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節

  好像蝴蝶破繭重生,擁有了新的生命。
  只是他的靈魂還是很骯髒,令人作嘔。
  當然,這一切都是第四家族賜予郭壺公的。
  我說道:「我沒有想到。我實在想不通,你這個老怪物是怎麼騙過判官,還讓他幫你治好了傷口。」
  壺公呵呵一笑:「我根本不用騙判官,因為我說的是實話,而判官是相信我的,因為我是個好人,準確地說,我是個好蟲師。」
  我「呸」地一聲,吐出一口唾沫,罵道:「你媽個好鬼,我問你,你要是好人,就不應該從青銅門裡面帶出一支毛毛怪,那東西根本就是害人東西。如果不是我,三亞那一回不知道死多少人。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好人!」
  郭壺公笑道:「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本來是個好人。」
  郭壺公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一個人,我不由地想道,此刻,我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巴掌!
  但是,我沒有上前。
  我讓人自己接受這個老無賴的一切言語,淡淡說道:「郭壺公,你不覺得你臉皮厚嗎?」
  郭壺公淡淡說道:「好壞不是你說得算的。為這件事情咱們吵個不停,完全沒有必要。說吧,你來這裡是做什麼事情,告訴我。」
  我道:「我來這裡原本只有一件事情,但現在多了一件事情。」
  郭壺公玩味我話裡面的內容,說道:「噢,是嗎?」
  我道:「這第一件事情,就要接回我的妻兒。」
  郭壺公幾乎脫口而出,道:「不好意思,郭七七並沒有回到郭家,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郭七七已經不是郭家人,我郭家絕對沒有理由保護她,這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知道郭壺公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郭七七沒有回來,那麼她會去哪裡呢?
  這恰恰是我的擔憂。
  因為七七回到郭家的可能性有,但郭維新一死,我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現在,七七的下落不明,的確令人擔憂。
  我明白,心中擔憂是不能讓人看出來。
  我朗聲說道:「這第二件事情,就是把你骨頭打碎。你這個樣子,簡直是噁心得要命,老子看的就是不爽。」
  郭壺公並沒有生氣,他已經過了因為兩句話就生氣的年代。
  聽了罵人的話,全身又不會少一口肉,口袋裡面又不能少一分錢。
  何必生氣。
  蟲老四這個時候插嘴說道:「蕭棋,你要打上門,何苦把我也抓來呢。」
  郭壺公道:「對了,老四,要回到郭家,你想好了沒有?我現在還少十個蟲人,你去蟲家喊人來。」
  蟲老四臉上很猶豫,很掙扎,道:「當初我帶領族人脫離郭家,正是因為不想成為你們郭家的蟲罐子。但是,眼下情形危急,我的性命堪憂,你必須答應我,給我一筆優渥的資金,我可以答應回歸。」
  郭壺公呵呵笑道:「老四,你也知道獨立出去的不好了吧。沒錢,又被人威脅,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
  蟲老四淒然一笑:「沒有後悔,我只是恨。」
  蟲老四這麼一說,我也忍不住看了過去,沒有插嘴的打算。
  郭壺公問道:「你恨什麼?」
  蟲老四說道:「我只是後悔,在老爺子執掌郭氏脫離出去,卻要在你手上回來。我想,以後我們蟲家的日子會更難過。而我更痛心的是,我蟲家族人竟然還想著回到郭家,成為被圈養的人,想著一個月能有點錢。我恨,我恨,我恨。」
  蟲老四的一連說了三個好恨,表現得如此逼真,可是是發自他內心的表白,更是他對於族人愚笨不知的痛心。
  郭壺公笑道:「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我又不是魔鬼,怎麼會做出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
  「你從來吃人是吐骨頭的。」我冷笑道。
  這話依舊是不痛不癢,此刻,郭壺公依舊對我充滿了警戒,我根本沒有半點把我制服住郭壺公。
  一旁的宋世遺雖說沒有半點反應,但是他左手變成鐵鉤子,我總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好像透著一股邪性。
  我期待蟲老四的隨機應變,但我不能給他太多的時間。
  我久久沒有動手,後背心的汗水密密流動。
  我說道:「郭壺公,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我妻兒的出走和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害死了郭維新。」
☆、第六十一章 龍票
  「這事情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郭壺公堅決地回到。
  我已經走上前兩步,馬上就要動手和郭壺公搞起來。站在門口的郭雷霆已經要上前攔住我。
  我不是真得要動手制服住郭壺公,因為時機還不成熟。這當然是一個信號,是告訴蟲老四,這個時候要放倒我了,徹底放鬆郭壺公的警戒。
  蟲老四哈哈大笑,笑得很悲傷很痛苦,眼角流出了淚水,說道:「蕭棋,你等一等,我有些話要問郭壺公。」
  我假意怒火中燒,叫道:「我已經不能再等了,給你兩分鐘,你這個噁心的叛徒。」
  蟲老四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
  郭壺公笑道:「你這個樣子,還能說什麼,乖乖地聽我的話,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這是雙贏。畢竟現在和諧時代,咱們兩家本來就血肉相連的,是不能分開。」
  蟲老四看著郭壺公,很是真誠地說道:「今天我送你一個大禮,爭取我蟲家更大的自由,這樣可好!」
  郭壺公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你們還是有自由的?」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