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我聽了費力挪過去一瞅。
果然,兩人舌下,分別有一灘很噁心的,紫黑色的爛肉。
方冰容又重新給兩人將嘴合攏,伸手分別握了他們的脈門,側頭思了一會兒,又抬臉高興說:「好了,脈又活了!又旺了!好了,這下是真好了,快,我們起針。」
當下,嗖了個嗖嗖嗖!
將二人身上的針全起了,又替他們穿好衣服。
剛忙活完,門開了,祝老道領著李仁厚進來。
「他們怎麼樣?」李仁厚一臉焦急。
我笑說:「應該沒事了。」
李仁厚先是一陣激動,完事兒居然又在臉上浮現愁色。
我不解,就看祝老道。
老道先是過去瞅了瞅地上的兩個人,又挪過腳到我身邊,上下一番打量說:「兄弟,因禍得福,把法眼開了吧。」
我微笑。
老道點了點頭,又嚴肅說:「出事了,就在剛剛,保安隊長阿黃的手臂,讓一隻不知名的野獸給生生咬掉了!」
☆、第五十一章遠古神秘物件
我抬頭問:「人現在怎麼樣了?」
祝老道低沉:「跟我來吧。」
彼時,李仁厚安排人進屋已經將地上的躺的兩人扶起。此時二人神智已經清醒,正俯身在地上不停地嘔吐。
我們一行人跟祝老道穿過一條長廊,繞到了側樓旁的一間小屋裡。
屋裡亮燈,有幾個保安模樣兒的人正圍在一團。祁道長彎腰站在中央,給一個陷在椅子裡的人檢查傷勢。
椅子裡的人正是阿黃。
眼麼前,這夥計臉色慘白,左胳膊處一團血肉模糊,至於胳膊……?
丟了!
方小妹衝上去,拿出祝老道給她的針盒,抬手就給阿黃肩膀附近,外加脖子,腦門拿針給紮了。
祝老道瞅了一圈說:「怎麼回事兒,為啥子不安排人,快送去醫院?」
保安隊一名小哥吱唔講:「外邊有怪獸,老闆又不讓報警,我……我們怕!」
「怕個錘子喲!快!這人要盡快送去醫院,不然傷口亮在這裡,手頭又沒有什麼好藥,很容易感染。」
方小妹這時冷靜說:「先不用急著去醫院,我先問一句,這裡有沒有酒精。」
「有!」
「好,給我拿來。」
祝老道一反常態,兀自念叨:「這不行啊,這怎麼,怎麼不去醫院呢?」
祁道長抬眼皮說話了:「道友,你我皆修道之人,想必亦能觀出方姑娘身上所學之醫術無比精妙。區區小傷,你為何如此顧慮呢?」
祝老道這次不搶了,他唉的歎了口氣說:「魔障,魔障啊,心裡的魔障,沒辦法,沒辦法……」
我聽這話,有心要問個清楚,卻忽然見祝老道眼角似有無盡傷感,彷彿眼前發生的事,他經歷過,觸景生情後又勾起心底的傷悲……
哎,老道也是人,並且老道應該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吶!
我忍住了沒問。
不多時,有保安拿酒精過來了。
方冰容冷個表情,持酒精瓶對阿黃說:「忍住疼!知道嗎?」
阿黃臉慘白,咬牙,點了下去。
冰容先從酒精衝了下自已的手,完事兒嘶啦一聲,將阿黃衣服撕開,逕直伸手過去,一邊澆下酒精,一邊幫阿黃沖洗整理傷口。
「啊……」
保安隊長仰頭,發出了記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冰容絲毫不為其所動,顯的格外冷靜,一點點地將沾了髒泥灰塵的傷口清理乾淨,露出一團糾纏在一起的肌肉,外加斷了茬的骨頭。
阿黃則早已疼的昏死過去。
快收拾完的時候,李仁厚趕來了。
看到眼前情形,他哆嗦著嘴好半天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拿感激目光反覆瞅著我們。
這會兒,又有人拿紗布過來,冰容幫阿黃將傷口包紮後,抬頭跟李仁厚說:「只能挺這一晚上,明天早上,天一亮,必須馬上送醫院。不然,我們手頭沒有藥恐怕會引發其它的合併症狀。」
李仁厚點頭。
我這時問:「你的女兒,女婿怎麼樣了。」
李仁厚釋然:「多謝小道長,他們已經清醒了,只是現在身體很疲憊,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