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第45章 秘密(2)
我們三人正聽得起勁,這二叔突然不說了,南新大感沒趣,說道:「二叔後來呢」。
二叔白了他一眼,怒道:「後來,這趙匡胤隱姓埋名來到滁州花會賞花,不想在這裡居然見到了同來遊玩的李煜,只是這兩人互隱名號,自是不知道對方真實的身份,但這二人一文一武,頗為投緣,便成了好友。然而天意弄人,南唐宰相周宗之長女周娥皇,為尋找散佚的「霓裳羽衣曲」,偕ㄚ環來到滁州。不想與這趙匡胤不期而遇,娥皇姿色絕妙,善舞能歌,一首琵琶幽曲唱的可謂繞樑三日,餘音不絕。而趙匡胤文韜武略,豪情萬丈,兩人互為傾心,私定終身。」
我們三人聽到這,頓時大驚,紛紛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新不禁說道:「他娘的,這兩人居然還是戀人啊,這也太邪門了吧」。
我也大為驚奇,二叔說的這段歷史,正史毫無記載,宋史也是絕口只說這趙匡胤從未見過周娥皇,想不到這歷史的真相原來是這般。但我轉念一想,其實這也難怪,這趙匡胤貴為宋太祖,而周娥皇不過是前朝遺後,要是趙匡胤和這周娥皇相戀一事告於天下,堂堂天子居然喜歡階下囚的媳婦,書於史冊,難免損了大宋國威,丟了趙家人的臉面。
李淑情倒是聽得頗為有趣,問道:「然後呢」。
二叔接著說道:「可惜好景不長,周宗沒多久便把周娥皇帶了回去,不巧這李煜便在宰相府裡見了周娥皇,對她更是一見傾心,連夜下了聘禮,要取周娥皇。周宗大為高興,便將女兒嫁給了他,饒是這周娥皇百般不願,但也無可奈何,古時的女子哪有自己做主的權利。大婚之日,趙匡胤聞風得知,當日在滁州相遇的那位公子居然是南唐李璟的兒子李煜,要娶的人居然是自己魂牽夢繞的周娥皇,頓覺心灰意冷,痛苦不堪。本想找周娥皇問個明白,想到這李煜貴為皇子,自己不過是一個被解了兵權的庶子,哪裡爭的過別人」。
二叔說到這裡,也不禁長長一歎,聲音中包含著些許歲月情殤,後悔過往的感歎。我們深受其感染,也是心有悲涼。
二叔頓了頓嗓子,接著說道:「趙匡胤回到初遇娥皇的地方,不巧也遇到了周娥皇,趙匡胤便想帶周娥皇遠走高飛,周娥皇卻卻勉其男兒應志在四方,期許趙匡胤能闖出一片天地,將來再來找她,趙匡胤含淚揮別。這時正好郭威病逝,義子柴榮繼位,趙匡胤升殿前都虞侯,於是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搖身一變,成了皇帝。而李煜胸無大志,南唐國力日漸微衰,趙匡胤想起與娥皇之約,便舉大兵前來攻打金陵,眼看城破國亡,娥皇卻已死相逼,要趙匡胤十年內不能攻佔南唐一寸土地,否則就此自盡。趙匡胤於心不忍,想要答應,但他手下大將紛紛不允,趙匡胤剛登皇位,根基不穩,見大將一致否決,便也只好揮淚決絕。」
我們聽到這大為唏噓,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想到趙匡胤周娥皇這對苦命的戀人,夾雜在家國社稷之中,自苦不得,相愛卻不能愛,不禁大為悵然。
二叔看了一眼我們的表情,搖頭說道:「周娥皇以身殉國,臨死前將她身前最愛的《霓裳羽衣曲》一分為二,命自己的親信將其中一半送給了趙匡胤,表明自己此生負於君,若有來世,牧馬南山,與子偕老。而另一半做了她自己的陪葬品」。
這二叔話還沒說完,我們頓時面面相覷,這《霓裳羽衣曲》一半做了娥皇的陪葬品,那趙匡胤的那一半呢?難道?
二叔看見我驚疑的表情,點頭說道:「不錯,趙匡胤的那一半便在你的身上。這也是我為什麼,這麼想要這張古曲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我心裡大為驚歎,歷史上說這古曲被李煜一把火給燒了,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婉轉傳奇的隱情。
二叔接著又說道:「而那本《越聞典記》上記載,趙匡胤死後將李煜的墓給挖了出來,將周娥皇的與自己合葬在一處,我想這個墓穴就應該是趙匡胤和周娥皇的合葬墓」。
我們聽完,登時一凜,這。。。這。。。那李煜呢?
二叔看出我們的心思,笑道:「我猜想,之前我們遇到的血屍,便應該是李煜。南瓜不是說,我們這墓室的玉棺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件金縷玉衣嘛?」
我不明白二叔什麼意思,正欲發問,這南新突然搶道:「傳說人死後將人放入金縷玉衣之中,千年後便可重生。但若是在這千年間,被人從金縷玉衣裡抽了出來,這死人便會化作血屍,永世不得超生」。
我聽完這話,頭皮只覺得發麻,尼瑪,居然是這個樣子。那這麼說,這李煜是被人給從玉衣裡面給抽出來的,那到底是誰幹的呢?難道。。。。難道是他?
二叔冷哼一聲,笑道:「趙匡胤」。
我和李淑情倒吸一口涼氣,這趙匡胤佔了別人的墳墓不說,霸佔了人家的老婆,還要把人家變成血屍,實在太殘忍了把。
二叔揮了揮手,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這玉棺裡面,是不是只有一件玉衣」。
我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躡手躡腳的便往上前一看,突然阿的一聲大叫,三人頓時驚恐莫名,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冷汗一陣一陣的往外冒,臉色煞白煞白的,牙齒也上下哆嗦起來。
二叔察覺了我們的不對勁,一把將我推開,往前一看,也是大驚失色,這。。。這。。。怎麼可能?
