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而燕回局通常是有兩個風水眼的,其實寫到這裡,一般人也都能猜到是哪兩個風水眼,不過是山形的燕子之上的左翼和右翼之處罷了。因為燕子也只有依靠這兩隻翅膀才能保得住平安。
  很多的燕回局雙眼齊重,保持在同等的地位,所以一般下葬是都會選擇左翼之處,因為在中國古老的記載中,左位便一直是尊位,高於右位。而如果是這樣的燕回局,一般都是下葬於左位的。而劉福貴家的墓葬似乎就是在這個位置的。
  真是個不錯的風水。
  圍著這墓地裝模作樣的找尋了一大頓,我也真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左三圈右三圈的折騰了許久後對著劉福貴說:「不妥不妥,這墓地似乎是有些不妥,恐怕是造成你現在厄運的源頭。」
  我話剛說完,劉福貴便愣住了,說道「不會吧!我可是我太爺爺在世時找人給看得,說是這風水保得住世代的平安。」
  呦呵!我心裡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他太爺爺找的是個明白人啊!不過為了我那承諾中的兩個小銀元,我還是昧著良心說道,「當時是當時,過了這麼多年,總是會有些變化的,我看啊!要在這墳塋地四周填上遮災擋禍的小陣局,到那時,你才真的是萬無一失嗎!」
  說到這時,我心裡是暗暗想著的,我倒也沒說錯,那些遮災擋禍的小陣局雖然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但是有總是要比沒有強的,倒也不算是誆他。
  劉福貴聽到我的話,暗自思量了一下,倒是也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畢竟祖爺爺那時都過去多少年了,這麼多年有個什麼不好的變化,倒也不算意外。總是劉福貴現在是被現實折磨的沒了脾氣,乾脆死馬當活馬醫,什麼都試試嘛!沒準哪一樣就有了效果。
  於是劉福貴倒也乾脆的對我說道「那江先生,我們現在就做那個什麼擋災的小陣局吧!」
  聽了劉福貴的話,我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說這人也太急了吧,那個什麼遮災擋禍的小陣局。本就是為了給我拖些時間解決問題用的,我怎麼可能現在就幫他弄出來。
  於是,我勉強把自己的唾沫嚥了下去,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狀似認真的看了看天色,慢吞吞的回答道「這天色已經不早了,陣法是不能在天黑後完成的,再說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拿,我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準備,這樣,我們明天先準備東西。我算了算日子,後天不宜動土,大後天,選個好時辰,我們再來把擋災的小陣局做了,你看怎麼樣?」
  這次劉福貴到沒有什麼意見,畢竟這些事兒他是一竅不通的,最後還不是得按照我說的辦。
  反正劉福貴是總算見到了點兒希望,倒是也痛快的點了點頭。
  
第七回 攔路石人(六)
更新時間2012-10-23 21:16:51 字數:2107
 既然事情定下了,我們也就該離開這個山頭兒,原路返回了。劉福貴說他已經吩咐了他家小婆娘弄出一桌拿手的好菜,要去和我喝上兩盅。
  這感情好,大興安嶺的夜裡總是冷的讓人哆嗦,喝上幾盅小酒兒,吃上幾口特色小菜,那滋味甭提有多愜意了。所以劉福貴這麼一說,我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這可得趕緊回去啊!要不菜可就冷了。
  劉福貴也是有些著急的,所以我們兩個一合計,劉福貴決定帶我抄近路回去,雖然路途有些難走,但是勝在能省出好一會兒的時間。
  而回去的路程是需要翻山的,翻過的山頭正是這燕回局的右翼。一路上有說有笑,劉福貴給我講講他們當地流傳的見聞傳說,讓我不住的跟著點頭。而我給劉福貴說上幾個葷段子,把劉福貴樂的,一口黃牙都暴露了出來,嘴巴許久也沒能合上,甚至似乎劉福貴這廝不知想到了哪方面去,笑得實在是有些邪惡。
  就這樣,我們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腳下踏著東北鬆軟的黑土,呼吸著格外明朗清新的味道,按照劉福貴的記憶走著。
  只是這時,遠遠地,我似乎看見我一個人站在一棵松樹的側面,被松樹有力的枝葉與陰影遮擋,似乎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影子。
  本能的,我的右眼皮跳了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自己覺得眼皮跳的有些不太吉利。順手一把拉住了劉福貴,我輕聲的說道「怎麼那裡還有個人兒?」
  我這一說,倒是把劉福貴說的一激靈,變了臉色,趕忙問道「在哪兒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先生你可別嚇我啊!」
  一看到劉福貴變了臉色說出了那樣的話,我也是被駭了一跳,怎麼可能,這還沒到天黑?髒東西就跑出來了?
