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我見天快亮了,珍妮害怕陽光,一定要離開,點點頭告訴她:「一路小心,不要咬人,小心密宗大師和風水師,尤其是一個叫做蕭棋的風水師,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珍妮點頭記下來,反覆念叨蕭棋的名字,乘著天還沒亮的時候,悄然離開,如同暗黑之中的幽靈一樣。
我當時萬萬沒想到,珍妮身上有解開謝家秘密的重大線索,卻被我放掉了。
謝靈玉得了九眼貓眼石,連夜回去收拾了謝先生,謝先生最初囂張不可一世。謝靈玉把貓眼石丟到他的嘴巴裡面,很快謝先生就變成了一個全身烏黑,冒著古怪氣息的乾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的骨頭用刀都砍不動。
謝靈玉讓我上前,我畫了幾張鬼派的鎮屍符,將黑色乾屍放在陽光暴曬後,依舊是堅硬如鐵。最後謝家族人想起了辦法,送到了寺廟裡面,祈求安寧。
賀茂大師和謝先生鬧翻了,我尋找貓眼石的過程之中。
和謝先生鬥過兩場,見謝先生變成乾屍,並沒有上前幫忙。賀茂大師的羞答答地告訴我:「蕭大師,以後我再也不敢說大話了。再也不叫大師了!」
我問道:「賀茂大師,你頭上的頭髮和臉上眉毛怎麼都不見了?」
賀茂大師一驚看著我,笑瞇瞇地說道:「這個……這個是我自己不小心,抽煙的時候把頭髮和眉毛給燒了。」
我意味深長告訴賀茂大師:「吸煙有害健康,現在你總算相信了吧。」
賀茂伸著袖子把額頭的汗水給擦掉:「要是早一日見到蕭大師,我也不會變成一個沒毛的人。」
我哈哈大笑。隨即拍了拍賀茂大師,說,你先回去吧,在這裡也尋不到線索,回去好好補一補,等毛長齊了再出來吧。
賀茂大師再三感謝,連夜離開了高原。
謝靈玉處理了一下謝家的內部事情,花去了兩三天,也算完成了。至於到底安排了什麼事情,謝靈玉並沒有告訴我,想必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可能過不久,謝家就應該內遷回到北京或者自己的家鄉了。
之後,謝靈玉和高原上的藏狐狸揮手告別,依依不捨之情露出言表。兩隻藍尾藏狐送我們送了很久。
我也有遺憾,謝先生變成乾屍,最終也沒能從他口中得出那個佈局的神秘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針對我。
不過,接下來很快就會和這個人見面。見面的速度如此之快,一度令我措手不及。
我和謝靈玉趕在雪季來臨之前,離開了扎達縣,走了漫長的國道去拉薩。我特意抽了半天時間去找了在邊境線上的巴次,離別的時候,眼淚嘩嘩地流下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好像今生再也不會見面。
巴次說:「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再見面的。等你結婚了告訴我,我請假過去看你。」我狠狠點點頭,說一言為定。其實他和我心裡都清楚,相隔這麼遠,再見面已是不可能。
到了拉薩,已經到了十月中旬,逗留了兩天。一天晚上,謝靈玉悄無聲息地到了布達拉宮面前磕頭跪拜,極為難過。
我沒有打擾她。即便她是我的愛人,她也可以隱**屬於她一人的情感。我沒有權利打斷她。
那些過往,就如同流光一樣,永遠地藏在人的心中。我只知道,我愛著她,何必在乎她的過去,因為過去不重要,未來才是珍貴的,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謝靈玉站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我,說:「蕭棋,你準備好了嗎,我要傳你蟲術了?」
我點點頭,表示我時刻在準備著。
千山萬水,漫漫時空。原來真正能傳我蟲術的人,一直就是我懷念的人。
雖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很多都和我沒有關係。
這一次,正好夠了。我狠狠地點頭,將若有若無的謝靈玉抱了起來。
廣場的另一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說道:「只求小雪身體健康,不再受折磨。」
光線時明時暗,那人正是沈皓天。從他的語言和舉動來看,小雪羊似乎生了重病,連日來都飽受折磨。小雪羊不止一次夢到金沙神鳥,小雪羊說:「我見它在天空翱翔,到了高原的上空……」
雪季即將來臨。我還是沒有和沈皓天相認。因為我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說什麼。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也何嘗不是忙忙碌碌的。
此日,我坐上了拉薩直飛江城武漢的飛機,回到了熟悉而陌生的江城武漢。
第四卷 蒼青鼠王
☆、第一章 危險的事情
  回到江城,過了三個小時後,我就見到了戲子和鬼嬰白月明。兩人安然無恙,只有戲子稍顯疲憊,看起來似乎是旅途漫長留下來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戲子笑著說:「蕭棋,有人要找你。你的桃花遠來了。」
  戲子的話很奇怪,有人要找我,跟我的桃花運來了有什麼關係。我沒有急著回戲子的話,將戲子給我的東西翻看了一邊,發現一樣都不少,連那個損毀了的黃金羅盤都帶著。
  我這才笑道:「你是什麼意思?把我兒子和東西還給我就是了。你還要給我介紹對象,讓我去相親嗎?」
  戲子點了一根煙,忍不住咳嗽兩聲,罵道:「拉倒吧。你還真能想,是有人要見你。」
  我搖搖頭:「我現在沒空。」
  我現在計劃之中,首先,弄清楚麻若星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其次還想著把黃金羅盤找人修一下。畢竟是傳說之中孟少錕用過的羅盤,要是就這樣壞掉了實在是可惜了。
  戲子神秘地說:「你知道在扎達縣是什麼人救了我和你兒子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是兩個神秘的女人,估計是你的相好一類的,我沒有功夫去見他們。
  戲子道:「不見拉倒。」
  白月明說話了:「是兩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我心想這小屁孩,毛都沒有長齊,哪裡知道什麼是漂亮。
  戲子支吾半天都沒有說,倒有幾分故意賣關子的嫌疑,結果我不搭理他,這樣讓他很失落,好像包袱沒有抖出來,不痛快。
  過了幾分鐘,見戲子的煙抽完了,我才問道:「到底是什麼人?」
  戲子嘴上說:「這是你問我的,不是我直接告訴你的。我在科迦寺跟你說過一個女子組合,就是她們救了我和鬼嬰的。你說神不神奇,她們居然一直跟著我們,而沒有被我們發現。」
  我倒覺得這並不是讓我驚訝的地方,跟蹤高手跟人跟一千里都不會讓人發現,這種事情多得去了。
  我好奇的是,她們兩個人跟著我跟了一千里,只是偶爾下點情蠱或者黑螞蟻一類的,似乎好像還在暗中保護我們。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