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我心裡大喜,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她說:「這個案子非常恐怖,決不能跟別人說,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
  這大媽聽得如臨大敵一般,趕緊附聲同意。
  我前腳剛出門,便聽到門裡面傳來一陣聲音,說道:「水果來了」。我心想,老子有了這寶貝,還吃你妹的水果,便一路小跑出去了。
  回到屋子裡面,這大媽的女兒拿出了水果,看到客廳裡已經沒有我的人影了,對著那大媽笑道:「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大媽冷笑一聲,說道:「這小子比猴還急,也好也好,省的老娘我費口舌」。說罷,便拿起一個電-話來,撥通了一串數字,說道:「老闆,事情已經辦好了」。
  當然這屋子裡後來的事情我是一點不知道了。我開著車,便往李淑情家裡趕,看著副駕駛位子上的那個黑色盒子,心裡那個高興的,恨不得立刻打開看看。
  我回去的時候,屋子就只有萱萱一個人,萱萱見我來了,笑道:「永哥哥,你快來看,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
  我老聽到叫我永哥哥,怪不習慣的,笑道:「萱萱,我稍微比你大一點,你要是不介意,就要我永子,或者大永」。
  萱萱笑了笑,說道:「那我還是叫你大永哥把」。
  我暗歎一聲,那就這樣叫吧。我看了看萱萱桌子上的密密麻麻的符號,笑道:「你發現了什麼」。
  萱萱拿起那個黑色的筆記本笑道:「你看,這筆記本開頭是李煜的詩詞,接著介紹了李煜整個人的生平。然後是曹操墓,接著便是戰國策的一些內容,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最後便是介紹了幾處有名的風景名勝,例如撫仙湖,唐代關中十八陵,陶淵明的世外桃源等等還有一些其他的地方。」
  我聽她說完,不覺得哪裡奇怪,問道:「這又怎麼講?」
  萱萱接著說道:「你看這筆本的最後2頁,這最後一頁被人撕了,倒數第二頁只寫了四個字,東進為西。」
  我聽她這麼一說,果然,這筆記本的最後一頁被人撕了。我當時收到這個筆記本的時候,滿腦子混亂,也沒有注意過這最後一頁是不是被人撕過,經她這麼一提醒,我這才發現這個問題,不禁起疑,這筆記本到底被誰撕掉的,撕掉的那一頁上面記載了什麼內容呢?
  萱萱這才鄭重說道:「我覺得這就本筆記本是本密碼,只是這筆記上記載了密碼,可沒告訴我們這些是解開哪些東西的密碼」。
  我也微微覺得這本筆記上記載的內容,絕不是胡亂寫的,但是這些到底有什麼用呢。我想起我帶回來的那個黑色盒子,隨即從身後的大背包裡面將這個黑色盒子拿了出來給萱萱看。
  萱萱看了半天,搖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開,但我覺得,這筆記本上記載的內容,裡面肯定說了打開這個盒子的辦法」。我見他上-床,內-褲,的樣子
  我心想也對,目前只能等南新那貨把人給我找回來了,才能真正弄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左等右等,足足等了2小時,這李淑情都回來了,這南新還不見蹤影。又等了2小時,突然門開了,我只見南新拉著一個長長的臉,從門後面竄了出來。我心想,看這貨的樣子,估摸著這回肯定沒戲。
  但南新突然面容大綻,樂得跟朵花一樣,哈哈笑道:「看看,我把誰帶來了」。說罷,往旁邊一站,他的身後登時露出一個人頭來,我們三人抬頭一看,是個男的,這人看起來頂多26歲左右,身形較為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面色白芷,兩眼圓大,穿著也很體面,看起來像個讀書人。
  我們三人微微一凜,心想不是叫南新去找姜西二叔的嗎,怎麼帶回來個書獃子。我臉色一轉,氣道:「鳥人,不是叫你找人嗎,你帶個教書的回來幹嘛。」
  南新見沒人理會他,自己白擺poss了,氣道:「你們就不能發揮下想像力嗎,這貨哪裡看起來像教書先生?」
  李淑情倒是很有意思的打量了這個白面小生一番,笑道:「你就是姜西的二叔」?