  劉福貴此時已經稍稍有些哆嗦了,他從未對我說過,他家墳地對面連著的山頭是很少有人經過的,因為當地人都說這裡邪氣,傳說是曾經有位高人在這裡動過土木,具體做了什麼不知道,只知道從前常常有村民天黑時在這裡聽到近似慘叫的聲音。所以,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有村民願意走這條路的。
  劉福貴今天是有些托大了,著急回家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認為他身邊跟著我這位有大本事的異術高人,有天大的事兒也不放在眼中,也會解決掉,而且,那些晦氣的,不乾淨的東西看到我都會退卻。所以他才跟我一起抄這一條近路回家。
  只是沒想到,這才沒走多少路,我們似乎就遇到了麻煩。
  我拉著劉福貴戰戰巍巍的走向了我看到人影的那株松樹旁,我認為我應該看了清楚,那個人影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人是鬼,或者是誰在故弄玄虛。
  待到我們走到近前,我就發現,我看到的遮擋在松樹裡的影子並不是一個活人,當然也並不說我看到的是一個死人。走到近前,我才發現,我看到的是一個石人。
  單看著石人的體表,我無法判斷出來他存在了多少年,但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石人面上的表情。石人的面目表情相對逼真,臉上有一個大大的笑容,可與之不協調的是,石人的整個面目表情,都顯得十分痛苦,我無法想像這麼糾結的面目表情是怎樣進行構想與雕塑的。
  相比較於我的慎重,走到石人面前,看出是石人時,劉福貴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看到我認真的觀察石人,劉福貴出聲道「我說江先生啊!您可是要嚇死我了,我這條老命啊!可是被你弄得丟了一半兒呦!」
  我挑了挑眉頭,一邊繼續將注意力放在石人身上,一邊答話道「我說劉福貴啊!我今天看這兒石人,可是不簡單的呦!」
  「嗐!有什麼不簡單的,這樣的石人,這山頭上又不止這一個,我爺爺活著的時候,這石人就已經在這裡了,聽我爺爺說,比他更老一輩兒的人在時,石人也已經在這裡了,這石人在這裡也不知過了幾個百年,也不知有沒有一千年,反正,似乎從我們村子還沒建起來的時候,這石人就已經在這裡了,誰也說不清他們在這個山頭上,有多少個年頭。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劉福貴問道「這石人竟然存在了這麼多年?而且不止一個?"
  劉福貴連連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這石人可是有幾個咧!別說這個,一會兒我們回家的路上你還能看到壞的呢!」
  「壞的?」我疑惑問道「這東西看上去很堅固嘛!」
  劉福貴咧了咧嘴巴,發出『嘖嘖』的聲音,道「堅固什麼啊!」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指了指石人左胸口的心臟部位道「看見沒?這裡可是有個窟窿咧!你拿跟鎬把子,塞到那個小窟窿裡,來回撬一撬,你就能把這個石人而給弄壞了!」
  「啊!」劉福貴的話說的我有點兒懵,這得是個多無聊的人,才能跑到山裡來幹這事兒?
  我用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兒看著劉福貴「呦!知道的這麼門兒清,莫不是你就這麼幹過?」
  劉福貴一聽我說這話,趕忙擺了擺手道「你說的是哪兒的話,我怎麼會幹這兒事兒!我從小膽兒就小,你看看這石人笑的樣子,我一見到就起雞皮疙瘩,我就這樣,我能嗎!哎!我實話跟你說,這還是我之前的老丈人喝多了酒和我說的,他以前就這麼幹過,一會兒我們回家時還會遇到另外的一個石人,那個石人是殘破的,那個就是我老丈人當年弄得。」
  『嘶』聽到劉福貴的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之前的那位老丈人,真是膽子比天大。聽了劉福貴之前的一些描述,我隱隱覺得,這個小山頭的石人有些古怪,在加上這裡是燕回局所在的另外一個山頭兒,總覺得這些石人在這裡會有一些特殊的含義,肯定是有人故意花下大工夫將石人擺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但具體是為了什麼,一時之間還真是說不清。
  但是根據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猜測,這些石人是不是有可能共同構成了一個玄妙古怪的陣法。
  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
  
第八回 攔路石人之新發現
更新時間2012-10-24 22:41:20 字數:2118
 我和劉福貴略帶焦急的再次上了路,這一次,我的目的是盡快看一看那個被毀掉的石人,冥冥之中,我似乎是有一種預感,似乎那個被毀壞的石人,會預兆出些什麼。這種感覺,我捉不住,也摸不清。甚至我也表述不明白這種近乎玄妙的感覺。而在我們轉身上路的一霎那,我似乎看到石人詭異的眼神變了變,待到我再回頭仔細看時,卻又發現,並沒有什麼區別。
  走了有一會兒,按照劉福貴的指引,我似乎發現了那個被毀壞的石人,從遠處看,那石人似乎已經變成了半身像。石人的頭部倒是還在,雙腿也沒有什麼殘損,只是似乎身子,缺失了一半。
《小城有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