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我面前站著恐怖之極的血屍,已經張開了嘴巴,猛地就朝我撲來,頭髮再一次揚起。
  不過這血屍頭上面的頭盤蛇知道了我身體上陰蛇的恐怖,一時之間收斂不少。
  血屍跳上來,我用了最笨的辦法往旁邊一滾,一塊石頭就被血屍披碎,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嘴巴冒出紅中帶黑的屍氣。這血屍的屍氣還沒有到達最高境界(紅色屍氣最猛,黑色次之,白色最弱),不是最頂尖的血屍,或許我可以對付。
  我喊道,老沈,這洞裡面還有個人,你找一下。
  沈皓天啊了一聲:「我找找。」目光迅速掃過望天洞的四周。
  血屍沒有抓到我,更是氣憤,紅黑色的煞氣愈發濃厚,一口屍氣落在我的頭上,一撮頭髮就捲了起來。
  我現在吃虧就吃在沒有鎮屍的玉尺在手,就連一張鎮屍符都沒有,而且血屍的動作也不慢,完全不給我空手結印的習慣。
  得虧我滾地龍和快跑的速度還是比較快,才沒被一巴掌拍穿胸膛。
  我已經在地上滾了十幾個來回,身後十幾塊石頭已經碎成一片。
  我喊道,老沈,你找到沒有?不找,來幫我。
  沈皓天回道,操他娘,洞穴四十多米,範圍這麼大,光線又不好,老子眼睛都要看花了,你異想天開的吧,除了我倆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嗎?
  我剛要說話,血屍已經將我的腳給抓住,我伸腳一踢,腳上一隻鞋子甩掉,我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用力,不斷地往後退,忽然摸到了一把硬邦邦的東西,心中大喜。
  是沈皓天落在地上匕首,順手抄了起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血屍上前一把將我撲住,一雙雙已經扣住我的脖子,紅色眼珠子貪婪地看著。
  最噁心的是他頭髮垂下來,白色頭髮晃來晃去,我心中膈應的要命。
  我喉嚨被卡住之前,我喊叫道,老沈救我。
  沈皓天罵道,有個鳥人啊?我來了……
  腳上跑得很快,將一塊幾十斤黑色大石給舉起來。看著張牙舞爪的鬼猴,沈皓天罵道,還不快滾。
  鬼猴群跑了兩步,在台階下面通通撞了回來。鬼猴王神情大變,破口大罵:「命當如此。」
  原來在台階上來的山洞口,似乎有奇怪的封印,應該是鬼猴群抬了棺材進了望天洞後。那就是有來無回,再也出不去了。
  沈皓天罵道,我操,什麼人太毒,連猴崽子都不放過。
  我掐著眼珠子泛白,將匕首抓在手裡,也不管他娘的血屍一陣蒙扎。
  媽的,血屍的肉硬得跟鑽石一樣。
  每次都扎不進去。
  沈皓天大喝一聲,你個蛋子沒長毛的傢伙。
  黑色大石猛地一擺,將血屍撞翻在一旁,隨即舉起了大石頭往血屍胸口砸去。
  玩蛋去吧。沈皓天用盡了全力氣砸去。
  我翻過身,不斷地咳嗽,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最近連著被頭盤蛇和人掐了兩此。
  沈皓天叫道,見鬼了。
  這翻在地上的血屍,頭上的頭盤蛇齊齊伸長居然把砸過去的大石頭給接住了。
  沈皓天的話還沒有叫完,石頭好像彈在彈簧彈回來重擊在沈皓天的胸口。
  沈皓天的肉是肉,不是鋼筋,被石頭給撞飛,倒在地上,單手撐地,一手摀住胸口,哇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沈皓天擦了嘴角,罵道,這一趟算是白瞎,蛇沒抓,要被血屍給吸成人干了。
  沈皓天一口血吐出來,血屍更加亢奮更加暴躁,血屍又重新站起來,根本沒有受傷。
  也幸虧是沈皓天用石頭撞擊了血屍,我才得空。我把匕首別在腰上,連忙用血結印,手心本來就是鮮血,不用咬破手指,先用自己的鮮血結一個六丁六甲符。
  「六丁六甲符」,是一種無形不需要畫在紙上面的,可以對付一些不懼有形紙符的殭屍。
  所謂的六丁是:丁卯、丁巳、丁未、丁酉、丁亥、丁丑;六甲則是甲子、甲戊、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取名干支,是日神演化組合而成,六丁為陰神玉女,六神為陽神玉南。
  我曾經用這個符咒克制過一隻銀甲屍,但是當時有玉尺,現在一無所有。也只能捨命一搏。
  「吾呼六位神,原陽甲子君,急來急速應,願君濟吾身。六丁六甲宣行,真符降伏此邪。」
  我輕念口訣後,在右手有個隱隱的紅色血印痕。
  「我是你鬼派風水師爺爺。你認得我嗎?」我爆喝一聲。
  好像血屍聽不懂,動作呆板卻有效,猛地上前用手掐住我。我伸手一掌打在了血屍的胸前,上面沾上了我的印子。
  砰……
  血屍被我這一拍,往後退去。
  有效嗎?我在想。
  血屍退了五步就站住了。
  沈皓天大喊道:「用我匕首跳起來戳他娘眼珠子……戳……」
☆、第十四章 一石三鳥
  沈皓天拚命地喊道:「戳眼珠子……」
  我心想這血屍又不是人,他靠鼻子嗅人的氣息,眼睛發紅光也只是個擺設,戳眼睛完全沒有。瞄了一眼沈皓天,人在五米外。我將刀丟給沈皓天,一把抱住發蒙的血屍,喊道:「你來,戳菊花。」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