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我們三人頓時大喜,這聲音正是南新沒錯,我趕緊叫道:「鳥人,你在哪?」
南新似乎聽到我的叫聲,大叫道:「你們趕緊過來,老子快要掛了」。我們三人臉色一寒,趕緊向甬道的另一頭跑去,剛剛出了甬道,登時一驚,居然來到了這個墓穴的祭祀大廳。奇怪的是,一般的祭祀大廳都不會建造在墓穴裡,都會在墓穴外面或者墓穴的上面,而這個祭祀所用的大廳居然建造在墓穴裡面。
南新見我們出來,臉上神色一緩,叫道:「萱萱被這妖怪給抓走了」。
妖怪?哪裡來的妖怪?南新見我們還傻愣著站在那裡,大為著急,驚叫道:「頭上,在頭上,快點跑開」。
我們三人隨即抬頭一看,頓時驚慌失色,他娘的,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只見頭頂的樑柱上纏著一個極為恐怖的東西,至於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還真叫不出來。這東西滿身是血,仔細一看,卻又不像是血,分明就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人,而且這血紅烏黑的身上,佈滿了許多拇指大小的屍蹩在吸允血液,許多被屍蹩咬過的地方都已經潰爛發膿,有的還流出膿血,流淌在這血肉翻捲的身體表面。濃烈的血腥味,就像是鮮血夾雜著牛糞一樣,惡臭難當。
尼瑪,這噁心恐怖的畫面,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我們三人看的簡直跟吃了毒藥一樣,險些窒息身亡。
這南新見我們一動不動,大叫道:「這是血屍,你們別傻站著,快跑」。
這時那血屍整個人便從房樑上撲了下來,直撲我們頭頂,我們三人哪裡還敢看,趕緊四處逃竄,心中的恐懼此刻還未能平復。
這血屍一擊不中,便向離他最近的我跑了過來,我心頭大驚,心想,他娘的,老子又不是女人,追我幹嘛。但腳下那速度,絕對比得上劉翔,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幸好這大廳極大,我繞著大廳的柱子竄來竄去,這血屍速度極快,根本不亞於一個正常人的速度,只不過腦子估計沒我好使,一下子也追不到我。
南新見我狼狽的樣子,哈哈笑道:「鴨蛋,你倒是再跑快點,就可以拿金牌了」。
我此刻性命難保,哪還有心思和他胡扯,倒是三叔在一旁叫道:「這傢伙遲早會把溶洞裡的那些巨型屍蹩給召回來,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我們必須速度搞定它,不然我們麻煩就大了」。
我心頭好氣,邊跑邊說道:「那你倒是快說啊,有什麼辦法可以搞定這個鬼東西啊,再這麼跑下去,我不被嚇死都要累死了」。
那二叔回道:「我們四人必須通力合作,先想辦法把這血屍給控制住,讓我可以看清楚這傢伙身上的鬼脈運轉的路線,我才有辦法制服它」。
二叔看了看這周圍環境,腦中一轉,叫道:「南新你把背包裡的鋼絲尼龍繩拿出來打個水手結,然後爬到這房樑柱子上去。女警察你就用槍打這血屍,分散他的注意力,想辦法讓它追著你跑,然後將它引到南新所站的位置下面。然後小劉你就用荊軻那把匕首,趁它不注意你的時候,在它背後捅它一刀,瞬間將它凍住。而南新你就趁機用尼龍繩套住它的頭,把它吊起來,而我就趁這個時候,找到它的死穴,便可利用天劫手,將這東西徹底殺死」。
我們三人聽完登時面面相覷,這聽起來就不是件簡單的事。這時,二叔又說道:「這血屍不比其他的粽子,凶險之極,我們4人要是有一人出了岔子,等這東西把那些巨型屍蹩都招來,我們肯定必死無疑。而且這血屍全身是毒,千萬別碰到它,否則你就會變得和它一樣。所以,成敗只有這一次機會。」然後又盯著我看了看,說道:「這血屍天生抗體,你那匕首只能凍住它幾十秒,再捅它一刀,便不會起作用,所以這一刀,必須刺中。」
我們三人聽完,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猶如泰山一般重重的壓在我們身上,絲毫喘不過氣來,猶如窒息一般。看來這回,我們是在拿命在賭博。
☆、第39章 智斗血屍(1)
二叔見我們依舊傻愣著,心裡大氣,罵道:「都給我動起來,要是那些巨型屍蹩回來,就等死吧」。
我們三人被他罵的醍醐灌頂,趕緊不敢怠慢。這南新立馬從背包裡面把那鋼絲尼龍繩給打了個水手結,看了看這四周的柱子,不禁心裡大罵,他娘的,這柱子怎麼這麼高。但現在也不管那麼多,他挑了一個稍微好爬一點的柱子,便慢慢往上爬。
這李淑情也不含糊,立馬將手槍上的子彈上滿,對著這個血屍便是悶頭幾槍,這子彈打在這血屍身上就跟泥牛入海一般,一點反應都沒。這血屍彷彿根本沒感覺一樣,繼續追著我繞圈圈,我被累的快虛脫了,看了看這身後這個噁心的東西,心裡真想罵娘,大叫道:「你倒是再打啊」。
這李淑情又向這血屍連開了10槍,這血屍這才稍微有點反應,身上被子彈打穿了好幾個洞口,屍血濺的到處都是。這血屍回頭用它那血肉扭曲的臉看了看李淑情,這李淑情心裡一寒,被這鬼東西的眼神瞪得身體直癢癢。
我看著血屍不跑了,挨著一個柱子拚命地喘粗氣。這二叔見這血屍不追我了,趕緊叫道:「跟在他後面」。
