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搗蒜一樣地點頭，道：「是啊，這樣好可憐，心情不好就沒有力氣，就不能給你林家做事情。」
　　林大雁回道：「油嘴滑舌。」
　　鬼王聽著意思，知道林大雁答應了，說道：「我給你們開車，大雁你坐副駕駛。蕭家三個人就坐在後面。」
　　我聳聳肩膀道：「好的。」林大雁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車子從干休所開出來，過了兩分鐘。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說道：「車子開快點，有人跟著我們……」
☆、第五章 北京一夜
　　鬼王開著車，從後視鏡看了一會，並沒有馬上說話，他一連加速了幾次，但還是死死被盯著了。
　　從後窗玻璃往後看，我也看清楚了，跟上來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性能不錯，車上面一共有三個人，都是黑色衣服，面相如何就看不清楚了，但絕非善類。
　　「上前面的路口把他們甩了。」我下了命令說道。
　　鬼王道：「好。」鬼王的駕駛技術不錯，見縫插針，在車中間鑽來鑽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看著那黑色本車緊緊地跟著。
　　我鄙視地說道：「鬼王，你到底行不行啊！」
　　鬼王無奈道：「路況實在是太差了，車子根本開不起來，不然再把他們給甩了。」
　　林大雁坐在副駕駛上面，忽然把手伸過去暗響了喇叭，輕巧地說道：「不用了，這些人是我三叔林跑派來跟著我們的。我正想咱們出來沒有保鏢，場面不夠大，如果有人跟著，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林大雁這麼一說，我再回頭看了一眼。
　　那黑色奔馳明顯聽到喇叭聲，車速降慢，沒有跟上來了。
　　鬼王道：「林跑這個小老頭有點意思，還知道派人跟著我們了，等見面了，我問問他。」
　　林大雁聳聳肩膀說道：「這個當然，你們是跟我一起來的，他是在防範我，你懂不？」
　　鬼王疑惑道：「怎麼，他還要防範你，你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
　　林大雁瞪了一眼鬼王。
　　鬼王急忙改口道：「不是，你是個厲害的人物，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跑為什麼要跟著你。」
　　林大雁道：「不說也罷，家醜！老頭子要死了，兄弟幾個就爭奪起了家產。」
　　鬼王呵呵一笑：「不對啊，你們林家幾個兄弟速來各有各的產業，老頭子也沒有什麼家底，要爭整個什麼，即便有個把乾隆爺用的瓷器，那也不值得林家的兄弟起紛爭。」
　　鬼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個引起幾兄弟紛爭的東西，必定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林大雁側目看了一眼鬼王，頗為防備地說道：「蕭山，你厲害，什麼都清楚，你是不是把我們家調查的清清楚楚，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心中大罵，鬼王啊鬼王，你怎麼能說漏嘴呢。
　　鬼王呵呵道：「沒有沒有，我也是猜測的。你們這點破事只要眼睛沒瞎，遲早想得通，根本不用我查清楚，而且你三叔林跑做事太沒水準，派人盯梢，一下子就被蕭棋給識破了。」
　　鬼王的這個說法還算圓滿，不過林大雁話變少，顯然是起了疑心。
　　在寬闊的道路上行走了半個多小時，鬼王問道：「大小姐，現在是要去哪裡啊？」
　　林大雁說道：「帶我弟去吃牛排。」
　　我道：「林大雁，以後不要喊我弟了，這樣子挺彆扭。說起年齡，我可能比你大。你說女孩子吧，不都是希望自己年紀要小，可你卻好，偏偏要把自己叫老了。」
　　林大雁抿嘴一笑，道：「我樂意，我跟你說，以前在家裡，我就喜歡我弟弟。」
　　「得了吧，你是最喜歡欺負他吧。」我笑道。
　　林大雁說：「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問道：「對了，你大南弟弟哪裡去了。之前我真是沒看出來，他是土鱉紅三代，現在也快畢業了吧。」
　　林大雁笑道：「他和我家裡鬧翻了，不要家裡一分錢。自己搞得破破爛爛，也不見我爺爺，他喜歡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最近好像忙著寫書，想把去雲南的經歷寫成一本書，夢想著成為暢銷書作家。」
　　我點頭道：「林大南還是不錯的，只是因為有你這麼個厲害的姐姐，還有一個厲害的哥，給他壓力太大，所以才想離家出走，走另外一條路。」
　　林大雁道：「你很瞭解他的嗎。話說我一直都沒有弄清楚，你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笑道：「幾年前，在雲南認識的，當時你哥哥大衛就在雲南當兵，正好是那個時候遇上的，沒想到有這麼深的緣分。。」
　　林大雁「噢」了一聲，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鬼王最後把車停在一家商場前，我對北京不熟悉，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鬼王倒是很熟悉，主動給林大雁開車門。我從車裡面下來，先是從後備箱拿出輪椅，把郭天劫給搬了下來，又把黑傘打開，請謝小玉出來。
　　遠遠地看到了黑色奔馳車不遠不近地跟著。
　　林大雁和鬼王兩個人衣服搭檔很好，一看就是經常出入這種高檔場合的人。
　　我推著郭天劫，帶著謝小玉一起進去。選了一個五個人的坐位。餐廳的裝潢很好，說實話我還是第一回來這樣的地方，平時都是去市場弄點排骨，整點青菜雞蛋回來請謝靈玉做的。
　　除了裝潢高級之外，耳邊還有小提琴悠揚的聲音，我愣是沒有聽到小提琴在表達什麼，深深地為自己農民出生不懂音樂而羞愧。
　　英俊鮮嫩的服務小生上來，擺好餐具。郭天劫和謝小玉不吃東西，只要了兩杯清水，餐具擺好三套。鬼王點了牛排，我看著要了一個八成熟的牛排。林大雁笑道：「蕭棋，不要緊張，呆會你不會用刀具，我可以教你。」
　　我道：「不用，如果有筷子，你給我弄一雙筷子。」這句話逗得林大雁前仰後翻地笑著。我心說這哪裡好笑了。等食物都上來後，更顯出我的狼狽，這個時候鬼王倒是很滿意看著我。估計是因為我的存在，滿滿土包子氣息襯托出鬼王的氣度。
　　牛肉還是很好吃的，結賬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一長串數字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還是踏踏實實當我的普通百姓為好。
　　晚飯弄好之後，已經是快天黑了。
　　林大雁提議去看京劇，我連忙搖頭，一臉苦相，說道：「林大雁，你繞了我，我聽個相聲東北二人轉還可以，你讓我去看京戲，你乾脆提把菜刀把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