這棺材裡面居然躺著的一個人,居然是萱萱!
☆、第46章 還魂(1)
我們4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難以相信。二叔立馬,橫過臉來,盯著南新罵道:「你當時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這丫頭怎麼會躺在這棺材裡?」
南新被這二叔瞪得一陣後怕,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吞吐了半天,說道:「當時我和萱萱來到這個墓室,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血屍,我拉著萱萱便往右邊牆壁中間的那扇石門跑去,可我拉著她跑了一會,我覺得不對,回頭一看,她居然眼睛一下子便成了猩紅色,全身皮膚也隱隱約約泛著紅光,整個人跟著了魔一樣,居然掐著我的脖子,還想咬我。我本能的掙脫開來,便什麼都沒想,頭也不回的往遠處跑去,結果那個血屍居然追了上來,之後我便遇到了你們」。
二叔聽完他的話,大概也知道這傢伙應該沒有說謊,但還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活人進棺,乃是大忌,非屍即鬼」。
我大約能夠明白字面上的意思,但也不敢妄加定斷,不禁問道:「二叔,這什麼意思」。
二叔冷冷道:「這死人進了棺材乃是天理之事,可是一個大活人躺在這棺材裡,乃是風水上的死命之理。首先,這萱萱不會無緣無故自己跑到這棺材裡躺著吧,那麼是誰把她放在這棺材裡的呢?第二,她躺在這棺材裡的原因是什麼,難不成就想嚇嚇我們?這顯然不對,必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可這原因是什麼呢?第三,你們沒覺得這個墓室的格局很古怪嗎?先不說這個房間可以升降的問題,但看這棺槨後面的這一整面牆壁的銅鏡,不覺得奇怪嗎?這面巨大的銅鏡放在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擺設,肯定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我們三人本來只是擔心萱萱的安危,但被這二叔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滿是疑問,這樣看來,這裡的一切似乎都很奇怪。
二叔坐在一件青銅鼎上,低頭沉思。我們不敢打擾他,離了他2米坐了下來,一時都不敢說話。雖然我們心裡很想立刻把萱萱從棺材裡救出來,但二叔沒有發話,我們也不敢貿然行動,我看得出,二叔似乎很忌諱這口玉棺。
不知過了多久,二叔已經在這個墓室裡來回走動了,一會高興,一會沮喪,我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我們三人靜悄悄的呆在一旁,也不說話。李淑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而且還靠著我的手臂睡著了,我不禁有些駭然,要是她突然醒來,看這樣子,不會又說我佔她便宜吧。
我雖然很想走開,但我更怕我一走開把她弄醒,我死的更難看。這死警察心思機敏,方才好幾次我都吃了她的虧,實在不敢惹她。
南新閒來無事,跑到旁邊的楠木架子邊上仔細的端詳了半天,這鳥人對古董什麼的倒是頗為喜愛,趴在一堆一堆的瓷器陶俑面前看了又看,一會驚歎,一會唏噓,搞得自己跟個考古學家一樣。
我聞著李淑情淡淡的體香,心裡居然生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低頭看了看她,感覺與平日裡冷靜機警的警察形象判若兩人,現在的她反而就想一隻小貓一樣,溫軟乖巧,極為敏感。我不覺又盯著她看了一眼,只覺一股yu huō燒來,口乾舌燥,臉色酡紅,小腹處一股力道蠢蠢欲動。望著她衣口隱約透出來的渾圓雙rǔ,還有一抹黑色蕾-絲的花邊,兩眼頓時充血,身子居然輕輕往下彎了一下,很想親她一口。
那李淑情明顯感覺有什麼東西頂了她一下,喃喃一聲,便又睡去。我見她沒有發覺,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我立馬將自己的心思收回,心說我腦子有坑啊,居然對這死警察動了歪腦筋,簡直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定了定神,望向四周,看著那兩人完全沒有注意我,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尼瑪,我簡直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也是這麼的猥瑣。
我便這樣子又坐了一會,總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冰涼涼的,而且這裡的氣氛也有點詭異起來,我到處看了看,除了二叔在發呆,南新那鳥人跟個招財貓一樣趴在那一動不動,就沒有其他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我心裡總覺得慎得慌,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背後,而且躲在黑暗裡,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突然,二叔啊的一聲大叫,我們三人頓時驚得坐了起來,李淑情一看自己居然靠著我睡著了,臉色立馬黑掉了,我心裡登時一凜,心說不好,你自己要靠著我睡的,這可不能怪我啊。
李淑情臉上的憤怒也是一閃而過,隨即望著二叔問道:「二叔,你有什麼發現?」
我見這死警察不追求,心下大寬。而這時二叔突然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便是所謂的攝生變法。」
我們三人一驚,同時說道:「攝生變法?這是什麼東西」。
二叔笑道:「你們看這裡的格局,四面為白色,玉石為基,青磚為股,風水上乃是地命之相,左為龍翔,右為鳳舞,則是天保之兆。而人為中立,互為左右,乃是人和之理。明顯這應該是是個古傳的陣法擺位。萱萱為是女子,乃是極陰之體,可為屍魅,作為祭品,啟動這個陣法」。
我們聽得暈頭轉向的,倒是南新聽得頗為驚奇,見我們一臉茫然,忙解釋道:「簡單來說,這是個可以借屍還魂的陣法」。