我一聽,心頓時便涼了,尼瑪,要我跟著他?他要是反過來抓我呢,我想跑都跑不了了。這二叔見我傻站著,心裡大氣,罵道:「你不跟著他,你怎麼用刀捅它。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跟著,別那麼多屁話」。
這時那個血屍已經掉頭去追李淑情了,這李淑情身手敏捷,利用這手上的手槍,倒是能阻擋一會。我頭皮發麻,看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粽子,心裡驚異到了極點,牙一咬,死就死了。隨手將腿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趕緊跟在這血屍後面。
二叔見我跟了上去,叫道:「別給他發現了,你機會只有一次」。我心裡本來就怕,被這二叔一說就更怕了,這兩條腿已經開始抖了。
南新這個時候已經坐到了柱子上了,叫道:「把它引過來」。
李淑情會意,又盯著這血屍連開了5槍,這血屍身上一個較大的膿包一下子被李淑情打爛了,這膿血流到了地上,頓時這地上的青石板都變了顏色。而這血屍明顯生氣了,發出一絲低鳴聲,跟著了魔一樣拚命地想李淑情跑去。這李淑情立馬換了子彈,本想再打它幾槍,突然見這血屍身體一抖,無數細小的屍蹩就跟龍捲風一樣,密密麻麻的向我們撲來。
我和李淑情頓時大驚,他娘的,這血屍還有這手,李淑情見這屍蹩雖小,但實在太多,要是撲到自己身上撕咬,不死也要破相,趕緊一個繞身,便跑了開來。
但這屍蹩明顯受了這血屍的旨意一般,什麼人都不追,就追著李淑情跑。李淑情心頭大苦,學著我剛才的法子,圍著這些柱子繞圈圈。我看的好笑,心說活該讓你受受苦。
但這樣的想法,也是一閃而過,因為我將要受的苦,簡直比她倒霉一百倍。只見這血屍突然回過身子來,一雙暗紅色的眸子,死死的看著我。我心頭大驚,暗叫不好,這下完了,這貨不會又盯上我了把。
二叔一看情況不對,看了看四周,突然見到這祭祀大廳的祭祀台上有一隻金絲楠木的燭台把手,立馬一個縱身往那方向跳去,接著一路疾跑,來到這祭祀台邊,一把將那楠木的燭台給拔了下來,在上面塗滿了混著汽油的松油,一把火便將這楠木把手給點燃了。接著看了看李淑情的方位,便疾跑過去,火把一揮,便將這屍蹩給驅散了,抓住李淑情,叫道:「你趕快去引開那粽子,別讓他追著小劉跑」。
李淑情點了點頭,便向我的方向跑來,這血屍已經追在我的屁股後面,就跟發了狂一樣,我心裡大為著惱,奶奶的,又不是老子打你的,你幹嘛一副非要殺了我的樣子。
這李淑情擋在了這血屍的前頭,本想對著它的腦門再來幾槍,可是硬是看了幾槍,就是打不出子彈來。我頓時大驚,叫道:「搞什麼飛機啊」。
這李淑情也是一頭霧水,拿著這手槍翻來翻去看了看,急道:「我也不知道啊,這槍難道壞了?」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小屍蹩從槍管裡面飛了出來,尼瑪,原來是這屍蹩把這槍管給堵住了,所以這子彈根本打不出來。
我一看,心想這下完了,也不管那麼多,拚命繞圈跑就是。
不過這血屍看到這李淑情站在它不遠處,突然神色一狠,低吼一聲,便跟看見仇人一樣,疾疾跑向李淑情,雙手揮舞想要掐死李淑情一般,血水混著流膿在它的身體表面肆意流淌,還有無數小屍蹩從一個膿皰裡面鑽了進去,又從旁邊的一個膿皰裡飛了出來,而且還帶出了一點白膿,四處飛濺。這就跟人臉上的痘痘一樣,擠出來都會有白膿一樣。我看的只覺頭皮發麻,身上發癢。
而這李淑情就像傻了一樣,居然站那不動,我暗道不好,臉色一變,他娘的,這死警察居然嚇傻了,怎麼不動。
這南新一直坐在這樑柱上,看的苗頭不對,不然隨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鎯頭,使勁一扔,便正中這血屍的後腦門,只見這鎯頭砸在這血屍後腦上,一股極為惡臭的淤血便從它後腦勺上濺了出來,灑了一地。而它身上的小屍蹩就跟見了寶貝一樣,拼了命的去爭搶這地上僅有的淤血。
這血屍似乎感覺到什麼,回頭望著南新的方向,南新心中一凜,暗罵它娘,奶奶的,到底誰生了你,你說你什麼不好做,偏偏不學好,死了還要做個血屍出來害人。
這血屍也就看了南溪一眼,便又回過頭來盯著李淑情。我看南新都給這李淑情爭取了時間,這死警察居然還站在那不動,我不禁罵道:「死警察,你倒是跑啊」。
李淑情神情慌張詭異,臉色慘白,驚恐叫道:「我動不了了」。
我低頭一看,只見這李淑情居然站在了這血屍方才濺灑在地上的膿血上。
這二叔看出古怪,大叫道:「這血屍的膿血粘度太大,就跟萬能膠一樣,千萬別去碰。」然後又盯著這李淑情看了看,叫道:「快把鞋子脫了」。
這李淑情趕緊彎腰拖鞋,只是這死警察穿了一雙軍用的大頭靴子,這行動起來是方便的,只是脫下來難啊,我硬是看她折騰了半天,手忙腳亂的,一隻靴子也沒脫掉。
我一看情勢危急,這血屍就快來到這李淑情跟前,大叫道:「南新,有什麼扔什麼」。
南新會意,利用他的位置的便利,站在高處,拿起背包裡的東西,也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一股腦全扔了,砸在這血屍身上,膿血飛濺,撒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