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第9章 殺人兇手(1)
我們很無辜的被帶上了警車,我和南新出門的時候都有些不能接受,這前前後後居然圍了5,6部警車,大約有11個警察。我心裡微微苦笑,我這調查兇手的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兇手,而且還是一個死了4年的死人。
我和南新手上靠著手銬,很直接的被帶走了。一路上這些警察除了向屋子喊了兩句話,其他的話一句也沒說,連問都沒問我叫什麼名字,也沒告訴我們要去哪裡。
南新一路上喊冤說屈的不下20分鐘,竟然沒有一個警察正眼看他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警察肯定有問題。
車子在環山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接著便下了隧道,出來的時候我透過警車裡面的細微的孔縫,隱約覺得這路並不是通向市區公安局的。
正當我和南新發愁的時候,我們聽到一聲巨響,接著一連串的槍械交火的爆炸聲,彷彿都能聽見彈頭掉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然而這時,我只感覺一股香氣入腦,接著便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南新居然躺在了地上,身邊竟然橫七豎八的躺著11個警察的屍首,我心中一凜,只感覺吃了秤砣一樣,這下可好,我們不僅是殺人兇手,更成了殺害11個警察的嫌犯,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南新軟坐在地上,看著週遭一切,突然臉上一狠,咬牙道:「他奶奶的,要是給我找到這背後搞我們的人,我死也要扒了他的皮」。
我心中一歎,回過神來,對著南新道:「鳥人,對不起。我求你不要再往下面調查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想連累我的朋友。現在這些人連警察都敢殺,跟著我肯定會有危險,指不定哪天我們都要掛。」
南新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我擠眉怒目,大叫道:「鳥人,你說的什麼話。我查這案子可不是為了你,你可別忘了,我都是收了錢的。」
我見他這麼固執,怒瞪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到現在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連背後搞我的人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更別說他們有什麼陰謀。你要是還要繼續跟著我,你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南新若有所思,我以為他會放棄,心中一喜,然而他卻說道:「你知道嗎,這4年來我雖然名義上是個私家偵探,無非是幫人查查情-婦,找找jiān夫。搞得跟一八卦記者一樣,每天都拿著一個破相機,在街上跟個遊魂一樣到處亂竄。這麼多年來,我一件像樣的案子都沒辦過,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我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我見他心意已決,長歎一聲,笑道:「就當你上輩子欠我一條命,這輩子必須得還我」.。說完,我們兩人對著曠野哈哈大笑。
我和南新商量,我們還是先去鄉下避避風頭,看看這事媒體和警方怎麼說。南新覺得有理,臨走的時候,南新從其中2個警察身上拿走了2張警官證,並把上面的照片換成我們的。
我心想,這孫子,鬼滑頭倒是蠻多的。
我們看到警車後面便是我們自己的車子,我和南新跑了過去,前面的擋風玻璃上明顯有好幾個被子彈打穿的彈孔,駕駛座上還留有一個警察的血跡。我想肯定是有個警察開著我們的車跟在警車後面,猝不及防被直接爆了頭。
南新在車後面找了一塊抹布,沾了一點礦泉水,將座椅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我們兩開著車迅速逃離了現場。
我們決定去南京旁邊的一個小縣城,名叫高淳的地方,先躲一躲。我們兩已經累了一天了,早已身心疲憊,眼看已經1點50左右了,我和南新商量著如果直接開到高淳去,估計天也亮了。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家汽車旅店,我想,今天我們就在這先過**。
