鬼王分識絕不是他擺下的。」
  「妙玄!」祝老道當即脫口。
  安小暄:「回答正確!符鏡是妙玄擺下的,目地就是怕後人進到這所道墟壞了他的好事。」
  祝老道聽了這話說:「果然,婁近垣只知親近滿清韃子皇上,忘了道家根本,他那師弟也不是什麼好貨。」
  講過話,他抄起手電,往敞開的小石門裡照。
  一晃之下,忽然他驚叫:「咦,裡面好像有個穿了紫衣的老道躺在地上,那是……」
  這一句完事兒,我突然就聽到身後晶橋方向傳來一句話:「哈哈道友,那便是貧道的屍骸!」
☆、第二十五章天真道掌教
  倘若在日常生產工作社交活動中,有人指著你,對一具很罕見的人類屍體說,嘿兄弟,那是我屍體!
  尤其是在暗無天日,黑暗環境當中。
  採訪一下,您會有怎樣的心理感受呢?
  我想每個人都會對那個傢伙說四個字––X你母娘!
  祝老道嗷的一嗓子啊。
  「我戳你母娘個仙人板板!」(PS:此等混合江西,四川的混合式罵詞,非祝老道,旁人絕不會釋放。)
  唰!手電光柱就晃到了晶橋上。
  然後,我們就見一人形生物,正四蹄兒落地,沿著晶橋徐徐爬,邊爬,這貨還邊抬起一隻手來擋眼:「道友,切切不可,切切不可再晃,這火折,忒亮了些。貧道尋得的這副肉身,極是贏弱,受不得如此光亮,受不得!」
  祝老道哼!不僅繼續晃,還彎腰撿了塊大石頭,對準橋上老道要扔。
  安小暄伸手阻。
  冷梅:「道爺萬萬不可,這位道長,好像就是給我魂玉的高人。」
  「正是貧道,冷梅姑娘,幾百年沒見,你可安好?」說話間,橋上人類已經爬到了地面。
  好吧,這話聽起來讓人感覺非常的玄幻,好在哥經歷這麼多,小心臟能受得了。
  當下,我們個個做好了應付大鬼,大凶,大妖的各種準備後,小心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到了近處,不由得全都傻眼。
  橋上爬來這貨,上身穿了一件阿瑪尼的小風衣,鼻樑上架了一副眼鏡,腿上是蹭了不少泥的小西褲,腳上還有一雙古奇的休閒皮鞋。
  更加誇張地是,這哥們兒一抬手,手腕上居然是塊江詩丹頓!
  這貨有錢吶,是個闊少啊。
  闊少小心挪過來,整理身上衣服,拍下灰塵,這會兒終於抬頭了。
  人長什麼樣兒呢?
  弱!給人感覺就是一娘炮!
  娘炮老道站起身,做了個呼吸,突然又劇烈咳了起來。
  咳咳……啊!噗!
  他吐了口東西。
  祝老道拿手電一晃,我看的真切,那是口血呀。
  老道咧嘴一笑:「諸位道友休笑,方纔若非以五雷術震攝這裡的李老闆,貧道身體不至於這般差,但是……哎,也絕計好不到哪裡去。」說了話,他搖頭,又是一番的歎息。
  祝老道冷哼:「我說嘛,之前我用道家音律的功夫,震過那李老闆一次了。按理說,一般人嚇不住他,原來你用了五雷術,哼,果然夠狠。」
  娘炮老道又拿了塊小手絹,擦擦腦門上的汗:「不得以呀,不得以。昨晚,這位小友給我放出,我掐算到,正好這城裡,有個與我有大因果的人即將蒙難身死,我借了機會,就奪了他的身。」
  安小暄冷然:「奪人魂靈,佔了別人身子,不怕遇報應嗎?」
  娘炮老道:「這位仙姑息怒,貧道所奪這人,與我有大因果,此因果非三言兩語能道清。再者,此人陽壽已盡,若非我奪舍,亦是死人一個。我不過是撿了個便宜罷了。」
  講完,娘炮又仰頭感慨:「悠然百載一轉眼,我已重生再為人,天意,天意呀,哈哈哈!啊……咳……」
  呸!
  這貨,又吐了口血。
  祝老道嘖嘖有聲:「喂道友,怎麼稱呼,你能行嗎?別擱這副身子裡再死一回。」
  娘炮老道:「無妨,貧道正宗全真出身,修身養命功夫不說冠絕天下,也能排他個百十來名。所以,無妨,無妨,能活,不易死。」
  我聽了這娘炮老道的言語,轉身對祝老道說:「喂,昨兒晚上,咱們見著那老道好像沒這麼娘呀。」
  祝老道低沉扭頭回:「兄弟有所不知,奪舍,只是奪了地魂,生魂,也即陰魂,命魂。人有三魂,那道天魂,還是人家原來那道。正因如此,奪舍後,這人的性子,是有六七分跟原主人一模一樣的。」
  我恍然……
  祝老道講過,走了幾步到娘炮老道身前,抱拳說:「道友,怎麼稱呼。」
《觀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