  南新哈哈笑道:「還是警察姐姐聰明,果然是專業的」。
  那小白臉見我態度不好,不禁臉色一板,冷冷道:「姜西是我侄子,我叫姜東」。
  我差點沒笑出來,把南新拉到一邊,瞪了他一眼,氣道:「你這鳥人,你找的是個什麼東西啊」。
  南新聳了聳肩,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這小白臉就是姜西二叔」。
  我見南新不像是開玩笑,心中正躊躇不定時,卻聽背後姜東說道:「我和姜西老子同輩,他叫我二叔難道有錯嗎?再說老夫做他的二叔,怎麼算他都沒有吃虧,只可惜這小娃娃福薄」。
  

☆、第22章 密碼 (1)
  我聽完這話,臉上頓時有些臉紅,我剛才那般不客氣,不想這二叔是不是生氣了,當即回過頭來,笑嘻嘻道:「南新,看茶,請坐請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二叔見諒」。我一時情急,竟然也叫他二叔,話說出口便覺得後悔,但面上還是頗為抱歉的模樣,心中卻是極為不爽。
  南新聽見我叫他看茶,登時火大,便要罵我,卻被李淑情一眼給瞪回去了,便乖乖倒了茶來。
  那姜東彷彿跟個死人一般,從進門到現在表情基本沒換過,整個人看起來面無表情,冷若冰霜,我頓時變得好尷尬,他也不說話,我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我給南新使了個眼色,南新趕緊陪臉笑道:「這傢伙少見多怪,您老就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這話一說,萱萱和李淑情都在低頭偷笑。
  而我整個人臉色登時變綠了,真想給這貨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倒是南新報了剛才一箭之仇,心中大為爽快,滿臉壞笑的對我抬了抬眼。
  我平復了心情,坐在沙發上,正了正神,笑道:「我想請教二叔,當年姜西托你賣的那些字畫,你老知道現在在哪不」。
  那姜東一邊低頭喝茶,一邊說道:「我老人家賣的字畫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幅」。
  靠,這老白臉年紀跟我一樣大,竟然還敢自稱老人家,真會倚老賣老,但現在有求於人,我也不好說什麼,笑道:「就是裡面有一張《霓裳羽衣曲》的那一堆字畫」。
  聽到這話,姜東端茶的手登時僵住,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臉上第一次顯出了一些驚疑的神色,慢慢道:「你們是誰?」
  「我叫劉永」
  姜東一聽我說出自己的名字,瞬間站了起來,冷眼看著我,過了半響,才悠悠說道:「那張古曲,早在南唐時已經被李煜燒了,後來到了南宋,姜夔根據殘曲編著的商調的霓裳曲十八曲算是流傳至今最完整的了。可當年小西子給我那張,卻比姜夔那版要完整的多,我仔細研究過,應該是南唐李煜燒燬的那一張」。
  南新也是個古玩行家,一聽這話,有些急了,說道:「當年這古曲明明被李煜給燒了,怎麼可能流傳至今呢」。?
  姜東輕哼一聲,冷冷道:「歷史都是人胡編的,他說燒了就燒了嗎,難道他燒的時候,你也在現場看著?」
  南新被堵得一頓一頓的。我在一旁看得好笑,活該你這孫子,這叫現世報應。我定了定神,問道:「那這東西,還在你那嗎」。
  姜東眉毛一皺,怒道:「我怎麼可能有,這東西我就見過一次。當年我死活要小西子脫手給我,可這小子死活不肯,說要把它存到銀行去,說以後一定有用」。
  我登時一驚,姜西怎麼會知道這東西以後有用?難道他當年便知道今天的事情?還是當年他知道了什麼,便被殺人滅口?我一時間疑問連連,思緒極為混亂。
  李淑情接口道:「哪個銀行」?
  還沒等姜東開口,我便叫道:「是不是大匯銀行?」
  姜東點了點頭,便沒有說什麼。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