我和南新下了車,來到這旅店門口,上面寫著好友飯店。我環目四周,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但總感覺心裡沉沉的,彷彿自己的背後一把獵槍在不遠處偷偷的瞄準了我,正等待時機,一槍爆頭。
南新看了看這旅店,碎了一口,罵道:「這瞎燈黑火的,這老闆連個路燈也不裝,真他媽的摳門」。
我笑了笑,和南新並排進去,我見裡面的陳設簡單,也算乾淨,不遠處,便是酒店的櫃檯了。我看見一個男人正趴在櫃檯上呼呼大睡,呼聲震天,幸好這大廳裡沒人,不然誰能睡得著。南新敲了敲桌子,以為這老闆會被吵醒,結果這人壓根沒聽見一樣,照樣呼呼大睡。
南新一氣,索性拿起一本書便向那老闆頭上打去,那老闆吃痛,頓時驚起,驚訝的看著我們。我們這才看清,這老闆大約50左右,頭髮凌亂,像是一禮拜沒洗了一樣,臉上還有修車時留下的油漆,五官彷彿擠在一起一般,看起來就想揍他的樣子。
我隨意看了看四周,這牆上掛了許多動物的標本,或者皮毛。種類之多,讓我愕然,這裡面不僅有大耳蝟的標本,居然還有龜頭海蛇這樣難得一見的蛇皮標本。我笑道:「老闆,怎麼你也喜歡打獵啊」。
那老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慢道:「怎麼,這些畜生又不是大熊貓,不能打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那倒不是,只不過我覺得挺稀奇的,這年頭還有人有這愛好」。
那老闆瞥了我們一眼,說道:「這都快天亮了,你們來幹嘛?」
南新見這老闆一臉的死樣,沒好氣道:「住店不行嗎?」
那老闆也沒說什麼,突然朝著樓道裡叫了一聲,:「於嬸,有客人了」。
☆、第10章 殺人兇手(2)
不消一會,便從黑暗裡走出一個大嬸來,這女人約莫40左右的年紀,身材矮小,有點發福。身上圍著一個圍裙,頭上的頭髮都紮了起來,眼角的皺紋也非常明顯。我下意識的盯了這大嬸看了幾眼,總覺得這女人哪裡怪怪的。
我們交了錢,便被這於嬸領著上樓了。剛剛上樓,就看見樓道裡的電燈一閃一閃的,照著整個屋子一會透亮,一會變的漆黑無比。於嬸罵了一句:「這小齊又偷懶,叫他修電的,又沒修」。於是,這於嬸突然扯著嗓子叫了一聲,說道:「小齊,起來把樓道裡的電給修下,這燈不好使」。
我不禁有些疑惑,這大嬸這般叫法,難道沒客人投訴嗎?
沒過一會,只聽見樓道最裡面的一間屋子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我們走進了才看清,這人大約25歲左右,穿著一個大短褲,光著上身,腳下蹬著一雙木拖鞋,走起路來,滴答滴答的發出鍾一樣的聲音。
那小齊臉色有些暗沉,對著於嬸,罵了一句:「叫什麼叫啊,這破燈剛剛修好的,怎麼又壞了啊,直接換了得了,修毛啊,這麼晚了,不要睡覺啊」。
於嬸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話何老闆說去,跟我抱怨有什麼用,快點把燈搞好了,省的老闆明天又要罵你」。
那小齊小聲罵了一句,估計難聽的很,接著便往屋子裡走去,邊走邊說:「等著,我回去拿點工具」。
我下意識的往下面看了一眼,由於燈光太暗,我根本看不清腳下的東西,總覺得什麼東西黏嗒嗒的,而且很濕,我不禁問道:「大嬸,這地上什麼東西啊」。
於嬸笑了笑,說道:「還不是那老闆,白天沒事拿我的拖把去拖門口修車的車庫,弄得一拖把的油漆,晚上拖地的時候,沾了水,結果整個樓道都是的油漆。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
我和南新到了房間裡,我們兩累了一天,總算好過點了。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一天各種怪異的事情,把我整個人都折磨瘋了。
我想著從我收到筆記本那天起,前後不過2天,但這兩天我感覺我彷彿從地獄走了一回,驚心動魄,險象環生已經不能形容我的處境了,我只能說,我要麼是在做夢,要麼就是得了神經病,或許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腦子裡匿想出來的,指不定我還在某個精神病院裡躺著呢。
南新先去洗澡了,我有點睏,本想睡覺的。突然門響了,我問道:「誰啊」。
「於嬸,送洗漱用品的」
南新這時才在浴室裡罵道:「滾,浴室裡不是有嘛,怎麼還送」。
我也不清楚狀況,便開了門,卻看見於嬸拿著酒店裡常用的對講機,正在說:「收到收到,是315號房間嗎,先生您稍等,我這就給你送床被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